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僮
玩得一身清贵
◎崔文僮
认识一个叫吕小涢的老头儿,“孤苦伶仃”地爱着瓷器,瓷器却被他爱得甚是优美。貌似波澜不惊的人玩东西很耐得住性子,能玩得高,玩得远。
突然有一天听他碎碎念,说阳台上长了些无名草,居然朵朵花开,也颗颗结粒。“就让它这样生活在我这里,很好。”吕小涢说。于是他把这些无名草移植到一枚晚清大罐里。
用文玩种植花草确实有些奢侈。我想到自己的那尊款型一样的晚清胭脂红山水大罐,我将其高置文房,雅用作笔洗,吕小涢则用它种植花草,两件古玩的待遇好不一样。
吕小涢爱古籍和文玩,最爱的还是瓷器,能将平常花草在世俗中也恋出风情,这是很难得的中国人特有的气质,也是学习中国的日本人所没有的——并不一味追求唯美。中国文人更能做到俗物雅赏。
所谓雅器,不仅仅局限款型尚美,而是借器上风景、器里风物和器外场景去透出大山大水的情怀。雅赏绝不是孤立存在的。
吕小涢生活朴素,素的是心里的一抹平静。我能感觉到安静的人多少是有些“药用价值”的,让认识他的人心灵趋于安定。我结识吕小涢多年,读其文赏其物,所得非常受用。即使未来变幻莫测,有他这样的生活方式做支撑,怎么都是最佳安排。
(摘自《深圳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