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影响因素研究——基于山东省农户调查的实证

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影响因素研究
——基于山东省农户调查的实证

王瑞梅张旭吟张希玲吴天真

[摘要]农村固体废弃物的排放，不仅对大气、水以及土壤环境产生严重破坏，而且也会间接损害人体健康。文章以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为切入点，探讨我国农村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影响因素。在充分了解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相关理论的基础上，基于计划行为理论(TPB)，构建了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概念模型，并以山东省农户调查为实证，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对模型的相关假设进行了检验。研究发现：调查地区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受到农户固体废弃物行为意愿的直接影响，而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意愿主要受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态度的影响，较少受到外部因素的影响。

[关键词]固体废弃物排放； 排放行为； 农户行为

[收稿日期]2014-04-10

[基金项目]国家十二五科技支撑项目(2014BAL07B05)； 国家自然科学

[作者简介]王瑞梅，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邮编：100083；

张旭吟，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

张希玲，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

吴天真，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

一、引言

农村固体废弃物的主要来源包括：农田和果园的残留物，如秸杆等；牲畜和家禽粪便以及栏圈用的铺垫物；农产品加工废弃物；人类粪尿以及生活废弃物。[1-2]我国农村固体废弃物人均每年产生0.4吨，其特征为：数量大，成分多，面积广和治理难[3]。我国的地膜用量和覆盖面积已居世界首位，2003年地膜用量超过60万吨。全国地膜用量不断攀升，回收率仅在10%左右，地膜乱丢乱弃现象普遍，地膜覆盖正在由“白色革命”演变为“白色污染”[4-5]。对环境影响较大的大中型集约化畜禽养殖场，80%分布在农村中，畜禽粪便的污染也是目前农村亟待解决的问题[6]。由于农村固体废弃物的问题日益严重，国内外学者对其给予了较多的关注。固体废弃物处理的市场结构与成本之间的关系[7]，是农村固体废弃物管理基础。由于农村居民长期形成的生活习惯，再加上资金投入不足、固体废弃物存放基础设施不健全等原因，致使农村固体废弃物处理成为难题[8]。在资源和经费不足的情况下处理农村固体废弃物，需要多方面的技术和管理配合完成[9]。

国内外学者在对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研究中，涉及多种研究方法，主要包括基于博弈模型及计量模型的理论研究和基于问卷数据收集的实证研究两大类，本研究在前任理论研究和实证分析的基础上，基于TPB理论构建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研究的概念模型，并以山东省36个村庄的农户入户调查数据为例，展开实证研究，探讨改善我国农村固体废弃物处理管理的有效措施。

二、研究模型与假设

Talor与Todd在对环境行为的相关研究中，基于计划行为理论并结合前人的研究，首先提出了一套整合性环境行为模式，用于分析家庭生活垃圾减量行为，结果证实TPB理论可有效地解释该环境行为。本研究就是在此概念模型的基础上，结合文献研究及实际调研结果，探讨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对农村污染的影响，初步构建我国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研究的概念模型如图1所示。

由图1可见，在初步设定的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研究概念模型中，包含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行为态度(Attitude，AT)、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主观规范(Subjective Norm，SN)、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知觉行为控制(Perceived Behavioral Control，PBC)、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行为意愿(Behavior Intention，BI)、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Behavior，B)、农户感知污染(Perceived Pollution，PP)等6个变量。

图1　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概念模型

(一)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行为态度

态度是指个人对该项行为所抱持的正面或负面的感觉。具体来讲，是指农户对固体废弃物排放所持的正面或负面的感觉。本文采用5个观测变量描述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行为态度，每个观测变量的变量名(AT1、AT2、AT3、AT3、AT5)和含义如表1所示。

(二)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主观规范

主观规范是指个人对于是否采取某项特定行为所感受到的社会压力，即受到的来自他人的影响，在文献的整理中，发现有部分的学者将“主观规范”变量又细分为个人规范、行为规范及社会规范三种。而其中个人规范部分，认为很难将其与行为意向作清楚的区分，所以并未将个人规范纳入理论的考虑中[10]；至于行为规范主要是指由父母、朋友等所形成的重要参考对象的影响；社会规范则是来自于其他参考对象的影响。具体来讲，是指农户排放固体废弃物所受到的来自他人的影响，可以是家人、朋友、邻居、其他社会团体等。本文采用3个观测变量描述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行为规范，每个观测变量的变量名(SN1、SN2、SN3)和含义如表1所示。。

关于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态度与主观规范的假设如下：

H1：农户对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态度”对“主观规范”有显著正向的影响。

(三)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知觉行为控制

知觉行为控制是指反映个人过去的行为经验和预期的阻碍对个人做出该行为时所产生的影响。是指农户过去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或者固体废弃物排放所受到的管制对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影响。采用4个观测变量描述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知觉行为控制，每个观测变量的变量名(PBC1、PBC2、PBC3、PBC4)和含义如表1所示。

关于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主观规范与知觉行为控制的假设如下：

H2：农户对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主观规范”对“知觉行为控制”有显著正向的影响。

(四)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行为意愿

行为意愿是指个人对于采取某项特定行为的主观机率的判定，它反映了个人对于某一项特定行为的采行意愿。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意愿是指农户排放固体废弃物的主观意愿。采用3个观测变量描述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行为意愿，每个观测变量的变量名(BI1、BI2、BI3)和含义如表1所示。

关于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意愿的假设如下：

H3：农户对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态度”对“排放行为意愿”有显著正向的影响。

H4：农户对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主观规范”对“排放行为意愿”有显著正向的影响。

H5：农户对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知觉行为控制”对“排放行为意愿”有显著正向的影响。

(五)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

行为是个人实际采取行动的作为。农户对固体废弃物的排放行为是指农户是否排放固体废弃物、排放的频率等。本文采用2个观测变量描述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排放行为，每个观测变量的变量名(B1、B2)和含义如表1所示。

表1　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行为态度观测问题描述

关于农村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排放行为”的相关假设如下：

H6：农户对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排放行为意愿”对“排放行为”有显著正向的影响。

(六)农户感知污染

农户感知污染是指农户从自己的视角，感知的对居住地或农田的固体废弃物污染状况的主观评价。采用4个观测变量描述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知觉行为控制，每个观测变量的变量名(PP1、PP2、PP3、PP4)和含义如表1所示。

H7：农户对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排放行为”对“农户感知污染”有显著正向的影响。

各观测变量的变量名及其观测问题如表1所示。

三、实证分析

(一)问卷设计和数据收集

调查问卷是本文数据收集的主要手段和实证方法的基础，主要是根据文献综述和前文做的研究框架与研究假设，形成操作化良好的问卷。本研究所设计的变量包括固体废弃物排放的态度、主观规范、知觉行为控制、排放行为意愿、排放行为和感知污染。本文的基本假设为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意愿决定排放行为，进而影响农户感知污染。对上文各个变量进行定义和测量，量化方法采用李克特5级量表，从非常同意到非常不同意进行衡量(完全不同意、不同意、不确定、同意、完全同意)。问卷设计与数据收集由以下3个阶段逐次完成。

1.文献研究和确定调查对象

搜集相关文献，寻找与测量变量相关的测量量表以及问卷的问项，根据所得对量表进行修改，使调查内容与所研究的内容更加科学，更加符合实际情况。本文问卷所调查的对象主要为基层农户。最后咨询相关专家对有问题、有争议的调查内容进行修改，设计出预调查问卷。

2.预调查

展开预调查的调查员为中国农业大学本科生，调研工作开始之前经过统一培训，做到对问卷涉及内容熟悉理解，能为被调查者解答问卷可能出现的各类问题。预调研于2013年暑期7月中旬展开，为期1周，调查共发放100份问卷，收回82份。

3.设计最终问卷，进行数据收集

在预调研的基础上，对出现的一些基本问题，适当增加和删减指标，对问卷进行完善，确定正式问卷。确定的正式问卷包括被调查者的基本信息和表1中所示的21个问项。

本文分析所用数据，均于2013年9月至10月期间在山东省各地区随机调查所得，调查对象为该地区36个基层村庄农户，涉及安丘市辉渠乡山前村，滨州市滨城区西集乡羊山村，滨州市沾化县黄升乡李家村，德州市东陵县丁坞乡北小宋村，东营市广饶县李鹤乡段家村，菏泽市成武县宝峰村田楼村，济南市历城区小水坡村，济宁市嘉祥县王庄乡蔡家村，聊城市临清县松林镇后丁村，临沂市郯城县胜利乡南刘宅子村，青岛市胶南县灵山卫乡黄石圈村等。调查由通过统一培训的调查员，采用随机入户调查的方式进行，共计发放问卷400份，收回382份，剔除信息缺失无效的问卷，共收回有效问卷347份，有效问卷回收率89.25%。

(二)数据分析

为了进一步分析影响农村固体废弃物排放的因素，在概念模型设定的基础上，利用结构方程模型来验证7个假设，为了检验假设的观测变量是否从属于设定的因子，首先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从获得真实数据的关系中检测观测变量是否属于已定义的变量。由于KMO检验用于衡量变量间的偏相关性，检验系数KMO值取在于0~1之间。一般认为，KMO值越接近1，意味着变量间的偏相关性越强，对其进行因子分析的效果也就越好。在实际研究中，认为KMO值>0.7时，进行因子分析的效果较好，而当该值<0.5时，认为不适合进行因子分析。本文对调查数据进行KMO和Bartlett球形检验，其检验的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KMO and Bartlett’s检验

KMO的值为0.815，大于0.7，Sig.的值为0.000，检验结果显著。KMO检验结果大于0.8，说明本研究所设计的问卷结构进行因子分析的效果预期较好，可以进行因子分析。利用SPSS16.0对各潜变量及其观测变量进行因子分析，分析所得的各观测变量的因子载荷和信度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信度与因子分析结果

从表3所示探索性因子分析的结果来看，除观测变量AT1的因子载荷值小于0.5外，其余各值均大于0.5，与表1所示假设基本吻合，且各潜变量的Cronbach’s a值都大于0.7，说明研究问卷中所设计的观测变量可以很好地代表各潜变量，研究设计较为合理。为了进一步验证模型假设的合理性，本研究进一步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CFA)来检验各因子是否从属于设定的潜变量，即各个潜变量与实际观测变量的拟合程度，采用SPSS16.0对所得问卷数据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

从表4所示CFA检验结果来看，大部分因子的得分都大于0.5，认为各因子的与各潜变量拟合程度较好，各观测变量基本可以代替各潜变量说明问题，问卷结构设计合理。其中因子AT3的因子得分低于0.5，在此，剔除AT3项因子，而探索性因子分析(EFA)中的AT1的值虽然较小，但在验证性因子分析(CFA)中该因子得分为0.53，大于0.5，因此可以保留AT1项。从以上分析结果与讨论，结合问卷内容，重新构建本研究的基本模型，并重新对模型的信度、效度及CFA进行检验。

表4　CFA检验结果

为了确保删除指标后的各变量以及整个问卷的信度和效度，本研究对修正后的模型重新进行信度和效度检验，如表5所示，修正后的模型的各量表的Cronbach’s a系数和总体的Cronbach’s a系数值都超过了0.5，说明调整后的各变量及整个问卷可信。

表5　各变量的KMO和Bartlett球形检验结果

(三)模型拟合与评价

本研究采用AMOS16.0软件对修正后的概念模型进行参数估计和模型修正。本研究采用的参数估计方法为极大似然法(Maximum Likelihood)。参数估计的结果如表6所示。从拟合指标的结果看，拟合优度指标GFI值与比较拟合指标CFI值都大于0.9，近似均方根误差RMSEA接近0.5，卡方值自由度比(X2/df)为1.942(<3)明显达到简效拟合度标准，说明SEM整体模型拟合度良好。

(四)结果分析与解释

通过上述的分析，由表6参数估计的结果可知，假设H1、假设H2和假设H3，检验系数P值都小于0.001，标准化后的路径系数分别为0.539、0.410和0.571，且通过了P<0.001的显著性检验，即认为支持以上三个原假设，说明农户固体废弃物的排放行为“态度”对“主观规范”(假设H1)和“排放行为意愿”(假设H3)有显著正向的影响，且农户废弃物排放行为“主观规范”对“知觉行为控制”(假设H2)有显著正向的影响。

表6　参数估计表

χ2=1.942, GFI=0.919, RMSEA=0.053, CFI=0.942

参数估计结果说明，一方面，农户对排放固体废弃物所持的正向或负向的态度将会直接影响农户的排放行为意愿，从治理的角度来说，若要减少农户的固体废弃物排放量，应从改变农户对该行为的态度着手，通过一定的宣传教育等手段，向农户传达固体废弃物排放的危害，从根本上转变农户对“乱扔乱排”行为的认识；另一方面，农户的行为“态度”对农户行为的“主观规范”(假设H1)有显著正向的影响，且“主观规范”对“知觉行为控制”有显著正向的影响，可以看出农户的行为“态度”在对农户的“主观规范”有直接影响的同时，也对农户的“知觉行为控制”(假设H2)有间接的影响，说明在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研究中，农户“态度”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只要能够改变农户对固体废弃物排放的行为“态度”就能从根本上改变农户的“行为意愿”“主观规范”与“知觉行为控制”，进而改变农户“排放行为”。

假设H4和假设H5，参数估计的检验P值都远远大于0.05，未通过P<0.05的显著性检验，即认为拒绝以上两个原假设，认为农户固体废弃物的排放行为“主观规范”“知觉行为控制”对“排放行为意愿”无显著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一方面，调查地区农户行为意愿并未受到家人、朋友、邻居及其他社会团队对固体废弃物的排放行为态度的影响，结合实地调查的情况，可以理解为在大多数农户看来，农村固体废弃物随意丢弃、排放是十分常见的现象，农户对此种行为所持有的观念基本是一致的，所以在他们看来，固体废弃排放行为不存在是否受到他人影响的问题，只是一种普遍存在的习惯；另一方面，农户行为意愿与行为实施过程所受到的管制并无关系，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调查地区农户固体废弃物管理基本处于“无管理”状态，不存在是否受政府监管影响的问题，农户尚未形成需对固体废弃物进行合理处置的观念。从政府管制的角度来看，当务之急应是培养农户对固体废弃物合理处理的观念，端正农户对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态度。

假设H6，参数估计的检验系数P值小于0.001，标准化后的路径系数为0.883，认为通过了P<0.001的显著性检验，即原假设成立，认为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意愿”对农户“排放行为”有显著正向影响，说明当有某种诱因，如政策环境发生改变时，有效改善农户的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意愿”时，可以增强农户进行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控制的可能性。

假设H7，农户固体废弃物的排放行为“排放行为”对“农户感知污染”有显著正向的影响，检验系数P值为0.090，标准化后的路径系数为0.111，即未通过P<0.05的显著性检验，拒绝原假设，说明农户的实际排放行为与农户所感知的污染之间还存在认知上的差异。一方面，农户在不存在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情况下，也可能对农村地区环境状况不满意，对固体废弃物污染感知强烈，农户会认为是其他人的排放行为导致的污染；另一方面，农户在存在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情况下，由于其对污染的感知能力有限或对污染的忍耐程度较高，即便污染普遍存在，在农户的认知中认为也是可以接受的，污染并不存在。

研究假设的检验结果，具体如表7所示。

表7　研究假设检验结果

四、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主要研究结论

本文在对行为理论研究基础上，从农户个体的角度，分析了影响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的因素，构建了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研究的概念模型，并以山东省农户入户调查的结果为例，展开实证研究，研究结果表明：

第一，调查地区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意愿”受到农户对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态度”的影响，并未收到农户“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的影响，说明一方面“态度”对于改善农户“行为意愿”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农村固体废弃物管控政策的制定应首先立足于转变农户“态度”；另一方面说明调查地区农户尚未形成需对固体废弃物进行合理处置的观念，该地区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的行为决策只是习惯性行为，并未受到外在环境的影响。第二，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意愿”对农户“排放行为”有显著正向影响，这一研究结论，一方面契合TPB模型中的基本研究假设，也是学者对“行为意愿”进行研究的出发点，通过“行为意愿”来研究“行为”。第三，农户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对农户“感知污染”无显著影响，说明调查地区农户的实际排放行为与农户所感知的污染之间还存在认知上的差异，农户倾向于认为是他人的排放行为造成的污染，且由于对污染感知能力有限，对污染视而不见。

(二)政策建议

从以上分析的结果可以看出，政府规制的关键在于修正农户对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所持有的“态度”，基于这个出发点，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1.设立农村固体废弃物集中处理点

农村固体废弃物集中处理点的设立，关键的作用在于向农户传递农村固体废弃物处置问题已经引起管理部门的关注，政府正着力于解决该问题，唤起农户对农村固体废弃物进行合理处置的基本观念，修正农户对农村固体废弃物处置的态度；此外，基于问卷调查的结果，农户倾向于能有村民自主成立管理小组负责农村固体废弃物集中处理点的日常运营管理，避免政府的委任管理。

2.宣传教育工作亟待加强

修正农户对固体废弃物排放行为所持有的“态度”，除了需要从实务的角度，设立农户固体废弃物集中处理点外，还需配合宣传、教育等手段，向农民普及固体废弃物随意放置的危害和固体废弃物的分类处理技术，以减少农户固体废弃物的排放行为。

3.强调市场作用

农村固体废弃物处理工作最终不能仅仅依靠政府的政策，农村固体废弃物集中处理点的建立只是该项工作的起点，要做到全国范围内的农村固体废弃物的统一处置，需借助市场的力量，引导农村固体废弃物回收处理产业的发展，建立专业的回收处理机构，建立市场化的集回收、处理、再制造、再销售与一体的产业链条，才有可能真正解决农村固体废弃物回收处理的问题。

[参考文献]

[1]张宇红. 农村固体废弃物处理问题及对策研究. 化工管理, 2014(6):126

[2]杨英,陈金思. 我国农田污染分析与防治.合肥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17(2):146-148

[3]崔海波. 固体废弃物的现状及其对策分析.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报(汉文综合版),2009,28(5):174-175

[4]杨新民. 我国农村固体废弃物污染现状及其治理措施. 科技致富向导,2014(6):49

[5]唐建初. 湖南省乡村清洁工程建设经验.农业环境与发展,2006(4):9-12

[6]向菲.我国农村固体废弃物污染防治研究.昆明理工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

[7]Dubinjeffreya, Peternavarro. How markets for impure public goods organize the case of household refuse collection.JounalofLaw，Economics&Organization, 1988, 4(2): 217-241.

[8]孙跃跃，汪云甲.农村固体废弃物处理现状及对策分析.环境管理，2007,4:49-51

[9]Wen-Bing Li, Jun Yao, Etc. An innovative combined on-site process for the remote rural solid waste treatment—A pilot scale case study in China.BioresourceTechnology， 2011(102):4117-4123

[10]Ajzen,I. & M. Fishbein.UnderstandingAttitudesandPredictingSocialBehavior. Englewood Cliffs， 1980

Impact Factors on Rural Solid Wastes Behavior

——An Empirical Study from Shandong Province

Wang RuimeiZhang XuyinZhang XilingWu Tianzhen

AbstractThe solid wastes have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environmental pollutions and health hazards. This study was analyzing pollution behavior for rural Chinese to establish a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on behavior of rural solid wastes pollution, by understanding relative theories on Planned Behavior, and to be applied on an empirical study in SHANDONG province. It was found six results by testing hypotheses: (1)Attitude (AT) has positive influence on Subjective Norm (SN) and Behavior Intention (BI). (2) Subjective Norm (SN) has positive influence on Perceived Behavioral Control (PBC). (3) Behavior Intention (BI) has positive influence on Pollution Behavior (B). (4) Pollution Behavior (B) has positive influence on Perceived Pollution (PP). (5) Subjective Norm (SN) and Perceived Behavioral Control (PBC) have no significant, positive influence on Perceived Behavioral Control (PBC).

Key wordsRural household behavior; Solid waste pollution; Pollution behavior

(责任编辑：常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