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景观都市主义设计课程教学介绍与评析

林广思 张雯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景观都市主义设计课程教学介绍与评析

林广思 张雯

作为一种学科发展的新理念，景观都市主义需要落实在风景园林专业设计课程教学之中。全面介绍了对宾夕法尼亚大学设计学院风景园林学系2014年秋季学期题目为“绿色促进：生产区域”的景观都市主义设计课程教学的背景、理念和方法，然后以作业示例的方式，分别展示了该门设计课程4个项目的教学内容；它们分别是绿色介入、问题空间研究、水装置和生产性区域。最后，作者认为该门设计课程体现了景观都市主义的设计思想和操作手法，提供了一份可以参考的有意义的教案。

设计教育；风景园林教育；景观都市主义；景观规划；绿色基础设施；生产景观

修回日期：2015-09-21

作为人类生存环境的总体空间和视觉实体的镶嵌体，景观在描述现代都市时间的易变性和范围的扩展性方面具有重要的意义。1990年代初，“景观都市主义”（Landscape Urbanism）跨学科的理论思潮开始涌现［1］，将建筑、风景园林、市政工程、城市规划和地理等学科融合在一起，比较令人信服地回应了当代都市状况。

从学科发展和专业教育的角度来看，这些思潮必须内化在教学上，才能培养新一代具有景观都市主义思想和操作方法的风景园林师，才能实现景观都市主义促进风景园林学科发展的目标。1999年，英国的建筑联盟建筑学院（Architectural Association School of Architecture，简称AA）开设了学制为12月的景观都市主义（Landscape Urbanism）硕士学位的课程［2］，颁发建筑学硕士学位（MA）。同时，查尔斯· 瓦尔德海姆（Charles Waldheim）主持的美国的哈佛大学设计研究生院风景园林系和詹姆斯·科纳（James Corner）主持的宾夕法尼亚大学（以下简称“宾大”）设计学院风景园林系的教学均渗透了景观都市主义的影响。在国内，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于2009-2013年将景观都市主义的概念引入“城市景观规划设计”课程教学之中［3］。

在宾大的风景园林专业教学中，体现景观都市主义思想最为深刻的是风景园林硕士课程（MLA）第3个设计课程（LARP-601 Studio III）。关于该课程的2009年秋季的教学情况，金云峰和简圣贤等在介绍宾大风景园林系课程体系的时候，认为该课程涉及了景观都市主义实践应用研究，从设计背景、设计过程（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和设计总结等环节进行了评述［4］。比较来看，2014年该课程的教学模式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值得再次介绍和分析。

2014年秋季该门设计课程是艾伦·内瑟斯（Ellen Neises）主持，基拉·阿佩尔汉斯（Kira Appelhans）、尼克·帕夫纳（Nick Pevzner）和丹尼尔·皮特曼（Daniel Pittman）共同指导的，题目是“绿色促进：生产区域”（Green Stimuli：Producing Region），分解为绿色介入（green insertion）、问题空间研究（survey of the problem space）、水装置（water machine）和生产性区域（producing region）4个教学项目。艾伦·内瑟斯在詹姆斯·科纳的外勤工作室（Field Operation）工作多年，非常熟悉詹姆斯·科纳的景观都市主义的思想与操作方法。本文将依据该课程的教学大纲和设计任务书，结合学生作业，进行教学背景、理念、方法和内容的介绍和评析。

1 教学背景

为了便于学生的场地调研，多年来，LARP-601课程的规划设计场地普遍选址于宾大所在的费城市或附近的区域。另一方面，宾大风景园林系长期致力于研究费城所在的美国东海岸的纽约州、新泽西州和康涅狄格州的连绵都市区的景观与城市问题。2014年LARP-601课程的设置正是反映了上述两个特征。

近些年区域规划协会（Regional Plan Association，缩写为PRA）提出为美国东北走廊快速发展的中心地区纽约州、新泽西州和康涅狄格州的连绵都市区的32个县做第4个区域规划。LARP-601课程的有些任课教师作为专家顾问参与了该项工作。区域规划协会和一大群专家顾问，包括这个设计课程的成员，发展和测试这个区域未来增长的情景，提出一系列健全的基础设施投资、景观恢复和发展的策略。所以，LARP-601课程鼓励学生通过研究和设计提案，创造并描述出这些情景。

课程教学大纲介绍到，美国的东北走廊（波士顿—华盛顿城市带）的人口预计在未来的25年内大量增长。当前，这些地区大部分土地已经是弃耕或被改造为自然资源用地。对能源的需求，以及在马塞勒斯（Marcellus）和尤蒂卡（Utica）页岩地层新发现的天然气资源的开采，可能导致以前的矿区和工业地区再工业化或者由“新经济”引起新发展。另一方面，工业的衰败激发了数十年来的政策制定，美国工业经济现在正在重构为被技术和自动化驱动的更高附加价值的制造业。艾伦·内瑟斯等判断，未来几十年内，工业并不可能从上述地区上消失。

工业用地——以及更广泛意义上的曾经和未来的生产场所——是增长调配预期的发展和区域规划协会运作过程最终达成的区域规划中的关键议题。区域规划协会发起一个综合性草案，去描述那些能够“保证这个区域在未来作为一个生产区”的设计、投资和政策。因此，宾大的设计课程希望在对区域规划协会关于这个新区域规划在工业层面的可能性设计框架做出贡献。

2 教学理念

艾伦·内瑟斯等在该门课程教学大纲中多次表达了她们的教学理念，笔者编辑整理为以下两段文字：

“这个设计课程的主题是广泛的实际问题的交集，包括土地利用、本地和区域经济、房地产发展和公共政策，以及关于自然和生态的哲学的和艺术的问题。其目的是设计促进能够创造在景观材料和一个地区的经济的、基础设施的、科学的、社会的、文化的和创意的特性之间的新的联系”。

“这个设计课程关注发展区域和场地分析的技能和敏感度、项目的概念生成和设计，以及生命材料的组织。学生寻找组织和重新构想景观和各种工业形态的途径，从而成为对于自然资源生产、海岸防御、经济和就业、本土性的更有效的力量，以及为区域发展创造新的可能”。

另一方面，艾伦·内瑟斯等在教学大纲还认为：“工业用地无论处在何种生产力的状态，都占据着区域中建成区的大面积的范围。基础设施场地，如能源工厂和线路、管道走廊、垃圾填埋场、水库和水处理设施、农业和食品配送中心、运输通道和货场、服务器集群和电信，以及其他城市生活的支撑体，是区域景观的主要组成部分。工业和基础设施场地共同在构建未来发展和生态模式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这也可以说，绿色促进设计课程调查和研究“生产景观”（working landscapes）及其在区域中潜在的角色。

从学生的角度来看，张雯认为，整个学期的课程主要是从工业生产的环节和角度去寻找潜在的问题和需要设计的场所，试图通过景观元素的创新整合来提升产业乃至区域的效率、活力与价值。这体现在：1）课程对学生的训练集中在大尺度区域或场地的创新设计与分析能力上；2）课程注重引导学生寻找并判断一个具有研究和发展潜力的景观研究方向和设计领域；3）研究课题的多元化，学生可以在生产景观相关的所有要素中自行寻找研究方向和发现亟待解决的问题，然后通过相互的交流和公共场合的评图，对生产景观领域的不同方向都能产生初步的了解。总的来说，学生如何建立生产景观要素之间的联系，如何寻找证据证明所提出的论点，如何对大量的资料数据进行解读、分析和整理，都是教师在课程辅导和作业评价的时候所看重的。

3 教学方法

在具体的教学方法上，宾大的设计课程也具有很严谨的工作流程，基本具体如表1。这门“绿色促进：生产区域”设计课程除了项目3因为教学时间短暂之外，其他项目的教学基本上遵循这样的安排。

表1 2014年宾大LARP-601课程教学方法一栏表

表2 2014年宾大LARP-601课程教学内容安排表

该门设计课程于其他同时开设的课程进行紧密的协作，教师期待学生能够从其他课程带来技术、信息和想法到设计课上。关于场地上的地质和生态、地理信息系统、场地分析技术、土壤、棕地、植物和演化过程、美国东北地区的种植设计和生态议题、工业主题，将被整合到设计课程和同时开设的课程之中。譬如说“媒体3：数码建模”课程（Media III：Digital Modeling，课程编号LARP-543）学习了使用ArcGIS软件进行场地分析，使用Rhino软件的Grasshopper插件进行雨水分析，这是设计课程需要使用的技术手段。“技术3：场地工程和水体管理”课程（Workshop III： Site Engineering and Water Management，课程编号LARP-611）学习了雨洪管理，和这个学期的设计课程研究的主题紧密相关的。该门技术课程教师还准备了1个学时让学生请教设计课程中遇到的技术问题。“城市生态”课程（Urban Ecology，课程编号LARP-761）讲授基本的城市生态系统的知识，帮助学生建立系统化思考的意识和途径。

4 教学内容

过去的几年里，宾大的LARP-601课程的整个学期深入研究一个场地，例如2013年是研究费城北部地区。2014年调整为一个学期内连续做场地位置、空间尺度和时间长度各不相同的4个项目（表1）；所有设计项目都是在探讨景观与工业的关系和作用。通过这4个项目的结合，学生探索各种工业景观的类型和主题在不同的尺度和时间上的运作，塑造这个地区内的增长和变化的形态和质量。

4.1 项目1：绿色介入

该项目的设计任务书要求引入一种新的人类使用功能和一种新的生态系统到一个10至20英亩（4.046～8.093hm2）的工业场地之中；这种使用功能和生态系统应该在空间和时间上相互作用。教师要求学生想象一个小项目如何有益于当代工业景观甚至是区域景观的质量和影响。设计方案宜在某种方式上提升当地的经济或者产生有价值的产业。这个项目可以包含一系列的设计，但是它必须是一个风景园林师的作品，即基于风景园林学科的拓展了的定义的表达，是景观多于建筑、工程、艺术或者林业的内容。

项目选址在宾州巴克斯郡（Bucks County）福尔斯镇（Falls Township）临近特拉华河（Delaware River）的重点港口工业区（the Keystone Port Industrial Complex）。教师给出了位于工业区中两个10至20英亩（4.046～8.093hm2）的场地。张雯和康林·克里（Conlin Curley）、孙沐阳、吴尤组成一个设计小组，选择了一个景观元素的比较丰富的场地。他们从垃圾填埋场的发展动态过程来入手，引入了大脚卡车（Monster Truck）比赛这项本土的特色活动。大脚卡车比赛有固定的狂热支持者，可以提供足够的人流支撑；大脚卡车比赛的活动所需要的时常更新的地形可以很好地把垃圾填埋场连接起来，给垃圾填埋场增加优质土壤，提高生态性。垃圾填埋场改造不断向前推进、连接，提供给大脚卡车比赛变化多样的地形可能性，也提供给观众必要的设施（图1）。观众参与大脚卡车竞技活动的同时见证了垃圾填埋场的发展历程，使这片土地产生了特殊的情感印记，提高土地的公众价值。

1 大脚卡车参与到垃圾填埋场改建成大型公园和生态恢复的阶段图

2 天然气传输过程图

3 能源组团与区域布局图

4.2 项目2：问题空间研究

这个项目是以新泽西州、纽约和宾夕法尼亚州为主要背景，目标是通过严谨的工业研究与区域分析去发掘工业区域或工业链中存在的问题以及潜力，思考景观设计与区域规划如何焕发区域的活力或是如何提供激活工业链的发展动力，提出场地和系统的层次性分析、定义和改变的优先机会，从景观资源的创新整合来提升产业乃至区域的效率、活力与价值。

学生需要回答，如何应用设计和规划增加工业和基础设施用地的生产力，改善发展和生物区的形态，建立一种地域的新意象。在这个项目中，学生需要提出并且论证一个关于区域未来工业发展的鲜明的观点，以及一个与之相关的并在课程设计范畴内可以研究的问题，同时根据所处的角色位置提出一套可行的解决方法，说明其在空间上和大尺度上的效益。

设计任务书指出，对一个综合的设计问题的区域分析要求一个策略性途径去调查实际环境和有问题的空间。设计课程采取了一种形势分析方法（situation analysis approach），即分析类似状态的场地，这些场地是很多其他场所的代表以及这些问题的切片，它们是学生深入研究的其他场所的样本。学生使用地理信息系统、定量数据、各种文本、案例研究分析、图解和模型，以及其他方式，发展一个场地的层次性分析以定义改变的机遇。基于这些分析和生成机制，学生提出一个精确定义的情景便于在一个特定地域开展将来生产的组织，明确其在场地上和大尺度中的效果。

教师提供了靠近费城的新泽西州的五个毗邻的典型区域案例，以及相应的资料，它们分别是：制造业为主的小城镇（Paterson），混合功能（物流、办公、农业）的城郊（South Brunswick），城郊产业园区（Hoffmann-La Roche pharmaceutical campus in Nutley and Clifton），“城镇非本土景观”（Urban Exotic Landscape；Meadowlands），自然资源区（Highlands）。所谓的“城镇非本土景观”是指特定场地的景观风貌迥异于所处城镇建成环境或自然环境，形成强烈的反差，具有异域风情的景象。全班同学分为5个大组，每人选择个人感兴趣场地和主题，收集关于上述调研场地的背景资料，整理该区域内关于生产的议题和背景性的文本、地图和数据的汇编。然后，每个大组制定一份基于研究的场地调研路线图，周末实地调研的时候按照路线图行走，听取相关场地相关人员的介绍，以及向他们咨询相关情况。

张雯选择研究天然气及其基础设施——天然气管道。她关注天然气的开采、运输过程所直接产生土地和空间问题，例如侵占土地、农田，造成森林和栖息地的碎片化。她希望以现有基础设施为依据，寻找更合理更高效的燃气运输及布局模式，同时带动区域工业城镇的再发展。

在研究中，她分析各种信息和数据图解（mapping）之后（图2），提出一些规划策略，再把这些策略在不同尺度上加以实现。具体而言，在马塞勒斯（Marcellus ）北部地区串联具有提供天然气服务潜力的城镇，形成以几个大型工业城市拉动周边城镇发展、周边城镇支撑大型城市工业需求的能源网络。然后，按照天然气生产、收集、消费的布局重新规划形成若干城市级别能源组团，使天然气、电力等能源形式本身和互相可以共享基础设施，减少重复浪费。最后，在布拉德福德郡（Bradford County）中进一步运用上述设计策略（图3）。

4 “口袋” 构筑物如何让渠化的河道恢复到自然状态

4.3 项目3：水装置

这个项目是从工程角度启发学生设计一个装置或者机制去解决某一类与水相关的问题。教师要求学生积极发挥想象力，先要动手做模型再去思考相关解决问题的可能性，这样的逆向思维可以帮助打破条条框框，开发了创造力。张雯和陈如一组成了一个设计小组，她俩之前的项目1和2都是和水没有直接的联系。她们的方案是做一个非常简单但优美的网状结构，利用它来影响河流淤泥的堆积方式，利用自然做功，让渠化的河道重归自然的状态（图4）。这个设计的简单的构造使尺度和材质可以适应功能与空间变化，提供多种使用的可能性。

4.4 项目4：生产性区域

在最后的项目中，学生需要在各种尺度上发展设计方案，展示什么样的设计能够有助于“工作景观”（working landscapes）、工业的未来、影响发展和质量的工业潜能以及区域意识。在这个项目中，学生需要设计促进景观材料和一个地区的工业经济的、基础设施的、科技的、社会的、文化的和创意的属性的新联系。学生基于前3个项目的研究、设计实验和规划构想，将考虑景观材料如土壤、地形、地质、矿产资源、气候、水体、植物、野生动植物和生命系统的交互，能够成为工业轨迹的主要驱动力，提出一个跨越区域和场地多个空间尺度的方案。

这个项目是在前半学期研究和规划设计成果的延续下来的，仍然保持很大的灵活性，不仅研究主题可自由选择是否和项目2相关，还可以自由选择个人完成或者小组合作完成。该项目是通过一个主题下多个尺度的调研、规划、设计来研究景观规划和设计如何介入、促进和提高当前的工业发展，乃至区域的潜在发展。

根据设计任务书，该项目的工作步骤如下：1）、场地和设计问题的图解和分析；2）、设计概念和宣言，项目题目和大纲；3）、用图解分析场地重组方案或者现状干预方案与场地背景和环境的联系4）、当前和将来的交通和可达性；5）、规划和分区的组织和空间研究；6）、采用不同的实际方法、形式和技术手段深化设计；7）、要素组合：地形、植被、材料等等；8）、使用图解、平面、剖面、模型和透视图的设计表达。

张雯在该项目构思之初延续了项目2的主题，同时吸取了之前研究范围过泛的教训，集中从风景园林专业能够做什么的角度去思考。她把设计的重点放到了天然气管道铺设所形成的天然气管道路权上，尝试用动态的观点和复合的手段处理它们与农业、社区、城市和工业的关系。她的设计方案可细分为以下的阶段：

5 利海谷区域现状与传粉通道+绿道系统策略分析

第一步是在区域尺度下规划能源廊道、传粉廊道与绿道的系统，研究廊道叠加与协调（图5）。

第二步是研究天然气管道的各种管理规定和建设过程，利用这些既定的规则与动态建造的过程，创造适合对应动植物生存的微地形，研究管道提供的空间重塑与创造新的栖息地的可能性（图6）。

第三步是在此基础上研究植物生长习性、昆虫传粉习性、生物质能源植物生产效率提高的方法和新技术（图7），并按照不同功能的分类应用到不同区域内。

第四步是深入到小尺度场地中进行典型性的具体设计，如游览路线、交通连接等，同时考虑活动方式、空间尺度、建造材料和美学品质等（图8）。

6 积极利用天然气管道铺设过程与维护规范重塑廊道形态与功能

7 有利于高效生产生态能源同时能很好吸引传粉昆虫的植物选择与分析

5 结语

景观都市主义倡导景观具有的基础设施效应，强调规划设计的实用性和工具性。它提供了一种设计伦理，要求自然进程和城市发展整合成一个整体的人造生态演变过程，从而集约地使用各种资源［5］。作为一种技术，它从如画风景的创造转变为生态系统的组织，从强调视觉转变为强调操作，成为一种基于场地的综合性城市系统设计的管理方式；提倡使用基础性系统和公共景观塑造和改变城市住区的组织结构，以应对未来经济、政治和社会必然存在的不确定性［6］。

宾大的LARP-601设计课程正是体现了上述的基本原则。它以工业生产为主题，强调景观对工业用地形态和基础设施布局的影响，整合人工建成环境和自然的生命系统，通过规划设计促进区域和地方的经济发展，重塑区域的景观风貌。在该课程中，学生需要学习处理各种自然资源、区域经济和生态系统的相互作用的技巧，训练高度整合各种景观元素并更好的提升系统整体效能的能力。另一方面，这个课程通过把设计作业的分解为多种空间尺度，给予相应的教学时间，安排相应的学习任务。最后，以一个更为综合的设计作业整合前期所有的知识、技能和成果。这说明了教师们找到了一条解决景观都市主义操作过程中存在的多尺度融合的难题的途径。

8 不同场地分类下的典型性设计与原则

总之，我们通过对宾大的LARP-601设计课程的教学大纲的陈述和解读，认为该门设计课程把景观都市主义的设计思想和操作手法落实在4个设计作业中，提供了一份可以参考的有意义的教案。就张雯而言，通过设计课程的学习，她体会到了风景园林专业从设计形式（Form）到设计关系（Relationship）的转变，这也是景观都市主义课程重要的教学特征。

注释：

本文关于该门设计课程的描述性内容部分编译于课程教师发给学生的教学大纲或设计任务书；本文图纸选自张雯的LARP-601课程作业。

致谢：

艾伦·内瑟斯（Ellen Neises）、基拉·阿佩尔汉斯（Kira Appelhans）、尼克·帕夫纳（Nick Pevzner）和丹尼尔·皮特曼（Daniel Pittman）指导张雯完成了LARP-601课程的学习，允许林广思旁听该门课程，特此感谢！

［1］刘东云.景观都市主义的涌现［J］.中国园林，2012，（11）：87-91.

［2］刘东云.当代景观都市主义的理论与谱系研究［J］.建筑与文化，2014，（12）：133-35.

［3］刘东云.将景观都市主义的概念引入“城市景观规划设计”课程教学的实践与思考［J］.中国林业教育，2014，32（2）：57-59.

［4］金云峰，简圣贤.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风景园林系课程体系［J］.中国园林，2011，（2）：6-11.

［5］陈洁萍，葛明.景观都市主义谱系与概念研究［J］.建筑学报，2010，（11）：1-5.

［6］Charles Waldheim. Landscape as Urbanism［M］// Charles Waldheim. The Landscape Urbanism Reader. New York：Princeton Architectural Press， 2006.

An Introduction and Review about the Landscape Urbanism Design Studio in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LIN Guang-si ZHANG Wen

As a new concept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discipline， landscape urbanism needs to reflect in landscape architecture design course teaching. In fall of 2014， the LARP-601 Studio III in the Department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entitled a course named ‘Green Stimuli：Producing Region’.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background， theory and approach of this course， elaborates this design course teaching requirements and student's works include 4 projects that are green insertion， survey of the problem space， water machine and producing region. The authors believe that this design course reflects the concepts and operations of landscape urbanism， and provides a meaningful lesson plans that would to be learned for others.

Design Education； Landscape Architecture Education； Landscape Urbanism； Landscape Planning； Green Infrastructure； Working Landscapes

广东教育教学成果奖（高等教育）培育项目《基于案例研究的风景园林设计教学探索与实践》、广东省教学质量与教学改革工程建设项目《景观规划与设计》精品资源共享课和华南理工大学校级教研教改立项项目《风景园林专业培养方案及重点课程改革研究》联合资助。

TU986

A

1673-1530（2015）10-0120-09

10.14085/j.fjyl.2015.10.0120.09

2015-08-30

林广思/1977年生/男/广东人/博士/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副教授/亚热带建筑科学国家重点实验室、广州市景观建筑重点实验室固定研究人员（广州 510641）

张雯/1990年生/女/广东人/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设计学院风景园林系2014级风景园林学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