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珍贵馈赠

□陶尚芸

老乞丐珍贵馈赠

□陶尚芸

英国19世纪最负盛名的剧作家之一奥斯卡·王尔德，讲述过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个出生在贫穷人家的男孩，名字叫作休吉。有一天，一个可怜的老妇人上门乞讨，休吉的母亲将全部的家当—仅有的几个便士，全部赠给她。

休吉急了：“妈妈，我们今晚吃什么啊？”

母亲说：“宝贝，我们一次不吃晚饭，没有关系，可是这个可怜的老妇人，如果没有这几个便士，可能死在这个饥寒交迫的夜晚。宝贝，你一定要记住，学会关心弱者，帮助他人，这样才会得到心灵的快乐与安宁。”

后来，休吉逐渐成长为一个心怀善念的英俊小伙。

有一次，他在朋友奥凯的化装舞会上，邂逅一位美丽女孩，她就是上校的女儿劳拉。两个年轻人迅速坠入爱河。

高傲的上校并不看好休吉，他嫌弃休吉家境贫寒，告诫这位年轻人：“孩子，当你拥有一万英镑的时候，再来找我吧，那时，我们再谈你迎娶我女儿的事情。”

那些日子，休吉看上去非常无奈与伤感。

有一天，他到画家朋友艾伦家散心。在那里，他看到艾伦正在画一张乞丐画像。那是一个干瘪的小老头，脸上布满皱纹，眼里是悲哀的神情，肩上耷拉着一件粗陋不堪的上衣，一只手拄着粗糙的拐杖，另一只手拿着破帽子，做出伸手乞讨的姿势，让休吉立刻动了恻隐之心。

过了一会儿，佣人进来跟艾伦耳语一番。艾伦告诉休吉，他要出去见裱画商，让休吉与那位老乞丐模特等他回来。

休吉看到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心中生出一种要帮助他的冲动。休吉伸手摸摸衣兜，摸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英镑和几个便士，塞进老乞丐的手里。

老乞丐吃了一惊，微微一笑，说：“谢谢你，年轻人。”

艾伦回来以后，休吉连忙告辞。不过，他今天没钱坐车回家了，他不得不步行回家。

那天晚上，休吉在酒吧遇到艾伦，他问：“艾伦，你的那幅画，画好了吗？”

艾伦回答：“我画好了。休吉，谢谢你的关心。”

“亲爱的艾伦，”休吉说，“我还想关心一个人，他如此悲惨，真是不幸。我家里有很多旧衣服，你说，他会不会需要一些？他的衣服都快破成碎片了。”

艾伦笑着说：“你真是一个热心肠的善良家伙，那个老乞丐模特很喜欢你。他不停地打听你的事情，于是我把你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包括你那个美丽可爱的心上人，还有那一万英镑的伤心事。”

“天哪，你把我的私事全告诉他了？”休吉大声嚷道，“这多丢人啊。”

艾伦笑着说：“你叫老乞丐的那个人，其实是欧洲的首富。如果他愿意的话，明天就能够买下整个伦敦。”

休吉蒙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呀，艾伦？”

艾伦解释道：“你今天在画室里看到的老乞丐，是诺丁男爵。一个月前，他委托我把他画成乞丐。这是一个富翁的奇思妙想。”

“诺丁男爵。”休吉跌坐在扶手椅里，“天哪，我给了他一个英镑和几个便士。艾伦，你若是早告诉我，我就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

艾伦笑着应道：“你走以后，他说，这样热心、善良的年轻人，应该得到他想得到的幸福。”

休吉还是很懊恼：“我真是一个倒霉鬼。现在，我最好是马上离开酒吧，立即回家睡觉。早点睡着，就早点忘却这个大耻。亲爱的艾伦，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如果别人知道了，我就不敢出去抛头露面了。”

第二天早上，休吉正在吃早餐，有人送来一封密封的信，信封上写着：“送给休吉和劳拉的结婚礼物。老乞丐赠。”

休吉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一万英镑的支票。

（原载《人生三境界》光明日报出版社 福建吕丽妮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