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云路
(西藏日报社记者部 西藏拉萨 850000)
涉藏报道的“三重跨文化传播”模式阐释
——兼论一种理解民族新闻的框架
廖云路
(西藏日报社记者部 西藏拉萨 850000)
跨文化传播普遍存在于不同的地域、民族、职业身份之中,作为一种跨文化传播的话语建构,涉藏报道在族域、国域、国际域间呈现“三重跨文化传播”特征。文章从传播模式角度阐释了不同文化语境下涉藏报道的文本间性过程,尝试建构涉藏报道的跨文化传播模式图,以及背后话语间的“互构”关系,从而为理解当前以涉藏报道为例的民族新闻提供了一种框架。
涉藏报道;民族新闻;跨文化传播;传播模式
跨文化传播是“不同文化之间以及处于不同文化背景的社会成员之间的交往与互动”[1],它不仅作用于不同国家之间,还发生在不同地域、行业、民族和职业身份中。中华民族在各个民族长期交往与发展过程中,形成了“多元一体”格局。由于我国藏区特殊的人文地理环境,藏民族在自身发展中形成了自己的语言、文字和民族习惯,与汉文化之间存在较大差异,是“多元一体”格局中“多元”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以藏区、藏族、藏人为报道对象的涉藏报道是一种跨文化的话语建构。
长期以来,在宣传语境下,涉藏报道较多关注藏族同胞“能歌善舞”、援藏干部的工作、藏汉族群众的团结等题材,以致人们对西藏的印象模糊。学者周德仓认为,在当前西藏的对外传播中,“西藏对外传播之‘外’,常常会被理解为‘国外’。但我们会发现,即使在中国国内,人们对西藏的把握往往包含很多曲解和成见,不少人的‘西藏印象’依然停滞在很久以前的传说和记忆之中。”[2]
基于西藏特殊的政治地位,涉藏报道还是中国国家对外传播的重要支撑点之一。“西藏的任何文化符号,都在塑造着中国的国家形象。西藏地方的巨大特殊性,构成了构建中国国家形象的一根巨大脊柱。它的任何变化,都会引起外界对中国形象描绘的角度和色彩的调整。西藏对外传播成为地域特色和国家形象相融合的产物。”[3]但由于东西方文化的差异等原因,国际传播中的涉藏报道大都呈现负面色彩。
目前,中国媒体的涉藏报道在国际话语中处于被动,在以建构族际和谐关系为目的的国内传播中也存在扭曲。本着从问题出发,不禁让人思考:在民族、国家和国际社会间,涉藏报道以一种怎样的关系呈现?能否建构一种传播模式图,阐释涉藏报道在不同文化传播主体中的话语“互构”?
(一)涉藏报道的跨文化传播特征
涉藏报道作为民族新闻的一种,学界关注的焦点主要集中在民族新闻的跨文化传播。学者王晓英根据民族新闻的内容,将其分为三种类型:一是以纯粹的民族特征和现象为内容的民族新闻;二是以民族整体特征和现象为内容的民族新闻;三是以民族之间关系为内容的民族新闻。[4]前两类民族新闻是在塑造民族的“多元”特征,第三类民族新闻则是站在中华民族“一体”的角度寻找民族间的共性,民族交往、民族团结、民族融合等方面的报道具有跨文化传播的特征。
已有学者从跨文化传播角度对民族新闻的跨文化传播特征进行阐释。学者孙春英认为,跨文化传播有一种叫做跨族群传播,“虽属同一人种但分属不同族群的人们之间的传播,通常发生在多族群的国家内。”[5]学者牛丽红认为,跨民族文化的新闻传播是跨文化传播的一种重要方式,它是一种有组织、有目的的传播活动,存在于各民族普遍交往的历史进程中。总之,民族新闻的跨文化传播特征在理论上为通向和谐族际关系提供了依据,即在超越民族性的基础上,提高民族间文化互动的能力,在实践上有利于弥补“当前政府部门对国内各民族间跨文化传播重要性的认识不足”[6],使新闻管理者和从业者将跨文化传播思维运用在当前民族新闻的生产和评价中。
笔者曾以涉藏生态报道为例,论述其在藏区区域媒体、国内其他媒体和国外媒体间的“三重跨文化传播”特征[7]:首先,涉藏报道生产过程中经历着第一重跨文化传播,民族特质的内容会按照媒体运行的规律被建构出来,而媒体则受到新闻政策、社会文化、职业身份等因素的影响;其次,涉藏报道在中华民族内的传播和理解中经历着第二重跨文化传播,中华民族共同体内的成员会根据自身的文化背景对涉藏报道进行解读和再生产;最后,涉藏报道在国际传播中经历着第三重跨文化传播,在东西方文化差异、价值观差异、思维方式差异下的受众对民族新闻持有各自不同的理解。这为阐释涉藏报道的“三重跨文化传播”模式以及在国内外传播中的话语“互构”提供了思路。
(二)跨文化传播模式
传播学发展至今,至少已有上百种大众传播模式。美国学者哈罗德·拉斯维尔于1948年提出了传播过程及其五个基本构成要素,被称为“五W模式”。在此后的半个多世纪里,传播学研究者将传播模式运用于传播学的各个领域。目前,涉藏报道或民族新闻的跨文化传播模式存在空白,与之最为接近的是萨默瓦、姜飞和成婧三位学者的跨文化传播模式。
1.萨默瓦的跨文化传播模式
美国学者拉里·萨默瓦于1981年提出了跨文化传播模式。他的模式图也较为系统、全面和准确,如图1所示[8]。
图1 萨默瓦的跨文化传播模式
根据萨默瓦的阐释,该模式有以下几层内涵:一是不同文化传播者以A、B、C表示,图形轮廓以示三者间的文化相似程度,文化A与文化B相近,且同时相异于文化C;二是箭头说明了跨文化传播的编码与解码,当从一种文化传播出去的箭头进入另一文化时,其受到解码文化的影响而箭头发生变化;三是解码结果受到原始文化间差异的影响,当两种文化相似性强,如文化A与文化B,解码结果与原始编码时的信息更加接近。
2.姜飞的跨文化传播模式
图2 姜飞的跨文化传播模式
国内学者姜飞从文化与传播的角度认为,文化与传播技术是跨文化的两个重要变量,两者呈现双焦点的关系。文化是视野,传播是落脚点,两者在实践上是交织的。他的跨文化传播研究模式见图2[9]。等层面的传播过程和规律,媒介对文化的影响——在文化的传播过程中大众传播媒介的基础性和调节性作用为切入点,以实现不同文化之间的理解、合作、共存、共荣为现实目标的一门交叉学科。”[10]姜飞的模式旨在从学理上阐释跨文化传播的研究范式,抽象度较高,思辨性较强,“新主体、新知识、新机制的生产”表明了跨文化传播的效果和目的。
3.成婧的跨文化传播模式
学者成婧在借鉴北京大学教授关世杰的国际传播模式基础上,提出了跨文化新闻传播模式,如图3所示[11]。
图3 成婧的跨文化传播模式
已有的跨文化传播模式关注点不尽相同,对于本文模式建构的启示在于:一是关注跨文化传播的主体、要素,如萨默瓦模式建构在三种不同文化的基础上,成婧模式则按照“五W模式”思路,区分了发送者、传递渠道、讯息等要素;二是关注传播要素间的互动关系,如萨默瓦模式和成婧模式都突出了传受者间相互编码与解码的互动关系;三是将跨文化传播置于一个包罗万象的社会系统中去研究,如姜飞模式将媒介系统与更为广泛的社会文化系统相联系考察。
社会学科研究是对社会现象不同层次的抽象,抽象化程度由低到高分为:①事实,真实世界的“项”;②单元,事实之间的关系可操作化;③模式和结构,解释和说明单元、模式之间的关系;④范式,解释和说明结构之间的关系。研究“沿着抽象阶梯上下移动:从事实到单元、模式和结构,或者相反”[12]。本文以涉藏报道的“三重跨文化传播”特征和已有跨文化传播模式为基础,旨在建构以涉藏报道为代表的民族新闻研究的中层理论和模型。
在社会学意义上,模式是对纷繁复杂的社会现象的“结构化”表达,模式包含构成单位、彼此间相对位置、共享的程序和规则等要素。传播作为一种社会活动,也必然“结构化”于社会大系统中。正如传播学者丹尼斯·麦奎尔等人认为,模式特别适用于传播研究。传播是社会关系内部的一种粘聚力,它同时又是无法窥见的,或者没有明确和永久的形式。传播行为在某一特定的关系结构中采取的是可预见的或重复出现的形式,并且对这一结构具有不易观察到的影响。[13]
传播模式是对传播过程的抽象表达,抽象的基础一方面缘于对已有研究的文献梳理,从中提取传播模式建构的要素,正如最具普遍意义上的传播通常包含了以下几个要素:发送者、传递渠道、讯息、接收者,以及发送者与接收者之间的关系、效果、传播发生的场合等;另一方面源于对传播关系进行从文字叙述到图像形式转换,显示关系的结构、局部解剖图、强度和方向等等。最后还需要将建构的传播模式与文字叙述进行“双向印证”,以达到逻辑上的严密。
(一)涉藏报道的“三重跨文化传播”模式
在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民族文化中,藏族文化与汉族及其他民族文化之间既有差异,又有共同点,这些共同点便是开展跨文化传播的基础。同样,站在国家层面上,中华民族文化与世界其他国家、民族的文化间也存在交融与差异。在模式图的整体框架上,笔者认为萨默瓦的模式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但用图形外轮廓表示文化间的差异和联系显得较为复杂。因而选择用圆圈表示,文化间相交融的地方用虚线表示。
学者姜飞认为,文化与传播是双焦点的关系,“从学理上说,二者似乎是并列的,但从实践来看,二者是交织的”[14]。本文进一步认为媒体处于文化的包围之中,受到所在文化的影响,也是文化的重要载体。媒体与文化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纱”,可以用虚线表示文化与媒体这层“纱”的关系。这里的“文化”还应该被理解为广义上的文化,即媒介生态环境,包括政策环境、资源环境、技术环境和竞争环境等。成婧的模式图和一些经典的大众传播模式图对媒介生态环境中的影响因素进行了标注,但将媒体置于其所处的文化圈中,本身就暗含了对媒介生态环境的考虑,且对媒体产生影响的因素有很多,不仅难以列举,标注还会使模式图过于繁琐。
最后,还需要明确涉藏报道话语在不同文化间传播的文本间性问题,即新闻文本在与不同文化个体、文化群体的话语“互构”中形成多重意义链接。霍尔的编码和解码理论能较好地揭示出新闻话语的传播过程,可以选择用箭头表示信息传播方向,用不同字母表示话语的间性。综合以上分析,涉藏报道的“三重跨文化传播”模式图可以表示如图4。
对于该模式中的一些要素、成立的前提假设以及使用范围等,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说明和补充。
其一,图4中的A、B、C等字母表示涉藏报道新闻话语的“互构”。在报道A生产中,藏族文化特征会受到媒体运作规律及其所在社会文化因素的影响,实现了第一次跨文化传播;当藏区区域媒体的报道A传递到汉文化中时,国内其他媒体经过解码和再编码,报道A变成了报道B,实现了在中华民族共同体中的第二次跨文化传播;藏区区域媒体的报道A和国内其他媒体的报道B进入国际领域的某国文化圈中时,经过该国媒体的解码和再编码,报道A和报道B变成了报道C,实现了在国际传播中第三次跨文化传播。字母B'和C'是国内其他媒体和某国媒体反馈回来的信息,为组织新一轮的涉藏报道提供了参考。报道B'、报道C'要素有时会缺失,表明国内其他媒体和某国媒体对跨文化传播保持沉默,话语“互构”的链条断裂。
图4 涉藏报道的“三重跨文化传播模式”
其二,模式将我国藏区区域媒体视为涉藏报道生产的源头,国内其他媒体是在接收到报道A以及国际域中媒体接收到报道A和报道B的基础上,根据自身文化进行解读和话语再生产。事实上,本模式是一个循环系统,可以从任何传播主体出发对报道进行考察。例如,可以将国内其他媒体的涉藏报道视为起点,分析其在我国藏区区域媒体中和他国媒体中的“互构”。
其三,对于国内其他媒体和某国媒体的涉藏报道有没有或在多大程度上受到其他报道的影响,只能严格从新闻文本出发进行考察。因为跨文化传播本质上是一种话语建构,难以跳出文本对新闻生产者、媒介环境中的文化影响进行认定。新闻文本是跨文化传播话语被建构的载体,涉藏报道话语分析也需立足于对新闻文本的考察。
(二)“三域”视野下的涉藏报道话语
丹尼斯·麦奎尔认为,社会科学中模式有以下优点:一是具有构造功能,揭示出各系统要素间的次序及相互关系,有利于提供一个一般性的图景,透过社会现象看本质;二是具有解释功能,以简洁、直观的方式阐明了用语言描述可能相当复杂的信息,引导和启发研究者关注社会过程或具体的核心环节;三是研究者能通过模式对不同社会进行比较,并预测社会发展过程、方向等[15]。可见,模式建构的目的之一是使原本相对复杂的关系简化、抽象化。
前文中的涉藏报道“三重跨文化传播”模式虽然表明了涉藏报道在藏区区域媒体、国内其他媒体和以某国为代表的国际媒体间的文本间性过程,但目前的模式图中涉及的要素还过多,不利于进一步阐释涉藏报道在不同文化传播主体间的话语“互构”关系。
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尔迪厄认为,社会是由彼此复杂联结的多样性场域所构成的,“诸场域之间并不是像帕森斯的系统和子系统那样,一个简单的嵌套在另一个之中,而可能是重叠、交叉的,妨碍或加强彼此的效果。”[16]在这一视野下,不同的文化背景实际上构成了不同社会文化场域,而媒体及其新闻产品也从属于其所在的社会文化场域中。那么,国内藏区区域媒体、国内其他媒体和国际媒体实际上分别对应族域、国域和国际域三个场域,他们间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彼此投射关系,用图表示如图5。
图5 “三域”视野下的涉藏报道话语
首先,族域媒体之内的涉藏报道生产需要经历第一重跨文化传播,即真实的族域文化在媒体人的职业身份、新闻政策、媒介环境等影响因素下如何被建构的问题,是“自我他者化”的过程;其次,当涉藏报道走出族域,进入国域范围内再生产时,要经历第二重跨文化传播,即涉藏报道中的藏族、藏人、藏区形象如何满足国家和谐民族关系建构,以及国际传播需要的问题,是“他者自我化”的过程;再次,当族域和国域的涉藏报道进入国际域时,又会有第三重跨文化传播,即西方国家会根据自身的文化背景和利益诉求,在“自我他者化”和“他者自我化”之间选择一种更适合的涉藏报道再生产方式。
布尔迪厄在其后来的著作中进一步指出:“每一个场域必须容纳那些与其他场域共存的压力和张力,每个场域发展的方式都要受那些影响其运转的社会空间周围的其他场域的影响。”[17]那么,从族域、国域和国际域三者间涉藏报道的关系看,族域媒体的“自我他者化”缘于“民族—国家”语境,但“自我”毕竟不可能等同于“他者”,族域必定要传播其族域特性内容和本族域自身的利益诉求,也正如有学者产生“民族利益是产生民族矛盾的根本原因”[18]的论断。而国域层面的“他者自我化”取决于族域“自我他者化”的程度,并因时因地采取不同的“他者自我化”策略;国域“他者自我化”在族域利益得到充分满足的情况下会加深族域的“自我他者化”进程,但也存在“优惠政策”在保障少数族群政治权利的同时,“可能强化了人们的民族意识与民族群体边界的风险”[19]。当族域与国域的涉藏报道话语“互构”进入国际域视野中时,国际域的涉藏报道话语再生产更倾向于族域或国域哪一方,这一方就会获得“额外”的话语权力,从而改变原先的“互构”格局。
简而言之,族域、国域和国际域三者涉藏报道的跨文化传播话语是一个相互投射的三角关系,每一个“域”都同时接受另外两个“域”的投射。也就是说,每一个“域”都分别面对另外两个“域”镜像下的双重“他者”,并形成双重的“自我”。涉藏报道的跨文化传播研究,就是要在族域、国域和国际域三者话语“互构”的天平上,力图能找到一个平衡点,这个平衡点呈现出的藏族、藏人、藏区形象“三域”中的每一个“域”,既能够在“自我”上达到认知的平衡,又能够在“他者”上实现相互尊重。
本文以涉藏报道为例,从传播模式角度阐释了涉藏报道在本民族、中华民族文化圈内和国际环境中的跨文化传播。此跨文化传播模式也同样适用于中华民族共同体内的其它民族新闻,为民族新闻报道的理论深耕与运用提供了框架。
当前,以学者费孝通为代表的中华民族“多元一体”关系论述被主流话语接受,这容易让人产生“有无从跨文化传播角度认识民族关系的必要”的误区。事实上,“多元一体”是在客观认识、尊重“多元”规律的基础上走向“一体”的过程,在话语操作层面过于强调“一体”而忽视“多元”的本质,反而容易导致民族新闻在增进民族间凝聚力与增强国际间民族问题话语权上的双重困境。因此,建构涉藏报道“三重跨文化传播”模式意义在于:研究者可以根据话语在不同文化间的“互构”,考察以涉藏报道为代表的民族新闻的跨文化传播是否实现。一方面,“三重跨文化传播”模式可以对涉藏报道认知进行纠偏,避免因宣传语境而造成的偏差,反思涉藏报道在报道题材、角度等方面是否反映了真实的藏区;另一方面,也可以进一步分析涉藏报道在中华民族与国际间的话语“互构”关系,以寻找更加良性化的涉藏报道话语策略,从而提升中国媒体涉藏报道在国际社会中的影响力。
正如“适用于一切目的和一切分析层次的模式无疑是不存在的……并不期望有朝一日产生一个用单一框架即可包罗一切分支过程的最终的或权威的模式。”[20]无论是涉藏报道跨文化传播模式图还是族域、国域、国际域间的三角投射关系模式图,都不可避免地存在不完整性和在某些具体环境中的不适应性等缺陷。模式图本身的发展与完善,需要在现实层面不断地检验与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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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fold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Mode”in News Reports on Tibet -Also on a framework of the news on ethnic nation
Liao Yun-lu
(Tibet Daily News Agency,Lhasa,Tibet 850000)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exists in different geographic regions,ethnic groups,and professional identities.As a discourse construction of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Tibet-related reports have the feature of“threefold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as they concern ethnic,national and international domains.This arti⁃cle,from the angle of communication mode,illustrates the process of reporting Tibet-related issues in the differ⁃ent cultural contexts,and attempts to set up a cross-culture communication mode and a“mutual-construction”discourse relationship for Tibet-related reports so as to provide a framework for the news reports on ethnic groups.
Tibet-related reports;news reports on ethnic groups;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communication mode
10.16249/j.cnki.1005-5738.2015.04.023
G206
A
1005-5738(2015)04-149-007
[责任编辑:周晓艳]
2015-09-16
廖云路,男,汉族,重庆人,西藏日报社记者部主任记者,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跨文化传播、传播社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