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平衡性衡量*——兼析社会成员话语权演变的经济动因

保建云



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平衡性衡量*
——兼析社会成员话语权演变的经济动因

保建云

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平衡性是衡量现代社会公平性与运行稳定性的重要指标，通过一个社会的话语权系数及相关指标可以对其进行测算。经济财富分配的不公平是导致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不平衡的重要原因。社会成员话语权的绝对平衡和极端不平衡在现实社会中都是不存在的，存在着平衡与非平衡相互转化的可能性。构建社会行为体话语权函数、分布曲线、话语权系数及相关指标体系对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的平衡性进行估计与衡量，可以对一个社会的话语权分布动态演变规律与趋势进行定量分析，为社会治理体系构建和相关公共政策的制定、实施和评估提供可资借鉴的实证依据。

话语权分布；平衡性衡量；话语权系数；指标体系

一、引言

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的平衡程度已经成为衡量现代社会公平与稳定性的重要指标。现代社会的任何一个成员或者社会行为体，为了谋取或者维护自己的政治、经济及社会利益，需要拥有必要的话语权，也就是拥有控制或者影响社会舆论的权力和能力。但话语权在社会各个阶层的配置与分布并不是绝对平衡的，同时也不是绝对平等的，有的社会成员或者社会行为体拥有过多的话语权，而有的社会成员或者社会行为体则拥有较少的话语权。话语权社会分布的不平衡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但经济资源特别是经济财富在不同社会阶层之间分配的不公平是重要原因。一个贫富分化严重、话语权分布不平衡的社会，也必然是一个不稳定和不公平的社会，其政治、经济、社会运行都会面临各种不稳定因素和不确定性风险。一个经济资源分配合理、政治秩序稳定、话语权分布平衡的社会，其政治稳定性和经济发展的可持续程度会相对较高。由此，对社会行为体话语权不平衡状况进行评估与衡量、利用定量方法从理论和实证角度探讨社会行为体话语权不平衡的原因，特别是经济原因，不仅具有理论价值，而且能够为公共政策制定和相关部门决策提供理论与实证依据。

已有文献关注了公共政策制定和实施过程中的特定话语权问题[1]，有文献在探讨参与性公共关系问题时关注了民众与政府的话语权问题[2]。还有文献从话语权视角研究特定的市场组织与管理问题，例如有文献从组织活动与管理角度关注市场话语权问题[3]，有文献在探讨特定产业(如旅游业)发展时引入话语权视角进行分析[4]。虽然已有关注话语权与社会的阶层结构的相关性问题的中文文献发表[5]，但大多数文献关注的是学术话语权与学科发展问题[6]，对社会行为体话语权分布及其原因进行定量研究的文献还没有出现。本文拟在构建新衡量方法与新指标体系的基础上，对社会行为体话语权的平衡性与不平等、不平衡问题及其经济原因进行理论与定量分析，以期弥补现有文献的某些不足。

二、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平衡性衡量：话语权函数、分布曲线及话语权系数

在现代社会中，任何社会成员或者社会行为体都需要话语权来获得与维护自身的利益，同时利用话语权来合法化自身的物质利益、非物质利益特别是意识形态利益。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是否平衡，直接影响到社会公平与社会稳定。在本文中，社会成员的话语权是指社会成员或者由社会成员构成的社会行为体为了获得与维护自身利益而具有的引导、控制或者干预社会舆论的权力与能力。当理性的社会成员或者社会行为体通过对暴力和经济财富的占有获得政治权力后，为了消除政治权力占有的不确定性，同时也为了维护既得暴力与经济财富占有的既得利益和合法性，需要获得必要的话语权并通过话语权构建政治权力配置的合法性解释。可以构建一个描述社会行为体话语权的函数如下：

s=s(y，x，a)

其中，s表示社会行为体的话语权指数，y、x和a分别表示社会行为体的政治权力指数、经济财富数量和相关的知识技术。社会行为体的话语权指数与政治权力指数、经济财富数量、相关知识技术正相关，即有下式：

事实上，社会行为体的话语权指数与政治权力、经济财富和知识技术之间存在着密切的正相关关系，四者之间的相互关系可以用图1表示：

图1 话语权指数、政治权力、经济财富与知识技术之间的相关性

从图1可以看出，社会行为体的政治权力、知识技术、经济财富和话语权指数中任何一个变量的改变都会导致另外三个变量的变化。在其他条件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如果社会行为体知识技术指数下降，必然导致社会行为体政治权力指数下降，政治权力指数下降也会导致话语权指数下降，不仅会影响到社会行为体经济财富的配置，还会直接影响到经济财富的安全性。据此，可以构建一个描述整个社会话语权分布的话语权占有曲线，如图2所示：

图2 一个社会的话语权占有分布曲线

在图2中，横坐标oθl表示社会的人口比重，横坐标总长度为1，纵坐标oθs表示社会的话语权占有比重，总长度也为1，斜线oo″表示一个社会中的社会成员平均占有话语权，折线oθlo″表示一个社会成员占有整个社会的话语权。事实上，任何一个社会的话语权由全社会所有成员平均占有和全部话语权由一个社会成员占有都是极端情况。现实社会中社会成员的话语权占有往往介于斜线oo″和折线oθlo″之间，曲线oo′o″表示现实社会中的话语权占有状况，本文把其称为一个社会的话语权占有曲线。该曲线越靠近斜线oo″，表示该社会的话语权占有越平衡；该曲线越靠近折线oθlo″，表示该社会的话语权占有越不平衡，也就是说，话语权占有曲线oo′o″弯曲程度越高，则表明社会的话语权占有越不平衡。在图2中，话语权占有曲线弧度越大，也就是话语权占有曲线oo′o″与斜线oo′所围面积Z1，占折线oθlo″与斜线oo′所围面积Z1+Z2比重越大，则这个社会的话语权占有越不平衡，反之亦然。可以得到下式：

式中的θr表示一个社会话语权占有状况的变量，本文将其称为话语权占有系数(speechrightcoefficient，SRC)，该系数越高则表明该社会话语权占有越不平衡，越低则表明该社会话语权占有越平衡。在任何一个社会中，话语权占有系数SRC的不同数据范围代表了社会话语权占有的不同状况，如表1所示：

表1 话语权占有系数(SRC)与社会话语权占有分布

资料来源：本文作者整理与总结。

可见，我们可以通过构建社会行为体的话语权函数来分析影响社会行为体话语权的各种变量之间的关系，通过绘制社会话语权占有分布曲线描述一个社会的话语权在各种社会成员、社会行为体和社会阶层之间的分布状况。据此可以构建话语权占有系数指标以衡量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的不平衡程度。一个社会的话语权系数越高，表明这个社会成员话语权占有分布越不平衡，越有可能存在着话语权占有不公平现象，越有可能出现极少数社会成员或者社会行为体通过垄断话语权谋求不当利益的现象。反之，一个社会的话语权系数越低，则表明这个社会的成员话语权占有分布也越平衡，少数社会成员或者社会行为体通过垄断话语权谋求不公平利益面临的制约因素也越多。

三、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不平衡的经济动因：基于基尼系数的分析

在现代社会，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不平衡现象的出现，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经济财富的社会分配结构则是其中的关键性影响因素和变量。除经济因素以外，政治权力的配置与社会分布也是重要的影响因素和变量。本文重点分析经济财富社会分配结构对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不平衡的影响。因为话语权的占有需要支付必要的经济成本，经济财富社会分配结构直接影响到不同社会成员占有话语权的成本支付能力。占有大量经济财富的社会成员更愿意为占有更多的社会话语权而支付必要的经济成本，反之，经济财富少的社会成员难以承担过高的话语权占有成本。

人们一般使用基尼系数(Gini coefficient)作为衡量经济财富社会分配平衡程度的重要指标，用政治权力占有分布曲线衡量一个社会的政治权力分布的状态。当然，政治权力占有分布又是影响经济财富分配的重要因素，在有些情况下甚至是决定性的因素。同时，政治权力占有分布还影响到各社会成员的话语权占有。一个社会的话语权占有分布曲线、基尼系数与政治权力占有分布曲线之间的相互关系，可以用图3进行描述与说明。

图3 社会话语权占有分布曲线、基尼系数 与政治权力占有分布曲线间的关系

在图3的四个象限中，第Ⅰ、Ⅳ象限分别表示一个社会的政治权力占有分布曲线和话语权占有分布曲线，第Ⅱ、Ⅲ象限分别表示该社会代表性社会行为体的政治权力占有比重、话语权占有比重与基尼系数之间的相关关系。第Ⅰ象限中的曲线oQ1Q2表示政治权力占有分布曲线，第Ⅳ象限中的曲线oQ9Q10是话语权占有分布曲线，第Ⅱ象限的两条曲线QqQ4θgini、θqQ5θgini和一条斜线θqθgini分别表示政治权力占有比重与基尼系数之间负相关关系的三种不同类型，第Ⅲ象限的两条曲线θsQ7θgini、θsQ8θgini和一条斜线θsθgini分别表示基尼系数与话语权占有比重之间负相关关系的三种不同类型。从图3可以看出，一个社会的政治权力占有分布曲线与话语权占有分布曲线具有某种对称分布与对称变化关系，社会的政治权力占有比重、话语权占有比重两个指标之间具有某种内在的同方向变化关系。

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的不平衡是经济财富分配不平衡性导致的重要结果之一，反过来又影响到经济财富分配的不平衡，形成循环互动影响关系，我们可以通过经济财富分配的不平衡性分析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不平衡性的原因及特点。经济学中，人们用洛伦茨曲线(Lorenz curve)和基尼系数来描述一个社会的经济财富分配和贫富差距问题。如图4所示：

图4 一个社会的洛伦茨曲线

在图4中，横坐标oθl表示社会的人口比重，总长度为1，纵坐标oθw表示社会的经济财富占有比重，总长度也为1，斜线oo″表示一个社会中的社会成员平均占有社会财富，折线oθlo″表示一个社会成员占有整个社会的全部经济财富。洛伦茨曲线oo′o″表示现实社会中的经济财富分配状况。该曲线越靠近斜线oo″，表示该社会的经济财富分配越平均;该曲线越靠近折线oθlo″，表示该社会的经济财富分配越不平均。该社会的基尼系数由下式计算得到：

θgini是基尼系数，表示一个社会经济财富分配状况的变量，该系数越高则表明该社会的经济财富分配越不平均，越低则表明该社会经济财富分配越平均。如表2(下页)所示。

从表2可以看出，随着基尼系数的增加，整个社会的经济财富分配从完全平均逐渐向完全不平均方向演化。基尼系数越高，则表明经济财富分配越不平衡，社会的贫富分化也越显著，反之亦然。

表2 基尼系数(Gini coefficient)、经济财富分布及社会演变

资料来源：本文作者根据相关文献及联合国机构的相关规定整理与总结。

据此，我们可以通过基尼系数和话语权占有系数的评估与比较，通过相关指标体系的演变规律分析一个社会的话语权分布的不平衡性及其演变规律，探讨社会话语权不平衡分布的经济动因。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不平衡性与经济财富社会分配不公平存在着密切的相关性，经济利益的调整和变化必然引起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的调整与变化，最终影响到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的不平衡性调整。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一是社会成员经济财富分配不公平程度越高，也就是一个社会的基尼系数越高，则该社会的贫富分化也越显著，低收入社会成员和高收入社会成员能够为话语权占有支付的经济成本差异显著，社会话语权占有系数较高，社会成员话语权占有的不平衡性也同样显著。二是当一个社会的经济财富分配出现调整，基尼系数由小变大，社会成员收入差距呈现出扩大态势，整个社会的话语权系数也会呈现出增大态势，社会成员话语权的不平衡程度也会不断扩大，也就是说，经济财富分配的不公平程度的提高会导致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不平衡程度的提高。三是社会经济财富分配格局的任何调整，都会对社会成员话语权占有格局产生影响，可以通过制定和实施各种财政、金融及相关公共政策来调整社会的经济财富分配格局，把基尼系数作为制定和实施各种经济政策及相关公共政策的重要指标，引导经济财富分配和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调整，维护社会稳定并推动社会可持续发展。四是基尼系数的调整和变化，也会引起话语权占有系数的调整和变化，在一定条件下，话语权社会分布的变化也会导致基尼系数的变化，二者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根据这两个指标的变化规律，可以分析社会结构的演变规律与趋势。

四、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的平衡性与非平衡性演变

在不同的经济与政治条件下，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的平衡状况会出现动态演变。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的不平衡是一种常态，平衡只是一种理想状态。在制定相关公共政策时，需要防止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的不平衡过度扩大，把这种不平衡保持在整个社会能够接受的合理范围之内。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有三个典型形式：

第一，理想状态下的社会成员话语权绝对平衡分布。如果每个社会成员以平等身份共同占有社会的政治权力、以平等身份占有话语权，则该社会的基尼系数为0，该社会的政治权力占有分布曲线和话语权占有分布曲线是斜率为45°的斜线。在这样的理想社会中，所有社会成员在政治权力占有、话语权占有配置和经济财富占有方面完全平等，任何一个社会成员都不可能对其他社会成员进行政治威慑、经济制约和意识形态控制。如图5所示：

图5 理想状态下社会话语权占有分布曲线、基尼系数与政治权力占有分布曲线间的关系

图5中的实线表示理想状态下的基尼系数、话语权占有曲线和政治权力占有分布曲线之间的关系，但这种状况在现实世界中是不存在的。

第二，极端状态下社会成员话语权绝对不平衡分布。当政治权力和话语权完全由一个社会成员占有和控制时，社会的经济财富分配必然表现出较大的差异性，拥有政治权力与话语权的社会成员在经济财富分配方面居于绝对优势地位，占有社会的大部分财富。在极端情况下，整个社会的经济财富全部集中于一个社会成员。如图6所示：

图6 极端状态下社会成员话语权占有分布 曲线、政治权力和基尼系数的关系

图6中的实线表示整个社会政治权力、经济财富和话语权由一个社会成员排他性独占时的政治权力分布曲线、话语权占有分布曲线和基尼系数之间的关系。在现实世界中，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极低。

第三，现实社会中社会成员话语权的不平衡分布。在不同的发展阶段，或者在同一发展阶段的不同内外部条件下，不同社会成员在政治权力占有、经济财富分配和话语权占有方面存在着较大差异。一个社会出现变革的过程，也就是一个社会的政治权力分布系数、话语权系数和基尼系数发生变化甚至是重大变化的过程。在现实社会中，社会成员话语权占有分布曲线、基尼系数与政治权力分布曲线之间的关系如图7所示：

图7 现实社会中话语权占有分布曲线、基尼系数 与政治权力占有曲线之间的关系

图7中的实线表示现实社会中政治权力占有分布曲线、话语权占有分布曲线和基尼系数之间的相互关系。现实社会中的政治权力占有、经济财富分配、话语权占有之间存在着复杂的关系。

简言之，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的平衡与不平衡之间存在着相互转化的可能性，绝对平衡的理想状态与绝对不平衡的极端状态在现实社会中都是不存在的。如何对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状态进行有效调控以适应社会稳定发展与良好运行的需要，是社会管理和公共治理面临的重要任务。要完成这一任务，就需要对社会成员话语权的合理分布进行科学衡量和测算。

五、结论

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的平衡性是衡量现代社会公平性的重要指标，笔者在构建社会行为体话语权函数的基础上绘制出社会行为体话语权分布曲线，据此计算一个社会的话语权系数及相关指标，对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的平衡性进行测算和衡量。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的不平衡表现出较大的差异性，会随着经济和政治条件改变而不断调整。政治权力分布和经济财富配置结构是影响社会话语权分布的重要因素，但政治权力与经济财富的分布表现出多样化的特征。同一社会的不同发展阶段，政治权力与经济财富的分布与配置会表现出不同的特征。同时，经济财富也不可能在社会成员之间绝对平均分配，任何一个社会成员都不可能完全独占经济财富的所有权，经济财富往往以差异化方式在整个社会成员中进行不均衡分配，一部分社会成员的经济财富占有量高于社会平均水平，另一部分社会成员的经济财富占有量低于社会平均水平。经济因素特别是经济财富分配的不公平是导致社会成员话语权分布不平衡的重要原因。社会成员话语权的绝对平衡和极端不平衡在现实社会中都是不存在的，存在着平衡与非平衡的相互转化的可能性。对一个社会的话语权分布特征及其动态平衡性演变进行估计和测算，可以为社会治理体系构建和相关公共政策的制定和实施提供实证数据参考。

[1] Pia Bøgelund.“Making Green Discourses Matter in Policy-making：Learning from Discursive Power Struggles within the Policy Area of Car Taxation”.EcologicalEconomics，2007，63(1)：78-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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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arkus Fellesson.“Enacting Customers-Marketing Discourse and Organizational Practice”.ScandinavianJournalofManagement，2011，27(2)：23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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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赵云泽、付冰清：《当下中国网络话语权的社会阶层结构分析》，载《国际新闻界》，2010(5)。

[6] 郑杭生：《学术话语权与中国社会学发展》，载《中国社会科学》，2011(2)。

(责任编辑 武京闽)

On the Discourse Power Distribution Measurement of Social Members and the Economic Motivation for Changes in a Modern Society

BAO Jian-yun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872)

This paper constructs discourse power function，distribution curve and discourse power coefficient and the related index system for social members to estimate and measure the balance of discourse power distribution.The balance of discourse power distribution is an important index to measure the social fairness and stability of a modern society，which can be measured by estimating the discourse power coefficient of a society and related indicators.The imbalance of economic wealth distribution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reasons to the imbalance of discourse power distribution among social members in a modern society;The absolute balance and extreme imbalance of discourse power distribution don’t exist in the real society，there are the possibilities of mutual conversion between balance and imbalance of discourse power distribution.By constructing the new method and the new index system，we can make quantitative analysis for the law and trend of the discourse power dynamic evolution of a society，and provide an empirical basis for constructing social management system as well as the formulation，implementation and evaluation of relevant public policies.

discourse power distribution；balance measurement；discourse coefficient；index system

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项目“国际政治经济学数理分析方法研究”(NCET-11-0492)；中国人民大学科学研究基金(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 “国际政治经济学基础理论研究”(10XNJOO8)；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后金融危机时代我国参与国际货币体系改革与人民币国际化问题研究”(11AJL004)

* 本文是作者2013—2014年在美国芝加哥大学政治科学系做访问学者期间从事的研究项目“国际政治经济学基础理论及数理分析方法研究”的阶段性成果。感谢芝加哥大学政治科学系杨大力教授为本项目研究提供的支持和帮助，感谢芝加哥大学政治科学系办公室主任Kim Schafer、国际交流办公室Kory Fuller为本研究提供的条件支持。

保建云：经济学博士，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 1008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