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法良
东北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40
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的协同度评价指标及应用——以青岛市为例
聂法良
东北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40
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决定着一个市域的城市森林治理主体要素和非主体要素在非线性相互作用下实现城市森林效益最优的协同程度,其对加速城市资源优化配置、促进城市森林科学发展,实现城市生态文明起着重要作用。其协同度是核心,协同度决定着协同效应、协同绩效。本文以系统协同分析为基础,建构了城市森林治理体系协同度评价指标体系和评价模型,并以青岛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2009~2013为例进行实证研究。研究结果表明:青岛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自2010年开始呈直线上升态势,2010~2011年处于不协同形态,2012年处于弱协同形态,2013年仅处于一般协同形态,这与实际情况相符。要达到高效协同形态,还需进一步加强建设。
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指标体系;有序度;协同度;实证分析
发展城市森林、建设森林城市已经成为建设生态文明和美丽中国的生动实践,成为改善生态环境和民生福祉的重要内容,成为发展生态林业、民生林业的有力抓手,对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我国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1]。当前面对城市森林在生态文明建设布局下的新一轮快速发展,城市良善治理对多元主体参与的现实诉求,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要求,传统的治理主体缺位、治理目标分散、治理信息不对称、治理模式单一、治理机制不全、治理绩效不高的治理体系已经不能满足和适应当下城市森林快速建设发展需要,迫切需要构建基于城市生态文明建设的需要,为满足城市公众日益增长的绿色、生态需求,在尊重市场的决定性作用、民间组织的中介作用、社会公众的主体地位基础上形成的以政府为主导,公众为主体,私人部门为骨干,非营利部门为补充的决策、建设与管理的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在这其中,治理体系协同度是核心,它决定着协同效应、协同绩效[1,2]。因此对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评价指标体系进行构建与合理测度,有助于正确评估城市森林协同治理水平和协同治理能力、正确制定城市森林协同治理政策措施。
依据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内容,本研究将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内涵分为以下几个方面:①治理主体参与度,其是城市森林治理最能动的要素,其参与度发挥程度如何直接决定城市森林治理的绩效;②治理客体发展度,其是城市森林治理的基础,一切其他要素都要以此为基础进行构建及发挥作用;③治理模式运用度,其对城市森林的治理起着促进性作用,应针对不同客体适用不同治理模式;④治理机制完善度,它保障着城市森林治理的正确方向以及矛盾的调处,是城市森林治理体系建设的重要一环;⑤治理信息共享度,没有信息共享难有高效协同;⑥治理目标导向度,其是城市森林运营主体从分散活动到协同发展的核心要素;⑦治理环境促进度,环境要素为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提供了前提和促进。
为了得出体系中的具体指标,使得指标体系科学有效。本研究首先采用文献研究法,形成一个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评价初建指标体系。其次经过专家咨询、隶属度分析等对初建指标体系进行了筛选和结构优化。最后,通过信度和效度检验指标体系的有效性。限于篇幅有限,指标体系构建过程不在此列出,只将最后筛选的包括7个维度和57个指标的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评价指标体系列表如下(见表1)。
表1 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评价指标体系Table 1 The cooperative degre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city forest cooperative governance sys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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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涉及的因素多,结构复杂,而各子系统之间的协调一致程度,决定了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所构建的复杂系统由无序走向有序的程度和趋势,根据表1依据协同学理论,构建了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的协同度测度模型。具体包括各个子系统有序度测度模型、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测度模型。
2.1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各子系统有序度测度模型
将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作为一个复杂系统,为便于模型的建立,用来表示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其中分别表示治理主体参与度系统A、治理客体发展度系统B、治理模式运用度系统C、治理机制完善度系统D、治理信息共享度系统E、治理目标导向度系统F以及治理环境促进度系统G等7个子系统。
对于任意子系统Xi,,用变量Xij,来表示每个子系统所对应的序参量(指标),在本文中,各个子系统的序参量可以看作是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的评价指标。其中,表示每个子系统序参量(指标)的个数,例如治理主体参与度系统X1中n=11,即指标体系中11个指标作为序参量进行分析。另用分别表示序参量分量Xij的下限和上限,即,在实际论证时可选择相关序参量的具体参照标准,或者用选择观测期范围内测度指标的最小值和最大值代替。为不失一般性,这里假定序参量为正向指标,即慢弛豫参量,其取值越大,子系统的有序度越高;序参量为逆向指标,即快弛豫参量,其取值越小,子系统的有序度越高。因此,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各子系统序参量Xij的系统有序度定义如下:
1)原始数据矩阵的标准化。本文选取各指标观测数值中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分别作为各指标的上限和下限,利用(1)式的原理对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评价指标体系中2009~2013年5年7个子系统57项评价指标以每个子系统为基准分别标准化处理,得到标准化后的矩阵,其中行标5代表年份数,列标n代表各子系统评价指标的个数,例如治理主体参与度系统n=11,而γkj表示第(2008+k)年第j项评价指标的标准值,。
2)熵。各子系统n个评价指标中第j个指标的熵为:
3)熵权。第j个指标的熵权为:
2.2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测度模型
假设在给定初始时刻t0,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的7个子系统的有序度分别为,在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动态演变的另一时刻t1,此时7个子系统的有序度分别为,则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测度模型可定义如下:
式中,θ应满足以下条件:
2.3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形态划分
为对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进行合理地评价,本文参考相关学者的做法[3-6],咨询相关管理专家和调研单位意见,根据协同度值的大小,依次将其划分为不协同形态、弱协同形态、一般协同形态、高效协同形态四类形态(见表2)。
表2 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等级及评价标准Table 2 The cooperative degree and evaluation standard of city forest cooperative governance system
3.1数据采集
通过查阅年鉴文献等方式,对青岛市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评价指标2009~2013年5年期间的相关数据进行了采集。其中对于部分定性指标的数据采用调查问卷的方式,按照“1分=很差、2分=差、3分=一般、4分=好、5分=很好”的标准邀请专家给予打分评价,然后利用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选取剩余评价平均数的方法作为相关指标的数值。因研究的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评价指标为57项,数量较多,限于论文篇幅,此处将不一一列出,仅呈列部分子系统数据,如治理机制完善度子系统D(见表3)、治理信息共享度子系统E(见表4)。
表3 治理机制完善度子系统2009~2013年指标数据Table 3 The index data of the completeness subsystem of governance mechanism(2009~2013)
表4 治理信息共享度子系统2009~2013年指标数据Table 4 The index data of the sharing subsystem of governance information(2009~2013)
3.2利用熵权法确定指标权重
利用2.1节中给出的熵权法赋权各个子系统中各指标的权重wj,以治理信息共享度系统E为例加以说明,其他子系统类似可得。
3.2.1原始数据矩阵的标准化利用(1)式的方法对表4治理信息共享度系统2009~2013年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得标准化矩阵。
表5 治理信息共享度系统2009~2013年指标数据标准化结果Table 5 The standardized result of index data of the governance information sharing system(2009~2013)
3.2.2熵利用(3)式计算治理信息共享度系统各个指标的熵为:
表6 治理信息共享度系统E各指标的熵Table 6 The index entropies of the sharing system E of governance information
3.2.3熵权根据上述求出的熵,利用(4)式计算治理信息共享度系统各个指标的熵权为:
表7 治理信息共享度系统E各个指标权重Table 7 The index weight of the sharing system E of governance information
其他6个子系统的权重利用类似的方法即可得出,具体参见表8~13所示。
表8 治理主体参与度系统A各个指标权重Table 8 The index weight of the sharing system E of governance body
表9 治理客体发展度系统B各个指标权重Table 9 The index weight of the development system B of governance object
表10 治理模式运用度系统C各个指标权重Table 10 The index weight of the application system C of governance pattern
表11 治理机制完善度系统D各个指标权重Table 11 The index weight of the completeness system D of governance mechanism
表12 治理目标导向度系统F各个指标权重Table 12 The index weight of the guidance system F of governance goal
表13 治理环境促进度系统G各个指标权重Table 13 The index weight of the promotion system G of governance environment
3.3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各子系统的有序度
根据2.2节中熵权法确定的各子系统每个指标的权重,利用公式(1)和公式(3),结合收集的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评价指标数据,计算得各个子系统的有序度(见表14)为:
表14 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各子系统2009~2013年有序度Table 14 The order degree of the subsystems of city forest cooperative governance system(2009~2013)
3.4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
本文选取2009年作为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计算的初始时刻,利用(5)式和(6)式所定义的协同度模型分别计算2010~2013年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的协同度(见表15)。
表15 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2010~2013年协同度Table 15 The coordination degree of city forest cooperative governance system(2010~2013)
3.5结论
通过表15计算结果,绘制了青岛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趋势图(见图1)。
图1 青岛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趋势图Fig.1AGraph of the coordination degree of city forest cooperative governance system of Qingdao
通过趋势图可以看出青岛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自2010年开始呈直线上升态势。根据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协同度等级及评价标准(表3),青岛城市森林治理体系2013年处于一般协同形态,2012年处于弱协同形态,2010、2011年处于不协同形态。这与实际情况相符,由于至2011年青岛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还处于不协同的形态,缺乏大规模进行城市森林建设与治理的条件与基础,所以面对从2012年2月27日,青岛市人民政府下发《关于在全市开展植树增绿大行动的通告》,启动了耗资16亿元的“增绿行动”,成为了从公民行动到网络问政再到两者间的良性互动的官与民68 d博弈的“青岛种树事件(风波)”[5,6]。面对市民、网民的集中关注植树的位置、密度、资金使用、招标程序等方面,饱受质疑“毁草种树”、“桥下种树”、“海边种树”、“密集种树”等现象,政府从回应“毁草种树”质疑到园林局局长出面致歉,从青岛市召开城区园林绿化工作座谈会,就植树增绿行动听取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专家学者和市民代表意见到主管副市长接受市民在线网络问政,到市长两度带队检查。在这个过程中大大推动了城市森林协同治理体系的建设,也促进了2012年治理体系协同度的提升。在2012年事件影响下,2013年,青岛市政府又出台了《青岛市国家森林城市建设总体规划(2013~2020)》,全面分析了青岛城市森林的情况规划了思路、建设内容和保障措施,并将2013年作为攻坚阶段,实现全市森林覆盖率达到39%以上,城市森林网络框架形成,林业生态、产业、文化三大体系初见成效,达到国家森林城市要求的各项指标。此举又促进了城市森林治理体系的完善与实践,协同度上升。但是与要达到高效协同形态还有距离,还需进一步加强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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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operative Degree Evaluation Index of City Forest Cooperative Governance System and Its Applications—Taking Qingdao City as a case
NIE Fa-lia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ortheast Forestry University,Harbin 150040,China
The city forest cooperative governance system determines the synergy degree of realizing the optimal city forest benefits under the nonlinear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subjective and non-subjective elements of a city’s forest governance,and it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accelerating the optimal allocation of the city’s resources,promoting the scientific development of the city forest,and realizing the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of the city.The synergy degree is the core,which determines the synergistic effect and performance.This paper aims at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evaluation system and model of urban forest management cooperative degree index system based on the cooperative analysis,taking Qingdao urban forest cooperative management system(2009-2013)as a case for the empirical study.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showed that the synergy degree of Qingdao City forest cooperative governance system was the upward trend on line since 2010,and it was in a non-cooperative state from 2010 to 2011,a weak synergistic state in 2012,and only in the general cooperative state in 2013,all of which were consistent with the actual situations.It needed to be further strengthened to achieve effective cooperative states.
Urban forest;cooperative governance system;index system;order degree;cooperative degree;empirical analysis
F326.2文献标示码:A
1000-2324(2015)02-0173-07
2013-05-20
2013-05-28
聂法良(1971-),男,博士研究生,副教授,主要从事城市林业管理与生态文明建设研究工作.E-mail:niefaliang@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