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慰安妇”问题的由来

王键

今年是台湾光复70周年。马英九宣布，台湾第一个慰安妇纪念馆将在今年计划建成并揭幕。可是，在今年7月发生的“反课纲微调”抗议中，有少数台湾学生竟然称，部分“慰安妇”是出于自愿，不应在课本中加入“被迫”二字，令国人汗颜、世人惊异。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为提升在侵略战争中的日军官兵“作战勇气”，在日本政府与日军施行诱骗和强迫之下，多达20多万名亚洲年轻妇女曾遭强征充当日军性奴，俗称“慰安妇”。其中，大部分充当“慰安妇”的女性来自中国大陆与日本殖民统治下的台湾、朝鲜半岛等地，亦有少量来自东南亚、荷兰等地。根据有关史料的证实，日军“慰安妇”制度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1905年的日俄战争时期。随着参战日军士兵强暴行径的泛滥，日军大本营从所谓“人性化”及保持日军战斗力的角度考虑，开历史先河地创设了具有商业性质的“慰安所”。最初，为日军提供性服务的“慰安妇”主要是日籍军妓。1931年11月，日本海军将日本侨民在上海虹口经营的四家风俗场所指定为日本海军特别“慰安所”，此后“慰安妇”制度蔓延到日军的整个东亚战场。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数量庞大的日军作战部队建立了完备的“慰安妇”制度，并有相当数量的女性惨死于日军残暴的性虐待过程中。

迄今发现的有关史料显示，日军“慰安妇”制度具有隐蔽性、残酷性等特点，这种隐蔽性为日本迄今不肯承认日军强征“慰安妇”制度埋下伏笔。日军对待慰安妇极其残暴，毫无人性。“慰安妇”有病不给治疗，不给吃饱，整天赤裸身体，肉体上和精神上饱受侮辱、摧残，而且随时都可能要被日军为掩盖罪行而杀掉。台湾学者指出：“日本当局自然也知道慰安妇措施与制度是见不得人的可耻勾当，故日人一面进行此事，一面却处心积虑地掩灭证据。当时，日本军需大臣即手令，慰安妇属军需品，不得编号，不得建档。陆军情报部的密件并称，注意一切接近此情报的人，如有泄漏者，格杀勿论”（戚嘉林主编《台湾史》）。二战结束时，日军曾奉命对“慰安妇”进行肉体罪证的消灭，短时间里大批“慰安妇”“蒸发失踪”。由于种种因素，“慰安妇”真相直到上世纪90年代初才被曝光。而那些幸存下来的无辜女性，或不能生育，或精神失常，或肢体伤残，无一不在极度的痛苦与屈辱中挣扎生存。

凿凿事实不容撼动

二战期间日军强征慰安妇是凿凿史实，无法撼动。日本政府从1991年12月开始对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与日军相关的“慰安妇问题”进行调查，并于1993年8月4日由时任内阁官房长官河野洋平发表“河野谈话”，向全世界承认在战争时期，日军在很多地方设置了“慰安所”……“慰安妇”问题给很多女性的名誉和尊严带来了严重的伤害。对于“慰安妇”经历的痛苦与伤害，日本政府表示由衷道歉。1996年，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就日军“慰安妇问题”进行独立调查，并发表由联合国法律专家库马拉斯瓦米主持的“关于战时军队性奴隶”的调查报告。这份报告确认了日本强征从军“慰安妇”的事实，要求日本政府承担相关责任，向受害者谢罪并予以赔偿。

但近年来日本右翼政治势力极力歪曲和否认强征“慰安妇”这一事实。2007年3月1日，安倍首相即曾表示“当年日军强征亚洲妇女充当慰安妇缺乏证据”;尤其是2012年年底安倍再次主政后，试图通过修改“河野谈话”进而否认“慰安妇”史实的狂飙日趋高涨。2013年5月13日，日本维新会代表、大阪市市长桥下彻甚至还发表“慰安妇制度的存在有其必要性”等荒谬无比的言论。2014年6月，日本政府发表含有否认“河野谈话”性质的调查报告，招致中韩等受害国的强烈批评。

2014年11月24日，“拥抱真心─台湾慰安妇阿嬷生命故事特展”在台北举行，展览以图片、文字和视频讲述在二战中身心饱受创伤的台湾慰安妇的悲惨经历。 

在国际社会的压力下，安倍首相亦承诺不修改“河野谈话”。但在9月5日，日本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声称，没有“客观资料”能证实日本“强征”过“慰安妇”，欲否认1996年联合国“慰安妇”调查报告。10月21日，菅义伟进一步在国会公开否认“河野谈话”，还称，“以韩国为首，错误的认识在世界上流传开来”。2015年，日本文部科学省批准日本教科书删去“慰安妇”一词。

日本右翼否认历史的狂飙

在岛内变态发酵

据估计，二战期间，大约有2000多名台湾女性被迫成为日军“慰安妇”，残暴的罪行给她们带来了永久性的伤害。为求得公道，讨回尊严，从1999年起，多位幸存下来的台湾“慰安妇”开始赴日进行诉讼，在日本法庭上，她们不得不重拾旧痛，回答一些涉及女性隐私和自尊的问题。虽然也有一些日本民间团体声援她们讨回公道，但在2005年，东京最高法院三审判定台湾“慰安妇”败诉。

2013年8月，台湾妇女救援基金会提出三大诉求：一、要求日本首相代表其政府，给予“慰安妇”受害者公开、真诚且明确的道歉，并提出正式赔偿;二、要求日本政府承认二次大战期间强征妇女充当“慰安妇”之史实，并且不得反复其立场;三、要求日本政府立法禁止所有扭曲“慰安妇”史实之公开言论。

但可悲的一幕则是，日本右翼否认历史真相的狂飙飘扬至台湾岛内并变态发酵。在李登辉至陈水扁主政的20年间（1988年～2008年），在主要由“台独”学者把持的台湾历史教科书修订委员会主导下，台湾中小学教科书被施以充斥“台独”史观的、以“去中国化”为主旨的歪曲修改。不仅加入大量美化日本侵略和殖民统治的内容，一些教科书甚至声称部分“慰安妇”是出于自愿，由此促使台湾青少年的历史认识发生极度偏差。在2015年7月发生的“反课纲微调”抗议中，有少数台湾学生竟然称，部分“慰安妇”是出于自愿，不应在课本中加入“被迫”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