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

禾兮

“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

禾兮

马歇尔·伯曼的书名借用了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的一句话∶“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他的这本书有个副标题叫作“现代性体验”，为此他在导论中这样解释∶“所谓现代性，也就是成为一个世界的一部分，在这个世界中，用马克思的话来说，‘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

何为现代性？建设现代化国家，总不好意思说连现代性这个词意都不明白吧？但若问起这个问题来，即便是高学历层级的回答也会是五花八门∶高楼大厦、高速公路、无线通信、互联网+、行为艺术……或许还有转基因作物和小城镇建设？简单两句话还真说不清楚。所以伯曼洋洋洒洒用了几十万字来说明他是如何体验现代性的。

体验一∶歌德，《浮士德》。

“让我自己的自我发展融入人类无束缚的自我直至我最后也像他们一样消失。”

《浮士德》的写作，花了歌德60年时间。浮士德博士的现代性意义，在于对发展永不餍足的追逐，一旦满足，他的死期也就到了。现今力推的小城镇建设，乃至整个经济模式之缺乏现代性，在于其简单复制，了无新意。

体验二∶马克思，《共产党宣言》。

“资产阶级在它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一切新形成的关系等不到固定下来就陈旧了。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

资本主义的魅力在于不断发展求变，当我们引进了资本主义经济模式，而想将别的东西固定下来的时候，我们以前经常讲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就会不期而至。GDP主义的没落，就是证明。

体验三∶波德莱尔，《巴黎的忧郁》。

“进步，既是那种永远需要的东西，同时也是它自己的永恒绝望！”

伯曼对波德莱尔评价甚高∶“如果一定要我们提出谁是第一个现代主义者，那他一定会是波德莱尔。”他还说，波德莱尔是最早意识到现代性和现代化之间矛盾的人之一。也许，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间的矛盾，是上述矛盾的一个新变种？

体验四∶彼得堡∶欠发达的现代主义。

上述体验都发生在西方世界，之外的地方呢？尼采给出了一个简练的说明∶“看一看现代荣耀衰落的历史∶邦国的牧民（文职雇员，等等）没有家园。”读一读陀思妥耶夫斯基，再读读莫言。

体验五∶关于纽约现代主义的笔记。

读者有机会可以自己去亲身体验。

浮士德作者 歌德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出版时间 2011-12-1

《共产党宣言》作者 （德）马克思，恩格斯 著，中共中央编译局 译出版社 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时间 2005-9-1

巴黎的忧郁作者 波德莱尔出版社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时间 2015-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