从被外媒引用情况看中国媒体的国际传播力——以关键词“China’s president”的相关报道为例

关键词从被外媒引用情况看中国媒体的国际传播力——以“China’s president”的相关报道为例 英美报纸；引用；中国媒体；传播力 本文以英美两国6家代表性报纸为研究对象，搜索其包含有“China’s president”的全部报道，以揭示其对中国媒体的引用率以及引用态度。其中，美国媒体选取的是《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和《国际纽约时报》(更名前为《国际先驱论坛报》)，英国媒体选取的是《泰晤士报》《卫报》和《太阳报》。 本文所有数据均通过LexisNexis Academic数据库搜索获得。对于“China’s president”的搜索不限定其范围，只要是6家样本报纸报道了该关键词的新闻均可作为分析样本，即该关键词均可出现在这几家报纸报道中的标题、导语、正文或者图示中。另外，这几家报纸引用中国媒体的报道必须作为文字出现，可以是直接引用，也可以是间接引用。同时，我们发现通过LexisNexis Academic搜索出来的结果存在问题，会导致统计数据出现误差。主要问题有三个： (一)通过搜索出来的结果可能不包含该 在所选时间段(2014.1.16-2015.1.15)，6家英美样本报纸的报道中，出现“China’s president”的相关报道情况如下： 从表2可知，过去10年美英6家报纸有关“China’s president”这一的报道篇数的波动很大，但近3年的报道数据一直是上升的。而我们所选取的2014-2015年这一时间段的报道数为历年最高。另外，引用中国媒体的报道中，除了有3年的引用率特别低之外(2006-2007、2007-2008、2012-2013)，在过去8年里变化不大。而从2013年开始，引用数量激增，2014-2015年达到最高值。而在对中国媒体的引用率方面，近两年也有一个较大增长。综合比较我们可以看到，所选取时间段(2014.1.16-2015.1.15)的两个项值基本上都达到了过去10年以来的最高值。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外国媒体特别是美英媒体对中国及中国媒体的关注度有了较大提升。 ，或只包含 的一部分，如“China”、“president”、“China then president”、“China. President”等。(二)搜索结果出现文本重复。即出现两篇出版报纸、版面、日期、作者、字数完全相同的文本。(三) 搜索结果为新闻提示、索引、更正等导读性文本，不是新闻报纸的报道。

郭光华，黄浩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广州 510420)

摘要：西方主流报纸对中国媒体报道的引用情况，是观察中国媒体国际传播能力的重要窗口之一。本文依据2014年1月16日至2015年1月15日英美6家报纸中包含“China's president”关键词的报道，并结合过去9年(2005.1.15-2014.1.15)的相关数据，分析发现，西方媒体对中国的关注度以及对中国媒体报道的引用率都有所提高，但是引用态度偏向消极。可见西方媒体对中国媒体报道的信任度有待改善，中国媒体的国际传播能力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国际事务中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中国媒体在世界舆论场上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本文试图通过对西方几家有代表性的纸媒新闻报道中引用中国媒体的情况作分析，从一个侧面了解中国媒体的国际传播力和影响力。我们之所以选取包含“China’s president”(中国主席)这一关键词的报道，主要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即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增强，中国主要领导人的话语在世界范围内日益受到关注，西方媒体引用中国媒体的相关报道会更多，分析素材会更丰富。我们试图通过这些报道分析西方媒体对中国媒体的态度，为提升中国媒体的国际传播力提供参考。

一、样本选取及数据处理情况

鉴于以上要求和出现的三个问题，本文所使用的数据是在搜索结果的基础上进一步整理后得出的。

二、英美纸媒引用中国媒体报道情况

(一)《新华网》被英美报纸引用的频次较高

6家报纸的相关报道总数为105篇。其中，美国报纸共有87篇相关报道，具体为《纽约时报》36篇，《国际纽约时报》34篇，《华盛顿邮报》17篇；英国报纸共有18篇，具体为《泰晤士报》7篇，《卫报》9篇，《太阳报》2篇。

在这105篇报道中，除了《太阳报》没有引用过中国媒体的报道外，其他5家都或多或少地引用过中国媒体的报道，计有18篇，占所有报道的17.1%。其中引用《新华网》报道的14篇，《环球时报》2篇，《中国日报》2篇。可见，《新华网》的报道更易被英美报纸引用。

为何《新华网》的报道更容易被英美报纸引用？我们的初步判断是：首先，《新华网》享有的品牌知名度比中国其他媒体要高。它是国家通讯社新华社主办的国家重点新闻网站，在海内外有着广泛的影响。据2004年谷歌搜索网站的数据，《新华网》是国内唯一页面浏览等级达到9级的新闻网站，与美国的雅虎、CNN(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等知名网站同级。其次，《新华网》是网媒，其迅速便捷的阅读优势，也是其更受青睐的原因之一。

(二)美国报纸比英国报纸更关注中国

从得到的数据中可以看出，美国报纸的报道数量(87篇)要远远超过英国报纸的报道数量(18篇)，前者约是后者的4.8倍。而18篇引用了中国媒体的新闻报道，美国的3家报纸占了11篇，其中《纽约时报》7篇，《华盛顿邮报》2篇，《国际纽约时报》2篇；而英国3家报纸，只有2家引用，数量仅有7篇，其中《卫报》4篇，《泰晤士报》3篇。美国报纸引用的中国媒体的报道数量约是英国报纸的1.6倍。这从某种程度上说明，较之英国报纸，美国报纸更关注中国以及中国媒体的报道。

相较于英国报纸，美国报纸对中国的关注更多，是否因为中国上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后美国担心自身的地位受到挑战？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中国问题专家葛来仪(Bonnie Glaser)的说法是：“美国关注中国，是因为中国日益强大，正在甚至已经跻身世界强国之列。”[1]20世纪九十年代，随着苏联解体，美国成为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一直以来，美国都在致力于建立一个由它主导的国际社会新秩序。与此同时，中国在改革开放政策的带动下快速发展并迅速崛起，尽管和美国尚存在一定差距，但在美国看来，中国已经对其构成了“威胁”，甚至到处宣扬“中国威胁论”。这或许就是美国报纸更多地关注中国以及中国媒体的报道的重要原因。

而英国在世界上的地位不同，决定其心态也不同。它不像美国那样过分介意中国的崛起，不认为这会直接威胁到英国的国际地位。因此英国报纸报道和引用中国媒体的新闻数量相对较少。

(三)中国媒体的政治类新闻更受英美报纸关注

我们将英美6家报纸引用中国媒体的18篇新闻内容进行分类，大致包含了政治(国内政治和国际政治)、经济、文化、社会问题四大类。根据统计结果，18篇新闻按照内容分类得到的篇数见表1。

表1　引用中媒报道内容分类统计(单位：篇)

如表1所示，不管是美国报纸还是英国报纸，在引用中国媒体报道的新闻内容中，一致偏向于报道政治类内容，占到了总量的55.6%。而在经济、文化、社会问题上，英美两国报纸报道的数量都较少。

我们如果进一步分析，就会发现美英6家报纸所引用的10篇政治类的报道中，8篇涉及国际政治形势的，只有2篇是报道中国国内政治形势的。在这8篇有关中外政治关系的报道中，中国与日本、韩国、越南、印度等亚洲国家关系的报道有5篇。

这8篇报道的标题分别是：1.《日本首相援引中日两国改善的友好关系》(Japanese Leader Cites Improved Ties with Beijing)；2.《中韩两国确立反对朝鲜半岛核问题的目标》(China and South Korea Affirm Antinuclear Goals)；3.《中国政府叫板美国与亚洲国家联盟 危及美在亚影响力》(U.S Sway in Asia Is Imperiled as China Challenges Alliances)；4. 《地区紧张关系是否使泰国拖延发布马航MH370的报告？》(Could Regional Tensions Have Made Thailand Slow to Release Data on Missing Flight MH370?)；5.《中印两国军队边境对峙期间 两国元首会晤表经济合作决心》(Troops Face at India-China Border as Leaders Vow Economic Cooperation)；6.《津巴布韦总统到中国寻求贸易“合作”关系：享受中国21响礼炮欢迎：两国达成9条新约包括投资和粮食援助》(Mugabe in China to Build on Trade ‘Cooperation’ tie: Zimbabwe President Gets 21-Gun Welcome in Beijing: Nine New Deals Include Investment and Food Aid)；7.《关键会晤》(Fingers Crossed Over That All-important Handshake)；8.《关键会晤》(Fingers Crossed Over That All-important Handshake)。

可见，美英报纸更为关注中国与亚洲邻国的地缘政治关系。中国的崛起及亚洲格局的新变化，是英美报纸关注的重点。

三、引用率及引用态度分析

(一)引用率分析

为了考察所选时间段(2014.1.16-2015.1.15)美英6家报纸对中国媒体引用率的情况，本文扩大了检索范围，将过去10年(2005.1.15-2015.1.15与关键词有关的报道和引用中国媒体的情况进行了整理，以便进行比较。整理结果见表2。

表2　过去10年美英6家报纸的报道和引用情况

收稿日期：2015-07-01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3BXW029)

作者简介：郭光华，男，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研究方向：新闻业务与舆论学；黄浩，男，广东外语外贸大学高级翻译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传媒翻译。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390(2015)05-0047-05

(二)引用态度分析

尽管我们从表2中可以得出，以美英为代表的西方媒体和西方国家对中国媒体的报道关注度提高了，但这是否意味着中国媒体的报道在西方媒体和西方国家的话语权有了提升？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不妨先看一个例子。

这是《国际先驱论坛报》(即《国际纽约时报》)2013年4月19日刊登在“新闻”版块第3页，标题为《习近平打的？谣言很快被攻破；中国报纸和新华社的相关报道大转变》的报道(China’s president in taxi? Tale is quickly retracted；Newspaper and Xinhua reverse course on report about Beijing ride by Xi)。《国际先驱论坛报》引用对中国新华社的报道说，此事先是由香港《大公报》报道的，新华社作为“中国国营新闻社”，向香港《大公报》和交通部确认了这个消息，并第一个在新浪微博转发了该消息。起初，一些市民对习近平主席“打的”行为点赞，认为这是亲民的行为。很快，《大公报》的这则新闻就被中国各大新闻报纸转载。但是随后，该新闻被证实造假。紧接着，新华社在新闻简报中称该消息不实，香港《大公报》也删除了该新闻，并关闭了宣传该事件的专题网页。《大公报》和新华社因这起“造假事件”受到了谴责。(Xinhua, the state-run news agency, first confirmed the report through its feed on the Twitter-like Sina Weibo service. But later a Xinhua bulletin said the report was false, and Ta Kung Pao removed it and a special Web page about what had appeared to be a propaganda coup. The retraction brought lambasting of both the Hong Kong newspaper and Xinhua.)

这篇文章报道该事件的目的其实非常明确，就是要告诉读者，中国的新闻机构为了某种目的，会编造一些假新闻欺骗读者。而香港《大公报》出于某种目的，或者说是“失误”，报道了一篇不存在的新闻，而新华社也没有辨别新闻真假而进行了转载。新闻机构“造假”，在外国媒体看来是绝对不可接受的。因此，这样的“引用”实际上在贬损中国媒体的公信力，有损中国媒体的国际话语权。

因此我们认为，必须结合西方媒体引用中国媒体报道的态度，才可判断中国媒体的国际话语权是否有所提升。正如程曼丽所言：“引用的情况往往比较复杂，可能有正面负面两种结果……这种状况提醒我们，消息来源的数量统计只是一个参考，只有将消息来源的统计与内容倾向的分析结合在一起才有意义。”[2]因此，本文也同样整理出了过去10年美英6家报纸引用中国媒体报道的内容(见表3)，用以把所选取时段(2014.1.16-2015.1.15)的数据与过去的数据做一个纵向对比，分析其引用态度，以此观察中国媒体在国际舆论场上话语权的变化。表3中的统计数据包括了过去10年每年的引用数、引用态度。其中引用态度包括客观引用、不客观引用。不客观引用中积极的和消极的引用。

表3　过去10年美英6家报纸引用中国媒体

从表3可见，美英报纸引用中国媒体报道的态度总体上偏向于不客观(消极的态度)，这一数值要大于客观引用的值。而对于中国媒体报道持积极态度的引用，在过去的10年里，均没有出现过。将过去10年的两组数据“客观”和“不客观(消极的态度)”放在一起比较，发现过去8年里两组数据的差距不大，基本持平。到了近两年，引用态度则开始偏向不客观(消极的态度)。客观引用的报道篇数每一年的变化值不大，而不客观引用(消极的态度)近两年的比值较之前8年上升颇大，尤其是在所选时间段(2014.1.16-2015.1.15)达到最高值。

这一结果和统计出来的引用率趋势一样，在过去8年，引用率变化不大，引用态度中客观与不客观引用的比值也基本持平。而在近两年(从2013年始)，尤其是所选时间段(2014.1.16-2015.1.15)，这两组数据的值变化较大。引用率上升，引用态度趋向于不客观引用(消极态度)。综合两者可知，虽然西方媒体在这两年特别是所选时间段(2014.1.16-2015.1.15)对中国媒体的报道关注度有所提高，但是更多的是持消极的态度。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西方国家媒体尤其是美英媒体对中国媒体的报道的信任度尚未有改善，中国媒体的国际公信力尚待提升。

(三)影响引用态度的题材分析

我们在对美英6家报纸引用报道的态度分析过程中整理出来的结果表明(见表4)，引用报道的题材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引用的态度。

表4　影响引用态度的报道题材

由表4可见，在引用态度上，政治类的题材引用态度偏向于不客观的引用态度(消极态度)，而社会题材则不然，引用态度更多偏向于客观引用。先看一例：

《纽约时报》2014年6月1日在“国际新闻”版块第8 页刊登了一篇题为《在华美企面临“网络摊牌”报复的苦恼》的报道(American Businesses in China May Feel Retaliatory Sting of Cybershowdown)。其中引用中国媒体的报道说，从中国国营新闻报纸《环球时报》英文网星期三发表的评论中，清楚地看到了中国对美国企业的报复威胁。该评论说：“美国企业，尤其是和信息安全紧密相关的企业，无论过去抑或将来，都面临中国加强网络信息安全的能力和提高警惕，因为近年来美国开展的针对中国的间谍活动日益增多。”(The threat of tit-for-tat retaliation was made explicit in an opinion piece posted Wednesday on the English website of Global Times, a state-run newspaper.)这段话引用了《环球时报》的一则评论，并通过自己对评论的“分析”，得到了一个结论：中国在打击报复美国企业。

而这则关于社会新闻的报道则不然。英国《卫报》于2013年6月4日在“国际新闻”版块第17页刊登了题为《消防通道被堵，中国一屠宰场火灾造成119人死亡》的报道(Fire at Chinese slaughterhouse kills 119 after locked gate traps victims)。该报道多次引用中国媒体报道中当事人关于火灾现场的描述。(“Soon after, someone shouted ‘Run away!’ and we quickly ran to the exit, which is about 40 metres away from my seat. Suddenly, the lights inside went out and the plant got quite dark … when I finally ran out and looked back at the plant, I saw high flames.”“Guo Yan, 39, told Xinhua she tried to escape but the emergency exit was blocked.”)报道还援引新华网的报道中对事故原因的分析：该屠宰场建于2009年，每年产出67000吨鸡肉产品。据华数TV网的报道，消防人员说场内的布局非常复杂，出口非常狭窄。(The plant was built in 2009 and produces 67,000 tonnes of chicken products annually, Xinhua reported. Firefighters said the interior layout of the plant was complicated and the exits very narrow, according to ChinaView TV.)这篇报道对中国媒体报道内容的引用，基本上是认同的。

不同领域不同内容的报道，其引用态度区别如此之大，令人深思。赵月枝谈中国媒体的国际公信力时提到，为什么西方媒体对中国媒体的认同度不高呢？她认为：“不是媒体的‘官方色彩’本身。而是这些媒体的政治倾向性及其所在国的统治阶层与西方统治集团的政治经济利益关系，才是问题的核心。”[3]结合上面的情况来看，赵月枝的观点是很值得重视的。因为“利益关系”，在政治经济等领域里，美英媒体对中国报道的观点认同度低，而社会新闻方面的内容，远离利益关系，其认同度就高。

(四)引用态度表达分析

关于美英6家报纸引用态度的表达，除了前面所列举的其倾向极其明显外，还有一些报道的引用态度比较含蓄隐晦，需要仔细分析。我们归纳出两种情况进行讨论。

其一，有些报道，引用貌似客观，但报道者会加一些背景材料，通过事实(背景材料)与观点(引用内容)的比较，暗示读者，引用的中国媒体的报道存疑。这样的报道需要结合整篇文章来看，才可分辨出其引用态度。请看下面一个例子：

《纽约时报》2005年5月18日在其“国际商业新闻”版块第6页刊登了一篇题为《继续努力解救身处中国的一名美国商人》的报道(Efforts Continue to Win Release of American in China)。其在引用《中国日报》的段落当中说：在北京召开的“全球财富论坛”上，中国主席胡锦涛对与会的世界企业高管称，中国会更加努力地帮助外国投资者，并建立一个更好的商业和经济合作的环境。(China’s president, Hu Jintao, told executives at the Fortune Global Forum in Beijing that China would “work harder to help foreign investors, and create an even better environment for trade and economic cooperation.”)

单从引用角度来说，也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客观引用，但若结合整篇文章的行文色彩来看，马上就可以看出引用态度的偏向。文章中通过多处描述，如把Apex Digital公司负责人中国的行程称作“常规业务访问”(during a routine business visit)，说该事件表明在华的外国投资者也会遇到这样的危险(highlight the dangers that investors can face)，引用律师的话称中国对他的拘捕“多次违反了中国《刑事诉讼法》”(there have been several violations of Chinese criminal procedure law)等，旨在表明在华投资的外国商人会无理由被拘捕。这些事实，正好和《中国日报》报道胡锦涛主席在论坛上表达的观点相抵触。

其二，更有甚者，通读全文后，似乎也看不出来引用的态度。这个时候，则需要去揣摩文章里面的某些词。英文和中文的词语同样具有褒贬色彩，通过分析某些词的引申义，也可以看出其引用态度。请看下面一例：

《纽约时报》2009年9月15日刊登在“国际新闻”板块第8页的一篇关于“中国共产党第十七届中央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的报道，标题为《中央委员会可能透露出中国下一届领导人》(Meeting May Reveal China’s Next Leader)。其引用《新华网》的段落说，胡锦涛说“民主集中制度”依然是中国民主指导制度。(Xinhua, the official Chinese news agency, recently quoted Mr. Hu as saying that democratic centralism would remain China’s guiding version of democracy.)

这是对《新华网》报道的引用。其引用态度看似客观，进一步看整篇报道的行文，也找不出对分析引用态度具有指向性的描述。但是，在此处引用的前一个段落，是关于中国民主制度的描写。该段落大概意思是这样的：中国长期避开西方民主，认为它是一种无政府状态，而认同“民主集中制”。这是一种提议经过反复的严格审核后由下级党组织呈报中央最高决策层的民主制度。(China has long shunned Western democracy,brandingit anarchy, and embraced what it calls “democratic centralism”—essentially, passing carefullyreviewedsuggestions from lower-level party organs to leaders at the top)。描写段落没有任何的态度倾向，但通过分析该段词语(斜体部分)的引申义，其态度就流露出来了。“branding”可以看作我们常说的“标签化”，而引申意义为“加污名于”；“reviewed”的基本意思为“审核”，但是可以引申为带有审核者“个人意见”的。这样看来，该段的“客观”描述一点也不客观。在此基础上，结合引用的段落来看，质疑的态度便出来了。

参考文献：

[1]葛来仪.美国为何关注中国[J].党政论坛：干部文摘,2008(8)：8.

[2]程曼丽,王维佳.对外传播及其效果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173.

[3]赵月枝.什么是中国故事的力量之源——全球传播格局与文化领导权之争[EB/OL].(2015-01-13)[2015-06-15].http://www.guancha.cn/zhaoyuezhi/2015_01_13_306090.sh.

[责任编辑文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