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人物信息对评价智慧的影响:中德大学生跨文化研究

2015-12-25 10:15王立皓汪凤炎
心理技术与应用 2015年11期

王立皓 汪凤炎

摘要 采用准实验法来发现目标人物的信息对其智慧水平评价的影响,被试为411名中国大学生和420名德国大学生,自编问卷包括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为智慧者的故事,第二部分为里克特式项目。经过方差分析后发现:目标人物的年龄、性别和智慧类型对其智慧水平评价有显著影响;被试国别与目标人物的年龄有显著的交互作用。

关键词 目标人物;评价智慧;跨文化研究;准实验法

分类号 B843.1

1.前言

智慧一直以来被认为是人类发展所应该追求的最高品质之一,各个学科均从自身的角度出发对其有所论述。但是,心理学长期以来都把智慧排斥在研究目标之外,认为其应该是哲学、伦理学或宗教的讨论范围。可喜的是现在这种情况正在得到改观,越来越多的心理学家开始对智慧的研究产生兴趣。有数据显示,近十年公开发表的和智慧有关的心理学论文数量正在激增(Thomas&DiliD,2009)。现有研究可以分为“隐含”(implicit)和“外显”(explicit)两大领域。隐合理论是指人们在日常生活和工作背景下形成的,以某种形式保留于个体头脑中关于某一心理结构或要素的看法(Sternberg,1985)。在隐合理论领域,现有研究主要是使用两种方法考察目标人物的年龄、性别等信息对于其被评价智慧水平的影响:一种是智慧者提名研究,另外一种是智慧隐含理论的实验研究。

智慧者提名研究中最普遍的发现就是大部分被提名的智慧者都是年长的,至少比被试年长。PeHmutter,Adams,Nyquist和KapIan(1988)的研究发现,78%的被试都认为智慧和年龄是相关的,被提名的智慧者大多在50岁以上,而且被提名者的年龄还会随着被试年龄的增长而增长。Denney,Dew和KrouDa(1995)也发现被提名者的年龄较大且随着被试年龄的增长而增长。Jason,Relchler,King,Madsen,CamachO和Marchese(2001)的研究报告显示,被提名智慧者的平均年龄为60岁。Baltes,Staudinger,Maercker和Smith(1995)的研究也获得了类似的结果。

Perlmutter等人(1988)发现,尽管只有16%的被试认为智慧和性别有关,但大部分被试提名的智慧者仍为男性。在Jason等人(2001)的研究中,尽管被试81%为女性,但被提名的智慧者中仍有66%为男性。Denney等人(1995)的研究也报告了类似的结果。另外,他们发现年长的男性被试倾向于提名男性智慧者,而当被问及“人际智慧”(inferpersonaI WlSdom)时,则更多的女性智慧者被提名了。

有学者研究了目标人物的特性与评价智慧水平之间的关系。Hira和Faulkender(1997)控制了故事主人公的年龄和性别水平,采用2×2的实验设计,给四名演员录像(一名年轻男性、一名年轻女性、一名老年男性和一名年老女性),这些演员表现为正在阅读文本,并对于智慧相关的生活问题作出回答。观看完录像后,要求被试对录像中的人物的智慧水平进行等级评定。结果显示了显著的交互作用:老年男性被认为显著比年轻男性更加智慧,而年轻女性被认为显著比老年女性更加智慧。Knight和Parr(1999)向被试提供了12份简介,每一份都介绍了目标人物的年龄(青年的、中年的、老年的),并且描述了目标人物具有的两种显著的智慧或创造力特征。研究结果显示,老年目标人物一般被认为比中年和青年的目标人物更加智慧,这与他们在简介中是否被描述为智慧的或有创造性的无关。

以上这些研究都是在西方被试中进行的,而智慧是文化的产物,是带有明显文化属性的概念。中国是长期的家本位社会,年长者在家族乃至社会中拥有较高的地位和话语权,“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等俗语揭示了中国文化对年长者智慧水平的认可。另外,中国一直有尊男抑女的传统。《说文·女部》对“妇”的解释为:“妇,服也。从女执帚,洒扫也。”《释名·释家属》解释为:“妇,服也,服家事也。”从上述解释可以明显看出父权社会中女性的从属和附庸地位。从字源上来考察,甲古文中的“奴”字与其字形“女”字有一定关系,“奴”字实际上是一个反手被缚,跪坐于地的女子形象。在金文中,“奴”字表示了在跪坐的女性旁边再加上了一只手,女性任人摆布的情况更加突出地被表现出来(郝继东,周丹,2007)。“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俗语更是突出体现了中国传统封建文化对于女性智慧水平的否认。以上这些是否会造成目标人物的性别和年龄特征对智慧水平评价的影响在中国被试中突显呢?

另外,智慧(者)可以根据其表现出来的行为特征和表现领域进行分类,智慧的德才兼备理论认为依据所要解决的复杂问题的对象是人还是物,可将智慧(者)分为关于待物的智慧(者)(简称“物慧”)和关于做人的智慧(者)(简称“道德智慧”或“德慧”)两种类型(汪凤炎,郑红,2009a,2009b)。现有研究尚未讨论智慧者的不同类型对于评价智慧水平的影响,及其与文化的交互效应。有理由相信,智慧类型的不同,以及它与被试国别的交互效应,有可能对智慧水平评价产生影响。

结合以往研究结果和智慧德才兼备理论相关内容,本研究试提出如下假设:目标人物的性别、年龄和智慧类型对于评价智慧的影响在中德大学生间既有相同亦有差异;除了以上三者的主效应显著外,三者与被试的国别有显著的交互效应。

2.方法

2.1被试

本研究共有有效被试831人,其中中国被试411人,德国被试420人。中国被试来自江苏、江西、浙江、湖北等地四所高校;其中男生200人,女生211人;年龄为17~28岁,平均年龄20.170岁。德国被试中:绝大部分被试来自德国茨维考和慕尼黑等地四所高校,第二部分被试来自于在美国芝加哥和北卡罗来纳地区三所高校的的德国籍留学生,第三部分为通过网络招募的德国籍大学生;男生233人,女生187人;年龄为18~27岁,平均年龄21.850岁。

2.2研究设计

本研究采用准故事实验法,自变量为目标人物的性别、年龄、智慧类型和被试的国别,各有2个水平;因变量为目标人物智慧水平。采用被试内设计,国别为组间变量,其余自变量为组内变量。要求被试在阅读一则有关智慧人物的小故事后,回答一系列针对目标人物智慧水平评价的假想性问题,如:“假如主人公做到这些的时候(无论取得上述哪种成就),是一名年长的老人,请评价其智慧水平。”问题共6个,为七点里克特式评分。在分析时,分别进行性别2水平(男/女)×国别2水平(中/德)、年龄2水平(长/幼)×国别2水平(中/德)、智慧类型2水平(德慧/物慧)×国别2水平(中/德)共三项方差分析。

2.3问卷编制与施测

2.3.1问卷的内容与编制要点

采用自编“智慧人物故事问卷”对被试进行测查。问卷包括中文、英文和德文三个版本,内容没有区别。问卷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一则有关智慧人物的小故事;第二部分包括6个七点里克特式问卷项目,要求被试分别在假想目标人物某些信息的情况下对其智慧水平进行评价。为了保证研究的信效度,在问卷的编制过程中注意了以下要点。

首先,保证在第一部分的故事描述中,对主人公的智慧类型描述没有偏重。以中文版问卷为例,故事共包括474个字符,其中对于德慧方面的描述字符共96个,对于物慧方面的描述字符共103个,几乎一样。另外,为了保证对主人公的智慧类型描述没有褒抑,问卷形成后,交由10名基础心理学、发展与教育心理学专业的博士生和硕士生进行主人公两方面的智慧水平在其各自水平“谱系”中的等级评定。10名评分者均由笔者详细说明和解释了德慧德才兼备理论相关内容,以及德慧与物慧的联系和区别。对10名评分者的评定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没有发现显著差异(t=1.050,p>0.05)。

其次,尽量避免无关信息的干扰。故事中一律不出现有关提示性别的描述词语。如中文版问卷中采用“丙”“丙的”这样的描述、英文版问卷采用“C”“his/her”等。故事中一律不出现有关文化、地域提示的描述词语,譬如“长城”“上帝”等。

最后,尽量避免测试的“文化偏差”。为避免跨文化研究中经常遇到的文化偏向问题,故事的编写者与本研究的外国合作者反复沟通后,删除了一些带有文化偏向性的表述。

2.3.2问卷的编制及翻译过程

首先由笔者编写中文版问卷一稿,后交由一名心理学教授和两名心理学博士生反复讨论并对相关内容进行修改形成中文版问卷二稿。中文版问卷二稿经翻译后与外国合作者反复讨论并修改,最后形成定稿。

英文版问卷由一名中国籍大学英语教师翻译,并由一名在华生活多年,精通中文的美国籍大学外教回译。德文版问卷由一名德国籍心理学研究生根据英文版问卷翻译,并由一名在德国学习的中国籍心理学研究生进行回译。把回译结果与原版中文问卷进行对比并修改后,重复上述步骤直至没有显著语义上的差别。

2.4测试过程

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德国,大部分测试均由受过训l练的大学心理学教师或研究生担任主试利用课堂间隙完成:测试统一指导语,当场回收问卷。少部分国外被试由笔者或其他主试与被试通过电话或网络沟通,保证其了解测试内容和要求后,填写该问卷网络版,经由专业的问卷调查网站服务器回收数据。不完整作答及呈明显规律性作答问卷视为无效问卷不纳入分析。

2.5统计处理

采用SPSS18.0进行数据分析和处理。

3.结果

3.1目标人物年龄与智慧水平评价的关系

表1和图1揭示了不同国别被试对于年长/年轻目标人物智慧水平的评价。以被试国别、目标人物年龄为自变量,目标人物智慧水平为因变量进行分析,可以发现:国别主效应明显,F(1,1658)=77.508,p<0.001,n2=0.045;长幼主效应明显,F(1,1658)=68.972,p<0.001,n2=0.040;国别×长幼交互效应明显,F(1,1658)=71.851,p<0.001,n2=0.042。

3.2目标人物性别与智慧水平评价的关系

表2和图2揭示了不同国别被试对于男/女目标人物智慧水平的评价。以被试国别、目标人物性别为自变量,目标人物智慧水平为因变量进行方差分析,可以发现:国别主效应明显,F(1,1658)=165.486,p<0.001,n2=0.091;性别主效应明显,F(1,1658)=9.759,p=0.002,n2=0.006;国别×性别交互效应不明显,F(1,1658)=0.598,p=0.439,n2小于0.001。

3.3目标人物智慧类型与智慧水平评价的关系

表3和图3揭示了不同国别被试对于德慧/物慧目标人物智慧水平的评价。以被试国别、目标人物智慧类型为自变量,目标人物智慧水平为因变量进行方差分析,可以发现:国别主效应明显,F(1,1658)=380.410,p<0.001,n2=0.187;智慧类型主效应明显,F(1,1658)=8.803,p=0.003,n2=0.005;国别x智慧类型交互效应不明显,F(1,1658)=1.493,p=0.222,n2=0.001。

4.讨论

4.1目标人物年龄对智慧水平评价的影响

表1和图1的结果显示,国别、目标人物长幼以及他们的交互效应都显著。仔细观察表1的均值,可以发现德国被试对于长幼不同的目标人物的智慧水平评价差异并不大,而中国被试对于年轻目标人物的评价智慧明显高出对于年长目标人物的评价,这也是造成长幼主效应和交互效应显著的主要原因。

目前尚未见到有关目标人物年龄特征对智慧水平评价的跨文化研究,而以往西方研究对于目标人物年龄与智慧水平评价的关系并没有形成一致的观点。大部分的提名者研究都发现被提名者年龄较大,而在实验模式的研究中,Knight和Parr(1999)的研究支持了这种发现,但Hira和Faulkender(1997)的研究则发现年轻女性比年长女性获得的评价智慧更高。本研究发现,在中国被试中,年轻的目标人物的智慧评分显著高于年长者,造成这种差异的来源可能是目标人物智慧表现的“地位”造成的。

在本研究中,目标人物的总体成就特征在全体人类智慧表现中处于较高位置,而另外两项实验研究的目标人物智慧表现相对而言并无如此突出,仅仅是日常生活中所体现的智慧罢了。老年人获得一些对于常人来说难以企及的智慧成就似乎相对显得“合情合理”。反之,如果是年轻人来获得的话,就显得更“难能可贵”了。因此,在本研究中,面对较为难得的智慧表现,中国被试可能更偏向于“赋予”年轻的目标人物更高的智慧水平。在日常事件或行为中所体现的一般智慧表现,或是目标智慧水平未知的情况下,人们更倾向于认可年长者。就像国人如果去看中医,在不知道医生水平高低的情况下,倾向于找“老中医”。但如果一位年长者和一位年轻者同时获得诺贝尔奖(较高智慧水平),人们往往认为年轻者更“难得”,智慧水平更高。

之所以这种“难能可贵”效应只在中国被试中出现,这是与两国的文化传统以及国情有所关联的。可能是因为中国人对于有丰富经验或经历的人物拥有一种“迷信”,更愿意相信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以中西方政府官员的年龄为例,我国大部分省部级领导干部的年龄都在50岁以上,60多岁的并不罕见,这还是深入开展“领导干部年轻化”以后的状况,而西方国家很多国家领导人在履职的时候都仅40多岁。这里面固然有很多客观因素的影响,但中国人对于经历丰富的看重也是一个重要影响因素,国人更愿意相信年长的个体更有可能拥有较高的智慧水平。因此,如果当故事中的主人公取得较高的智慧成就,却是一名年轻人的时候,这种“难能可贵”效应在中国被试中就显得尤为突出了。

4.2目标人物性别对智慧水平评价的影响

表2和图2的结果显示,目标人物性别的主效应显著,中德被试对于女性的目标人物更倾向给予较高的智慧水平评价。

从历史渊源上来看,在男权社会中,妇女的地位总是非常低下的。但新中国成立之后,中国建立了以《宪法》为依据,《妇女权益保障法》为主体,包括《婚姻法》《继承法》以及地方诸多法律法规在内的妇女权益保障体系,并成立了相关机构加以落实(陈秀云,2005),妇女地位得以提高。在德国,根据德联邦基本法,德国妇女在法律上的平等地位已基本确认。而在就业方面,16至65岁的德国妇女中有一半是职业女性,全国就业人员中38%是妇女。妇女在德国的经济、卫生和教育部门就业不仅是理所当然,而且是不可缺少的(禹心,1995)。

尽管妇女地位进一步提升,妇女从心理上已经很少受到歧视,但同时必须承认杰出的“智慧女性”相对男性来说还是少数,所以在面对较高的智慧表现的时候,女性目标人物更加显得“难能可贵”,因而获得了更高的智慧水平评分,这一点在中德被试问并没有差异。另外需要注意的是,目标人物性别的主效应虽然显著,但效果量指标并不大,因此在结论推广的时候需要格外谨慎。

4.3目标人物智慧类型对智慧水平评价的影响

表3和图3的结果显示,目标人物的智慧类型对于智慧水平评价有显著影响,中德被试都倾向于对“物慧型”智慧者给予更高的智慧水平评价。

笔者的另外一项研究发现,在因素特征层面,中国和德国被试往往对那些“重视,但缺乏”的智慧因素给予更高的赋值,如中国被试偏重“行为特点”,德国被试偏重“广博灵变性”等,这种现象被命名为“甜葡萄效应”。在本次研究中发现,在个人层面,当被评价的智慧“等级”在相应的谱系位置较高时,年轻和女性的目标人物常常被赋予更高的评价智慧,这种“难能可贵”效应在“物慧型”智慧者评价时再次出现。

从历史传统来看,笔者的另外一项研究发现,中德被试都铭记了更多的“德慧型”人物,这也体现了两国传统文化中有关智慧思想的一种传承。持续的社会改变亦可转移风俗,改变人们的思维方式。中国和德国现今都以发展经济为首要任务,中国特别自改革开放以后,整个社会都在有意抑或无意地偏重“物慧型”人才。但从整体比较而言,“物慧型”智慧者仍然是“稀罕”的,体现了一种“难能可贵”效应,因此被赋予了更高的智慧水平评价。同时,需要注意到智慧类型的主效应虽然明显,但其效果量却较小,其对于评价智慧水平影响的稳定性和可重复性有待进一步研究的证实,在进行结论推广时需要格外谨慎。

4.4被试国别对智慧水平评价的影响

本次研究中,中国被试对于目标人物的评分明显高于德国被试在同项目上的评分,国别在三次方差分析中都有显著的主效应,且效果量都不小。不能简单地把这种国别效应理解为文化差异,笔者认为有以下两种可能造成上述现象。

第一种,故事人物不符合某种文化中的“智慧人物”原型。比如,笔者曾以同样的问卷对非洲被试展开调查,并进行了中非跨文化分析。结果同样显示在三次方差分析中,国别都有显著的主效应,且都是中国被试的评价均值显著高于非洲被试。因为目标人物描述具有比较典型的文化社会和经济时代特征,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具有良好职业成就,获取大量财富并积极回报社会的现代典型杰出人物,虽然非洲近年来大力发展经济,努力提高民众教育水平,但从整体上看,很多非洲地区仍然处于贫困线以下,教育水平非常低下,传统宗教对非洲人民的人生观、价值观有着直接而深远的影响,其基本内容是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精灵崇拜和首领崇拜(宁骚,1993)。研究认为该人物可能不符合非洲被试心目中有关典型智慧者的“人物原型”。

第二种,中国被试的作答倾向使得国别主效应显著。有研究者曾用语义分析法比较苏格兰与中国中学生的社会态度。研究发现,中国被试对各事物的评分等级始终高于苏格兰被试,唯一的例外是在评析“我自己”时较苏格兰被试低。研究对中、美大学生的比较时还发现,中国被试在谦逊性(abasement)上的得分显著高于美国大学生,这与中国人“待人以宽”的民族性有关(严文华,2009)。

从本研究故事目标人物的具体细节来看,该人物符合西方主流社会精英发展历程,在编写过程中亦参照了比尔-盖茨人物传记的部分内容。另外从编写过程来看,就本故事的具体人物细节,中德两国心理学者曾反复讨论修改,具有较大文化偏差的可能性不大。另外,本目标人物的智慧成就斐然,国人在评价优秀人物时,往往不乏“高看一线”的现象发生。因此,本研究倾向于认为是中国被试的评价倾向使得国别主效应明显。

5.结论

(1)目标人物的年龄、性别和智慧类型对他人评价该目标人物智慧水平有显著影响。

(2)被试国别在三个方差分析中都有显著的主效应,并与目标人物的年龄有显著的交互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