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报告的实践之路——收获与挑战

周蕊　吴杰

综合报告的实践之路
——收获与挑战

周蕊吴杰

本文根据国际综合报告委员会对综合报告试点企业的调查研究，归结出综合报告的实施为试点企业带来的收获与挑战：收获包括价值创造认识的重大突破、信息质量的提升、决策水平的提高等，挑战是报告的连通性、简洁性、信息差等问题有待解决，并以中电控股为例对我国综合报告的发展现状做了简要介绍，最后为我国发展综合报告提供了四点建议。

综合报告试点企业收获与挑战启示

一、引言

当前以各类财务信息为主的年度财务报告已经无法完整地反应企业的内在价值，而企业发布的各类环境报告、社会责任报告、可持续发展报告等又存在着编制标准不一、内容重复、信息超载等问题。为了方便预测企业的发展前景和价值创造能力，实现企业和社会共同的可持续发展，人们认识到企业应在分析和整理现有财务报告及非财务报告的基础上，编制一份综合的报告从企业价值创造的角度来披露财务、社会责任、环境保护以及公司治理等信息。2011年，南非共和国发布世界上第一份企业综合报告指引，强制约翰内斯堡上市交易的企业发布综合报告，否则要给予合理的解释；法国要求雇员人数超过5000人的公司自2012年起必须提交综合报告。世界五百强的许多企业自2004年起也相继自愿发布综合报告以全面地反映经营业绩。企业综合报告已逐渐成为国际经济和会计领域一个具有前沿性、全局性的热点议题，并对企业报告的发展模式形成巨大冲击。

目前，我国除中电控股外，尚无企业发布综合报告，因此综合报告的相关文献较少，并且主要集中于国外经验的研究方面。袁子琪，沈洪涛（2011）从框架和内容、编制标准及报告审验、披露方式等角度分析了首个实施综合报告的企业Novo Nordisk的实践经验，并结合我国国情得出我国发展综合报告的机遇和挑战。蔡海静，汪祥耀（2013）以南非为样本，研究了2010 年以来其强制实施后的市场反应结果，证明综合报告的实施可以弥补财务信息价值相关性下降的趋势。何丽梅等（2014）对33个来自不同行业不同公司的综合报告体现的战略重点和未来取向、信息连通性、利益相关者的响应能力等特点进行了分析研究。这些文献从案例分析、经济后果等不同角度研究了综合报告在国外总体的的进展，为其在我国的发展引入了先进经验，奠定了理论基础。但综合报告目前在国外的总体进展如何？它的实施为相关企业带来了什么样的收获与挑战？这些并未在相关文献中得到全面的总结，因此本文将基于国际综合报告委员会（International Integrated Report Council，IIRC）与欧洲一家企业公关咨询公司黑太阳（Black Sun）联合发布的调查报告《实现效益：综合报告的影响》，根据IIRC试点企业实施综合报告的情况，重点分析综合报告的实施对企业所产生的积极影响以及存在的问题，以期为我国综合报告的实行提供参考与借鉴。

二、综合报告国际试点发展现状

（一）试点情况简介

2010年8月，为了制定综合报告框架、进一步推动综合报告的发展，全球永续性报告协会（Global Reporting Initiative，GRI）与英国威尔士亲王的可持续性会计项目（A4S）联合成立了国际综合报告委员会（IIRC），IIRC成立后先后颁布了综合报告讨论稿以及综合报告框架，为企业编制综合报告提供了权威的指导和依据。同时，为深入探索企业的实践经验，IIRC紧接着于2011年启动了企业试点计划，与试点企业同步的还有投资者试点、银行试点以及公共部门试点等，目的在于全方位地支持综合报告的研究。综合报告试点项目为期三年，于2014年9月结束，期间共有104家组织先后主动参与其中，其地区与行业分布如图1所示。

从图1中可以看出，在试点组织的地区分布上，有一半的数量分布在欧洲，其中英国的企业最多，有12家，这与IIRC在英国成立有关；其次是亚洲、南美洲与北美洲，各占了10%左右，亚洲的试点较为分散，巴基斯坦、日本、新加坡、印度等各有少数几家企业加入试点，我国的则是香港的中电控股公司，南美洲主要集中在巴西，北美洲主要集中在美国；非洲共有7家企业参与，全部来自于南非；大洋洲的试点则以澳大利亚的企业为主。

从图2中可以得出，在行业分布上，试点组织分布较广泛，几乎涵盖了所有的行业。其中制造业数量较多，是因为制造业涵盖的范围较广，包括食品制造业、医药制造业、汽车制造业、机械制造业等；金融保险业主要有银行、证券公司及保险公司等；专业、科学和技术行业主要是“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管理咨询公司等。

试点企业每年通过定期或不定期的会议、出版物等共享编制经验、研究成果。此外，IIRC还通过调查问卷、追踪访谈等方式深入地了解试点企业在实行综合报告所经历的变化与获得的收益，并定期发布调查报告以供公众了解综合报告的进展，分享实践经验。

（二）试点企业实施综合报告的的收获

1.对价值创造认识上的重大突破

根据IIRC的调查，试点企业最重要也最常见的收获是对价值创造以及价值损失的全新理解，绝大多数（95%）已发布综合报告的企业见证了组织在价值提升领域的收益。

在此之前，对组织价值的衡量常常是财务方面的，比如利润率、净资产收益率以及每股收益等等，这导致企业只专注于能够货币化的资本，忽视难以货币计量的人力、智力、关系等资本。综合报告框架所提供的六种资本以及商业模型的概念，有助于改变企业的思维模式，使试点企业更加重视非财务资本的重要作用，从更广阔的视角来看待组织短中长期价值创造的能力，并引起组织在战略、资源以及管理系统的变革，促进企业的长期发展。

2.报告信息质量的提高

组织对价值创造的深入理解，促使组织在信息的内容、计量与披露方面做出变革。在信息的重要性及相关性方面，为全面地反映组织的价值，试点企业普遍增加了社会、自然、人力等多种资本类型的业绩指标，企业价值创造的衡量更加多元化；在提升信息的连通性（connectivity）方面，综合报告编制经验较为丰富的组织，将计量非财务信息对金融资本的影响作为关注的重点，比如研发政策或人力资源投资对目标市场份额的影响、客户满意度和声誉对组织收入增长的影响。明确非财务信息对金融资本的影响是加深组织对价值创造的理解与提升决策水平的重要途径，同时也有助于利益相关者更深入地了解组织。

当然，多元的信息披露需要动用更多的资源，比如购买非财务会计软件、聘请非财务会计专家以及获取鉴证服务等，这无可避免地引起了支出的增加。但根据IIRC的调查，数据的严谨性与相关的投资额是呈正相关关系的，受访的企业大都认为新增的投资物有所值。并且这些支出往往是可以预期的，综合报告编制的初期，投资额会有所增长，而一旦新的系统稳定之后，成本就会稳定下来。

3.决策水平的提高

从董事会的角度，综合报告使得董事会更好地理解组织的价值创造过程，并提供了更加全面更加结构化的信息，这改善了董事会与管理层的沟通模式，减少了董事会与管理层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加强了董事会与管理层的协作。根据IIRC的调查报告，绝大多数组织都认为综合报告的发布提高了董事会的决策水平，有些组织甚至认为这是他们编制综合报告最大的收益。

综合报告对整合思维的重视还促使了组织管理信息与系统的变革，尤其是在实施综合报告较早的企业，包括董事会报告的延伸、管理报表的整合性、薪酬体系的改变以及预算流程的变革。这些管理信息及管理系统的变革提升了决策制定的流程及质量。根据IIRC对一家公司的访谈，随着组织对人力、智力、和关系资本等密切关系到组织价值创造能力的非财务资本的重视，组织对自身面临的风险与机遇有了更深入的认识，从而能对战略、产品优势等作出更合理有效的评估，最终提升了组织的决策水平。

4.利益相关者关系的改善

加强与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的联系是组织编制综合报告最大的动机之一。有61%的组织表示利益相关者的需求是他们编制综合报告的动机，比如分析师对ESG（environmental，social，corporate governance）信息的需求，投资者对公司治理信息的需求等。

对金融资本的提供者来说，综合报告使他们更好地理解了组织的战略、商业模式等全方位的信息，更容易评估企业的长期发展能力，这将有利于企业降低资金成本；对于除金融资本提供者之外的利益相关者，综合报告一方面提升了企业的透明度，从而加强了与其利益相关者的关系，另一方面综合报告对价值创造的独特视角，也在引导企业以不同的方式与利益相关者展开合作，从而提升了企业的竞争实力。

5.组织内部合作的加强

根据IIRC的调查报告，96%的受访者见证了组织内部协作水平的提升，并且已经发布过综合报告的组织明显比初次准备综合报告的组织更能感受到内部合作的加强。

这与2012年IIRC的调查结果相一致，综合报告有助于打破竖井思维，增进部门间的彼此了解与尊重。信息的整合需要不同部门之间进行协作才能完成，这为跨部门或跨职能间的沟通提供了渠道，消除部门间的隔阂。比如，为了讨论组织如何为利益相关者创造价值并有效地向市场传达这些信息，CEO、主要业务负责人和部门领导需要齐聚一堂，集思广益，而一旦不同的团队为综合报告展开密切合作，他们则需要更便捷高效的沟通方式。综合报告所需的非财务业绩指标和财务业绩指标须基于同样的计量单位与时间跨度，这改进了财务部门与非财务部门收集和分析数据的流程，使得部门之间的合作变得更加紧密。

（三）综合报告在试点中存在的问题

尽管综合报告比财务报告更能提供全面的业绩信息，能让使用者更深入地了解企业的战略、风险、治理及未来目标，从而方便解读企业披露的各种数据信息，但由于综合报告还处于探索期，目前仍存在着一系列的问题。

1. 综合报告的连通性有待加强

在试点企业中，综合报告提供了充分的背景信息，比如宏观的组织运营环境、市场趋势以及微观的业绩计量公式，但报告使用者认为内容元素之间仍缺乏足够的连通性。一些企业只是将战略与外部环境、业绩、未来展望、商业模式以及机遇风险信息简单地罗列在一起，而没有说明信息间的联系，这显然不利于使用者们全面地评估企业的价值创造能力。

信息连通性的加强，首先企业应当将整体思维嵌入组织的活动，使整体思维成为价值创造活动的基础，这一基础越牢固，信息连通性就将越自然而然地渗透到管理报告、分析和决策中并继而渗透到综合报告中。其次，企业需要理清各个内容元素之间的联系，可以通过索引、小节标题、图表、流程图以及导航图标联系起来。最后是要搭好报告的框架，使之逻辑严密，条理清晰。

2.综合报告的简洁性有待提升

报告的简洁性是吸引金融资本提供者的一大重要特征。但保持报告的简洁性绝非易事，企业需要将对大量的信息层层筛选，选出对价值创造能力影响最重要的事项而后归类汇总，以清晰简洁的方式展示给使用者。部分优秀的试点企业在保持重要性的前提下成功地削减了一半的报告页数，但大部分企业仍存在着信息冗余的问题，

要保持信息的简洁，企业必须只关注重要的事项，可以将不太重要的信息放到网站或者单独的可持续发展报告中，在报告间建立超链接或者交叉索引。其次，企业通过改进报告的结构，确保其严谨有序，避免信息重复。此外，一些复杂的概念或数据，可以通过图表或者汇总表予以阐述，尽量采用简单、平白如话的语言。

3.综合报告的信息差有待缩小

尽管有60%的投资者对现有综合报告的完整性表示满意，但是另外40%的投资者认为当前的报告对一些重要事项的披露是不充分的，比如风险与机遇、行业的特定事宜、企业的商业模式等，另外，综合报告中也存在着企业报喜不报忧的情况。投资者也需要获悉诸如市场的趋势变动对企业战略产生的影响，企业供应链审核的结果、相关行业基准数据等信息。但这些信息不能从综合报告中获取，还需要使用者们求助于财务报表，管理层讨论与分析等其他公开文件。

综合报告作为使用者了解企业的重要切入点，应当就所有能够影响到企业的重大事项予以披露，不能有所保留。减少信息差的途径是企业须公开重要性确定的流程，使报告使用者清楚涵盖或排除事项的决策是如何做出的，以判断某事项是否被有意忽略。此外，第三方的鉴证也有利于提升报告的可信度。

三、我国综合报告的进展（以中电控股为例）

从2001年中石油首次发布环境健康安全报告以来，出于自愿或者强制，我国大部分的上市公司如今已都发布了社会责任报告或者可持续发展报告以提供企业的非财务信息。但截至2014年底，除中电控股一家企业外，尚未有其他企业参与IIRC试点或者发布综合报告。

（一）中电控股企业简介

中电控股有限公司（简称“中电控股”）是中电集团的控股公司，在香港联交所上市，是亚太区规模最大的私营电力公司之一。集团在香港经营纵向式综合电力业务，为香港八成市民提供高度可靠的电力供应；集团还在澳洲、印度及东南亚等地投资能源业务，拥有包括采用煤、天然气、核电及可再生能源作为燃料的多元发电组合。截止2014年末，中电控股共拥有资产169亿元人民币，员工7387多人，服务客户508万人。

（二）中电控股综合报告的实施情况

中电控股的目标是以最少的环境损害生产和供应能源，以此为股东、雇员以及其他利益相关者生产创造价值。他们认为综合报告能够有效地向资本提供者等利益相关者解释组织的战略、治理、业绩以及前景展望等信息，以便他们对组织的短中长期内创造价值的能力进行评估。因此中电控股于2011起以综合报告的方式发布年报，已经连续发布了4年。其综合报告方式参考了不同的指引，包括IIRC编制的《国际综合报告框架》、香港联合交易所有限公司的《环境、社会及管治报告指引》、香港会计师公会采用的企业管治披露方式，以及全球报告倡议组织的《G4可持续发展报告指引》。以中电控股2014年的年报为例，共分为九个部分：（1）2014年中电业务速览；（2）主席报告；（3）首席执行官策略回顾；（4）集团的资产与投资；（5）股东价值与联系；（6）业务表现及展望；（7）资本；（8）管治；（9）财务资料。整个报告以图表、简洁的文字信息、数字信息相结合的形式披露了公司2014年的财务、环境、社会和管治四个方面所缔造的价值，并对公司的概况、外部环境及战略目标做了清晰易懂的阐述。

中电集团的报告有两大特点：一是密切跟进国际综合报告编制标准，比如以国际综合报告框架的六大指导原则为基础，即战略重点和未来取向、信息连通性、利益相关者相应能力，重要性和简洁性、可靠性和完整性以及一致性和可比性。同时采用了国际综合报告框架的资本概念，包括财务、自然、人力、社群资本、智力资本等，更全面地展示了公司投入经营生产的各种资源。二是在利益相关者的沟通方面做得比较出色，比如为股东及投资者开辟多种渠道提供讯息，注重听取中电控股的建设性意见并承诺尽快做出回应，为股东发表意见及投资者观察新市场发展提供有效途径等。

（三）中电控股综合报告的实施效果

中电控股所发布的报告连续两年荣获香港会计师公会举办的可持续发展及社会责任报告奖，并于 2012 年还荣获亚洲碳排放量披露计划领袖。同时，综合报告的编制也使得中电团队以一种更结构化及前瞻性的方式思考企业的战略。经济、社会和环境业绩的报告约束使得中电集团对业务各要素之间的契合度及关联度进行了更为精准的评估，这不仅提升了中电历史业绩的披露水平，还使得他们看待未来的方式发生了转变，进而提升了管理层的决策能力。

然而，中电控股的综合报告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比如对组织商业模式的描述过于简单，可量化的非财务信息披露较少，对可能影响到企业发展的外部因素披露不足等。这有待于公司吸取先进企业的经验，不断总结改进，逐步提升披露水平。中电控股作为全球首批进行综合报告实践的唯一一家中国企业，其综合报告实践不仅有利于公司自身的可持续发展，还将引领我国企业对外报告的新走向。

四、启示及建议

我国虽然最近十年内社会责任报告的数量飞速增长，证明我国的企业与公众也日益重视非财务信息的价值，但社会责任报告仍不同于综合报告，它不能将财务与非财务信息综合起来，以全面地反应企业的价值。同时各种非财务报告种类繁多、编制标准不一，报告的可读性、可比性及有用性较差，这显然不利于各方做出明智的经济决策，合理配置社会资源。而从上述中外实践的分析中可见，综合报告相较于传统报告，侧重于对组织整个价值创造过程的披露，一是有助于各利益相关者全方位地了解企业，做出更理性的决策；二是有利于利益相关者更好地参与企业的经营，降低企业的声誉风险；三是有利于企业打破“竖井思维”，促进了部门间的沟通与协作，提高效率。因此尽管综合报告存在着连通性不足、信息冗余及信息差等问题有待进一步解决，但综合报告仍是企业报告未来的发展方向。

基于国际的实践经验，对我国而言，应从以下几点着手推动综合报告的发展。

第一，建立行业试点，逐步推动综合报告的发展。在综合报告的理论研究与实践都还不成熟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学习IIRC的做法，先从各地区各行业选取试点组织作为综合报告的编制单位，并相应给予技术和资金支持。与此同时，财政部还应当成立相关机构，通过调查问卷、追踪访谈等方式深入地了解试点企业的实施情况、利益相关者对综合报告的反馈情况，并就综合报告的进展定期地向公众发布调查报告，这样在积累综合报告编制经验的同时还能起到加强宣传的作用。此外，试点企业会形成示范效应，有能力发布综合报告的企业为了向公众传达其良好发展前景的信号，会跟从效仿以提升企业的声誉。

第二，编制综合报告框架，指导企业编制综合报告。IIRC已经于2013年9月份发布了国际综合报告框架，我国也应当尽早编制适合我国国情的报告框架，这是推广综合报告的重要步骤。我国可以参考IIRC的版本以及南非在2011年发布的综合报告指引，并结合我国试点的实施情况，广泛听取各方的意见，提出适合我国情况的综合报告模式。对非财务信息的披露是发展综合报告框架的难点也是重点，这需要相关部门与学者在全面研究我国社会责任报告与可持续发展报告的实践情况的基础上，总结出非财务信息披露的规范体系。

第三，发展鉴证体系，提供评估综合报告的依据。由于综合报告涉及的信息面比较广，涵盖社会、环境、公司治理等内容。这为综合报告的审计鉴证提供了极大的挑战。为保证综合报告的真实性和公允性，我国应在发展综合报告的同时提供有效的检验标准。IIRC在公布了综合报告框架之后，紧接着开始综合报告鉴证体系的研究，我国应当予以密切关注其研究成果并积极建言献策，一方面为发展本国的鉴证体系积累经验，另一方面我们的积极参与也能使国际社会考虑到我们作为发展中国家的特殊情况，为综合报告的顺利引入提供有利条件。

第四，加大宣传，使综合报告的理念深入人心。作为实施综合报告的主体，企业尤其是企业高级管理者对综合报告的认识水平决定了综合报告质量的高低。试点的经验表明，综合报告一般是由高层管理者推动的，他们对组织的战略与价值创造能力一般有着更深的洞察力，因此他们是综合报告顺利推行的有力保障。我们要重点加强对企业管理层的宣传力度，促使他们自愿地选择发布综合报告，以传达企业具有良好前景的信号。同时，离开公众的参与，综合报告的有用性也无从谈起，所以对公众的宣传普及也不可或缺，这样可以促进社会公众对披露的信息进行监督和约束，形成除政府监督和舆论监督之外的第三方监督力量，有效保证综合报告信息披露的真实性和有用性。

作者单位：长江大学管理学院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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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杨孙蕾，毛园红. 综合报告实践的国际比较及启示.财会月刊.2014（9）

本文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编号12BJY081）、湖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编号2012124）、湖北省科技支撑计划（软科学项目）（编号2013BDF047）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