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基础研究的经济分析

2015-10-19 14:04贾宪洲谢冬梅
商业经济 2015年7期
关键词:中药

贾宪洲 谢冬梅

[摘 要] 中药产业技术创新的持久性离不开中药基础研究的强大支持。中药基础研究分为纯基础研究和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对于中药纯基础研究,考虑到其研究成果的社会效益不确定,企业投资回报无期限,政府应给与财政上的支持,对于应用引起的中药基础研究,预期可能较快地推动技术创新,并且产生经济收益可能性大,所以可以引入社会力量。通过构建模型对基础研究的局部均衡分析可以得出,基础研究成果对任何经济体都是弊大于利,而且政府有必要对基础研究活动进行干预。因此,中药基础研究意义重大,纯基础研究需要政府适度扶持,应用引起的中药基础研究需要引入社会力量。

[关键词] 中药;纯基础研究;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

[中图分类号] F426.72 [文献标识码] A

The Economic Analysis of Foundational Research o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JIA Xianzhou, XIE Dongmei

Abstract: The sustainability of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CM) is greatly supported by the foundational research on it. The foundational research includes pure foundational research and foundational research inspired by the practices. In the case of pure foundational research, the government should provide financial support as the social benefit of the research achievement is uncertain and enterprise investment could not be returned in a short term. In the case of the latter, social forces may be introduced into it because it is expected to facilitat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likely to result in economic returns. It is necessary for governments of all economic entities to intervene foundational research. In conclusion, foundational research of TCM is important. Pure foundational research of TCM requires government support and the foundational research inspired by practices needs the support of social forces.

Key words: TCM, pure foundational research, research inspired by the practices

技术创新特别是自主性技术创新对一国的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国际贸易发展水平和国家竞争力均起着日益重要的作用。而一国的自主性技术创新能力很大程度上受该国对科学研究特别是基础研究支持力度和支持方式的影响。中药产业的技术创新当然也离不开基础研究的强大支持。自从《国家中长期科学技术发展纲要(2006-2020)》和《中医药基础研究发展提纲(试行)》发布以来,在政府、科研院所和企业的协同努力下,中药基础研究取得了一定成绩,但也存在诸多问题,其中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对中药基础研究的认识还不够清晰,因而导致在如何发展推进中药基础研究进而推动中药产业技术创新方面存在争议。本文从经济学的角度分析基础研究的经济性质,也就是从经济学角度阐释基础研究的应然问题。首先是将科学研究进行分类,每一类所涉及的范围,以及其内在涵义。然后在对其概念进行经济性阐释的基础上,分析其局部均衡问题,最后进行讨论。

一、基础研究的内涵

中国国家统计局给基础研究下的定义是,为了获得新知识所做的实验性研究或理论性研究。这种新知识是有关的事物现象或可观察事实的基本原理,并且这种研究不具有任何专门性目的,也不具有特定的应用或使用目的。拥有“信息时代的教父”之称、著名的曼哈顿计划的组织者和领导者范内瓦·布什也给基础研究下了类似的定义:基础研究的根本特点是,旨在拓宽人类对某一个科学领域现象之认识,基础研究之实施一般不考虑实际结果[1]。

在实际工作中,一般情况下还可以把基础研究再分为纯基础研究和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纯基础研究的根本目的就在于推进人类知识的发展,一般不考虑长期的经济利益和社会效益,所以一般不致力于将基础研究的研究成果应用于实际问题当中,也不致力于把研究成果转移到实际应用的组织或部门。而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则不同,这一类研究的目的是产生出相对比较广泛的知识基础,还要为解决已看得见的或可预料的问题提供帮助。

研究人员在进行基础研究之时,对最终成果的实际应用前景到底如何并不是很清楚,虽然有时有可能了解其应用前景,但是对实现应用目标究竟应该采取何种具体方法和技术途径就不十分清楚了。基础研究的研究成果或者基础研究所扩展的知识要想发展成可应用于实际的形式,需要经历一个应用研究阶段。

进一步言之,本文所讨论的纯基础研究一般只受研究人员认知需求之引导,而较少受到实际应用情况的引导,如科学家等研究人员探究事务奥秘的好奇心就是一种强大的驱动力,驱动他们为扩展认识事务之边界而进行的不懈的研究,这一特征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研究人员的纯研究思想。纯基础研究的研究成果一般都是高度抽象之知识,万有引力定律、勾股定理五运六气理论等就是典型的例子。而由应用所引起的基础研究就与之不同,这种研究不但要扩展人类认识事务之边界,并且还要考虑研究之目的,即受研究目的影响。目前,世界各国政府为了应对日益激烈的竞争需要,相对比较支持由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以在中短期内提升该国的技术创新能力,在国际竞争中击败竞争对手。而比较不支持纯基础研究,这种研究的最终成果不能再中短期内产生直接的经济效益。举例而言,上世纪80年代美国联邦政府出资支持的基础研究大多为由应用所引起的基础研究,而且,美国制定的21世纪国家创新战略中,这种创新战略导向的基础研究仍然是应用所引起之基础研究[2]。endprint

同样,为了在国际竞争中尽快赢得竞争优势,政府支持的中药基础研究也要以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为主。同时,也需要以纯基础研究为辅,以增强中医药长远的整体实力。

二、概念性的经济阐释

(一)纯基础研究

无论是纯基础研究,还是由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其最终的研究成果即理论知识,均具有非常明显的经济上的非竞争性,也就是说,一个使用者运用这种理论知识,丝毫不会使其他使用者的可用量减少。这就使得这些理论知识从本质上拥有了可能成为公共产品的特征,然而,这些理论知识最终可否成为公共产品,还要看是否具备另外一个特征,即是否在技术上不可排他。如果它们也具有技术上的非排他性,这些理论知识将可被视为公共产品。很容易设想,一个进行基础研究的研究者可以选择将其研究出的理论进一步运用到应用研究中去,以便通过这种对理论知识的运用为自己赢得利益,对外则秘而不宣;也可以选择把他研究出的理论知识拿到市场上售于他人而为自己赢得利益。理论知识的市场交易可能不容易进行,但这并不排除拥有者的选择权利,而正是这种选择权利保证了客观上理论知识是可排他的,即理论知识具有技术上的可排他性。这一特征就使得理论知识并不是天然的纯公共产品。但是,尽管理论知识在技术上具有可排他性,但其排他程度是却不尽相同,这就使得政府出于社会整体利益的考虑而做出不同的制度安排,也就是说,通过制度上的排他性来划分产品属性。

根据前文对纯基础研究所下的定义可知,和应用研究不同,纯基础研究一般情况下不考虑研究成果的实际应用,研究目的只是要增加人类对某一科学领域的一个或一些现象的认识,所以,一般而言,最终研究出的理论知识一般可能很难短时间内寻找到合适的实际应用价值,也就是说,在短期内理论知识对社会所进行的技术创新毫无帮助。当然,在研究开始进行之前,研究者和投资者对这一点都是明确了的。由此可以说,纯基础研究的研究成果未来能否为其投资者带来回报、能带来多大的回报均具有相当大的不确定性。并且,即使经过若干年后被人们认识到这些理论知识可以指导实际的应用研究甚至试验发展,但是应用研究的最终结果可能仍然要经历相当长的时期且不能排除可能的失败风险。在较长的后置期内难以避免夜长梦多,有可能因保密措施有欠周全而导致研究成果被其他组织或个人窃取,亦有可能因其他各种原因使得最初好不容易发现的应用机会到最后市场价值大幅下降甚而至于丧失市场价值。这种情况将大大打击企业投资和从事纯基础研究的积极性,因为市场经济体制下企业的重要目标就是在局限条件下追求利润最大化。因此可以说,仅仅依靠自由市场经济的自发市场机制,任何一国的纯基础研究都可能微不足道。

但另一方面,纯基础研究的重要作用又不可低估。纯基础研究的研究成果能够增加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所以对纯基础研究进行投资具有相当强的正外部性。其原因就在于,若对纯基础研究进行投资于并将最终的研究成果让全体公众共享,其结果将是全体国民认识世界的能力得到增强,企业亦可据此对未来社会的各种趋势进行预测估计,并做出合理的应用研究决策。单就这一点而论,一国政府就应拿出财政收入的一部分对纯基础研究进行投资了。进而言之,纯基础研究的成果从长期来看甚至有可能使一国的技术创新能力得以大大提升,从而增强其在国际竞争中的竞争能力和竞争优势。若将此种经济利益一并考虑,政府就更应该投资纯基础研究而非仅仅依靠自由放任的市场机制了。

(二)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

尽管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也被界定为基础研究,但它同纯基础研究已有巨大差异,是出于要解决实际的技术难题或技术趋势而进行的基础研究。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具有相当明确的导向性,即导向技术应用,而不再仅仅是为了满足研究者的好奇心或者仅仅增加人类对世界事物的认识。进行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眼光瞄向明确的应用价值,在投资和着手研究之初,投资者和研究者就将其最终的研究成果同技术创新联系了起来,预期能较快地推动技术创新,并且具有能够产生经济收益的较大确定性。虽然对由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进行投资的投资回收期仍然可能相当长并且仍然不可避免最终失败的巨大风险,但同样存在激励人心的一面,即,一旦研究顺利并且成功,其研究成果有可能立即被植入正在进行的应用研究之中,甚至有可能指导和加速技术创新,这将使投资者获取一定期限内的技术垄断优势,从而享有相当可观的经济利益。对投资者而言,这种情况的吸引力不言而喻。当然,投资回收期过长和可能失败的巨大风险可能会阻止中小企业对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进行投资,因为中小企业相对缺乏雄厚的资本,难以承受风险之重。相反,大企业则不同,他们不但自身资本实力雄厚,而且更易获得金融资本的青睐和支持,可能为了赢得或巩固一定时期内的市场垄断地位以拥有最终产品定价权,也可能为了打破某一产品市场的竞争对手占据的垄断地位,他们强烈地希望进行技术创新,也就是说,适者生存的市场竞争压力和天生的对高利润率的贪婪追求迫使他们轮番进行创造性破坏[3]。由此可见,资本雄厚的大企业无需政府之干预即会积极地投资于预期能为其带来较高回报的由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

不过问题是,一国企业规模如果普遍较小,资本实力也称不上雄厚,那么该国将可能缺乏市场自发进行的由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因为这些企业普遍缺乏投资能力,尽管他们有对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进行投资的强烈愿望。另有一种情况,一国的大企业规模够大并且资本也够雄厚,但因为处于政府政策保护伞的保护之下,拥有无可比拟的政策性垄断地位,此时,市场经济体制下自由市场竞争机制可能根本不存在或者对他们不产生影响,也就是说他们缺乏来自市场上竞争者的显在或潜在竞争,因而缺乏进行技术创新的强大动力,也就不会对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进行投资。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激发这些大企业进行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投资进而进行技术创新,就需要政府减少对市场的行政干预,放弃针对大企业的政策性保护,让这些大企业感受到自由市场的竞争压力;若要继续固守针对这些大企业的政策性保护措施,那就只有运用财政政策进行财政收入的转移支付或财政拨款,让科研院所等专业的研究机构进行由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endprint

三、基础研究的局部均衡分析

为了对基础研究进行局部均衡分析,首先需要简要说明基础研究成果所具备的关键性状。

(一)基础研究成果这种产品的供给曲线形态问题

在西方经济学的常识中,私人产品边际成本曲线的形态是先降后升的“U”型,又因为私人产品的边际成本曲线上,高于最低平均可变成本部分的向上倾斜阶段就是其供给曲线,所以其供给曲线的形态是向右上倾斜的曲线。而在公共经济学的公共产品理论中,公共产品不生产则已,一旦被生产出来就会供给所有人共同使用。其原因就在于,公共产品具有经济上的非竞争性,多供给一人消费的边际成本为零。因此严格意义上来讲,不存在公共产品的供给曲线。但是,本文论述的基础研究成果则与此不同,既有一定程度的经济上的竞争性,又具有一定程度的技术上的排他性。一旦开始对市场进行提供,多供给一人消费的边际成本不是零而是一个接近于不变的常数。由此可知,若以纵轴为价格、横轴为数量,那么其边际成本曲线在坐标图上就是一条近似平行于横轴的水平线,而这正是基础研究成果供给曲线。

(二)基础研究成果这种产品的外部性问题

对它的外部性存在性问题前任已经做了研究。阿罗通过对发明活动的资源配置情况的综合分析研究,认为科学研究成果存在外部性问题[4]。而罗默的讨论更加深入了一步,他不但指出了这种外部性的存在,而且还指出,科学研究的外部性是现代经济的一个主要特征和,同时还是现代经济增长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根源[5]。当然,这种外部性是正还是负则具有不确定性。对整个社会而言,当需求者消费基础研究成果时只产生正的外部性,但是对其他人有何影响则由其他人的反应决定:如果其他人不做出反应,则将产生负外部性,原因是基础研究成果的消费者将因对基础研究成果的使用而不断提升自身经济价值[6],相对而言,其他人将因此而出于市场竞争的劣势地位;但是,如果其他人也增加消费基础研究成果,则将产生正外部性,原因是所有消费者如果都消费基础研究成果,将产生强大的网络效应,从而使得所有人的经济价值得以提升。

(三)基础研究成果这种产品的需求曲线形态

在西方经济学中,需求者自身的主观偏好会影响需求曲线的形态,为了讨论的方便,本文按照西方经济学经典的传统,假定基础研究成果消费者的偏好是凸偏好,并且这些消费者对基础研究成果的消费束同样满足以下偏好关系:具有完备性、传递性、连续性和自返性。在这些经典假定条件下,消费者基础研究成果需求曲线的形状也必然是向右下方倾斜的。

为分析简便起见,本文的模型满足如下假设:

(1)在该经济体中共有M个组织,投入的生产资源为X,产出为基础研究成果CG,并且这些产出同质的,第k个进行基础研究组织的生产函数就是CGk=f(Xk)。假设产出CG和投入X的市场都是接近于完全竞争市场,因此产出CG统一的市场价格为Pc,投入X具有统一的市场价格ω。

(2)在该经济体中需求者数量为N,并且假设这些需求者均使用产出CG。由于产出CG具有统一的市场价格,故需求者在把产出CG作为自己的投入后,其产出函数可以表示成货币投入量m的函数,那么第i个需求者的产出函数就是Jj=g(mi),其中J为可用货币衡量的通过消费CG获得的某种保障或者是某种知识或技能。类似地,假定基础研究成果的消费者的产出J也有统一的价格PJ。

(3)依据前文所述的基础研究成果的外部性特征,需求者通过消费CG将产生外部性,假定外溢的社会收益h(J),并假定h(J)是加性可分的。

(4)为分析的简便,消费的网络效应不纳入考虑范围,事实上,这种处理方式对本文研究结论的性质和方向并无影响。

基础研究成果生产者的生产函数用货币度量的效用函数来表示,

■(1)

基础研究成果消费者的需求函数也用货币度量的效用函数表示,

■(2)

社会得益同样用货币度量的效用函数表示,

■(3)

按照西方经济学关于“经济人”的假定,基础研究成果消费者由效用最大化目标来决定其消费量,企业则由利润最大化目标来决定供给量,则最优解即可由方程(1)、(2)联立求得,这是一个无约束线性规划问题,其一阶条件为

■(4)

■(5)

方程(4)共有M个,方程(5)共有N个,由此可以求出

■(6)

根据博弈论可知,在其他参与方的博弈策略不变的情况下,处于利益最大化的考虑,没有任何参与会打破这种均衡,也就是说,此处的均衡是由个参与方的最优策略所组成的,一次,等式(6)表示的均衡就是纳什均衡。

同时,还可从上述方程解出如下的均衡解,

■(7)

■(8)

■(9)

此时社会的总得益是

■(10)

为了了解资源配置情况,需要对方程(6)和帕累托条件进行比较。因此,要优化求解下式,

■(11)

很显然,能使V取得最大值所选择的Xk和mi,就是全社会实现帕累托最优时的资源配置状态。根据链式法则即可求出最优化的一阶条件,

■(12)

■(13)

因此,帕累托最优条件就是

■(14)

■(15)

■(16)

■(17)

■(18)

从方程(12)解出N,并代入方程(13)得

■(19)

由■可得

■(20)

把(20)代入(19)可得

■(21)

因为基础研究成果对任何经济体都是多多益善的,所以,■

据此比较(21)和(6)可得endprint

■ (22)

依据边际收益递减率可以很容易地得出,基础研究的纳什均衡投入水平要少于全社会帕累托最优投入水平,所以社会总得益VN

四、讨论

(一)中药基础研究意义重大

无论中药纯基础研究还是应用引起的中药基础研究,都有有很强的正外部性,能以一定的投入带来极大的社会整体收益。比如在我国近年在中药理论的基础研究领域,通过中药药性理论本质及其科学内涵、中药药材的道地性、中药的药性、中药配伍及功效的相关性等方面的研究,是对中药理论进一步丰富与深化,不但为中药新药创制提供了科学基础,也为中医临床合理用药和提高疗效提供了极为有力的科学依据。现代社会,由于市场利益因素的影响,任何学科领域的基础理论研究都面临较大的困难,中药理论更是如此。事实上,中药理论研究不但有一般学科领域的普遍难题,而且还有其自身独有的难题,那就是中药理论的科学内涵多是运用中国古代哲学概念表达的,这种表达方式很难被科学化了的现代社会普遍理解和认同,总体而言,中药理论的现代科研基础还相当薄弱。怎样既能同现代科学对接,又不丢失中药传统内涵,用巧妙的方式揭示中药理论的科学内涵,仍然任重而道远。

(二)中药纯基础研究需要政府适度扶持

由于中药基础研究可以带来较大的社会效益,但是完全交给市场,由自由的市场机制决定其供给和产出又不能达到社会需要的合理水平,所以政府的适当干预和扶持就无可避免。但是即使政府要扶持中药基础研究,仍然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对于中药纯基础研究,因缺乏具体应用的指向性,中短期内可能不会有经济回报,因而以利润最大化为追求目标的企业一般不愿意投资,但其长远期的价值不可低估,就需要政府站在全社会、长远的立场给予扶持。

(三)应用引起的中药基础研究需要引入社会力量

对于应用引起的中药基础研究,因为有中短期的应用指向性,对中药企业的技术创新有明确的促进作用,中短期内企业有可能获得经济回报,因而有实力、有远见的企业也会出资给予支持。另一方面,科研院所的科研人员孤立地进行这些基础研究,很容易同市场脱节,因而使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滑入纯基础研究之中,失去这种研究的初衷和价值。在此种情况下,政府就需要相机抉择,尽量引入各种社会力量,包括社会资本和企业科研人员。引入社会资本是为了减轻政府财政压力,将财政资金投降国家更需要的地方去。引入企业科研人员是为了加强科研院所同企业各方科研人员的协同力量,又能使研究内容和方向紧密联系市场。

四、小结

根据国际上科学研究和科技战略发展的总体趋势,中药基础研究需要划分为纯基础研究和应用引起的基础研究两种类型,在两种研究的资金投入上,政府需要区别对待。对于中药纯基础研究,考虑到其研究成果的社会效益,而企业因投资回报和投资回收期的问题不愿投资,因此需要政府运用财政资金予以扶持。对于应用引起的中药基础研究,考虑到实力强大的企业有投资的意愿以及科研院所同企业联合研究的协同效果,所以可以尽量引入社会力量。

另外,对于政府运用财政资金支持中药纯基础研究,到底支持到何种程度?如何支持?对于应用引起的中药基础研究,采取何种措施引入社会资本?科研院所和企业如何协同?这些问题都需要在以后的研究中作进一步的分析。

[参 考 文 献]

[1]Bush, V. Science: The Endless Frontier[R]. Washington, DC: U.S. GPO, 1945

[2]赵中建.创新引领世界——美国创新和竞争力战略[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3]Schumpeter, J. The Theory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M].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Oxford, U.K.,1934

[4]Arrow, K. Economic Welfare and the Allocation of Resources for Invention[C]. In R. Nelson, Ed: The Rate and Direction of Inventive Activit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Princeton, 1962

[5]Romer, P.M. Increasing Returns and Long- run Growth [J].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1986,94: 1002-1037

[6]Schultz,T.W. Institutions and the Rising Economic Value of Man[J]. American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 1968( 50): 1113-1122

[责任编辑:刘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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