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华
摘要:威克利夫《圣经》是英语语言文化史上第一部完整的英文《圣经》,也是14世纪威克利夫宗教改革所取得的最重要成果。译本的完成与广泛传播不仅打破了天主教会对《圣经》及其阐释权的垄断,而且挑战了当时拉丁语作为教会唯一合法语言的至尊地位,对中世纪英格兰文化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关键词:威克利夫《圣经》;英语语言;中世纪;英格兰文化;影响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6721101(2015)02004905
Abstract: Wyclif Bible is the first complete English Bible in the history of English language and culture as well as the topmost achievement of Wyclifs religious reform. The fulfillment of English version and its wide dissemination then not only broke the Catholic churchs monopoly on The Bible and its interpretation, but also challenged the supreme position of Latin as the only legitimate church language, exerting wide and far-reaching influence on the medieval English culture.
Key words:Wyclif Bible; English Language; Middle Ages; English culture; influences
威克利夫《圣经》是英语语言文化史上第一部完整的英文《圣经》。它是14世纪英格兰著名神学家、哲学家威克利夫(John Wyclif, 1320-1384)宗教改革理论的自然逻辑结果,也是他宗教改革所取得的最重要成果。他认为,《圣经》是基督教信仰的基础和唯一标准,具有最高权威;每个信徒都是上帝的子民,都有权阅读圣经以全面掌握上帝的旨意。而当时英格兰教育还不发达,只有少数教士能够读懂教会通行的拉丁文《圣经》,广大平民百姓和下级教士既没有拉丁语识读能力,也很少有机会直接接触圣经文本。因而,威克利夫积极倡导将圣经翻译成百姓自己的语言——英语,先后形成前后两个译本,即约于1382-1384年完成的早期译本(the Early Version,或 EV)和1395年修订完成的后期译本(the Later Version,或 LV)。前者主要由赫里福德等五人完成,后者由他的秘书珀维完成。至于威克利夫本人实际翻译了哪些部分,尚无定论;但该译本是在他的倡导、激励和影响下完成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与同时代的其他民族语译本相比,该译本要著名的多,主要因为:这是一部完整的拉丁文《武加大圣经》的全译本,而其他民族语译本只是部分经卷,其中多数为《使徒行传》和《福音书》;该译本不是为贵族而译,而是为那些农民和工匠等社会下层群众以及下级教士而译,他们因为识读能力有限,通常是通过传唱和跟读记忆的方法学习圣经[1]225-226。威克利夫《圣经》被英国人民广泛使用长达一个半世纪,直到1526年廷代尔翻译的英国第一本印刷体英文《圣经·新约》以及1535年科弗代尔译成的第一部完整的印刷体英文《圣经》的出现,译本的完成和传播对中世纪英格兰文化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一、促使了教会书籍审查制度的加强
自14世纪70年代起,威克利夫积极倡导《圣经》英译及圣经知识的普及运动,还经文于民间。14世纪末,威克利夫《圣经》译本的完成与广泛抄传不仅打破了天主教会对《圣经》及其阐释权的垄断,而且挑战了当时拉丁语作为教会唯一合法语言的至尊地位,因而引发了英国教界就拉丁语《圣经》能否被译成英语等俗语的广泛争议。自1401年起,关于《圣经》俗语翻译的合理性与合法性大辩论在牛津上演。
关于该主题的持续辩论,直接促使了英格兰教会1409年颁布《牛津宪令》(The Constitutions of Oxford),此次辩论也因此而宣告结束。该法令旨在打击罗拉德派罗拉德派是指威克利夫宗教思想的追随者,他们四处游走,用英语布道,宣传威克利夫宗教改革思想和传播圣经知识,遂形成罗拉德运动。运动、限制《圣经》俗语翻译和自由传教。它是自1382年以来一系列反对罗拉德派运动的顶峰,是英国历史上最为严厉的审查制度之一,其规定远远超出了镇压罗拉德异端的目的,查禁的内容包含了所有有关民族教会神学思想和民族语创作[2]826。这也是英国教会首次对《圣经》英译做出禁止性规定。其中,法令第七条规定:未经主教或必要时的教省会议批准,无论是以书籍、文章或小册子等形式,任何人都不得将《圣经》翻译成英语或其他地方语言;禁止阅读或拥有这样的《圣经》译文,无论是威克利夫时期的还是之后的、部分译文还是全部译文、公开的还是秘密的等等都在此列[3]296。也就是说,此次牛津《圣经》翻译辩论以基督教中反对派或保守派胜利而结束,《圣经》翻译的提倡者或支持者最终没有获得将上帝律法俗语化的合法授权,威克利夫《圣经》同样没有得到英格兰教会的认可,《圣经》文本的民族语化被禁止。对威克利夫《圣经》的全面查禁以及对罗拉德派运动的残酷镇压是威克利夫宗教改革流产的重要原因,在某种程度上将西欧范围内的宗教改革推迟到一百多年之后的路德时代;英国威克利夫原本完全可以享有欧洲宗教改革的荣耀,却只好因此拱手让给了德国的路德,而仅获赞以“宗教改革的晨星”。法令的颁布进一步强化了英格兰有
关基督教书籍的审查制度,任何涉及引用《圣经》语句、基督教信仰、教义、教礼等内容的文章、书籍、宣传册等都要经过天主教会的严格审查才能发行,甚至连英国“文学之父”乔叟的作品也不放过;没有教会的同意,任何以神学为主题的创作、讨论等都将被禁止。另外,法令还时常被用来将那些拥有和阅读非罗拉德派作品的下层人士判为异端。在该法令生效期间,英国俗语文学及神学作品的数量大幅减少,其作品主题范围和来源大幅度缩小。 教会审查制度的加强,使英国文学特别是宗教文学受到极大的抑制,方言神学被禁止,英国宗教文化发展进入一个低谷时期,持续时间长达一百多年,直到1529年法令才被废止。《牛津宪令》的颁布“使英国文化开始了重大变化,深刻影响了民族语宗教作品的特质。”[4]38但此次辩论使得英格兰教俗各界对《圣经》语言和翻译的历史有了更多的了解,也使得有志改革教会的革新派更加坚定《圣经》知识的普及与民族语化符合基督教历史发展规律,具有不可逆转性,对传播教义、振兴教会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二、动摇了罗马天主教会传统的神学思想
14世纪,罗马教会和广大神学家认可的教义本应建立在《圣经》基础之上,然而事实上却是:神学是以《圣经》为基础的,教会的权威却建立在教会法基础上。威克利夫《圣经》译本是新的权威,以对抗教会当局强制的教会法。支撑教皇权的教会法是改革、调整或革命大路上的一块巨石:威克利夫并不满意将这块巨石慢慢地从改革的道路上撬开,而是要完全清除路障,用一部新的律法取代教会法以及其他代表教皇权威的敕令、通谕等;对威克利夫派来说,《圣经》是最好的律法,因为《圣经》是上帝的话语,是基督教的教义经典[5]8。所以威克利夫及其追随者坚决完成整部《圣经》英译这一历史性的艰巨任务,为英国人民反教权运动提供强有力的武器。
该译本使得英国读者第一次可以读到完整的母语圣经,这一母语译文以精心筛选的原始文本为蓝本 ,要求以忠实和揭示本意的翻译作为对圣经
原文的信任和尊重;对于英文读者而言,阅读母语《圣经》往往意味着疏远教会的拉丁语,使得人们进一步意识到西欧基督教世界唯一通行的拉丁文《武加大圣经》如同威克利夫《圣经》一样也只不过是一种译文而已[4]4-5。民族语英文《圣经》全译本是威克利夫及其追随者给予英国人民的伟大礼物,它以最佳的方式启迪英国人民,反对教会等级制度和教皇统治,谴责教会当局和教会传统的种种与《圣经》内容不一致的要求和规定,同时谴责教士和僧侣的错误观点和堕落的生活[6]196。该译本赋予英国百姓直接阅读《圣经》的能力和权利,打破了罗马教会对《圣经》及其阐释权的垄断,否定了教会的权威,使得只有少数教士有能力和权利阅读的《圣经》变成英国百姓日常生活的读物,罗马教廷声称其一切权力的源泉所在的《圣经》也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普通信徒自己的护身符,教会依附于拉丁文《圣经》上的许多权益也因此失去了存在的基础。
威克利夫《圣经》是为那些文化水平不高的下级教士和广大下层百姓所译,使得圣神经典真正变成英格兰百姓自己的书,当时抄传的译本中,不仅有价格昂贵的精装本,也有比较便宜的简易本;它是每个家庭的良师益友,是孩子成长的导师,是日常生活的范例,更是人们信仰、道德和行为举止的标准[6]207-208。该译本,特别是后期译本,浅显易懂,备受英国人民喜爱;罗拉德成员用英语巡回布道,并组成众多的读经小组,使得译本抄传更为广泛,对英国人民的宗教生活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译本所体现的对圣经的热爱和圣经权威的思想深深扎根于英国人心灵深处,无论是英文的《圣经》阅读者还是聆听者,其思想都受到前所未有的启迪;译本中大量的短语和段落深深地印在人们记忆的脑海里,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新用语,甚至是行为准则[7]89。威克利夫译本“使得《圣经》在人们心目中的圣洁得以回归,思想得到启发,信仰得以匡正;与此相比,先前那些教士们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该母语译本使得英格兰人民整个世界都发生了新变化,市民、士兵、下层百姓都欢呼雀跃迎接这样一种新时代的到来;那些出生高贵的阶级也在细读以前从没有过的知识,甚至理查德二世的妻子安妮也开始认真品读英文《福音书》。”尽管教会法令严禁使用或阅读方言圣经,但是人们不顾遭受审判甚至死亡的危险,组成众多的读经小组,或公开或秘密,如饥似渴品读或聆听民族语圣经,沐浴基督的灵光,领受上帝的旨意。通过读经,人们摆脱了无知、偏见和阶级仇恨,获得了上帝的真爱,实现了自我救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宗教生活[6]208。对威克利夫《圣经》译者们来说,每个人都应该直接知晓上帝的律法,并以准确而易于理解的母语译文形式呈献给大众,他们是英国新教传统的真正先驱[7]90。它极大地动摇了罗马教廷的神权教阶制度,沉重打击了天主教会的独尊地位,使教会神圣不可侵犯的形象不复存在,为英国民族教会的建立奠定了神学思想基础[8]78。威克利夫《圣经》译本犹如酵母悄无声息而迅速地在英国社会各个方面发生影响,这一影响符合逻辑的结果就是英国宗教改革的真正降临[6]196。
三、加速了个人自由与权利思想的演进
威克利夫《圣经》是第一部完整的《圣经》英语译本,也是一部为平民百姓翻译的英文圣经。威克利夫的改革主张和英文圣经不仅得到广大百姓的普遍欢迎,而且得到知识界许多人士的支持。该译本不仅广泛传播了不同于罗马教会的新教思想,而且鲜明地表达了民族的爱国主义思想,极大地激励了英国有识之士和广大群众,启发了英格兰大众的民族意识,推进了英国民族国家和民族教会建立的进程。通过读经,人们的思想得到澄清和解放,其行动更加积极主动,加速推进了个人自由与权利思想的演进。
在威克利夫《圣经》之前,人们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母语——英语而改学法语或拉丁语,随着英语圣经的广泛抄传,许多家庭都拥有母语《福音书》,教会通行的拉丁语《圣经》逐步被英语《圣经》所取代。在人民崛起和中产阶级逐渐成为英国社会中坚力量以及民族主义兴起的背景下,威克利夫《圣经》的广泛传播进一步发挥了英语语言统一英国社会各阶级的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同时,母语圣经的使用也进一步促进了英国民族意识和民族精神的兴起和发展。正是威克利夫清晰地洞察到了英国人民急需一部完整的母语圣经,它对英国人民的激励作用很快就显现了出来。特别是他以启蒙和个体自由的方式号召平信徒反对教会一切不合理要求和规定,犹如发酵力极强的酵母在悄悄地改变着整个英格兰王国,并赋予当时社会以新的动力[6]199。当时,对于英格兰绝大多数人来说,《圣经》还只是一部被铅封的书,百姓无法读懂拉丁文或法语经文,而且经文含义都是由读写能力较好的教士们阐释,以符合他们自己的目的或迎合教会团体的利益。“威克利夫将拉丁文《圣经》翻译成英语,赋予英国人民以真理、自由、道德、思想和行动的独立;虽然这些硕果的成熟还需一个过程,但时代的收获已经极大地证实了他的期望和智慧。”[6]200母语圣经的广泛传播,教皇的独裁、教士的傲慢、教界对财富的贪婪、教会当局和神职人员的腐败和失职以及世俗政权和社会在保护信仰方面的懦弱和不利等,在上帝律法的光照下更加清晰地大白于人世,人民反教皇、反教权、反专制的呼声进一步高涨。威克利夫有关民族语有利于信徒研读《圣经》和全面领会上帝真言的观点同样具有政治的重要性。正如英国学者丁耐斯利指出的那样,在反教权主义的斗争中,这一《圣经》译本在俗人手中就是一件非常有利的武器[5]23。英国人民至今难以忘记威克利夫通过大力提倡个体自由阅读《圣经》使人们开始萌发宗教自由和公民自由的思想;各级教会当局是极力反对将《圣经》翻译成地方语言,主要是担心一旦人们自由使用方言圣经,就意味着他们在思想和圣礼方面拥有个人自由,这是教会权威们所不愿看到的[6]204-205。
在所有英国杰出的历史人物当中,在英语语言、英语圣经以及新教信仰方面都做出巨大贡献的要数威克利夫了;英尼斯认为,基督教文明的持久、民族道德与社会正义的维护首先要取决于人们可以自由阅读圣经[6]201。而威克利夫《圣经》则使英格兰百姓实现了这样的自由。一旦拥有母语圣经,思想得到启迪,人们就会逐渐不满被长期的专制和奴役,思想与行动的结合就会进一步加快,直到完全拥有自由与权利。英国人从盲从与无知逐步转变为更富理性或宽容是一个伟大的奇迹,拥有英语《圣经》是其主要因素;威克利夫犹如一位智者和真正的英雄立即着手筹造未来战争强有力的武器,以反对盛极一时的教会等级制度,这一强大的武器就是教士和世俗贵族都屈从的英语《圣经》[6]202-204。“对于当时的教士来说,将圣经翻译成英语,使人们拥有母语圣经,就如同将珍珠撒落在下流坯面前;然而,母语圣经是真正赋予百姓获得自身解放的最强大的武器。”[6]205“在西方文明中,就单个因素而言,《圣经》是最重要的;每个人都享有阅读和阐释《圣经》的权利赋予英格兰人民以自由,这也是确保人们享有政治自由和宗教自由的最重要的保证。”[6]208
四、促进了英语语言文学的发展
威克利夫《圣经》,特别是后期译本,采用灵活的意译方法,更多地遵从英语语言的表达习惯,考虑到英国大众的文化水平和实际需求,大量选用人们日常生活用语,浅显易懂,便于记忆和诵读,广受欢迎,将英国人民对母语圣经的挚爱深深地植入了心灵之中。沃尔克认为,威克利夫《圣经·新约》“译文生动顺畅而有力,对英语的发展做出了十分重要的贡献。”[9]342
到了14世纪中后期,伦敦作为英格兰的首都已经成为全国政治、经济中心,商业和手工业发达,人员往来频繁,以中部方言为基础的伦敦方言逐步被人们接受,成为了通用语。威克利夫《圣经》全译本以英国中部方言为主体,其译本的广泛传播加速了英语标准语的形成。同时,该译本曾汇集了200多种当时英国流行的方言,促进了英语语言的成长,为英国民族语言的统一作出了贡献[10]28。其后期译本的许多词语不仅被1526年的廷代尔《新约》、1535年的科菲代尔《圣经》所采用,而且还出现在1611年完成出版的《钦定圣经》这一《圣经》英译史上的顶点之作中[7]85-86。除此之外,据统计,“威克利夫及其追随者为英语引进了一千多个英语中未曾有过的拉丁语单词,其中的大部分都出现在所谓的威克利夫《圣经》译本中并且被保留在后来的翻译作品中,因此这些词汇也逐渐成为了英语的日常用语。”[11]127可见,威克利夫《圣经》不仅促进了英语标准语形成和统一,而且为英语语言的丰富也做出了重要贡献,并为后世《圣经》英译提供了很好的范例。
罗伯森认为,威克利夫虽不熟知《圣经》的希腊语与希伯来语原始文本,但是他消除了通俗拉丁文《武加大圣经》晦涩和含糊不清,使得《圣经》能以民族语的形式在人们之间传唱;其译文风格对后世《圣经》英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赋予英语以文学语言的形式方面,他与朗兰和乔叟齐名[12]。这一母语《圣经》译本的成功从实践上充分证明了英语语言的表达力,改变了《圣经》英译反对者们对英语语言表达力的质疑,大大提高了英格兰人民对英语母语的自豪感与认同感。威克利夫《圣经》的完成、修订和传播是那些“旨在发展作为英国文学和教育中介的英语的人们所取得的最伟大成就。”[8]78英格兰人民如饥似渴地阅读母语《圣经》,沐浴在上帝的福音和恩典之中,赋予日常宗教活动和世俗生活更广泛的圣经内涵,并将更多的圣经故事和人物用于小说、诗歌、戏剧等文学创作,极大地丰富了人们的文化生活,有力地推动了英国中世纪文化的发展,也为亨利八世宗教改革的到来较早地准备了坚实的宗教新思想和社会基础。
《圣经》不仅是一部宗教经典,也是一部文学巨著。《圣经》对英国文学有着源远流长的影响,“首先要归功于那些孜孜不倦,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把《圣经》译成英文的翻译家们。如果没有他们的努力,英国文学是很难从《圣经》中直接吸收营养的。”[13]85威克利夫《圣经》不仅是威克利夫及其追随者们在宗教改革方面取得的伟大功绩,也是他们取得的最伟大的文学成就,它是“第一本用新的中古英语写成的重要的散文范例”[13]85,对后世的《圣经》英译、英语语言以及散文有着深远的影响。众所周知,乔叟是英国中世纪最伟大的诗人,被誉为 “英国诗歌之父”;而威克利夫则是英国散文的伟大创造者,被称为 “英国散文之父”,其中威克利夫《圣经》是其最伟大的代表作品。
英国著名历史学家特利弗利安(G. M. Trevelyan)曾称赞威克利夫《圣经》是“一部令人钦佩的、艺术价值极高的作品,既是英语语言史的一件大事,也是宗教史上的一件大事。”[14]威克利夫《圣经》译本及其广泛传播不仅对英国人民的宗教思想和宗教生活、英语语言文学以及英国人民个人自由与权利思想的演进都产生了深远的历史影响,而且打击了罗马教会传统的神学思想和教阶制度,有力地促进了欧洲大陆各国宗教思想解放和民族语译经活动的广泛开展。参考文献:
[1]Deanesly, Margaret. A History of The Medieval Church (590-1500)[M]. London and New York: Methuen & Co. Ltd, 1969:225-226.
[2]Watson,Nicholas. Censorship and Cultural Change in Late-Medieval England: Vernacular Theology, the Oxford Translation Debate, and Arundels Constitutions of 1409[J]. Speculum,1995,70(4):826.
[3]Deanesly, Margaret. The Lollard Bible and Other Medieval Biblical Versions [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s,1920:296.
[4]Dove, Mary. The First English Bible[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s,2007:4-5,38.
[5]Deanesly, Margaret.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Lollard Bible[M]. London: The Athlone Press,1951:8.
[6]Innis, George S. Wycliffe: The Morning Star[M]. Cincinnati:Jennings and Graham,1907:196-208.
[7]Daniell, David. The Bible in English[M].New Haven & London: Yale University Press,2003:85-90.
[8]毛丽娅.试论“罗拉德圣经”及其影响[J].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8(S):78.
[9]威利斯顿·沃尔克.基督教会史[M].孙善玲,段琦,朱代强,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342.
[10]谢雪如.《圣经》翻译史话[J].翻译通讯,1984(12):28.
[11]龙彧.英语语言变迁中的威克里夫[J].天府新论,2010(2):127.
[12]Edwin Robertson. John Wycliffe: Morning Star of the Reformation[M].Hants: Marshall Morgan & Scott, 1984:64.
[13]张奎武.《圣经》对英国文学影响初探[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6(2):85.
[14]李明强.《圣经》英译史研究[J].思想战线,2000(2):97.
[责任编辑:吴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