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凡一
(兰州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甘肃 兰州 730020)
马家窑文化出土绿松石器的探析
孔凡一
(兰州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甘肃 兰州 730020)
马家窑文化是黄河上游地区一支重要的史前考古学文化,绿松石器是马家窑文化出土的重要文化遗物之一。马家窑文化出土的绿松石器主要包括管、珠、片等三型,在马家窑文化的不同时期,流行的绿松石器型式也有所差异。大量的绿松石器主要用于装饰、葬玉和镶嵌于其他器物之上,使用领域相对较少。根据绿松石的特性和功用,马家窑文化发掘出的绿松石器制作工艺包括切割、打磨、钻孔和镶嵌。马家窑文化出土的绿松石器的原料主要来源于本地,即马家窑文化分布区,但也不排除少量由其他地区传播而来。
马家窑文化;绿松石器;类型学分析;功用;制作工艺;来源
绿松石为中国古代四大名玉之一,在中国历史上与和田玉大约同时得到了利用,目前发现较早的绿松石器出土于大地湾文化(老官台文化)的陕西龙岗寺遗址[1]和裴李岗文化的舞阳贾湖遗址[2]中,年代距今约8000年左右。在中国的各种史前考古学文化中,均发现有绿松石器的存在,其中在黄河上游地区,绿松石器出现很早、延续时间也很长,尤其是在马家窑文化中出土的绿松石器数量众多,形式多样。因为马家窑文化极少发现严格意义上的软玉质器物,目前所知的均是零星发现的玉制工具,如东乡林家遗址发现的玉斧、玉锛,[3]宁夏海原寨子良遗址的玉凿,[4]故而绿松石器在马家窑文化的玉石制作传统中显得极为重要。本文拟对已公布材料的绿松石遗存予以简单介绍和探析。
马家窑文化广泛分布于黄河上游地区,已知的马家窑文化遗址共有2200余处(但是经过正式考古发掘的遗址较少),[5]其中墓葬大约2000多座。[6]180学界普遍认为马家窑文化主要包括四种文化类型:石岭下类型、马家窑类型、半山类型、马厂类型。公开的考古资料显示马家窑文化的绿松石器均出土于墓葬之中,地层或者聚落遗迹中尚未发现有绿松石制品的存在。目前发现有绿松石器的遗址有十几处,其中发现绿松石器个体数量较多的遗址有民和核桃庄遗址、[7]乐都柳湾遗址、[8]166同德宗日遗址、[9]永昌鸳鸯池墓地、[10]红古下海石遗址等等(见图1)。[11]虽然已经发现的马家窑文化遗址数量众多,但是出土绿松石器的遗址数量很少,这并不是表明绿松石在马家窑文化人的生活中地位不重要,只是经过正式考古发掘的遗址较少,而且由于绿松石制品个体较小,不易发现,不排除多数遗址在考古调查时无法发现或者少部分遗址在考古发掘时忽略了绿松石器的存在。
出土绿松石器的遗址相对年代从马家窑类型延续到马厂类型,多散布于马家窑文化分布区(见图1),并且甘青交界区、湟水、大夏河流域出土绿松石的遗址更多些,这可能是这些地区的马家窑文化遗址分布得更为密集的原因。根据掌握的资料,出土绿松石的墓葬相对较少,说明绿松石可能具有区别墓主人身份地位的作用。
图1 马家窑文化分布区与部分出土绿松石遗址的分布
马家窑文化出土的绿松石器大部分以各种方式附着在墓主人身边,绿松石器主要包括绿松石珠、绿松石片、绿松石管等三类,每一类又都有型式的不同,以下作一简单型式分析。
(一)绿松石片
以是否有钻孔分为二型。
A型,基本上有一个钻孔,少数绿松石器有多个钻孔。按照平面形状的差异分为以下三式(见图2)。
Ⅰ式:大体上呈平面方形或者矩形,部分呈圆角矩形。如边家林M7:11,长方形,一端有孔,长2.3,宽1.2,厚0.2厘米,出土于耳部。乐都柳湾M421:4,细长方形,长2.6,宽0.8厘米,有钻孔。
Ⅱ式:大体上呈梯形,也包含少量三角形。如广河地巴坪M8:1,长3.7,宽1~2.7厘米。窄端钻孔,景泰张家台M1:4,M1:5,梯形,钻孔。柳湾M488:10,梯形,长5.8,宽2厘米。循化苏乎撒M115:7,梯形,长3.2厘米,有钻孔。
Ⅲ式:不规则形状,轮廓多由弧线和直线共同构成。如柳湾M685:4,钻两孔,柳湾M1060:41,整体呈圆形带角,角端穿孔,长5厘米。
B型,无钻孔。平面为不规则形状,无打磨痕迹。如柳湾M1406:8,红古下海石M13:10、M13:11.
图2 马家窑文化出土绿松石片
(二)绿松石珠
珠与管的区别在于其整体形状是否为球形,假若绿松石器的横截面为长方形,那么只能算作是绿松石管,共同点在于珠与管均有穿孔。
绿松石珠外观为球形,有钻孔或者无钻孔,因为多数发掘简报中并没有绿松石制品的图片,介绍较为简略,故而无法完全判定在简报中如何区分小型绿松石管和绿松石珠。不过根据多数简报描述来看,小型绿松石管多被描述成绿松石珠。根据各个发掘简报所附出土物图片,可以判定兰州红古山M1出土2件球状绿松石珠(见图3)。
图3 兰州红古山M1出土绿松石球
(三)绿松石管
按照横截面形状的不同分为二型(见图4)。
A型,横截面为圆形或者椭圆形,整体上类似于圆柱体,有贯通穿孔,并按照长短情况分为二式(见图4)。
Ⅰ式:整体较长,如:边家林M16:3,管状圆柱体,长1.8,外径0.9,孔径0.2厘米。宗日95TZM216:1,圆柱形,长1.5,直径0.8,孔径0.25厘米。苏乎撒M46:1,直径0.6~0.7,孔径0.3,长1.5厘米。柳湾M809:1,长2.3,直径0.8厘米。
Ⅱ式:扁平,近似于环状器,如柳湾M606:4,直径1.3厘米。柳湾M1086:13和兰州红古山出土的一件绿松石器。
B型,分为二式。
Ⅰ式:横截面为方形或者近似方形,如柳湾M615:2,直径0.8厘米,柳湾M898:45,长1.1,宽0.6厘米。
Ⅱ式:横截面为三角形,如:柳湾M693:1,长1.7,直径1厘米。柳湾779:12,长1.5厘米。
图4 马家窑文化出土绿松石管
根据各个遗址出土器物组合的时代特征,再结合各遗址考古发掘报告、简报的年代结论,对马家窑文化绿松石器的类型学变化分列如下(表1):
表1 马家窑文化出土绿松石器类型学分析表
由表1并结合出土绿松石器的遗址年代可以看出,在马家窑期,绿松石器的类型较少,数量相对较少,至半山期,种类增加,到马厂期,绿松石器的种类不但大为丰富,数量也大量增加,而且,早期的绿松石器制作方法相对简单,至马厂期,绿松石器的制作工艺变得相对复杂,包括打磨、钻孔等技术。由此可以看出,随着时代发展、社会进步,绿松石器的制作工艺在逐步提高,原因在于技术的积累和社会经济的发展。
绿松石的主要成分是含水磷酸盐矿物,化学式为CuAl6(PO4)4(OH)8·5H2O,由于含有铜离子,所以颜色上呈绿色、蓝绿色等,绿松石矿物的主要形状包括葡萄状、环带状、粒状等等,显得不是特别紧密,[12]从原矿的外表看,绿松石颜色亮丽,形状多样,不过基本没有大块原矿,多是碎块化的绿松石块,例如已经探明的离马家窑文化分布区最近的绿松石矿点青海乌兰县所产的绿松石块度小,产量小,[13]这也是为什么马家窑文化出土的绿松石器均是个体很小的管、珠、片。
马家窑文化出土的绿松石器主要有三种用途:装饰品、镶嵌用品和葬玉,下面分别进行介绍。
(一)装饰品
美是玉器的第一特性,故而古人利用玉器制作各种装饰品,其中利用绿松石作为装饰品在黄河流域有着悠久的传统,马家窑文化的绿松石装饰品更是独树一帜。
绿松石装饰品主要包括耳饰、腕饰、胸饰、颈饰,例如在广河地巴坪遗址就出土有耳饰,一端穿孔,打磨光滑、制作精细,不过一座墓中只出土一件耳饰,并不是成对出现的(见图5)。[14]景泰张家台M1出土有两件耳饰,成对位于死者头部两侧,片状、有钻孔(见图6)。
图5 广河地巴坪M42:1和M8:1
图6 景泰张家台M1(4、5为绿松石器)
永昌鸳鸯池M64:4,长条形,上窄下宽,上端有穿孔,在死者胸前。[10]柳湾M1060出土的绿松石片位于死者胸部,均为胸饰,[7]80也可能为项饰垂于胸前。
宗日遗址发现有一件镶嵌有绿松石的腕饰,上面每一片绿松石均有仔细的切边,再将其边对边拼合在一起,但是出土于齐家文化的墓葬中,[15]宗日遗址主要为马家窑文化墓葬,这种腕饰的来源可能就是本地的马家窑文化传统。
马家窑文化出土的绿松石器大量为项饰,主要是由各种管、珠串在一起戴于死者颈部。大量出土绿松石管的柳湾墓地,就是项饰居多而且绿松石器多和石珠等混合一起串珠,无固定比例和形状搭配。除了珠、管用于项饰,绿松石片也可用于项饰,例如红古下海石M13出土的项饰,就由绿松石片、石珠、海贝共同构成(见图7)。
图7 红古下海石M13出土的项饰
(二)镶嵌用品
永昌鸳鸯池遗址发现有镶嵌绿松石的彩陶罐,[10]青海柳湾马厂类型墓葬出土大量绿松石片,报告认为可能是镶嵌于陶器上的。[7]166镶嵌用绿松石器多为微小型片状,镶嵌于陶器上并没有实用功能,而是仅仅为了美观和欣赏,而且镶嵌绿松石的陶器发现极少,说明绿松石的这种用途并不普及,从侧面也说明了马家窑文化的陶器主要具有实用功能。
(三)葬玉
红古下海石墓地出土有含在口中的绿松石片。在墓主人口中填塞贝、玉、金银等被称为死含或者饭含,或者饭唅、饭琀,主要目的是为了充实死者之口,不忍让死者空虚着肚子去阴间,正所谓“孝子所以实亲口,缘生以事死,不忍虚其口”。[16]红古下海石墓地的33座墓葬中只有M3出土有几件绿松石器,但是M3为小型土洞墓,墓道歪斜,死者口含的绿松石片也比较粗糙,(见图8)[11]M3的特点值得进一步探讨。同样在西北地区,在齐家文化的墓葬中,发现有口中含海贝的现象,[17]说明从马家窑文化到齐家文化,饭含现象源远流长。之所以口含绿松石或者海贝,一是为了彰显墓主人的尊贵,二是它们像人的牙齿一样坚硬,[18]也是事死如事生的一种表现。此外,我们知道,玉或美石为鬼神食品的观念在新石器时代就已经流行,故而葬玉的另外一种功能可能是防止地下邪祟伤害墓主人,《山海经·西山经》中有记载:“密山多白玉……天地鬼神,是食是飨,君子服之,以御不详。”[19]
图8 红古下海石M13出土的绿松石
所有玉器的制作工艺均来自于石器,只是根据不同玉器的物理特性进行了变通,马家窑文化的绿松石器也不例外。根据研究,马家窑文化绿松石器的主要制作工艺包括切割、打磨、钻孔、镶嵌等。
绿松石的莫氏硬度为4~5,低于硬玉(翡翠)、玛瑙、水晶、阳起石、透闪石、软玉,[20]所以,即使从难易程度上来说,在常见的美玉、石种类中,绿松石更易于利用和雕琢,并且更便于制作各种形状用于各种用途,所以说绿松石器的制作工艺相对较容易,加之绿松石原石体积通常较小,又有制作上的难点,总体来说,绿松石的制作对制作工具性能的要求相对较低。
(一)切割
片状和管状绿松石器都应用了切割工艺,但是至于是线切割、砣具切割还是片状工具切割,则需要观察绿松石器的制作痕迹,甚至进行微痕分析,目前笔者尚无机会进行实地观察。
(二)打磨
马家窑文化出土的绿松石器大部分都被打磨光滑,部分绿松石器还应用了抛光技术,打磨可能仅仅是为了美观。因为绿松石器的主要用途在于装饰,故而需要对绿松石在外表上进行美化,因此打磨也成了大多数绿松石器制作工艺必要的一道工序。
(三)钻孔
可以确定的是,马家窑文化绿松石器的钻孔方式多样,有绿松石器使用了单向管钻和双向管钻方法,例如乐都柳湾墓地出土的绿松石管就利用了两种管钻方法,另外柳湾M685:4钻孔绿松石片上的钻孔是由尖状工具所钻成(见图2)。
(四)镶嵌
上文已经指出,永昌鸳鸯池和乐都柳湾遗址均出土有镶嵌用的绿松石片,另外属于齐家文化的宁夏店河墓地出土有镶嵌绿松石的陶坠,[21]四坝文化火烧沟墓地发现有一件大双耳罐的折腹四周镶嵌有一圈绿松石说明在黄河上游地区存在着利用绿松石的较高的工艺,绿松石镶嵌技术已经非常成熟。[14]在东乡林家、永昌鸳鸯池发现的证据也证明了马家窑文化时期存在镶嵌技术,在这两处遗址出土的器物上,发现有黑色黏胶体物质,经鉴定为天然的有机化合物。[10]说明马家窑文化所出土的镶嵌绿松石极有可能在镶嵌于器物外表上时应用了粘合剂。
目前已探明的并大量出产绿松石的产地主要是鄂豫陕交界地区,包括湖北郧县、河南淅川、陕西白河等地,另外新疆哈密地区,以及云南、安徽、西藏等地均有少量出产。[22]虽然有学者认为,鄂豫陕交界地区的绿松石会凭借这一地区的交通优势传播、交流到其他地区,[23]但是考察新石器时代各种遗物的原产地,最先考虑的应该是遗物所出土的地方。地质学界认为,自秦岭东段的鄂豫陕交界处到祁连山脉的青海乌兰县,再到新疆哈密,发育着一条漫长的富含磷的沉积岩和沉积变质岩线性风化壳,绿松石矿和矿化带主要赋存于碳硅质板岩风化带中,[24]而这一条风化带中已经在两端(即鄂豫陕交界地区和哈密地区)发现了丰富的绿松石矿藏,只有中间地区尚未发现大规模的绿松石矿藏,但是这一地区存在绿松石矿藏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例如青海乌兰县就存在少量的绿松石矿藏,[25]而且已经有学者指出,青海北部、甘肃白银到皋兰地区可能有绿松石矿床。[26]
图9 马家窑文化分布区与绿松石矿区的关系
因此,我认为马家窑文化出土的绿松石极有可能是本地产品,而交流而来的原料或者制成品仅仅是补充。即使到了齐家文化时期,玉石器大量出现时,玉石资源仍然是本地产为主。[27]但是探讨绿松石器的具体来源的基础在于文化因素分析和详细的地质勘探,而这两点都难以实现。考古发掘简报中对绿松石器描述相对较少,有些干脆没有描述,缺少与其他地区考古学文化出土绿松石器进行比较的良好条件,另外马家窑文化的绿松石器只有片、珠、管三种,题材单调,无法体现特色,与其他考古学文化的绿松石器差别明显,故而进行文化因素分析难度较大。对绿松石矿的地质勘探难以大规模进行,主要是绿松石的经济价值远远比不上其他玉石,而且在工业上也价值较小,矿点分布较散,很难进行详尽的地质勘探。
不可否认的是,马家窑文化出土的绿松石器存在其他地区输入的可能性,因为在马家窑文化的墓葬中,出土有海贝,例如红古下海石遗址,海贝与绿松石串在一起,[11]52-53兰州花寨子墓地也出土有海贝。[28]这些海贝的来源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与其他地区的文化交流,甚至可能是与沿海地区的文化交流。[29]既然出产地更为遥远的海贝在马家窑文化墓葬中都有出现,那么出产地相对离黄河上游地区较近的绿松石也有可能传播到这里,所以部分绿松石非本地所产的可能性是存在的,这也必须借助于实验室手段才能探究清楚。
所以,对于马家窑文化绿松石器来源的探讨只能建立在详尽的地质勘探和绿松石器的物理化学性质分析比对上,而对绿松石器的物理、化学性质分析在国内开展很少,目前学术界只有对二里头遗址出土的绿松石进行了科学的实验室分析,通过微量结构观察、化学成分分析、X射线粉晶衍射、红外光谱、微量元素和稀土元素分析、铜同位素测试等物理学化学方法,可以基本确定绿松石制品的来源地。[30]所以未来研究马家窑文化绿松石器的来源可以采用相同的方式,这也应该是未来的一个研究方向。
在西北地区,绿松石作为一种特殊的制玉材料,具有特殊的地位,尤其是在马家窑文化时期发展迅速。综观中国新石器时代不同地区的用玉传统,马家窑文化大量使用绿松石的特点有别于长江流域和辽河流域多用软玉的传统,并且也与少量使用绿松石的黄河中下游地区也有所差异,可以说独树一帜。学界有研究认为,马家窑文化的绿松石制作传统可能是夏商时期中原地区使用绿松石器源头所在,[31]当然这需要进一步的论证。
小型的绿松石珠、管的磨制、钻孔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马家窑文化却出土了数量较多的绿松石器,说明马家窑文化有专门的人员从事这项工作,有专门的手工作坊,这是社会复杂化的一种表现,而且极有可能是女性在从事这项工作,这也是马家窑文化社会转型的一种重要表现。[6]166
形态多样的绿松石器和较为复杂的制作工艺证明了马家窑文化先人掌握了较为先进的石器制作工艺,为齐家文化玉器的大发展奠定了基础。齐家文化在葬玉等习俗上完全继承了马厂、半山类型的传统,只是在数量上有了质的突破,[32]虽然马家窑文化极少真玉,但是绿松石的利用也深深影响了齐家文化,甚至影响到了中原地区。马家窑文化的玉石器制作连同马家窑文化的彩陶等诸多文化因素,为华夏文明的演进做出了重大贡献。[33]
马家窑文化极少软玉质玉器的原因可能是因为陶器烧造技术相对同时期其他文化较为先进,陶制工具的发达,已能满足日常需求,故而对玉器需求较少,[34]也有可能是绿松石器已经满足了装饰需求,并且绿松石原料易于获得,且相对易于加工,所以没有发展出发达的软玉加工工艺。
马家窑文化出土的绿松石器在探讨马家窑文化的社会面貌、手工业发展情况和丧葬习俗、精神生活方面具有重要意义,同时,对于研究甘青宁地区的玉器制作传统有着积极作用,必然会引起学界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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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安建军〕
The Turquoise Objects of Majiayao Culture
Kong Fanyi
(Institute of History and Culture,Lanzhou University,Lanzhou Gansu730020,China)
Majiayao Culture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prehistoric archaeological cultures in the upper Yellow River.Academic circles generally accepted that turquoise objects are important cultural relics unearthed in the Majiayao Culture sites.Turquoise objects have three types,including tubes,beads and pieces.And the functions of turquoise objects are decoration,mosaic and burying.At the same time,the craftsmanship of turquoise objects includes cutting,polishing,drilling and embedding.The study has shown that the raw material of the Majiayao Culture turquoise objects comes from the distribution area of Majiayao Culture,also some turquoise objects are from other areas.
Majiayao Culture;turquoise objects;typology analysis;making technique;source
K876.3
A
1671-1351(2015)05-0042-06
2015-06-25
孔凡一(1990-),男,江苏徐州人,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