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经济的多重解读

2015-12-21 05:43
新经济导刊 2015年7期

本刊记者/文 昌

“互联网+”经济的多重解读

本刊记者/文 昌

“互联网+”核心是“互联网+”产业

易欢欢(宏源证券研究所副所长、互联网金融千人会秘书长):首先,我们现在谈论很多“互联网+”,要把“互联网+”的过程中互联网公司面临的问题指出来。比如很多企业面临技术上的突破,要结合我们的优势,列举出来。举两个例子,像今年的一个月前,中国上海交易所有一天他的成交量最后定位在1万亿,因为随着用户量大量地涌进,交易量暴涨,服务器当掉了。大概在40天以前,6家证券公司的IT系统由于交易量的暴涨全部崩溃掉。

从2008-2010年,当时给金融企业讲“云”,他们疑问的最大问题是,企业把信息数据放在云上面是不是不安全?但是现在可以发现,随着用户大量地涌入互联网,企业当年面临的这些技术问题,我认为是腾讯首先要介绍的。谈论“互联网+”,要讲清楚技术背景与发展历史,要把我们当年面临过的这些技术的难点,随后的一些突破、一些实践、一些核心关键点总结出来告诉读者。这是第一点,是技术创造供给。

其次是制度突破。我们在讲“互联网+”,其实当年无论是腾讯或者阿里,在执行“互联网+”的战略过程中,有着非常多的制度上的突破。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没有央行发第三方支付牌照,整个电子商务是不可能如此迅速发展起来的,如果没有第三方支付环境的存在,现在的电子商务应该叫电子商务展现平台,其没有介入到整个商业活动中的核心交易环节。第二个例子,如果没有证监会突破了基金可以在线销售,同时规模可以打破1000元的限制,下降到1块钱甚至更低,是不可能出现理财通超过5000亿的规模体量的。所以第二点需要介绍,如何通过互联网的方式,突破现有的制度性的障碍。

第三,“互联网+”的提出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时代背景。互联网时代,一定要分析整个中国人口年龄结构变化与互联网上人口的结构变化,所带来的整个需求端的变化。这意味着中国人口结构处于什么阶段,有可能什么活动发生在“互联网+”的环境上。比如现在,“互联网+”工程机械就非常难,因为太重了。但是互联网有可能加房地产、加金融、加多种服务业态。这其中的核心是,首先是消费者结构的变化,其次是“互联网+”的路线如何一步步定位。

第四是“互联网+”的泡沫问题。首先可以肯定,一定会出现泡沫,因为任何一个事情发展过程中人的认知,一定是不断地随着公司的本质有的时候是过分低估,有的时候是过分高估。比如,腾讯2003年到2005年股价就没涨过,是因为当时投资人认识不清楚,但是2005年以后,突然出现了虚拟物品,市场迅速开始追捧,近几年出现了微信,股价一步步往上走。

另一问题我们需要重视,要回过头来,当泡沫结束之后,到底能留给这个社会带来什么价值。任何一个事情一定会有泡沫破灭的时刻,目前人人都谈“互联网+”,如果某一天,所有人都在讲“互联网+”什么的时候,如果我是投资人的话,就需要谨慎了。像1999年,美国的科网泡沫破灭,但是在泡沫之后留下什么?留下大量的硅谷的最顶级的工程师,最好的基础设施,而且有大量的用户对互联网的认同,这是重要的。因为只有在这些技术、人才、商业模式与用户的积累,互联网才可能变到第二步、第三步往后走。

最后一点是我们不要低估“互联网+”的价值。我们在看到“互联网+”,加法后面的端是新的,消费端会比较容易与互联网结合,但是如何进一步撬动一个更大的产业端,这是为什么总理提出来“互联网+”的一个很关键、核心的问题。资本市场现在产生溢价是要鼓励更多的人、更多的资源往这个方向走,但另一方面需要注意,在我国提出了中国制造2025的战略后,如何找到这两点中的核心结合点将至关重要。

判断互联网企业投资成功与否决的关键是什么?在于投资的方向能不能撬动未来公司的这1万亿、2万亿的市值的进一步扩展。未来“互联网+”的核心是“互联网+”产业,在撬动完消费端之后,未来如何撬动一个更大的成长的空间,这将是“互联网+”未来发展的核心。

“互联网+”能“+”起来要靠数据

沈浩(中国传媒大学电视与新闻学院副教授):什么是互联网,包括今天大家都说的“互联网+”是什么,其实互联网就是一种IP或路由协议,因为在传统上我们还有一个www的万维网,是互联网跟万维网之间相互融合,但今天你会发现,这个互联网概念已经很泛化了,到底什么是互联网的概念,其实互联网本身就是一种连接,是IP地址和内容的连接。

那么,我们在谈“互联网+”的时候,包括在我熟悉的领域一直有这样一个现象:很早的时候时髦一个词叫网络,所以学校很多专业就变成了网络新闻、网络传播、网络新媒体,反正都加了一个网络,同样我们也看到,习大大前段时间说了要媒介融合,现在只要参加一个会,大家就谈“融合”了。其实“融合”过去也说,自从习大大说了以后,媒介融合就变成学科热点了,所以我们现在的领导都是学科带头人,只要一说,专家、学者就开始论述这些东西,但是往往有时候概念都没说清楚。我常说:概念是我们认识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根本点和出发点。

那么今天到底什么是“互联网+”,首先大家就会把互联网跟+这个符号是否放在一起产生疑问,有人问我为什么不是+互联网而是“互联网+”,那我就说了A+B等于B+A,这是最基本的数学交换率法则,但是什么时候A+B跟B+A不相等了呢?就是只要考虑时间因素,它就可能不相等了,这时候不满足交换率。

那么我们在思考“互联网+”的时候,今天它已经时空发生改变了,换句话说我们已经不是一种线性的思维方式,我们是在一种网络思维下。

“互联网+”是一个战略性的创新概念,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这个概念跟美国的互联网创新、跟德国的工业4.0很像,但是中国不能叫4.0,我们用一个非常响亮的口号或概念叫“互联网+”。那它的意义就在于靠我们去诠释它是什么东西,或许你说它是什么就可能是什么,你看到什么方面领域重要,看到什么是竞争,或许就是竞争力。

对于“互联网+”概念来讲,这次因为有了李克强总理代表政府提出战略高度,再加上从腾讯的角度,站在这样一个视角把它诠释、解释、落地。这也决定了“互联网+”到了一个不可估量的战略高度,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有人问我什么是“互联网+”,我说其实就是微信+。你连接一切就是微信加嘛,你只要用微信加起来就行,因为你没有微信加不起来,当然这有点简单化。

同样,我也说要能+在一起,必须有数据,大数据。它今天不是真正的那种靠机器、设备的连接,它是靠数据连接的,所以本质上它还是大数据时代的一个发展,或者大数据所带来的一种发展的技术。那么这种技术它融合在一起,是什么?就像早年我们在互联网界一直在谈论一个现象,为什么谈论出来很多,但是中国人就是上升不到理论,后来有一个欧洲人说了这叫长尾理论,所以大家知道互联网其实是做长尾。概念附着以后,我们慢慢地诠释它,就会带来一种新的思考。所以我觉得站在解读国家战略上,站在国家立场上,是去迎接全球性竞争。因为大家一定记住,或者我一定思考的问题是,就像我的实验室也在做“全球新闻数据库助力一带一路”。为什么呢?因为现在的“互联网+”概念,不是说让中国的传统企业、落后企业怎么做,而是让中国的企业怎么跟国外对话,实际上在这个层面上,它是支撑我们国家的整体战略和战略转型升级的。这不是一个简单内部事情,说什么农业实行承包制、土地改革,跟美国没关系,但是今天中国提出的“互联网+”是要影响全球,或者说跟全球并肩在做互联网带来的产业升级事情。

“互联网+”是互联网进化的必然

石强(央视《互联网时代》制片人):一个小补充,刚才林永青提到卡斯特尔,他曾经是一个投身于社会运动的“战士”,采访他时问他为什么转向传播学研究,他说了一句话,我觉得这句话是我们理解信息社会本质的一种角度。他说,因为他发现,在这个时代,对信息的控制是权利来源的基础。从这个角度去理解互联网,理解信息的连接、人的连接,究竟改变了什么?

第二个谈谈“互联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在腾讯2013年的We大会,那会儿我们刚好去拍摄We大会,听到也眼前一亮,的的确确我们很遗憾,我们没有在当时对小马哥做更深入的专访,否则我相信这个理念会出现在《互联网时代》这部纪录片里,成为很重要的一个概念。

在此之前,类似的概念我们也听到过。2012年的时候,田溯宁跟我谈从消费互联网到产业互联网,其实已经看到这个趋势了,但是在“互联网+”正式提出并成为国家行动的时候,我有三个感受。

第一个是,之前人们常常在所谓互联网对传统行业的颠覆、冲击中纠结、焦虑,甚至对立的状态。纪中展说得对,我们过多地在那个时间里面谈了太多概念,中国是一个不缺概念生产的地方,尤其在这两年时间里冒出一个概念我就得琢磨它,必须要吃透它,我怕片子中漏了什么重要的。但在国外采访的时候我们提互联网思维,没有一个国外的研究专家听说过这个词儿。但“互联网+”,我认为是超脱了过去简单的概念之争,是社会形成的一个共同的理念,它不再是以工业社会的对抗、零和博弈的思维来看互联网与传统社会、特别是传统行业的关系,以跨界、融合、连接、从而共同创造的思维来阐释,界定了二者的关系,明确趋势方向,过去大家都是懵懵懂懂的,这个时候会切实地成为行动去做,别再怀疑、不再纠结,而少点争论,这是最大的一个进步。

第二个,中央党校的前副校长李君如在一次会议间隙问我,你觉得“互联网+”后面能加什么?我说所有、一切,然后他翻开他的纸,他说我就想在你这儿印证一下,纸上画了一个符号∞,我给他竖个大拇指。而我认为,这个无穷大∞不仅仅是说“互联网+”可以加什么,而且∞也是指结果,是因为它会产生无限大的结果和效应。“互联网+”会创造出什么,新的社会资源配置方式、新的商业模式、组织方式、生产方式、新的生态等等,无穷想象。我相信腾讯连接一切的最终结果,也会是那个无穷符号。

第三个,“互联网+”不是互联网恩赐于某个行业和产业或者领域,某种意义上它也是互联网自身进化的必然。它应该在今天出现,它也必须要走到这儿了。或者说,如果中国的互联网发展再不走向这点,再不往这个层面上走,就会远远落后于整个互联网发展的节奏,这个时代的发展节奏。

所以,这个“互联网+”,从我个人来看,它也是互联网自身升级的+,互联网必须跟社会的所有层面去深入地融合,才能涌现出新的可能和新的生态,互联网自身才能够再进一步地长大,获得更大的发展,释放更强大的能量。中国停留在消费互联网层面,或者说我们停留在过多的模式层面、只探讨商业可能的时间,太久了。等在以后,再没有一个专门的“互联网行业”这个词儿的时候,我认为这个“互联网+”就做到位了。

在喧嚣声中,需要给大家一些切切实实的正解思考,是正本清源。虽然可能偏重于我们强调的连接之后产生什么等等,但也在“互联网+”的落地层面有进一步的方法、路线。有人提问我,你们不觉得“互联网+”现在泡沫太大吗?我说你跟什么比,这是第一个;第二,泡沫也有好的泡沫,就看你怎么看待用好好泡沫,所以我觉得需要更多的这样的碰撞。

王牌行动计划的多重价值

朱克力(智石经济研究院执行院长):“互联网+”其实破了一个记录。过去没有任何一家中国商业平台或公司倡导的概念,能够一夜之间变成国策。而在国外,比方说美国,IBM公司提出“智慧地球”可能直接变为国家层面推行的战略,则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在中国,一个商业公司所推崇的新概念,被最高决策层采用,并作为一项“总理经济学”规格的王牌行动计划,恐怕是令人意想不到的。

当然,这背后的一些动因也不可不察。中国经济所处的险峻形势,中国改革面临的复杂局面,使我们不得不另辟蹊径,应用新观念、新技术、新商业模式去破局。这是总理在他作的政府工作报告当中,给予“互联网+”行动计划如此特别关注的一个非常关键的背景。也就是说,我们的经济到了什么样的窘境,我们的改革遇到了哪些阻力,单凭自上而下的固有行政改革手段,恐无法来撬动既有利益藩篱和传统行业格局,非采用这种商业逻辑或者说市场手法不可,以此来为相对固化的、传统的局面打开一些缺口。

互联网就环绕在我们身边,像电,像空气,有时候它的无远弗届,令你几乎很难去感知它。今天,我们对互联网已经毋庸再去做一些特别浅层次的理解,因为它已然成为一股摧枯拉朽的伟力。具体而言,“互联网+”的应有之义或者说它对于世界的价值、对于我们的意义,一是拆墙,拆心智和观念之墙;二是破笼,破行政和市场之笼;三是平权,平社会和民生之权。这些可能是互联网或者说“互联网+”背后隐含的深层次价值。由此出发,落地在技术应用与商业模式之间,才能有望形成一个自洽的逻辑与价值的闭环。

今天我们身处一个去中心化的生态中,互联网的特性所对应的,更多是一种边缘创新或边缘革命。这也是两年前去世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罗纳德·科斯对中国前三十年来所独创的经济增长神速来由的重要解释。另外科斯对中国还有一个判断,那就是他观察到的,中国缺乏一个思想市场,这点在他看来正是严重制约中国走向创新型社会的内在短板。而中国的未来机会,也蕴藏于思想市场潜在的无穷创造和无限繁荣之中,这其中也有专业智库长期的用武之地。

在推动“互联网+”行动计划的过程中,亟需激发和弘扬的是创业家精神。尽管我们周遭不乏创业者,也不乏企业主或商人,但那种不改变世界誓不罢休的创业家精神,却是这个时代特别欠缺的。

对“互联网+”时代的多数人而言,既需要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动员令中,心态平和,与泡沫共舞;也需要在“中国制造2025”的转型升级中,理性乐观,苦练好内功。

互联网像黑洞一样

刘锋(中科院客座研究员、博士):我自己在过去十年里一直研究互联网与脑科学的关系,试图用神经学的发展预测互联网的未来,认为互联网在向着与人类大脑高度相识的方向进化,最终形成互联网虚拟大脑的架构,互联网也会出现自己的中枢神经系统,感觉神经系统,运动神经系统等。

因此我习惯用互联网虚拟大脑的架构去分析当前的新概念,例如用互联网中枢神经系统对应云计算,用互联网感觉神经系统对应物联网,用互联网运动神经系统对应工业4.0和工业互联网。但是对“互联网+”这个概念我第一次发现无法用这个框架去理解。

看了诸多老师的观点和见解,我最近才醒悟,其实“互联网+”本质上反映互联网从广度、深度侵蚀现实世界的过程。互联网从1969年在大学实验室里诞生,不断扩张,从美国到美洲,从亚洲,欧洲到非洲,南极洲,应用领域从科研,到生活,从娱乐到工作,从传媒到工业制造业。互联网像黑洞一样,不断把这个世界吞噬进来。“+”这个符号可以看做是一张黑洞的入口或嘴。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叫“互联网+”,而不叫+互联网。

之前的互联网新概念基本上都是西方特别是美国人提出来的,如web2.0,长尾理论,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智慧地球,工业互联网,工业4.0等等等等,“互联网+”是第一个本土产生的,得到大范围认可和传播的互联网概念理论。

对这个新概念我认为要大力支持,第一是因为它是我们中国人,中国企业提出,推广和深化的互联网概念,反映出中国不但在实践上,更在理论研究上有所建树,“互联网+”是一个标志。第二是因为“互联网+”有研究价值,涉及了互联网发展过程中的规律。还需要我们进一步深化,正如“互联网+”的提出者们所说,互联网像黑洞,那么,“互联网+”能不能真的和物理学家结合,用黑洞的科学模型去分析互联网的吞噬速度和吞噬原理,能不能和复杂网络,神经科学结合,产生出更多科学成果,指导各行业,各领域解决面对互联网吞噬带来的问题?可以分析微信,QQ,微博等社交网络如何连接一切,把更多现实世界的元素吸纳到互联网中来。

“互联网+”凝聚四大共识

张晓峰(价值中国会联席会长、“互联网+”百人会发起人):先讲一点,“互联网+”要实现连接一切,要成为国家战略,会覆盖来自于不同层面的人、不同行业的人、不同经历的人、不同期待的人,他们可能对于“互联网+”的定义都是不一样的,但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尝试用一种更具包容性、更具未来感的一种方式去解读“互联网+”。当然,国家看待事情的颗粒度越来越小,更加关注每一个细胞,关怀每一个人每一个个体的创新、创意、创业、成长,无论是报告提到的创客,还是政府倡导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还是全力支持的众创空间,都表明了这种变化;而同时,“互联网+”给他们带来了机会!其实我们发现了这样一个趋势,我们要传递出去,大家要体会到人文关怀,而且把“尊重人性”列为“互联网+”时代六大特征之一。

我们提出要“凝聚共识、协同行动”。那么对“互联网+”及其行动计划本身,我们要去凝聚怎样的共识呢?我提出自认为比较重要的四个共识:

第一点,这是一场全覆盖的社会化创造性实验;

第二点,这是一场深刻的生活方式的变革;

第三点,这是一场关系模式的再造;

第四点,这是一次重新发现新生产要素、释放生产力动能的一个集体实践。

就是我们尝试用独到的方式、不同的视角,更全局、更系统的观点去看待、剖析“互联网+”可能是什么,要把我们每个人、每间机构代入,引领大家一道思考、一起求索答案,评估它可能的影响,以及个性化的操作路径,等等。

再比如说,我们还在尝试做另外一件事情,是不是可以把“互联网+”和我们现在大家都越来越口水化的“中国制造2025”,我们的“一带一路”,我们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以及“创客”、“众创空间”,这些看似多元的因素、这些概念,能够去找到它们之间的内在关联?

我们既然说“互联网+”是连接一切,我们既然要制定行动计划,如果说对于我们现在面临的多重任务它们内在究竟在哪些方面有怎样的一些关联,我们都不能发现、不能想明白说清楚的话,那我们去做就会是失败的,我们的行动计划也会遭遇障碍。我们以“互联网+”为主线,将国家的创新驱动的转型、一带一路、中国制造2025、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众创空间等连接在一起,可以更系统地、更生态化地去看待我们的目标任务,去看待这个世界,看待我们的未来。

可能还有很多这样的一些思考与研究,比如,明确新常态要“过五关”;要凝聚融合“四大共识”;在倒逼改革上要保持“五个坚定不移”;梳理了“互联网+”行动计划的“九大战略目标”,行动的“四项基本原则”,刻画出“互联网+”行动路线图的“11个路标”;等等,我们更希望引导读者和我们一起思考,看“互联网+”它如何去改变我们,改变生活,改变我们的生产方式,如何改变我们的社会结构与要素关系。

“互联网+”的几个关键词

杜军(腾讯研究院社会中心主任):就“互联网+”这个概念,我理解是:大家都拿现在的信息革命跟第一次工业革命、第二次工业革命相比较,但是我们现在可能还没有看到真正的信息革命给社会带来的重大变化。可以说当信息产业(包括我们的互联网产业)能够推动社会有真正巨大的变革的时候,我们才能把它称之为一个“革命”。

现在“互联网+”这个概念提升到了政府行动的层面,鼓励“互联网+”到实体产业,包括制造业和能源产业,当互联网与实体产业融合,社会经济的跃进,那个时候才能够说信息革命,才是真的成为一场革命。

我想总结一下“互联网+”的几个关键词。

互联网VS电。互联网就像电一样,过去有了电能让很多行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有了移动互联网,每个行业都可以用来改造自己的行业。电和能源是基础,与其他产业是相辅相成。在帮助其他产业的同时,互联网领域本身也会成长和提升。

信息能源。随着互联网和传统行业不断的融合,互联网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和蒸汽机、电力一样也是一种能源形态。今天我们可以理解为一种信息能源。

生态。“互联网+”,是一种“寓大于小”的生态战略。在万物互联的新生态中,企业不再是社会经济活动的最小单位,个人才是社会经济活动的最小细胞。未来,如果一个企业不能通过“互联网+”,实现与个体用户的“细胞级连接”,就如同一个生命体的神经末端麻木,肢体脱节,必将面临生存挑战。

普惠经济。“互联网+”代表着以人为本、人人受益的普惠经济。局部、碎片、个体的价值和活力,在“互联网+”时代将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万物互联和信息爆炸带来的不是人的淹没,其实恰恰是人的凸显,每个人的个性更加容易被识别,消费者更灵活地参与到个性化产品和服务中去,实现以人为本、连接到人、服务于人、人人受益。

普惠经济也是一种集约型经济、绿色经济、共享经济,它能高效对接供需资源,提升闲置资源利用率,实现节能环保。例如,“互联网+”在拼车、房屋互换、二手交易、家政服务等领域创新迭出,“滴滴专车”为代表的共享经济正在井喷式发展,这为优化利用社会闲置资源、实现绿色环保,解决现代城市难题带来了新的思路。

起跑线。“互联网+”会成为未来经济社会的起跑线,可能带来大量“弯道超车”的机会以及被超越的风险。例如,互联网正在成为中国包容性增长的动力,对于发展相对落后的农村地区和中西部地区,“互联网+”带来了跨越式发展的可能性。

在更广阔的国际竞争中,我们看到资源禀赋不同的各个国家,正重新聚集在“互联网+”这个起跑线上较量:发达国家希望继续抢占优势生态位,而发展中国家则企望藉此实现“弯道超车”。时下大家热议的德国工业4.0和美国先进制造,都将互联网视为一个重要的基础和创新引擎。

2015中韩青年梦享微电影展正式启动

6月30日,由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韩国CJ集团联合主办的“2015中韩青年梦享微电影展”启动仪式在河北大厂举行。今年这一中韩文化交流活动,除了规格较去年有更大的提升之外,另一个亮点是将大厂作为举办地之一。大厂,这座国贸正东30公里的创意水乡城市,迎来了新的发展契机。亚洲流行文化和创意文化的碰撞,将使大厂在响应国家创新驱动和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的道路上,成为亚洲影视文创人才的聚集地。

此次微电影展不仅受到中韩两国政府及河北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也得到大批影视行业精英的共同支持。韩国驻华大使馆韩国文化院企划宣传室室长权载殷、韩国驻华大使馆韩国文化院展示宣传部主任全玄珠、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代表周笑丹、CJ集团中国区总裁朴根太、CJ E&M CHINA事业支援副总裁金荣缵、对外协作部总监刁军龙、大厂回族自治县人民政府县长吴文凯、县委常委宣传部长王国凤、大厂潮白河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高连立等,共同出席了此次启动仪式并见证了今年中韩青年梦享微电影展的启航。

启动仪式上,CJ集团中国区总裁朴根太表示,CJ集团一直致力于开展中韩青年电影人才的交流与培养,以此来推动在中国的文化交流和社会公益活动。多年来,CJ集团一直十分重视与中国文化产业的交流与合作,并以此为出发点,辐射整个亚洲地区,挖掘亚洲地区的文化产业潜力,形成世界级的文化影响力。大厂作为距离中国文化中心北京最近的创意产业新城,对影视行业而言有着独特的魅力和吸引力。CJ希望能够以大厂为支点,引领中韩乃至亚洲文化产业的交流、创新、发展与繁荣。

今年,主办方致力于打造一场最权威、最官方、国际参与、全民互动的国际微电影盛宴。在启动仪式前,此次微电影展已历时3个月的全国宣传推广,获得了文化影视行业众多专家、大腕的关注与支持。目前初步估计,今年参加评选的影片将超过400部,将汇集中韩两国最顶尖的青年导演的最新作品,韩国一线明星和CJ旗下的院线、娱乐、影视产业将全力支持此次活动。

启动仪式上,“中韩青年导演培训基地”也正式揭牌。中韩两国影视文化交流、培训、人才汇集,未来将成为大厂另一个重要的标签。据了解,今年9月,大厂潮白河经济开发区内的影视创意产业园将正式投入运营。大厂影视创意产业园将以孵化和产业基地‘双轮驱动’的方式吸引龙头企业,逐步形成有序的产业聚集,并通过创新内生实现价值链的重新挖掘和释放。首批进入影视创意孵化产业园的相对论影视学院和BASE FX公司,都是来自美国好莱坞的知名影视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