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旭,秦纪强
(安徽科技学院 体育教学部,安徽 凤阳 233100)
红色体育理论与实践的反思及初探
徐正旭,秦纪强
(安徽科技学院 体育教学部,安徽 凤阳 233100)
通过文献综述、专家访谈及现场调研,获悉,当前红色体育缺乏文化自觉。按照马克思历史辩证法和黑格尔形式逻辑法,探求了红色体育生成途径,明晰了红色体育的上位概念,阐明了红色文化之“道”与现代化之“器”间关系。最后揭示了红色体育的内涵、外延及其当代价值,回答了红色体育“从哪里来”和“到哪里去”两个基本问题。
文化自觉;红色体育;反思 ;初探
通过检索CNKI、SPRINGER和EBSCO三个数据库中关于“红色体育”研究文献,实地调研安徽省第一届红色运动会,深入井冈山和鄂豫皖两个革命老区进行红色体育资源调查,同时对鄂豫皖边区的古碑、新集、沙石等地老红军进行访谈,还对国内部分红色文化专家进行访谈。获悉:当代红色体育理论与实践方面存在众多不足,在理论研究方面,既不能明晰其内涵,也不能勾勒出外延,受方法论的桎俈,更不能准确定位红色体育价值。在实践中,受制于资本逻辑压抑,红色体育已被涂鸦“铜臭”气味,直至变质变味,走向庸俗。费孝通指出文化自觉是指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来历,形成过程,所具的特色和它发展的趋向,不带任何“文化回归”的意思[1]。显然,我们需要了解红色体育“从哪里来”和“到哪里去”,即实现红色体育文化自觉。
1.1 内涵不明晰是红色体育走入困境的根本所在
实现红色体育文化自觉首在回答“是什么”问题,即要准确把握红色体育内涵,这是科学研究的出发点。目前大多学者撇开“体育”不谈,而把目光集中于“红色”之中,高谈红色体育价值、思想及理念。胡小明指出体育文化载体是身体运动,如果研究的内容最终与身体的发展无关,那无疑是在搭建空中楼阁,辛辛苦苦完成的研究成果的价值将大打折扣[2],他同时指出对体育的一切研究其基本出发点和依托的基本主干都离不开对人类身体的影响,均需要以身体运动为基础,这也是体育学存在的依据。即便红色体育作为一种历史事实,对其本质的探索,仍需要建立在对体育实践史实的挖掘、甄别基础上。脱离体育实践,仅从意识或观念出发研究红色体育是形而上学研究思路。
学界认为,红色体育是指20世纪30年代到40年代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体育实践活动[3]。此定义可简化为“红色体育是体育实践活动”,从逻辑学定义规则上讲,此定义有同语反复之嫌。此外,中国共产党领导是否是红色体育的本质属性?如果假设成立,在任何事物之前加上“红色”二字都能造就一个红色概念,这一伪命题的成立是如今红色文化泛滥的根源。受制于内涵迷失,在实践中,人们仅能采用“红色搭台,绿色唱戏”这种“擦边球”的方法进行实践探索,同时以不伦不类的方式把普通大众劳动或军事训练科目纳入实践范围之中。显然,这些违背历史事实做法无形中降低了红色体育的文化品味,甚至沦为庸俗。
1.2 外延不准确是红色体育走向模糊化的外在原因
由于红色体育内涵不明晰,人们很难定位红色体育外延——即发生的时间与空间,仅能通过“创意”去还原红色体育的外观形态。对于历史文化的外延求取,学界提出“坐标轴”研究方法,即纵向和横向两个向度来认识、理解和诠释历史事实,也就是历史视野和全球视野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在已有的研究中,人们也试图从这两个角度去了解红色体育的外延,但归咎于研究视野的狭隘,往往得出的研究结论与历史事实不相符合。
1.2.1 是关于红色体育空间形态问题 学界普遍认为红色体育是中国特有的体育形式,但通过查阅外文文献,事实则不然。第一,红色体育曾是欧洲工人运动组织的特定称呼。20世纪初, 法国、捷克斯洛伐克等国家建立了共产主义者体育俱乐部,1921年8月,工人体育国际组织—红色体育国际在莫斯科宣布建立[4]。第二,受制于冷战时期两个阵营的对立,西方体育学者往往带着偏见地把以前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国家体育称之为“红色体育”。其中,Jenifer Parks博士在《红色体育:冷战时期苏联体育机构及奥运会1952-1980》一文中对冷战时期的红色体育进行详细阐述[5]。因此,红色体育在空间形态上是一个世界性的体育文化现象。
1.2.2 是关于红色体育的断代问题 国内学者把红色体育断代确立为“20 世纪30 年代到40 年代”,这种划分的科学性值得商榷:其一,西方体育史学认为红色体育是社会主义阵营体育的代名词,这种观念一直延续冷战结束;其二,即便以本土红色体育为视角,目前还没有学者对“20 世纪30 年代到40 年代”这一划分进行科学考辨。体育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具有时间延续性和空间弥散性,不会随着政权建立而戛然而止。恰恰相反,建国后体育制度及组织建构多是解放前各项体育制度的沿袭,并没有“重新洗牌”,人为割裂建国前后两种体育文化形态是缺乏科学依据的。
在时间和空间定位上,研究者往往以“与过去、未来、域外绝缘”的态度,把红色体育作为“真空体”研究,看做“永恒不变的东西”,并以寻求非时间的、非语境的、非历史的永恒存在和获得绝对的、至上的、终极的真理性认识为最高宗旨和目标[6]”,这是典型的形而上学思维。
1.3 研究方法不合理是实现红色体育文化自觉的瓶颈
费孝通指出,文化自觉是一项艰巨而伟大的工程,需要多种学科、多种方法论共同努力。一般意义上讲,文化自觉方法论分为两个层次:一个是关于人如何实现自身文化自觉的方法,可称为文化自觉的实践方法,另一个是关于人如何研究文化自觉的方法,称之为文化自觉研究方法。综合现有文献,无论是实践方法还是研究方法都较为单一,缺乏思辨和实证。
1.3.1 在文化自觉研究方法上,缺乏批判思辨,方法单一 文化自觉的方法论视野就是“去自我中心”的文化视野[7]。受制于意识形态的桎俈,当前红色体育研究中存在着“以自我为中心”的研究范式,缺乏辩证思维,常常陷入“井底之蛙”的境地。例如,“锻炼身体,好打日本”口号诠释了体育的功能—为战争服务,即红色体育具有军国民主义思想,但国内学者少有批判,甚至有些学者以“校本课程资源开发”为由,试图将这种观念融入学校教育之中。此外,研究方法单一,党挺指出当前红色体育研究以回忆性、介绍性的现象描述和就事论事的个别研究为主,近年来在学术界运用较多的访谈法、比较法、逻辑分析法、综合研究法等在红色体育研究中运用的不多[8]。
1.3.2 文化实践研究方法上,缺乏实证,存在违背历史事实现象 文化自觉就是人们自觉意识到这种信念和准则,并主动将之付诸社会实践,在文化上表现为一种自觉践行和主动追求的理性态度[9]。红色体育文化自觉的落脚点就是在“自知之明”基础上构建新的文化语境,探索新的实践形式。由于不能“自知之明”,便难以形成“一种自觉践行和主动追求的理性态度”,从而在实践中仅凭感觉去构建新的文化体验。通过查证,红色运动会的创立靠主观臆想,它源于国家体育总局社体中心部分领导在考察山东莒南县横渡天马岛景区期间提出的一个创意[10];此外,项目设置也依赖于“创意”,“纳鞋底”和“摊煎饼”是日常劳动,“100米炸碉堡竞速”和“100 米抬担架竞速”是军事训练科目,把与体育无关的事实作为运动会项目是伪科学的。纵观近代奥林匹克史,赛事的创立及项目的设置都源于对史实的考辩,奥运运诞生源于古奥林匹克运动会遗址的挖掘,马拉松运动源于顾拜旦对历史学家布莱尔关于“迪皮茨送信跑的里程42.195公里”的考辩。
如今,通过“穿上红军的衣服、扛上红军的旗帜”来实现体育与红色间外在的、肤浅的联系,实质上,这是以“红色”为幌子,依靠主观臆想编造的“娱人”和“愚人”游戏。费孝通说:历史和传统就是我们文化延续下去的根和种子,文化的历史和传统并不是虚拟的东西, 而是切切实实发生在老百姓日常生活里的真情实事,是从悠久的文化历史中培养出来的精髓[11]。因此,实现红色体育实践自觉,需要以一种自觉践行和主动追求的理性态度对待历史史实,而非主观创意。
1.4 不良思潮侵蚀导致了红色主体价值混乱、方向迷失
文化自觉的根本目的在于文化主体的价值实现,这个过程是科学理性基础上的价值选择与重构,价值的实现是主体客体化和客体主体化的过程。在这“双互”过程中,人们往往将自身的心理倾向或社会思潮融入价值判断之中,形成误判。在如今多元价值背景下,人们对于红色体育的价值判断往往掺杂着多种不良因素,形成了错误价值观,为实现红色体育文化自觉设置了障碍。
1.4.1 拜金主义 资本逻辑压抑了大众文化自觉,资本很容易“裸奔”成一种引发人的原始欲望的魔鬼[12]。冯颜利认为:在文化领域滥用市场机制,不仅不能解决文化问题,不能达到文化自觉,反而对文化发展造成极坏的影响[13]。事实上,在没来得及解开红色体育面目之前,红色体育已被涂鸦了“铜臭”气味。学者们在探讨红色运动会和红色体育旅游价值时,往往把经济价值置于文化价值之上,高谈“红色体育经济价值链”,还有学者探讨如何把“红色运动联盟”打造成为类似于NBA的纯职业联盟。
1.4.2 左倾主义 红色体育文化是红色文化子文化,因为红色文化是人民劳苦大众和民族文化,所以这种文化随之被打上阶级烙印,成为一种阶级文化和民族文化,与红色歌曲、红色电影等文化成为特定发展模式的标识。由于缺乏科学辨析,人们往往不能正确审视红色体育文化内在阶级性和民族性的时代蕴意,这就导致了红色体育与生俱来的军国民主义及民粹思想在一定范围内被重新认可。
1.4.3 复古主义 红色体育作为一种文化形态,属于上层建筑范畴,它是建立在“半封建半殖民”自然经济形态基础之上的一种文化形态。如今人们面临诸多体育矛盾时,常以怀旧态度重拾旧经济体制下的各种体育方式,把自然经济形态下的劳动和军事训练科目作为红色体育项目,甚至有学者提出要把“抬担架”等红色体育项目纳入学生体育课堂,同时戏剧性的穿上红军装,并高呼这种原始回归的理性。实质上,这些行为都是“企图用农业文明的核心思想去解决由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型过程中存在的矛盾……是一种复古主义心理[14]。”
西方学者认为文化就是就是象征和意义的体系,人是使用象征符号的动物,研究文化中的各种象征类型、结构及其意义,对于理解一种文化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15]。在体育领域,颜色作为一种“标识”冠于体育之上,已司空见惯,如白色体育、蓝色体育、绿色体育等,颜色就成为特定体育的标识符号(symbol),以“记号”(sign)的功能记录着特定肢体文化活动的生成和发展,为后人实现该这种文化自觉提供依据。
文化符号学家洛特曼认为,从符号到文化是按照“符号-文本-文化-符号圈”这样机制运行,一种符号的生成又受制于特殊符号圈的影响。红色符号来源于历史悠久的红色文化符号圈,从雅各宾“红色旗帜”到《红色共产党人》杂志创立,再到苏联红军创立,在国内从新文化运动到红色政权建立,红色符号圈前后跨越200余年。在“红色(记号)→无产阶级(文本)→马克思主义文化(文化)→无产阶级文化圈(文化圈)”形成过程中,“红色”符号就逐渐成了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标识”。显然,以红色符号为标识的实践活动具有悠久历史和全球化的运行空间。广义上,是一个全球化概念,它相对于“资本主义”私有制而言,概指以马克思主义思想为指导的文化。狭义上,是一个本土化的概念,是由马克思主义先进文化、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特定的地域文化等诸多文化元素交互作用、共时存在、历时发展,从而融合生成的一种特色文化,是器物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三者的有机统一体。学界对于红色文化生成体系达成了共识:主体构建——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实践基础——新民主主义革命;洋为中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古为今用——对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改造。
红色体育作为红色文化的子文化,是建立在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科学认识基础上的体育实践活动,它以半封建半殖民地经济形态和革命实践为基础,并以近代西方体育文化和中国传统养生文化作为精神根基。在整个生成系统中,马克思主义是指导思想,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形态是经济基础,工农武装割据是政治基础,“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之策是文化基础。四者紧密结合,自成一体,形成了特征鲜明的体育文化,即科学的、大众的、民族的体育文化。“科学性”即相对于中国传统养生观而言,它指坚持马克思唯物史观,坚持物质第一性,摒弃传统伪科学养生观;“大众性”是相对于资产阶级体育观而言,它坚持体育利益的普惠性,劳苦大众人人平等,尤其男女平等;“民族性”是相对于西式体育文化和传统体育文化而言,它坚持“洋为中用、古为今用”原则吸纳一切体育文化,红色体育文化是马克思主义思想之“道”与近代体育之“器”的有机结合。
按照现代文化传播模因理论观点,无论是今天体育器物还是体育精神,我们都能够从中找出红色体育的模因因子。因此,当代体育就是红色体育的变异与顺应。如今学界对红色体育价值做了大量研究,如刘显、马晓利等从思想启蒙、人文关怀等角度阐述了红色体育的思想启示和未来方向[16]。综合现有文献,结合“道”、“器”内涵及红色体育产生的时代局限性,我们认为要以辩证思维对其价值。
3.1 对“道”和“器”的借鉴
一是“道”之借鉴:事实上,如今体育领域中的一切矛盾实质上都是对红色体育之“道”的扬弃和背叛,如粗放式发展模式、青少年体质持续下降等问题。科学的、大众的和民族的发展方向至今不失其本色,仍具有时代价值,这一顶层设计对我国体育强国建设具有重要指导意义;二是“器”之借鉴:实现体育现代化是中国体育人孜孜以求的梦想,把国外体育文化引进来的同时,为扩大国际上的话语体系,还需要把本土体育文化输出去,如何“走出去”,是走“削足适履”之路,还是坚持本土道路?早期革命者对西方器物吸收理念和对传统器物改造思路值得当代人借鉴。
3.2 对“道”和“器”的批判
纵观中国整个体育现代化过程,这个阶段是“萌芽”状态下的现代化,还处于启蒙阶段。受制于当时科技水平低下、军事割据现状及农耕文化制约,人们对体育的理解还未能上升到如今高度,我们要以辩证思维对待红色体育“道”和“器”。例如,红色体育之“道”具有军国主义色彩,崇拜工具价值;红色体育之“器”缺乏现代体育的的标准体系和量化体系,混淆农耕劳动、军事训练及大众锻炼间区别。
透过查阅文献及实地调研,指出了红色文化体育不自觉事实及其表现:内涵不清晰、外延不准确、研究方法不合理、实践不作为,发展方向迷失,价值取向异化。最后,厘清了红色体育的内涵及外延,同时指明了红色体育借鉴价值。在本课题研究中,除了整合中外文献外,课题组还对国内红色文化专家及鄂豫皖边区古碑、新集、沙石等地老红军进行访谈,实地调研了安徽省第一届红色运动会,其目的旨在科学揭示红色体育的真面目。但由于红色体育是一个宏观叙事,它融军事、教育、政治、哲学、伦理等学科于一体,受条件和能力所限,还不能完全厘清红色体育的真面目,所以本研究是反思基础上的“初探”,而不是“重建”,也仅能起到抛砖引玉之效。对此,我们建议加强红色体育的学术交流,通过学术交流与争鸣对红色体育的基本逻辑架构形成共识,同时建议政府和民间加强红色体育资源保护。
[1]费孝通.论人类学与文化自觉[M]. 北京:华夏出版社,2004.
[2]胡小明.体育人类学方法论[J].体育科学,2013,33(11):6-13.
[3]文烨,李品林,郑峰华.红色体育特点分析[J].体育文化导刊,2012(6):25-29.
[4]Davia A steinber. The Workers sport internantional 1920-1928[J].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History,1978
[5]Jenifer Parks. Red Spord, Red ape: the Olymplc Games, the Soviet Sports Bureaucracy, and the Cold War,1952-1980[D]. North Carolina:The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2009.
[6]竭长光.形而上学思维方式的理论特征[J].学习与探索,2010,190(5):53-57.
[7]王文兵.文化自觉的方法论思考[J].思想战线,2007,33(2):125-132.
[8]党挺,虞重干.近60年我国红色体育研究评析[J].上海体育学院学报,2010,34(7):24-26.
[9]陈军科.理想思维:文化自觉的本质特征[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5):71-76.
[10]张健,张建华,王琳.全国红色运动会回顾与审视[J].南京体育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27(6):35-39.
[11]贺善侃.文化自觉与哲学主体性[J].上海财经大学学报,2009,11(6):11-17.
[12]蔡后奇,洪晓楠.文化自觉的主体性维度—对文化自觉“时间轴”的哲学反思[J].学术研究,2014(3):21-25.
[13]冯颜利,张丽华.文化自觉和文化研究的方法论问题[J].思想战线,2007,33(2):132-137.
[14]万义,白晋湘.中国传统体育的文化悖谬与重建[J].成都体育学院学报,2008,34(6):1-9.
[15]何星亮.中国传统文化的象征体系[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3,23(6):22-25.
[16]刘显,马晓利,熊晓正.红色体育文化思想的影响与启示[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13,47(1):17-19.
(责任编辑:窦 鹏)
Reflection and First Discussion of Red Sports Theory and Practice
XU Zheng-xu,QIN Ji-qiang
(Anhui Science and Technology University,Fengyang 233100,China)
Lacking of Red Sports cultural consciousness is currently known through literature review, expert interview and field investigation. According to Marx′s historical dialectics and Hegel′s formal method, the generation of Red Sports was explored, and the superior concept was clear: Red Culture, Sports Modernization. It Clarifi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hilosophy” of Red Culture and “Tool” of Sports Modernization. Finally, it reveals the connotation, extension and its contemporary value of Red Sports, to solve the two basic problems of “where does it come from” and “where does it go”.
Cultural Consciousness; Red Sport; Reflection; Discussion
2014-10-13
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SK2013B147)。
徐正旭(1983-),男,河南省固始县人,硕士,讲师,主要从事体育教学论与体育哲学研究。
G812.9
A
1673-8772(2015)02-010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