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新历史起点的民主科学

■戴晓雁 张 平

●美好生活包括和平、文明、富裕、强盛、自由、平等、公平、正义、安全等一系列价值追求，而这一切“软件”的保障就是民主，“硬件”的支撑就是科学。

●民主应该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充分考虑现行社会政治制度，顺应人民应有权利的民主形式，着眼于未来的社会治理结构，可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探索方向。

●法治和打破垄断应该是当前民主与科学的主要任务。

民主科学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旗帜，曾经推动一个时代的变迁。回望民主科学在中国100年的发展进程，不难发现，民主科学又站在一个新的历史起点。

民主科学的未来价值

从民主与科学的视角审视民主、科学，可以发现其中具有一些不同以往的价值特征。

在新历史起点上，中国最显著特征就是经济崛起和人民日益富裕。中国经济崛起，使得中国国际地位发生实质变化，世界目光聚焦，使得中国政治制度和经济体制备受关注。人民日益富裕，特别是住房等财产权的落实，使得“无产阶级”这一理念如何在日益富裕的中国社会存续成为一个矛盾。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论断，为破解这个矛盾找到方向。美好生活包括和平、文明、富裕、强盛、自由、平等、公平、正义、安全等一系列价值追求，而这一切“软件”的保障就是民主，“硬件”的支撑就是科学。可以说，民主、科学将在经历100年的血与火之后，再次成为中国发展的未来价值。

当然，民主应该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充分考虑现行社会政治制度，顺应人民应有权利的民主形式，着眼于未来的社会治理结构，似可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探索方向。中国确有探索自己的民主与科学道路的必要性和可行性，但是，尽管中国有自己特色，但是基于人性的共同性、社会治理的共通性，中国对民主科学的持续追求本身就包含着对人类文明成果的借鉴，民主科学来到中国100年后，再次启程的民主科学追求，还是要回归世界大同，与世界发展的历史潮流、与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潮流相一致。

民主科学的推动进程

中共十八大提出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立足现实社会发展阶段的智慧论断，也是“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的具体落实。从国家治理角度审视，脱胎于封建制度的中国，其实尚未建立起现代国家治理体系，也未形成现代国家治理能力，而这正是实现美好生活所必不可缺的。

在建立现代国家治理体系过程中，民主与科学是基石；在提高国家治理能力过程中，民主与科学是支撑。要实现民主，必须要实行法治，让民主沿着法治的轨道有序、有效、有规则地运行。即使是号称民主国家的美国，其宪法也禁止人民直接参与国家治理，为的是限制民主对秩序的破坏。考虑到我国曾经有几十年全民参与的“大民主”历史，其破坏性影响甚为深远，必须建立严格约束“大民主”的法治，必须坚决反对一切脱离法治的民主形式，如近年来广为流行的“电视问政”“广场问政”等民主形式和民主追求。科学立法、严谨严格司法是民主的重要保障，国家治理能力的提升应该沿着法治轨道，接受法治化的制度监督，科学地提升。

推动完善民主的法治化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其实现路径的法治化，是当务之急。即使是最近中共中央非常强调的协商民主，其实现形式未定型，更未法治化。必须尽快完善选举民主，在此基础上，尽快确定协商民主的内容、程序、范围、形式、结果的法律效力等要素，建立协商民主的法治化组织和制度框架，使其真正发挥作用。此外，民主并不只是协商，还必须依法建立实现民主的规范。应依据宪法，把人大代表的“代表法”“选举法”，疏导社会表达利益诉求、代表社会履行监督职能、体现言论监督等的相关法律，都尽快纳入立法议事日程，实现民主的法治化进程。

推动政社、政商关系法治化。政府和社会、政府和企业之间的关系远未健全，这确实导致腐败、影响社会公平正义。政府力量过于强大，社会力量过于薄弱，社会空间狭小，难以与不良政商关系博弈和抗衡，更难以有效监督政府。建立正确的、法治化的、明确的政社、政商关系，有利于社会的良性发展。

强化法治对社会的权威。立法不良，有法不依，执法不严，导致社会丧失对法律的信任，造成法治的权威性和约束力严重缺失。重拾社会对法治的信仰，就需要对制定的法律严格执行，并且接受新闻媒体的监督。

推动政党和社会组织建设。民主，必须是组织化的民主；协商，也必须是有组织的与组织协商，不可能与个体协商。因此，推动社会组织建设，尽量降低成立社会组织的门槛，加大政府向社会的放权力度，使得社会组织去实现对社会的组织，进而实现政府与社会的协商。政党是社会组织中最具有政治特性的组织，政党以政见动员和组织同类人聚集在一起实现政党目标，政党协商的前提是政党建设良好，从这个角度讲，执政党有责任帮助参政党做好自身建设。

推动社会建设。推动社会建设的关键，是打破垄断。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已经打破了国有企业对生产活动特别是竞争性领域生产活动的垄断，使社会经济活动充满活力。但是，至今仍未打破垄断的还有教育、医疗、慈善等事业部门，这些部门至今仍然效率低下。此外，扩大社会参与也是社会建设的重要任务。

总的来说，推行法治和打破垄断，应该是当前民主与科学的主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