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身调变致使动词构式的词汇-构式语用学分析*

黄小萍 侯国金

(华侨大学，泉州 362021)

涉身调变致使动词构式的词汇-构式语用学分析*

黄小萍 侯国金

(华侨大学，泉州 362021)

从词汇-构式语用学视角分析involve等涉身调变致使动词及其相应的构式，阐述其语义和构式共性，即表达“致使自己或他人涉足某个事件并使之朝一定的范围、标准或目的调变”，用之于“SVO，SVOA(=PP)，S+be+V-ed，S+be+V-ed+A(=PP)”构式。通过调研，考察我国英语学习者习得和使用上述动词(构式)的低效和错误及其原因。

涉身调变致使动词；词汇-构式语用学；调变；构式；误用

1 引言

有几个英语动词，如involve, adjust, adapt, engage, concern, commit, confront和qualify，主要用作及物动词，其语义共性是：致使自己或他人涉足某个事件并使之朝一定的范围、标准或目的调变，而且主要用于构式1)SVO；构式2)SVOA(=PP)；构式3)S+be+V-ed；构式4)S+be+V-ed+A(=PP)。换言之，它们多用于主谓宾和主谓宾状(状语由介词短语充当)，以及相应的被动式。鉴于此，姑且称为“涉身调变致使动词”(involvement-modulation causative verbs，简称IMCV)，其体现的构式相应地就是“涉身调变致使动词构式”。

这些IMCV是活跃动词，常见于我国英语教学和考试中，而学习者往往因不谙其语义-功能特点和构式-用法特点而导致误判，表现为误答和口笔头误用。我们从“词汇-构式语用学”视角考察和梳理这些IMCV的特点，进而讨论学生误用IMCV的情形。

2 IMCV的特点

2.1 从典型的involve说起

IMCV中最具代表性的是involve.它始于古英语时期，除本义“卷(入)”(不及物和及物动词)外，现今主要用其相应的寓意“卷(入)”(及物动词，如例①)，以及更常用的寓意即“卷入(各种不同类型的困境或困难)”(如例②-⑨)，下文例句出自牛津词典(第4版)，有些是旧拼法)。

① What sentence we should all have, if God...had notinvolvedand wrapped us in his righteousnesse.(牵涉，牵扯；构式2)

② This doctrine...isinvolvedwith absurdities, and inexplicable contradictions.(涉及，有……<的特点>；构式4)

③ Their misconduct sooninvolvedboth kings and people in one common ruin.(卷入，牵扯进来；构式2)

④ Mr.Müller had beeninvolvedin financial difficulties.(卷入；构式4)

⑤ Let not my Crimeinvolvethe Innocent.(卷进(来)，使之陷入(其中)；构式1)

⑥ They have dreamed of mighty mysteriesinvolvedin numbers.(隐含；构式4的缩略)

⑦ The Church of Englandinvolvesall the Britains within her Communion.(包括(其中)，融入(其内)；构式2)

⑧ Every argumentinvolvessome assumptions.(需要，(必然)关涉；构式1)

⑨ Men who...could not be induced to serve as soldiers, except in an emergency, when the safety of the nation wasinvolved.(波及，殃及，涉及；构式3)

首先，involve的本义“卷(入)”以及“翻滚”和数学领域的“翻几番”不再常用，当今的核心用法是寓意“卷入”，以例①、②、④、⑦-⑨为最典型常见用法，而例②和例④的被动式(构式4)是典型中的典型。其次，involve是及物动词，语法上涉及两三个题元(argument)，即卷入施事(involver)、卷入受事(involvee)和卷入(的)范围场景(involvement circumstance)。“卷入范围场景”一般作为“环境成分”(circumstantial element)置于述位(rheme)末端，表示卷入事件(类型)、范围、方位、方式、程度和目的等。第三点，主要用于“X involve(s) Y”(构式1)或“X involve(s) Y in Z”(构式2)——有时是反身代词，以及它们相应的被动式：“Y be involved”(构式3)或“Y be involved in Z”(构式4)。

2.2 其他IMCV掠影

2.21 adjust的语义和构式例证

Adjust除“整顿、安排、调出”的及物动词用法，主要表示抽象的“调适”，所用构式基本同于involve，即“X adjust(s) Y”(如例⑩)，或“X adjust(s) (Y) to Z”(如例)——有时是反身代词，及其相应的被动式：“Y be adjusted”或“Y be adjusted to Z”。

⑩ We own the difficulty of clearlyadjustingtheir relation.(处理、使之和谐；构式1)

2.22 adapt的语义和构式例证

Adapt不论是语义(修改、调整、改变、改编、改装、适应)还是所用的构式都像似于adjust.除“X adapt(s) (Y) to Z”(构式2)外，还有“X adapt(s) (Y) from/for Z”(构式2)——有时是反身代词，以及被动式：“Y be adapted”(构式3)；“Y be adapted to/from/for Z”(构式4)。

2.23 engage的语义和构式例证

Engage除“订婚”外，主要有“占用(某人的时间)、吸引(某人的注意力)”等义，通常以“雇用、征用、使某人参加或忙(于某事)”之义，用于“X engage(s) Y”(构式1)，“X engage(s) (Y) in/for/to/into Z”(构式2，如例)——有时是反身代词，及其相应的被动式：“Y be engaged”(构式3)；“Y be engaged in/for/to Z”(构式4，如例)。

2.24 concern的语义和构式例证

Concern除了“担心、涉及、涉猎、对某人有意义”等，用作及物动词，作为IMCV的主要意义是“使之卷入/涉猎”，常用于“X concern(s) Y”(构式1)，“X concern(s) (Y) in Z”(构式2，有时是反身代词，如例)，及其相应的被动式：“Y be concerned”(构式3，如习语as far as X is concerned)；“Y be concerned about/with/in Z”(构式4，如例)。

2.25 commit的语义和构式例证

Commit除“犯、做、承担、承诺、保证、征用”等义，作为IMCV意为“做、委托”，其典型用法是：“X commit(s) Y”(构式1，如例)，“X commit(s) (Y) to/for/on/about/with Z”(构式2，如例、，有时是反身代词)，及其相应的被动式：“Y be committed”(构式3)，“Y be committed to/for Z”(构式4，如例)。

2.26 confront的语义和构式例证

Confront作为及物动词意为“面对、面临、身陷”，作为IMCV意为“使之面对(面临、身陷)”，用于“X confront(s) Y”(构式1，如例)，“X confront(s) (Y) with/to/by Z”(构式2，如例)，有时是反身代词)，及其相应的被动式：“Y be confronted”(构式3，如例)，“Y be confronted to/with/by Z”(构式4，如例)。

2.27 qualify的语义和构式例证

Qualify除了本义和寓意的“修饰、缓和”，主要表示“胜任、使之胜任”之意，所用构式是“X qualify(-s) Y”(构式1，如例)，“X qualify(-s) (Y) for/as Z”(构式2，如例，有时是反身代词)，及其相应的被动式：“Y be qualified”(构式3，如例)，“Y be qualified for/as Z”(构式4，如例)。

3 IMCV的词汇-构式语用学阐释

词汇语用学考察词义在实际运用中如何受到修饰和限制。在Wilson(2004)看来，词义缩小、约略和隐喻引申等都是语用过程的产物，它们微调着每个词的解释。另外，构式语法既可以“自下而上”地研究，也能够“自上而下”地研究，是强调“音、形、义、用”于一体的新型研究。我们主张打通词汇语用学和构式语法使之成为“词汇-构式语用学”，研究词汇必然涉及构式，研究构式也势必考察词汇。本文研究IMCV要涉及其相应的构式，描述这些动词的词义及其相应的“构式义”也离不开这些构式的整体意义和语用效果——而它们又具有完型性、动态性、能产性、层级性和语用性。

Involve类IMCV具有常用性、多义性和多功能性等特点。就题元而言，不仅involve通常是两位或三位动词，“及物”构式涉及的是卷入施事、卷入受事和卷入范围场景。至于哪个显哪个隐，一是看表达(焦点)的需要，二是看构式(语法)的需要。构式1是隐匿卷入范围场景A(PP)，构式2若省略宾语那就是隐匿客体/目标的构式，通常是自涉，也即主体和客体/目标合二为一，因此上文描述IMCV的构式2时都附有“有时是反身代词”。构式3除了隐匿卷入范围场景A(PP)以外还隐匿施事/主体。构式4则隐匿施事/主体。就多数IMCV动词而言，不论是显还是隐，所涉身者(卷入受事、调适受事等)都是受害者(sufferer)，用qualify时则是受益者(beneficiary)。有时(如使用commit和engage时)是好坏两可。这个宾语不论益损可统称“蒙事”(affected)。只有involve必须带宾语，其他IMCV的有标记用法则可不带宾语。IMCV的构式多半是书面语(正式体)的陈述句(declarative)，一般所说的“陈述(式/体)/表述/阐述”，或功能语法的“陈述”。

相应地，其他IMCV在相关构式的语义“框架”里都有类似的V-er、V-ee和V-C.具体说来，adjust有“调适施事、调适受事、调适范围场景”；adapt有“调整施事、调整受事、调整范围场景”；engage有“征用施事、征用受事、征用范围场景”；concern有“涉猎施事、涉猎受事、涉猎范围场景”；commit有“委托施事、委托受事、委托范围场景”；confront有“身陷施事、身陷受事、身陷范围场景”；qualify有“资格(授予)施事、资格(授予)受事、资格(授予)范围场景”。同样，至于哪个显哪个隐，一看观察和说明的视角/透视域(perspective)，二看信息表达侧重点或焦点的需要，三看相关图式构式和具体构式的(语法)需要(如前所述)。正如“商务事件框架”或[BUY]的框架涉及买主、货物、卖主、货款(以及交易的时间、地点)一样，IMCV所代表行为的“调变框架”涉及涉身调变施事、行为、受事和范围场景，或者说“调变者”(modulator)、“调变(行为)”(modulating)、“受调变者”(modulatee)和“调变范围场景”(modulation circumstance)，该框架为“A: 调变者→B:调变→ C：受调变者→D：调变范围场景”。

根据视角、侧重点和句法(构式语法)的需要而选择具体构式，例如施事和受事同指时体现为主语和反身代词宾语的对应。施事缺省或省略时体现为相应的被动式。框架内4个成分A、B、C、D，只有粗体的B部分在构式1-4中必需。缺省A时，要么是无主语小句(如to do sth.)，要么是被动式构式3或构式4。缺省C时可理解为A兼作调变受事，通常体现为反身代词，而该用法成为规约或习惯用法后使得B成为不及物动词。缺省D时就是构式1和构式3，也即末尾状语(PP)省略。

IMCV既可以是“关系类动词、描述性动词”，更常为“行为动词”。功能语法认为动词所在的小句通常是6种“过程”之一，最重要的是“物质过程”，表示“发生、造成、变化、做或对其他实体做某事”的过程，往往涉及到动作者或施事。“物质过程”并不一定是具体的物理事件，可能是抽象的做(为)和发生。我们认为，IMCV表达的既是上述4种构式的S和O及其被动式主客体的关系，和V了或被V了的状态，更常用的是S和O两者的“物质过程”，即主体S把客体O进行了V.其调变的范围、方向或目的则在于末尾的状语。只有少数情况是其他过程，“关系过程”如例，“心理过程”如例。

虽然IMCV的核心用法表示“物质过程”，但它们往往为抽象的动作，其相应的“朝着某个方向运动的过程”是抽象的，这是因为IMCV的词义都经历过很大程度的隐喻化。Involve的“卷(入)”如今是隐喻性的“卷(入)”。同样，adjust主要是隐喻性“调适、调整”，adapt主要是隐喻性“修改、适应”，engage主要是隐喻性“占用、吸引”，concern主要是隐喻性“涉及、卷入”，commit主要是隐喻性“承担、委托”，confront主要是隐喻性“使之面临、身陷”，qualify主要是隐喻性“(修饰)使之胜任”。换言之，IMCV的默认或典型用法具有抽象性、隐喻性和随意解读性，也即IMCV表示抽象的“做(为)”带来非表面的、非量化的变化。正因为如此，IMCV表达的通常不是典型的“物质过程”，而是非典型的“物质过程”，请看：

假如参照Talmy(2000)的“运动动词”的词汇化模式，IMCV的构式涉及到“主体/客体/目标”移动/进入(具体或抽象)另一个场所(具体或抽象)，其句法构式体现“合并”(merge)模式。Involve类物质过程使得“主体/客体/目标”进入介宾状语的“环境成分”。介词in等将物质过程和环境成分这一过程连接起来形成“涉身调变及物过程”和“涉身调变及物结果”的“合并”。其次，像例中Reilly是施事也是使因，其行为involve使himself进入“背景/路标”即介宾短语所表境况，体现“移动+使因”的“合并”。最后，该例的Reilly和himself 都是“图形/射体”，该图形进入“背景”自然需要“路径”，该例的动词及其构式体现路径与(动词的)移动/动作的“合并”。

4 IMCV误用的调查

4.1 误用症状例示

IMCV(构式)十分重要，但我国英语学习者常常误用。IMCV难学和误用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不懂IMCV的词义和句法功能的共同性，出现混用和误用；2)主动构式出现混用，即构式1和构式2混用，不懂何时需要说明调变的状态目标；3)被动式出现混用，即构式3和构式4混用。例如：

4.2 IMCV的误用研究设计

我们试图解决：1)IMCV误用发生的概率。经过1学期的练习-纠错、测试-纠错后，误用率是否减少。具体目的是检验教学指导的作用并检测这类动词误用石化程度；2)比较不同的场景、时间紧迫感和心理状态下IMCV的输出效果；3)考察在不同的任务和注意程度下IMCV误用的状况。研究对象为华侨大学2008级分级教学高起点工商A1和商学院A2两个平行班(共计124人)。研究方法和步骤：通过课堂练习、期末考试、随堂测试和学习者语料库4种途径采集IMCV误用数据。

4.3 结果和分析

针对IMCV的4个单元的翻译练习题、2单元1次的小测、期末考试题、一个学期之后的改错题和翻译题测试的范围为以下8个动词，练习题和测试题中动词的句型一致，只是句子意义有变动。

误用调查显示：1)我国英语学习者在使用IMCV翻译或造句时误率偏高；2)即使获得相关知识其误用仍呈现出顽固性；3)语料库CLEC和SWECCL检索显示，英专和非英专学生作文中IMCV误用较为普遍，英专高年级误用呈减少趋势；4)词义最丰富、用法最多的IMCV，如involve, commit, confront误率偏高；5)因意废形时(只重词义不重构式时)误率偏高；6)英汉类似动词或构式差异较大时误率偏高；7)时间和情绪较为紧张的测试中，误率偏高；8)注意力不集中时误率偏高；9)产出型技能难度大时误率偏高；10)学生时对时错的调查结果说明，即便有些学生具有这类动词及其相关构式的知识，这种知识也是模糊、肤浅和浮现的。在这些练习中前3个动词的误用率最高。另外，作文中IMCV误用也较为普遍。

表1 IMCV误用的频数和百分比

(⊕表示该动词在该次检测中未包括在内)

我们认为误率偏高的缘由如下：(1)IMCV的多义性及其多义复杂性。张京鱼(2005)认为，我国学生学习英语时，使动句习得得最好，词汇使役动词习得则最差，缀合使役动词居中。如disappoint me中disappoint将使役过程和结果集于一身是困难所在。IMCV在使役过程+使役结果等方面“合二为一”的词汇化特性使得词汇类使役动词比使动句中语义角色齐全的使动结构认知负荷较大，输出难度自然也更大。IMCV的主动态(构式1和构式2)用法涉及的概念语义已很复杂，再变为构式3和构式4的被动式时，随着题元隐显变化和句式内嵌复杂化，其概念语义复杂度大大增加(梁晓波 孙亚 2002)。(2)IMCV的用法多样，学生习得时可能受到语言结构性“语内负迁移”的影响。一方面，IMCV可用于主动式，但不同于其他类别的动词(如kill，challenge)的主动式，而学生在习得IMCV时受到一般动词主动式的桎梏。另一方面，在使用构式3和构式4时，由于先入为主的主动式即构式1和构式2的负迁移，常常出现误用主动式的情况。(3)“语际负迁移”的影响，即受到母语的误导或错误联想和错误类推。汉语比较偏向分析型表达法，英语比较偏向综合型表达法。就词汇习得而言，英语很多单纯词寓动作和结果于一身，如dwarf(使人显得矮小、使人相形见绌)，foul(弄脏)，汉语单字则要单独道明。(4)习得表示“参加/参与”的英语单词都倾向于联想汉语的“参加/参与”及其用法，甚至划等号。(5)汉英语言的典型使役概念认知与表层“状态被动语态”式不对应的问题(Delancey 1984：207)，以及记忆和使用IMCV构式的以偏概全问题。

5 结束语

本文从词汇-构式语用学视角考察involve等“涉身调变致使动词”(IMCV)的特点，并通过调查考察我国学生习得IMCV的困难和误用。我们初步阐述IMCV的语义和构式共性，即表达“致使自己或他人涉足某个事件并以使之朝一定的范围、标准或目的调变”，主要用于“SVO，SVOA(=PP)，S+be+V-ed，S+be+V-ed+A(=PP)”构式。就IMCV的学习而言，学生不能“得意忘形”，而要“得意记形”，而这里的“形”连同相应的“意”，其实是IMCV的“词汇-构式语法”(特点的集合)。再者，词语不能各个击破，而要集结批发地学习。与其逐一死学死背8个动词不如功成于IMCV之一役。还有些动词，如absorb，attract，acquaint，preoccupy，compromise等，也有IMCV的用法，属边缘化IMCV.本文的阐述、分析、解释和建议或多或少适合它们甚至其他词类的学习。

梁晓波 孙 亚.致使概念的认知观[J].外国语, 2002(4).

张京鱼.大学生英语色彩使役动词习得研究[J].外语教学与研究, 2005(6).

DeLancey, S.Notes on Agentivity and Causation[J].StudiesinLanguage, 1984(2).

Talmy, L.TowardaCognitiveSemantics.VolII:TypologyandProcessinConceptStructuring[M].Cambridge: The MIT Press, 2000.

Wilson, D.Relevance, Word Meaning and Communication: The Past, Present and Future of Lexical Pragmatics[J].现代外语, 2004(1).

定稿日期：2015-03-30

ALexico-constructionalPragmaticAnalysisofInvolvement-modulationCausativeVerbs

Huang Xiao-ping Hou Guo-jin

(Huaqiao University, Quanzhou 362021,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exico-constructional pragmatics, this paper analyses eight “involvement-modulation causative verbs” (IMCV) likeinvolvewith their corresponding constructions, expounding their semantic commonness —“involving self or other in an event so as to modulate towards a certain domain, standard or purpose”, and their constructional commonness —occurring in such constructions as SVO, SVOA(=PP), S+be+V-ed, and S+be+V-ed+A(=PP).Surveys demonstrate causatively the inefficiency and mistakes of IMCV use on the part of Chinese students of English.

involvement-modulation causative verbs; lexico-constructional pragmatics; modulation; construction; misuse

*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语用翻译学：寓意言谈翻译研究”(12BYY017)和福建省社科基金项目“英语词汇类使役结构研究”(2013B215)的阶段性成果。

H030

A

1000-0100(2015)06-0045-5

10.16263/j.cnki.23-1071/h.2015.06.009

【责任编辑孙 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