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英 庞 坤
(东北农业大学,哈尔滨 150030)
“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在汉英同传中语际转换障碍的消除*
胡家英 庞 坤
(东北农业大学,哈尔滨 150030)
释意理论在翻译尤其是口译理论研究领域影响深远,其核心“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在摆脱语言表层结构的束缚以及克服由于语言结构差异造成意义传达和转换障碍上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本研究选取质量高且代表性强的2014年APEC峰会同声传译为语料,探讨如何利用“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帮助解决汉英同传中的语言文字结构障碍、惯用法障碍、表达法障碍、语义表述障碍和文化障碍,为口译实践提供理论指导,有效消除汉英语际转换间的可译性障碍,实现口译活动的全面优化。
脱离源语语言外壳;汉英同传;语际转换障碍
作为语言和文化间沟通交流的重要纽带和途径,口译在信息全球化不断发展的当下,更是发挥着日趋显著的作用。释意理论因其在口译学习中有着坚固的理论支撑,近年来引起国内学者广泛重视。释意学派主张将翻译活动视为交际行为而非交际结果进行研究。其中,勒代雷(2002:3)认为口译是翻译的基本形式,而作为交际活动的口译,其过程是对意义进行解释,本质是传译语篇中的非语言意义。在口译界释意理论自上世纪80年代起,逐步形成具有完善理论框架和独特视角架构的主导性理论体系,是口译员进行培训以及实践活动的重要理论基石(梅德明 2011:2)。“脱离源语语言外壳”是巴黎释意学派口译理论的核心内容。在口译过程中“脱离源语语言外壳”是语义以非语言式的形态存在于人脑中的一个阶段,在这个过程中译员可对所输入源语进行深度认知加工,从而使其在以译出语再次表述时做好前要准备(Seleskovitch 1975),因而“脱离源语语言外壳”过程对消除语际转换障碍有其独特作用和特殊解释。同声传译的及时性要求译者懂得快速省略冗余信息和次要信息从而实现脱离源语语言外壳,以期成功传达源语核心意义。(曹艳华 2011) 而“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可以摆脱由于汉语口语特点对汉英同传形成的障碍,使译者能够在理解原文篇章的基础上摆脱原文形式上的束缚从而用地道的目的语表达原文的思想,同时与同传中双语转换的原语信息准确感知度及译者的译语语言组织的准确性和流畅性都有着重要的关联。20世纪60年代,国外开始兴起语际转换的相关研究,大量学者用释意理论研究语际转换作用机制及转换中的障碍。莫塔和塞顿(Motta, Setton 2007)在实证研究中将“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在同传中的实际表现显化为“语言处理中的自动化和自主化”,同时对语际转换障碍的具体表现形式进行概要阐述。80年代初中国语言学者对语际转换进行研究,刘宓庆指出在可译性限度中存在语际转换障碍,提出语言文字结构等5种语际间的转换障碍(刘宓庆 2005:114)。鲍刚阐释“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后“意义”的存在形式,提出其在摆脱语际转换源语形式困扰的作用(鲍刚1998:202)。本文将以“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为理论指导,结合2014年召开的APEC峰会实例,研究汉英同声传译活动及译语输出过程,分析在口译实践过程中出现的不同种类的语际转换障碍,归纳“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在语际转换障碍解除中的地位和作用。
释意理论又称为巴黎释意学派口译理论,系国际口译界诞生的第一个较为系统和完善的口译理论,由达妮卡·塞莱斯科维奇于20世纪70年代初创立。由塞莱斯科维奇和勒代雷尔合著1984年出版的《口译理论实践与教学》是释意理论最终确立的里程碑。1994年勒代雷著作《释意学派口笔译理论》的出版表明释意理论在口译方向的研究日趋成熟和完善。于此,释意理论进入蓬勃发展的时代。至今,实证研究得到进一步重视,口译研究也日趋向跨学科方向发展迈进。释意理论自80年代初引入中国,随着其在相关领域的运用和验证,已逐渐成为中国教学实践以及口译理论研究的重要基础。
1958年德国学者指出“脱离源语语言外壳”系原文所指内容与文字的分离,这也正是翻译过程的本质。这是迄今为止人们提出的最早的“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脱离源语语言外壳”指译员进行理解,从而进行表述和翻译的对象是讲话人或是作者所要表达的思想及意义,而不是源语语言形式本身。“脱离源语语言外壳”是释意理论的核心内容。摆脱源语语言形式的束缚和枷锁、抓住和理解原文及讲话人的思想,用目的语自然地对意义进行表达成为口译译员的中心任务。翻译的过程其实就是对意思进行意识的过程。(蔡小红 2002:25) 在较为连续的语流输出过程中,每7至8秒接收者便会逐渐忘记语言的原有形式,进而产生对意义的意识状态。口译中强调的“得意忘言”指忘记讲话者所及字词,思维形态里只有对意义的意识状态,而如果译员以此种意识状态为契机出发,便可完全脱离源语的语言形式,从而能够自发地表达自己的理解(塞莱斯科维奇 2007)。“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属于口译活动过程中的跨越式阶段,集中表现为跨越语言形成符号进而接收和理解由语言符号所引出的认知以及情感意义。“脱离源语语言外壳”不管是作为动态处理阶段或是“意义”在某时的静态存在状态,都会受到话语理解结果影响,而话语理解结果也将直接决定“脱离源语语言外壳”的界定以及“意义”在这个阶段的存在形式(Seleskovitch, Lederer 2003)。语言意义之所以能在双语转换的外在形式下进行传递,关键在于“脱离源语语言外壳”所发挥的作用,绝不是单纯的对语言外在形式进行机械式的转换。鲍刚(1998)用图形凸现“脱离源语语言外壳”的工作模式:
“脱离源语语言外壳”与译语搜觅现象相关联,它揭示译者在向译语语言过渡之前存在某种对源语内在信息的感知,而这种感知会摒弃语言外在形式,直接表达内在意义,因而与负载隐性信息关键词语及重点性质的术语内部语言浓缩形式有着一定的“不完全脱离”的关联,同时还同本质上属于非语言代码性质的、负载着抽象概念、意象、情感、直觉以及其他语言外信息的各种载体有着特别的关联。“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包括3个方面:(1)译者“听觉阈值”被突破后原语大部分词语的脱落;(2)原语主干性质、重要性质的词语或迟或早地脱落;(3)原语本来可以不依赖语言而存在的各种信息的凸现(鲍刚 1998)。
语际转换指将一种语言转换为另一种语言,也是符号学中的“换码”,或称为“解码”;也就是索绪尔强调的将“能指”和“所指”之间的关系引入“另一种具有代码性质的符号指示”中。语际转换中的“所指”强调符号表示的概念或内涵,其中的“能指”指符号本身,就是普遍意义上的音组及文字表现式。(刘宓庆 2005:64) 语际转换的基本行为模式大致分为4类:对应式、平行式,替代式和冲突式转换(徐晓丹 2007)。语际不是可以随意转换的,而要遵循一定的社会标准,如翻译的社会效益观以及翻译的共时观和历时观,它们都是检验和衡量翻译的意义、质量和价值的重要标尺。在语际转换过程中,由于涉及不同的语言文化背景以及拥有不同文化的人思想方式的不同,原语和目的输出语间不可能绝对对等,于是就出现可译性障碍,也就是语际转换障碍。语际转换障碍是指由于不同的语言系统间存在差异,在口译过程中译者对语言和话语间的直接转换发生困难,从而对原语的理解和进一步的加工输出产生不良影响甚至对目的语的产生有阻碍。例如,语际转换中的惯用法障碍可能会导致信息转换通道的阻塞甚至是语义对应层面关系的丧失从而构成可译性障碍;因为惯用法的出现和产生各异,这也使句型或短语间的搭配在转换中产生可译性障碍成为可能,译者为了保证译文的最佳输出和理解度而不得不采用差强人意的变通方式,从而导致某种意义的丧失。
本文选取2014年11月在北京怀柔雁栖湖举行的第26届APEC峰会汉英同传作为语料进行研究,包括5-6日举行的最后一次高官会,7-8日举行的26届部长级会议以及10-11日举行的第22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此次峰会由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习近平主持,主题为“共建面向未来的亚太伙伴关系”。口译语际转换障碍主要包括语言文字结构障碍、惯用法障碍、表达法障碍、语义表述障碍和文化传播障碍。因而本文将从上述5个层面出发研究“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对汉英同传中语际转换障碍的解除作用。
4.1 语言文字结构障碍
语言文字结构障碍是“语言表达上的结构或手段(也可以成为文字结构或文体上)的障碍”(刘宓庆 2005:117)。因为汉英两种语言并不隶属于同一语系,所以在语际转换的过程中常常出现信息不相通的情况,而一般来讲,一类语言只能在同族语言或在其间找到对应体,以语符共用的形式体现,并不需要进行完全转码;而同类或相类似的转码难以在非亲属语言范围内实现,这是因为在非亲属语言范围内的语符需要完全转码,在非亲属语之间音、形、词不可能形成同源对应。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开幕式中“一带一路”构成语言文字结构障碍,若译为one belt and one road会造成听众的误解从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此时运用“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将源语进行深加工,运用大脑机制认知思维,“一带”指丝绸之路经济带(the Silk Road Economic Belt),“一路”指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the 21stCentury Maritime Silk Road)。经过反应后可直接输出目的语Belt and Road.存在于不同语言体系中的相同语义通常以不同语言符号和语言组织结构形式体现出来,同时相同的语言符号在不同语境下又可以体现出不同语言内涵和意义,因而在两种语言符号体系中语义的传递或多或少都会受到这类因素的干扰和限制,于是需要有一种语义形式可以脱离语言符号和其相应语言组织结构所存在的中间环节来消除这种障碍带来的负面因素和不利影响,即“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2014年APEC峰会上“互联互通”成为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其含义就是互相联通,打通伙伴之间的联系,中文偏向于4字叠词。现场同传将其译为connectivity.《韦氏大辞典》对connectivity的解释是“保持相互联系和联通的状态或能力”。可见,译员在口译现场进行的同传在认知程度上要随着“脱离源语语言外壳”的推进而有所深化,仅停留于词汇的表象层面上常常会将同传现场引向尴尬的局面。
4.2 惯用法障碍
惯用法的核心是语言社会性中存在的约定俗成,即惯例规范。惯例规范通常不与语法和逻辑意念相一致,而是受到一定程度上语境功能的制约;其中包括文化背景和心理素质等作用机制(刘宓庆 2005:121)。惯用法能够引发语言信息转换通道的阻塞,同时也会导致语义对应关系的丧失而构成可译性障碍。惯用法通常表现在词语搭配层面,在成语结构的组织以及惯用语结构的形成中也有明显的体现。根据以上阐述,“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提出4类基本行为转换模式,即对应式转换,平行式转换,替代式转换以及冲突式转换。例如:条条道路通罗马,译为All roads lead to Rome,就是使用对应式转换,表达出相同的文化形象,语义语序也完全对等。在APEC开幕式演讲中习近平主席提到:“志同道合,是伙伴;求同存异,也是伙伴;朋友多了,路才好走。”同传译员将此句译为:Those who share the same ideal and follow the same path can be partners.Those who seek common ground while shelving differences can also be partners.More friends, more opportunities.
语际转换中的平行转换指在双语中用不同种类的习惯方式来表示同一意义实体。该种转换形式利用平行表现法加强语言的行为效果从而实现形象上的转移。它保证语义内容涵义顺利输出,有效地保留甚至加强语言的形象效果,以形象译形象,有异曲同工之妙。另外还应当注意,描写性量词在转换中的可译性障碍相对明显,顾及目的语的可读性和约定俗成就顾及不到原语概念的丧失或情感色彩的丧失。这时译者应运用“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找到和汉语相契合的量词,虽然形不似,但概念意义要尽量接近和相似。例如在APEC开幕式演讲中,习主席说,“亚洲各国就像一盏盏明灯,只有串联并联起来,才能让亚洲的夜空灯火辉煌。”译员译为:Asian countries are just like a cluster of bright lanterns.Only when we link them together, can we light up the night sky in our continent.中文喜欢“叠字”,常常将两个相同量词放在一起,起到押韵、强调的作用,译文中将“一盏盏”译成a cluster,而不是机械地译成lighting lamps,这样既能体现亚洲各国的独特,也能传达出中文原语意境美。译文使“一串串的灯笼”意象更具体,形象生动的体现出演讲文所要转达的涵义。此外,将“串联并联”用link一词概括,生动形象的表达了亚洲各国紧密相连的合作关系。
4.3 表达法障碍
表达法是一个广泛的范畴和系统,包括肯定和否定,主动和被动,重心与层次等。否定常常具有婉转性,但在很多情况下实际强度不同,正、反,肯定、否定互译可能出现意义丧失。习主席在领导人非正式会议讲话中指出,“一花不是春,孤雁难成行。让我们以北京雁栖湖为新的起点,引领世界经济的雁阵,飞向更加蔚蓝而辽阔的天空。”译员译为:A single flower does not herald spring; a long goose cannot make a formation.Let us view Yanqi Lake as the new starting point, and lead the flying swan geese of the global economy soaring higher in the vast and blue sky.“一花不是春,孤雁难成行”出自明清时期启蒙书目《古今贤文》。译者意识到具有婉转性的反说法语义强度低于正说法,在这个场合正好适用,于是采用反说反译,对源语意义进行很好的认知加工后用相同形式的目的语输出,解除原文表达法障碍。汉语较少用被动,英语较多,因此同传中常常有语态转换问题。当原语强调原发情况、行为(或状态)原委的受事性时,汉英转换却往往因惯用表达法或语感上的自然而忽略受事性。像在APEC领导人非正式会议讲话时,习近平主席指出,“互联互通是一条规则之路,多一些协调合作,少一些规则障碍,我们的物流就会更畅通,交往就会更便捷。”译员译为:Connectivity is about connecting rules and regulations.When coordination and cooperation are enhanced and regulatory obstacles are reduced, logistics will become smoother and exchanges more convenient.可以看出,汉语语法范畴在形式上基本是隐含的,有时难免丧失语法形式规范所具有的逻辑概念意义。在人类大脑记忆中,语言形式以及语言深层意义分别保存。“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要求译者注重原语内在的逻辑意念,而不是外在的语言形式,在理解原语的基础上对言语意义进行深度加工。汉英双语在叙事层次和方法上不尽相同,其中常包含的逐词互译在双语转换过程中通常会演变成不分主次的并列结构或其它组织形式。汉语重意合,即只要意义接应,语句联接关系可以不用任何外显形式接应手段,其间的信息内涵也是内隐的,由此双语转换时很可能造成差异或障碍。如习近平主席的发言:“亚太发展进入新的阶段,既有机遇,也面临挑战。”译员译为:The Asia-Pacific region has entered a new stage of development, facing both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此句中联接信息是隐含的,被隐含的逻辑关系英语称为“伴随情况”表示“伴随性”、“同时性”。译者在理解原语的过程中,使非语言思想结构形成抽象的意义单位,从而由意识状态变为潜在的认知,从语言形态本身脱离。
4.4 语义表述障碍
从概念所指层面来看,汉英词义普遍存在一种同构现象。对于概念本身的描述和表达,不同种类的语言和语言构成有其不同的表达方式和特色。将汉英词义进行比较,不难发现英语词义与思维表达模式相对而言较为灵活,同时也比较抽象和模糊,因为英语词义通常不受语素形态的约束和束缚,而且对语境结构的适应性也更为理想;汉语词语从普遍意义来讲通常是“音”、“形”、“义”的三维结合而形成的汉字结构,因此汉语词义往往受到传统语素中“形”与“义”的限制,汉语的词义相较英语词义过于执着、具体以及明确,这会导致词义的凝滞和偏窄,对语境的适应程度也不尽如意(刘宓庆 2005:136)。正是因为存在此种差异,在上下文语境中,双语间常出现语义表达障碍,导致概念意义不同程度的丧失。具体表现为一词多义、多词一义,词语的丢失以及转述手段的局限性。如从the art of government中可判断出government的词义不是“政府”,而是治理、管理:“治国之道”。“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强调,当基础意义单位在同传过程中译者的大脑内交叉重叠时会出现先后输出的情况,进而形成更为广泛的意义和意象代码,从而演变成为能够脱离语言表层的认知知识,进行思想上更为贴切的转换。
4.5 文化障碍
文化障碍是对可译性的限制中最为常见同时也是无法简易处理的行为因素。语言是各种文化信息的载体,它的存在和使用能够突破时空的限制进而承载文化信息的多角度和多层面内涵(刘宓庆 2005:138)。因而,在语际转换过程中,文化信息符号的相互转码和换码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阶段和任务。语言中的文化信息符号是一个较为庞大的“象征系统”,它包括在5个层面中互相交织同时又互相渗透的信息符号,它们分别为语言中的民族意识化符号,声象化符号,社会化符号,地域化符号和物质化符号。不同文化之间存在的共性是相对的而且也是比较广泛的,但文化间的差异是最为本质的,所以在语际转换过程中所要处理的文化的可译性是相对的,而可译性限度是绝对的,同时也要了解和掌握在翻译中必然存在的文化障碍。其主要表现形式有多种,如词语文化信息符号的所指内涵,语用意义结构形态以及语言内部意义在语际转换过程中呈现的冲突式障碍。在转换的语言结构中,语言符号承载的文化信息量越大,双语转换中遇到的文化障碍程度就越深。因此,译者不可以仅是拘泥于原语的构成形式,而要对“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进行灵活的运用,先从理解和表述两个环节中分析出话语意义,运用大脑思维机制进行深度认知加工,并需要译者调动原有知识储备,运用熟知的中英相关文化背景,考虑听众在口译活动中对于不同语言文化背景的相应理解能力,更好的达到同传效果。
习近平主席说道:“按照中国的节气,两天前刚刚立冬,秋冬之交是个多彩的季节”。“节气”指中国古代订立的指导农事的历法,“立冬”是在每年阳历的11月7日或8日,都是中国古代文化元素。译者应具备该方面的知识,从而在口译现场用译入语将听众带入,让听众更好的了解话语背景。现场译员译为:According to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calendar, the winter season started two days ago.The city of Beijing at the turn of autumn and winter can be very colorful.文化是任何客观存在的口译交互系统的基本元素,在研究同传口译问题中,近年来文化问题受到高度重视。其中一个相对重要的因素是考虑到语言是文化的主要组成部分,携带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具有的信息交换需要引出不同的语言对话系统的构成。中国古诗词文体往往为不熟悉文化背景的外国译员带来文化障碍。“风翻白浪花千片,雁点青天字一行。”现场译员译为:The wink breaks waves into thousands of flowers on the sea; flocks of swan geese fly across the blue sky with their wings spread.古诗作为一种特殊语言文体具有较大的文化信息负载量。译员的知识储备是口译技能及策略运用的基础和前提,没有知识储备做后盾,任何形式的翻译都是空谈。同时在汉英同传过程中,要考虑到文化表现和文化内涵的差异,掌握“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在准确理解原语内容的同时,根据具体情况灵活进行意义的“脱壳”。
释意理论的创立是口译理论发展壮大的重要里程碑。“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的提出在双语语际转换过程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研究发现,“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可以使语际转换中出现的信息转换通道的阻塞以及语义对应关系丧失等障碍进行意义脱离的源语处理。脱离源语语言外壳这一环节做得越好,语际间转换障碍就会越小。这直接要求译者在进行口译活动过程时要注重脱离源语语言外壳这一重要环节,深刻领悟其对口译认知的导向性作用,同时要求译者培养和锻炼较强的理解认知能力和综合素质,对源语的输入进行深度加工,不断进行大脑思维和记忆的练习并运用“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假说对于解除语际转换障碍的作用,更好的适应和处理现场,改善和提高口译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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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稿日期:2015-07-09
RemovalofInterlinguaConversionDisorderinChinese-EnglishSimultaneousInterpretationbyDeverbalizationHypothesis
Hu Jia-ying Pang Kun
(Northeast Agriculture University, Harbin 150030, China)
Interpretive Theory had a profound influence in the field of interpreting theory research.The kernel Deverbalization Hypothesis is playing a significant role in getting rid of the bundle of surface structure of language and overcome the meaning conveying and transformation obstacles due to language structure difference.This paper takes the simultaneous interpretation of APEC summit held in 2014 as corpus which was of high quality and strong representative by explaining how to use Deverbalization Hypothesis to deal with the interlingua conversion obstruction, so as to provide theoretical guidance for interpreting practice and achieve full optimization of interpretation activities.
deverbalization; Chinese-English simultaneous interpretation; interlingua conversion disorder
* 本文系黑龙江省社科基金项目“从译者主体性角度研究子部典籍英译及其海外传播”(12H004)和黑龙江省社科联课题“口译评价描述语研究”的阶段性成果。
H315.9
A
1000-0100(2015)06-0105-5
10.16263/j.cnki.23-1071/h.2015.06.021
【责任编辑孙 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