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倍思
JIA Beisi
1963年出生
1981年入学南京工学院建筑系(学士、硕士、博士)
现任香港大学建筑系副教授、博导
鲍姆施拉格·埃伯勒建筑设计(BE)香港有限公司总经理及董事
建筑研究与创新国际协会(CIB)W104“开放建筑”工作组的联合协调人
1《居住空间适应性设计》
从研究生阶段开始, 我先后在张致中教授、潘谷西教授和鲍家声教授的指导下,开始从事住宅灵活性方面的研究。大约在本科三年级的时候,鲍老师刚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回来,将“支撑体”住宅的概念引入了他的课程。他在无锡等地的实验,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1986年,他举办了国际支撑体住宅会议,我担任会议服务和翻译, 加深了对这一领域的了解。后来,系领导安排我作为在读博士去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进修,由维托(Vito Birti) 介绍我去汉斯(Alexander Henz)那里工作, 才确定了这个研究题目。在读期间,认识了领域中的重要学者,如哈布瑞肯(N. J. Habraken)、 凡·兰登(Age van Randen)、和肯德(S. Kendall) 等,奠定了我的学术基础。
从支撑体住宅、长效住宅、开放建筑,到今天的可持续建筑,大致构成了我的研究,教学和设计的主线——探讨建筑,人及时间的互动关系。我关注建筑过程多于空间建造,研究城市大量性建筑而非标志建筑,如此试图对传统建筑学知识体系进行补充。我每年参与组织一次国际开放建筑会议(CIB W104 ),也是为了汇聚各方的兴趣和成果。
对建筑的信念不可能不带入教学。作为阶段性的不成熟的教学经验总结,出版机构Open House International 2003年出版了我的开放建筑教学专辑。在香港大学任教期间,先后担任本科一至三年级,研究生一年级教学组协调人,深感基础训练、历史知识、观察方式、建造方式对建筑设计思维形成之重要。我在尊重每个教师的专业特长基础上,调整课程设计,使之关注教学的目的,而不是设计项目。记得香港中文大学建筑系前系主任李灿辉说过, 建筑教学要向训练专业篮球运动员一样,将每个动作都训练到规范和精准,才可以打比赛。
对教学的关注多少受参加顾大庆老师1990年代初一年级教学改革的影响。如果把教学分成“教”和“学”,我的兴趣放在“学”——学生应该怎样学建筑设计?通过借鉴科尔布(Kolb)的理论,和在各学校问卷调查的结果,我开始理清建筑学专业对学生的行为和思维特点的倾向性要求。这种研究揭示了教师在每一次学习过程中真正起的作用——帮助学生对自己的设计进行反思。
中国大规模的城市建设开始了由重“量”到重“质”的转变。城市的空间质量、建筑的耐久性、生活的舒适性,建筑低能耗和文化内涵,需要在实践中,和地方性及经济性一起作为整体来推进。从10年前和艾伯勒 (D. Eberle)教授合作研究, 到几年前成立香港BE公司(Baumschlager Eberle Architects)的目的,都是将欧洲的相关经验地方化。过去几年已建成的BE中国项目都较好地体现了“高舒适、低能耗”的原则, 在国内具有领先的地位。我们取得一定的经验,但艰巨的工作才刚开始。
张致中老师谦和宽厚的建筑态度,潘谷西教授严谨的治学方法,鲍家声教授勇于开拓的精神,一直是我鞭策自己的动力。多年来我养成这样的习惯,做任何选择都会问自己,我的东大老师会怎样看?我的同学会怎样做?这样想让我谨慎,不至于在错误的方向上走得太远, 也让我一直保持高的起点。高起点是东大建筑的传统。
东大建筑系的传统除了众所周知的严谨求实之外,还一直保持着和世界建筑发展接轨。无疑, 这得益于老一辈建筑师奠定的基础。即使文化大革命期间,和国际交流也没有完全中断,至少我们的期刊室一直收到国外的资料。我们的老师不少都属于在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出国的学者。面对1980年代突然涌入的后现代建筑思潮,学校的教学科研依然保持既清醒又开放的态度。比例、尺度、功能和中国传统建筑文化等方面严格的基本功训练,使我们具备正确的建筑态度和较高的悟性。我们也得益于建筑系引进外籍教师。除了维托,来自香港的吴永辉对我们这一届研究生,包括王澍,影响是巨大的。
东大老师注重言传身教。无论课上还是课后,老师时常和学生在一起。不用说金允铨老师在学生宿舍不是挥毫,就是聊到熄灯。当时,教我们一年级的老师都是系里最好的老师。记得王文卿老师课外教我们西方建筑柱式。齐康、许以诚和李剑晨等老师虽然都不是我们班的任课老师,却经常应邀给我们班做讲座。师生的紧密接触使系史和系风得以传承。严格而开放的教师选拔任用方式,使高起点的建筑态度得以代代相传。
2 Dense Living Urban Structures
3 Housing Adaptability Design
4 Open Building Perspectives
5《型和现代主义》
6《长效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