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美国人用自己近一百多年来辉煌的科技和文化成就,证明了自己是这星球上目前最富创新力的民族之一。
美利坚太幸运。资源丰富而无强邻的先天优势,加上讲究个人奋斗、勤俭节约的新教伦理,想不搞出一番名堂也难。旧大陆的种种陈规陋习在这里没有市场,人们可以在这里进行最疯狂的实验而不用担心被嘲笑。创新总是来自于敢想敢干的魄力。所以,美国人的最大创新,应该算是它的宪法。在人类历史上,它首次在国家制度的设计中实现了三权分立,让一种原本仅仅停留于设想的理念成为现实。当时,这“大胆”的一步甚至给美国的“老师”——英国和法国的思想家以惊讶和鼓舞,它证明了伏尔泰们的思想是可行的,这刺激了法国大革命的爆发。
有了较宽松、稳定的社会环境,科技创新自然水到渠成。
自从富尔顿制造出世界上第一艘蒸汽机轮船,美国人在物质上的创新能力就开始逐步展现,一直延续至今。若投票决定20世纪的创新史主角,那无疑是美国,最显眼的例子,就是几乎每一种家用电器和办公电器,都是美国人的发明。
美国之所以能够保证其创新力的关键,恰恰在于它支持创新的社会机制本身能够不断更新,也就是对“创新”本身的创新。
实际上,我们今天所熟悉的美国的创新机制,也就是通过产业和财税政策来支持企业加大科技创新的投入,以及通过设立产业基金等方式支持社会创新等,是美国于上世纪70年代,因为面临来自日欧的竞争压力才逐步建立起来的。
德国
德国人的创新能力,如今举世闻名,实际上,在产业经济发展初期,德国曾是著名“山寨国”,各行业实行“拿来主义”,然后加以改良,为己所用。直到19世纪末,德国将产、学、研几方面的关节打通,再加上自由市场的充分竞争,使得德国的综合国力快速赶上了当时的英国,成为世界第二工业强国。比如西门子和卡尔·本茨,本身就是发明家,又懂得建立工厂将发明产品化,才有力推动了德国电气和汽车工业的建立和发展。今天德国工业的整个基础,就是那时打下的。
尤其是德国的化学工业,起步虽晚于英法,但凭借根基深厚的化学科研传统,德国的企业家们迅速将实验室成果转化为实用产品。到20世纪初期,德国人已建立起在化工领域的市场优势。
到二战前,德国建成了世界上第一个高速公路系统,各项工业产品指标也居世界前列。战后,联邦德国通过对社会治理体制的创新,建立起社会市场经济,并鼓励企业与技术部门合作,有效的将技术转化為生产力。一系列的正确举措很快帮助西德恢复元气,再一次跻身经济强国行列。也许,在德意志民族的灵魂深处,舍我其谁的激情和严谨细致的理性从来都是一体的,所以它才能在每次落于人后时,都能抓住历史机遇,靠着创新,一次又一次地死地重生。
日本
1964年,在东京奥运会开幕前,世界上第一条时速达到200公里的高速列车“新干线”开通。实际上,早在20世纪30年代,日本就曾在伪满洲国治下的长春到大连间,开通过世界上第一列流线型高速列车,“超特急·亚细亚号”,时速达到130公里,其机车头甚至一直使用到上世纪90年代。
日本在战后通过几方面的措施,在科技创新领域确立了优势。一方面,在政府的支持下,日本各大企业不惜重金引进西方先进技术,在快速消化吸收的基础上进行改进,实现技术积累,最终转化为科技含量高、极具市场竞争力的产品。到1971年,技术方面的出口收入和引进支出的比例达到8∶1。
另一方面,为了保持在世界产业格局中的优势地位,弥补长期以来重实用、轻基础的缺陷,日本政府决定建立起现代科技体制,加大在基础研究方面的投入。1995年,日本通过了《科学技术基本法》,对延存了几十年的科技体制“动刀”,包括由政府制定科技发展计划,五年一期,并大幅提高对基础研究的财政投入。进入新世纪后,日本更在行政体制方面戮力改革,大刀阔斧地精简机构,将原文部省与科技厅合并为文部科学省,由此捋顺“学”和“研”的关系,推动官、产、学联合。
舆论普遍认为,这些改革措施对日本的科技、教育等相关领域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