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鸣 (安徽师范大学皖江学院管理系,安徽芜湖241008)
城市与乡村是聚落的两种基本类型,由于受到区位条件、资源禀赋、国家政策等多方面的影响,目前我国城乡发展极不平衡。在此背景下,中共十八大报告指出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的发展思路。城乡互动发展是指从区域发展角度出发,通过市场机制,使资源、资金、技术、信息、劳动力等社会要素在城乡之间,在不同产业之间有序流动和优化组合,促使城乡经济持续发展。国内外学者一直关注城乡关系和城乡互动发展[1-11]。现阶段城乡互动发展突破了社会经济要素的单向流动模式,在新型城镇化建设的背景下,开展城乡关系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1.1 研究区概况 皖北和沿淮部分市县包括亳州、宿州、阜阳3市(包括所辖17个县、市、区)以及沿淮的五河、固镇、怀远、凤阳、寿县、霍邱6县。区域总面积为41 627万km2,占安徽省总面积的29.73%。2013年区域内人口2 992.68万,占全省人口的43.19%;非农人口为370.67万,仅为区域内总人口的12.93%(安徽省平均值为22.92%)。
为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促进区域协调发展,加速安徽崛起进程,安徽省政府于2008年11月将皖北和沿淮地区3市6县列为安徽省重点扶持区域,在财政、产业项目、人才引进等10个方面加大政府投入。
1.2 数据来源 城乡互动发展是各要素之间在城市与乡村间的流动,为使评价体系能综合反映区域内城乡互动发展水平,依据数据可靠性原则,该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安徽统计年鉴(2014)》、《安徽省2013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及相关县市政府工作报告等。
1.3 指标选取及模型构建
1.3.1 指标选取。城乡互动发展涉及社会学、生态学、地理学、经济学、人口学等多学科,因此在构建指标时,主要从自然禀赋、经济、社会探讨城市与乡村的互动。遵循系统性、可比性、可获得性等原则,借鉴已有研究成果[1],同时考虑到欠发达区域的城乡发展状况,该研究选取空间关联、经济联系、城乡联系发展水平作为一级指标,选取城镇化水平、乡村从业非农人员比例、城乡居民收入水平比等18个二级指标,构建适合欠发达地区城乡互动发展水平评价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表1)。
表1 城乡互动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续表1
1.2.2 城乡互动评价模型的构建。关于多指标评价模型较多,因此,依据上述建立的指标体系,并通过收集数据进行标准换处理,建立相应数据库,应用SPSS软件进行主成分法对每个指标进行权重赋值,通过每个县市各项指标与权重值进行求和公式,得出各县市的综合得分。计算公式为:
式中,P代表城乡互动综合指数;W表示权重;F表示指标的标准化值。
根据上述指标体系和评价方法,计算得出皖北和沿淮部分市县城乡互动发展水平的综合值(表2)。
表2 城乡互动发展水平综合得分
表2中各市县城乡互动发展水平得分值的大小反映了2013年皖北和沿淮部分市县城乡互动发展水平的高低。从城乡互动发展水平综合得分值区间来看,得分大于1.0的地区是阜阳、宿州、亳州和界首市,从空间分布来看主要是市辖区及发展水平较高的县级市,该区域在城镇化水平较高、城乡经济联系、社会联系、城乡联系较为密集,基础设施较为完善,对周边地区的辐射能力相对较强,这些地区空间优势的共同作用是导致这些城乡差异不明显、城乡互动发展水平较高的主要原因。得分值为0~1.0的主要为蒙城、利辛、五河、临泉、太和、阜南6县。该区域在城镇化水平一般,城乡经济联系、社会联系、城乡联系不频繁,基础设施有待改进,对周边地区的辐射能力不强。涡阳、砀山、萧县、灵璧、泗县、固镇、颍上、凤阳、寿县、霍邱10县得分值在0以下,说明这些县城乡互动发展水平低,这与中心城镇经济发展水平、辐射能力较低、基础设施建设落后、财政投入有限、人口文化水平不高等因素的影响是密不可分的。
纵观以上分析,皖北和沿淮部分市县城乡互动发展水平不平衡,不仅呈现空间分布不平衡,由于历史原因,淮河河道利用水平不高,自然资源禀赋有限,人口文化水平不高等众多因素导致该地区城乡统筹发展之路异常艰难。
3.1 城镇带动乡村模式——“点—轴”模式 城镇带乡村发展模式是由刘易斯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提出,较为适合发展水平较低的国家与地区。其主要核心思想为:以城镇为主体,资源要素从城镇向乡村流动,剩余劳动力由农村向城镇流动,从而产生对乡村的辐射效应,推动城乡互动发展。
该模式对推对皖北和沿淮地区具有一定的适用性。首先,皖北及沿淮县市的中心城镇应积极投入新一轮的产业承接转移以达到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从而发挥中心城镇的辐射能力;其次,乡村大力发展现代化农业,从而解放更多的劳动力,剩余劳动力的增加对中心城镇的发展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3.2 乡村反哺城镇模式——人口流动推拉模式 推拉模式由美国学者E.S.Lee在20世纪60年代提出,其核心思想为:影响迁移的因素分为“推力”和“拉力”两方面。他认为,前者是消极因素,因为这些因素促使移民离开原居住地;后者是积极因素,因为这些因素吸引怀着改善生活愿望的移民迁入新的居住地。
该模式下城镇对周边农村地区的吸聚作用体现在多种方面,包括资金、原材料以及劳动力等,但是以劳动力的吸聚作用最为突出。在“拉力”和“推力”的共同作用下,完成农村人口向城市的转移过程。
综上,城乡互动发展核心其实就是人的城镇化过程,无论是“点—轴”模式还是推拉模式,城镇与乡村在资源、政策、劳动力等多方面互动发展。因此,互动发展模式不仅是某个单体的发展,更应是互惠、互利、平等和谐的发展。
[1]曾磊,雷军,鲁奇.我国城乡关联度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及区域比较分析[J].地理研究,2002,21(6):763-771.
[2]战金艳,鲁奇,邓祥征.城乡关联发展评价模型系统构建— —以山东省为例[J].地理研究,2003,22(4):495-502.
[3]战金艳,鲁奇.中国基础设施与城乡一体化的关联发展[J].地理学报,2003,58(4):611-619.
[4]鲁奇,曾磊,王国霞,等.重庆城乡关联发展的空间演变分析及综合评价[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4,14(2):81-87.
[5]段娟,鲁奇,文余源.我国区域城乡互动与关联发展综合评价[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5,15(1):76-81.
[6]张沛,杨欢,张中华.城乡一体化导向下西北地区县域乡村空间发展研究——以青海乐都县为例[J].华中建筑,2013(10):61 -65.
[7]刘文勇,杨光.以城乡互动推进就地就近城镇化发展分析[J].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13(8):99-103.
[8]肖红娟.珠江三角洲地区乡村转型及规划策略研究[J].现代城市研究,2013(6):12 -17.
[9]赵晨.要素流动环境的重塑与乡村积极复兴——“国际慢城”高淳县大山村的实证[J].城市规划学刊,2013(3):28-35.
[5]孙海,军张沛.2000年以来国内城乡一体化理论与实践研究综述[J].区域经济评论,2013(3):55-60.
[10]张京祥,葛志兵,罗震东,等.城乡基本公共服务设施布局均等化研究——以常州市教育设施为例[J].城市规划,2012(2):81 -85.
[11]桂垚垚,陆洲,朱喜钢.嘉兴“两分两换”政策给苏南乡村转型之启示[J].现代城市研究,2010(7):46-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