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威和他的《老人与海》

王文刚

“《老人与海》是一部异常有力、无比简洁的作品，具有一种无可抗拒的美。”这是瑞典文学院对《老人与海》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评语。2015年9月22日，习近平主席在美国西雅图出席联合欢迎宴会并发表演讲。他透露自己的阅读“书单”，其中特别提到了海明威和他的不朽著作《老人与海》。

《老人与海》是美国小说家海明威于1951年在古巴创作的一篇中篇小说。这是他著名的代表作，也是世界文学宝库中的珍品。海明威凭借《老人与海》一书获得了美国普利策奖和诺贝尔文学奖，奠定了他在世界文学史中的突出地位。

彰显不可战胜的硬汉精神

海明威全名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于1899年7月21日出生在美国芝加哥市。他的父亲是名医生，酷爱打猎和钓鱼，他的母亲则喜爱文学。父母亲的这些爱好对海明威的生活和文学创作有着很大的影响。

青年时期的海明威作为红十字会战场服务队员加入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受了重伤。康复后在法国巴黎从事记者一职，开始文学创作，并出版了他的第一部重要小说《太阳照常升起》。后来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海明威作为随军记者活跃在欧、亚战场上。他以战地记者身份曾到中国采访。海明威一生勤奋耕耘，创作了多部著名文学作品，主要有《老人与海》《太阳照样升起》《永别了，武器》《丧钟为谁而鸣》等。

《老人与海》讲述了一个古巴老渔夫圣地亚哥连续八十四天没捕到鱼，仍继续出海，终于独自用了三天的时间钓上了一条大马林鱼的故事。马林鱼是鱼中豪杰：它机灵、沉着、善于搏斗。老人被它拖了两天两夜，还不断被它掀起的大浪摔倒在船上。但是在归家的途中，老人遭遇了鲨鱼的袭击，鲨鱼一块块地吞噬马林鱼，最后回港时大马林鱼只剩下鱼头、鱼尾和一条脊骨了。老人失败了，但是伴随着他的男孩曼诺林认为他没有被打败，他是胜利者。

海明威在《老人与海》一书中写出了“一个人可以被毁灭，却不能被打败”的“硬汉子”精神。它以简单的笔调叙述了这个激励人心的故事，成功地塑造了老渔夫圣地亚哥坚强不屈的“硬汉”形象，赞颂了人类面对艰难困苦时所显示的坚不可摧的精神力量。

精湛的小说艺术影响世界文坛

1950年圣诞节后不久，海明威产生了极强的创作欲，在古巴哈瓦那郊区的一个农庄里，他开始动笔写《老人与海》，前后仅用了八周时间。海明威把手稿给去古巴访问他的友人们传阅，博得了一致好评。海明威本人也认为这是他“这—辈子写得最好的一部作品”。

《老人与海》于1952年5月6日在《生活》杂志首次发表，受到读者热烈赞美与欢迎。这一期杂志竟在48小时内售出500多万份，海明威拿到四万美元稿酬。使海明威兴奋的不光是小说销路好、收益多，而且天天电话不断，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家都来祝贺他的成功，有的还感动得哭起来。评论家们也热情赞扬，说这部小说“极有意义，它暖人心”，是“技巧高超的杰作”，表现了“人类对命运奇迹般的搏斗”。小说发表后三个星期内，海明威每天要收到八十至九十封读者来信。

《老人与海》是根据真人真事的故事加工而成的小说，所以它既是一部现实主义的力作，又是一部有多层寓意且意义深远的作品。发表后立刻被译成多种文字。各国文学评论界对作品的艺术成就都无一例外地给予很高评价。英国当代著名小说家、评论家安东尼·伯吉斯在评论《老人与海》时写过这样的见解：“它在海明威的全部作品中是无与伦比的。每一个词都有它的作用，没有一个词是多余的。”

真正的大师都是用最简单的语言来表达最深刻的思想。评论界认为海明威在语言文体上的贡献在于他开创了“圣经般的简洁”的现代文体。海明威是很喜欢读《圣经》的。他时不时翻阅《圣经》，经常从《圣经》里选取小说的涵义。《圣经》简洁、均匀、有节奏的文体对他的创作有很大的影响。

海明威在写法上的浓缩成为他的艺术亮点。正如斯特林在诺贝尔文学奖授奖时所说：海明威“能把一篇故事反复推敲，悉心裁剪，以极简洁的语言，铸入一个较小的模式，使其既凝练，又精当，这样，人们就能获得极鲜明、极深刻的感受，牢牢地把握它要表达的主题”。

以写实而达到了象征寓意是《老人与海》的主要艺术特色。这是海明威艺术造诣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所至。

海明威是影响了中国几代人的西方作家，他的《老人与海》是中国读者阅读最多的诺贝尔获奖作品。

海明威喜欢在古巴写作，最爱古巴酒馆与鸡尾酒

“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对狂风和暴雨、巨浪和小船、老人和鲨鱼的描写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我第一次去古巴，专程去了海明威当年写《老人与海》的栈桥边。第二次去古巴，我去了海明威经常去的酒吧，点了海明威爱喝的朗姆酒配薄荷叶加冰块。我想体验一下当年海明威写下那些故事时的精神世界和实地氛围。我认为，对不同的文化和文明，我们需要去深入了解。”这已经不是习近平主席第一次表达对这位作家和这部作品的喜爱，早在其他场合上，他就和人们分享过自己的海明威“情结”。

战后海明威一直住在古巴瞭望农场，一直到20世纪50年代末，有十四五年。这个农场位于圣弗兰西斯科—德—保拉小镇，离哈瓦那约20分钟的车程。海明威喜欢在这里写作，他喜欢悠闲、舒适、优美的环境，喜欢开阔的天空和无垠的海洋。他对《世界主义者》的一位编辑说过：清晨，公鸡第一声啼鸣，狗醒了，飞鸟成群地飞到他农场的游泳池喝水，这种气氛是写作的良好环境。要消遣，可以穿上轻便鞋到镇上去走走；离农场只有半小时的路程，就到了他的游艇的停泊处，行驶一刻钟，便能进入蓝色的墨西哥湾流。

习近平主席在美国华盛顿州欢迎宴会上的演讲中提到的海明威常去的那家古巴酒馆和海明威常喝的鸡尾酒，在古巴可都是名店名酒。那家小酒馆是位于古巴首都哈瓦那老城区EMPEDRADO街的“街半小酒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一直是文人墨客流连的地方，海明威曾无数次光顾这里并留下“墨宝”。酒馆逐渐名声大噪，许多外国领导人也慕名而来，成为哈瓦那最为著名的酒馆。

“街半小酒馆”是一幢两层结构的房子，面积并不大。一楼作了酒吧，一个墙角常常被辟出来给乐队现场演奏古巴音乐。二楼相对宽敞一些，有几张桌子让食客坐下来点菜、堂食。酒馆一层吧台后面的墙壁和酒架上有海明威的照片和他留下的墨宝：“我在‘街半小酒馆的‘莫希托，我在‘小佛罗里达餐馆的‘德贵丽。”

“莫希托”和“德贵丽”是指源自古巴的两种用朗姆酒调制的鸡尾酒。所有来到“街半小酒馆”的人必点的酒品就是让海明威和习主席难忘的“朗姆酒配薄荷叶加冰块”了，当地人称之为“莫希托”。

莫希托是古巴的鸡尾酒里最为出名的一种。在一个玻璃杯里放入新鲜的留兰香叶或薄荷叶、少量酸橙汁和糖，用小木槌捣几下，让留兰香叶或薄荷叶的味道与酸橙汁充分交融，然后加朗姆酒、苏打水和冰块，莫希托就做成了。古巴天气潮湿、炎热，酸甜爽口的莫希托能让人感到旣解渴又清凉。

“能站在吧台边，就别找桌子坐下。”海明威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据说海明威通常会在上午来到“街半小酒馆”，站在吧台边一边喝莫希托，一边跟人聊天，从这里开始他在哈瓦那的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