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正气

2015-10-14 08:09凉雨
当代体育·扣篮 2015年16期
关键词:球员心脏比赛

凉雨

医疗保险

近些年,一些德高望重的前NBA球员艰难求生存的新闻常常见诸报端。而《体育画报》在2009年曾报道:约60%的NBA球员在退役五年之内会有经济困难。从那时起,一些帮助退役球员的方案陆续出台,包括医生以“结对子”的形式为球员进行免费治疗,以及强制让球员参与储蓄计划,为退役后的生活打算。

这么做是必要的,因为当一名NBA球员宣布退役离开篮球场时,他的身体状况不仅已经无法达到职业比赛标准,甚至恐怕还不如普通人。重伤,后遗症,慢性病……年轻时没有或者不在乎的问题,会让退役球员在未来很长时间里备受困扰。

更糟糕的是,多数NBA球员在赛场上比赛时,根本没有考虑过医疗保险的事,直到退役后用得着时才后悔莫及。

作为现役球员,他们会享受到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为他们治伤,自己也不用掏一分钱。但在退役后,情况就完全不同。NBA现行劳资协议规定如下:如果球员现有合同到期后,到了同年的8月31日,NBA联盟为他购买的医疗保险则失效。如果你没有自掏腰包买保险,那么看病就要花钱了。即便这些球员曾年收入过百万美元,但你考虑到他们的伤病可能很严重,诊治理疗时间可能长达数月甚至数年。

要是球员挥霍无度没存下钱,后来不堪设想。即便你购买了社会医疗保险,也可能会因为严重伤病而面临巨大的财务危机,何况本就伤痕累累,理财方面又往往不擅长的退役职业运动员?

为了拯救这些退役球员:NBA球员工会日前宣布,在2016年新的天价电视转播协议生效后,每年将拨出不少于1000万到1500万美元用于支付退役球员的医疗保险费用。现在球员工会正在收集大约1500位已退役的前NBA球员的名字和地址,并希望为他们提供三种不同的医保方案给他们。

相比医疗保险制度,球员工会为了退役运动员的养老问题也是绞尽脑汁。在2011年达成的劳资协议中就专门改进了一个养老条款,那就是:在球员分成中每年抽取一部分资金,形成一个福利池,用于保障退役球员的健康和财富收益。抽取比例为篮球相关收入的1%。

NBA联盟每年篮球相关收入已经接近50亿,未来还会继续提高,所以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有了这笔资金,球员们退役之后的生活也就没有太大问题了。事实上,这个福利池的实质是现役球员掏钱给退役球员养老,等到这些球员退役之后,又从那时现役的球员的分成中获得好处。和现在的养老金是一个原理。

当然,你必须是在NBA效力过三年或者更长时间的球员,才可能参与到养老计划。这份计划规定,如果球员从50岁开始领取养老金,那么每年最低(只效力三年的球员)可以得到19160美元,最高(效力十年以上)可以得到63866美元。如果球员选择从62岁开始领取养老金,那么每年最低可以得到60000美元,最高可以得到200000美元。

现身说法 阿多纳尔·福伊尔

那是在2009年的夏天,我和德怀特·霍华德在训练馆里挥汗如雨。当时我们是魔术的队友,此前一个赛季我们是东部的冠军。随着训练的强度的增大,出现越来越多的一对一身体对抗。作为一名角色球员,我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帮助霍华德调整好状态,为下赛季做好充足的准备。

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我感到自己的膝盖咯噔了一下。在此前的职业生涯里我也受过膝伤,然而这一次让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的球员生涯可能就此结束了。接下来的2009-10赛季是我在NBA的第13个赛季,我还在魔术的名单里,但我没有上场打一场比赛。我只能坐在场边的板凳席上望向球场,听着一次次终场哨声的响起,知道每一次哨响都意味着我离做出那个重要决定又近了一步。

当时我一直在思考,自己未来的出路在哪里。我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除了问题,因此我也思考着,一旦我退役了,不再有队医为我的身体负责时,我是否能够承担起的自己的医疗开销。而这个问题,是我在这次受伤之前都未曾思考过的。

大多数球员选择退役正是因为他们的身体某些部件运作的不如以往了,就算退役后不打球了,这些伤病还可能会伴随着他们。在一夜之间,球员由原本免费享受顶级医生、体能师的治疗护理,变为不得不自掏腰包来支付高昂的医疗费。对退役的球员来说,自掏腰包看病是件很荒唐的事。

那些拿过顶薪合同的球员大多能支付起他们这辈子所需的医疗费。但对在联盟打球时间不长,或者没有挣到足够的钱的那些球员们要让他们掏钱来为自己退役后的几十年的健康买单,是一笔很可怕的开销。

所以球员工会宣布他们计划从下赛季实施医疗保险举措很正确。不过这笔资金是否充分还有待检验。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会拒绝工会迈出的这一大步,因为这是一项关爱众多的老球员的举措,正是这些老球员们曾经的付出与他们所身上曾散发的光辉,才使得NBA联盟能够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地位。

现役的球员们也理应心怀感激,因为这种关怀未来也必将惠及他们。这可以让他们在当下放心地去打球。这是联盟给现役球员们发的一颗定心丸,告诉他们即便他们退役了,联盟也会为他们的健康提供保障。

但另一方面,球员们也不能想的太乐观。首先这笔资金的数额看上去并不足以包括长期的或高价的医疗护理保险,当事人仍旧有可能因为一次伤病就面临巨大的财务危机。

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我希望我们的球员们还是多多学会省钱。你省下的钱越多,当你老了、退役的时候你可以做的选择就越多,经济上就越独立。这听上去很简单,但是假如每名球员都能做到,那我们也就不会每周都听到某个球员破产的消息了。

总之,我们感恩球员工会的为这次关怀计划付出的努力,另外球员们也需要完善自我,哪怕在个人理财上我们下多一点点的功夫,我们的未来就可能因此不同。endprint

身体检查

2005年10月15日,老鹰队的训练营里,并没有出现前一天还在训练场上生龙活虎的中锋贾森·科利尔的身影。就在教练和队友互相猜疑时,传来了这天凌晨年仅28岁的科利尔因心脏问题猝死在家中的噩耗。

科利尔心脏病导致猝死本可以避免,2003年和2005年科利尔的两次心电图检查都显示,他的“心脏异常”。不过,大意的科利尔没有进行系统的身体检查,从而发生这样的悲剧。他死后15天,验尸报告出来了,科利尔的猝死,与他的心脏肥大有关系。

这次不幸事件,客观上敦促NBA了联盟一步步完善了相关规定。在2006年9月,NBA联盟正式宣布,每名球员都要在新赛季开始前进行标准化的心脏功能检测,NBA也成为北美四大职业体育联盟里首个将心脏检测严格制度化的联盟。而且,NBA采取的心脏检测方法也远超过美国心脏研究会制定的一般标准,其中包括常规体检、血检、心电图、静止状态下的心回波检测和负荷状态下的心回波检测,球员还需要提供个人和家族病史,以便医生判断他是否有患心脏病的遗传因素。

尽管这不能完全阻止科利尔的悲剧重演,而被检查出心脏有隐患的球员也不一定会被禁止出场打球,但这对保证球员健康终归是好事。另外,还有一个近年备受NBA联盟重视的伤病问题,便是脑震荡。

你可以看到一只报废的膝盖或是一根断裂的骨头,但头部伤病要远远复杂于这些,而且也能比常见伤病隐藏得更深。正因为如此,在北美四大职业体育联盟中,橄榄球和冰球都是很强调对球员头部受冲撞的伤害保护,包括棒球联盟,他们都设立了球员脑震荡的相关保护协议,NBA则是自从2011-12赛季开始加入到这个行列。

这项新规定如下:如果一个球员被诊断为脑震荡,那么他必须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证实他真的足够健康了,那么才可以继续比赛。就算该球员没有了脑震荡的症状后,他也必须还要接受更多的相关测试:从固定的脚踏车练习,到慢跑,到敏捷性测试,到无对抗的球队训练,这些程序每一个做完后都要确保脑震荡的症状不会出现反复才行。最后,在这个球员真正被允许参加比赛前,NBA还会征求他们聘请的主管脑震荡方面的神经学医疗专家,在得到专业意见后方可通过。

NBA采取的措施可以看出来他们对脑震荡问题的态度很是认真,甚至在季前赛开始之前,每个球员都要接受基础测试,这将帮助确立潜在脑震荡状况的诊断。球员们还必须签署一份承诺表格,以表示自己对于报告脑震荡状况的重要性已经明确。

这个流程少则几天,多则以星期为单位,球员很可能因为检测未完成而缺席比赛,这让一些习惯带伤作战的球员感到有些不爽。不过,人们了解脑震荡越多,就会发现它给球员带来的危险有多大。

现身说法 罗尼·图里亚夫

我13岁的时候就已经长到1.96米。对于年纪轻轻就长得高高大大的人而言,什么东西都会大上一点。我的脚,我的双手,还有我的主动脉。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切都好。

在2005年芝加哥的选秀训练营中,以及最后我被湖人选中尚未通过体检之前,我的主动脉突然间又长大了。消息传出来后,所有人都惊呆了,我的身体情况似乎不能再继续打球了,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我永远不会忘记湖人队医约翰·莫在训练馆里直截了当地跟我说:“听着。你有两个选择:一,不要再打篮球。你的余生都会依赖血液稀释剂。你不能进行大量的活动。二,接受手术。你或许还有机会重新回到球场。”

我没有多想:“好的,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心内直视手术意味着什么,到底有多疼?我才不在乎,我15岁就离开家一直在法国篮球学校练球,我的梦想就是能够成为一名职业球员。为了实现我的这个梦想,我付出了太多,精神上、心灵上、情感上,年纪轻轻就为了成为职业球员而离开了家。

所以,当我听说只有手术这一条路才能让我回到球场的时候,我才不会在乎太多,我想要回到球场。这不是只为我自己,更为了我的家庭,为了所有马丁尼克岛(图里亚夫出生地)上的孩子们,我要用我的行动向他们证明,梦想是可以实现的。

我第一时间就给妈妈打电话,告诉他我要做个心脏手术。妈妈尊重了我在家人的面前我总是假装自己很坚强,做到这一点真的太难了。我给爸爸也打了电话,我对他说了实情,因为我想听听他会给我什么建议。爸爸想让我知道我对家庭有多么重要,对他有多么重要。如果我真的要接受手术的话,那么在诸多风险面前,一定要仔细权衡。对他来说,活着可比篮球重要多了。

我去向我的医生克雷格·米勒了解下具体情况,结果他对修好我的主动脉、继续我的职业生涯很有信心。即便如此,在湖人宣布我将接受手术的新闻发布会上,我的情绪还是爆发了。我走进发布会现场,看到所有的那些照相机和灯光,情感随之喷涌而出。我向每一个人承认,我恐惧死亡,但是如果有什么真正能够阻止我打球的话,也只剩下死亡了。

当时我并不确定的是,在几个月之后,我还需要再接受两个手术。

在第一个手术中,因为血栓的缘故,我的心脏一度停跳了一段时间。在大概六个小时之后,医生们把我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然后过了一会又重新把我推了进去。我不知道自己的心脏为什么突然停跳了,我也从来没有问过这些问题,但是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妈妈拒绝让这些病情的消息传到我这里,尽可能地保护我让我能够放宽心。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那些真正关心我的人,那是超出篮球的另一个层面。

手术之后,在斯波坎恢复期间,我生平首次跟我的妈妈、爸爸还有我的小妹妹在同一张餐桌上吃了饭。五岁的时候,我父母就离异了,那是我记忆中首次四个人聚在一起吃饭。一切都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力量,亲情是那么的无价。

我必须对湖人说的一个词:感激。在我体检出问题之后,他们完全没义务支付我的手术费用,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巴斯博士。但他们这么做了。后来我回到了球场,他们也是我为此要感谢的人。endprint

在手术期间,我曾告诉总经理库普切克把球衣带到医院来。我咬着牙对他说:“我保证一定会让21这个号码成为骄傲。”他那时候并不相信我,我明白原因,因为接受心脏手术后重新回到球场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尽管手术的过程非常艰辛,但我一点都不害怕。我的后背上文着“never lose faith(信念永不失)”,所以,每一天我都在积极尝试着康复,我能动胳膊的时候很兴奋,能自己系鞋带的时候很兴奋,每一件事情都让我感到快乐。

大概在手术几周之后,我联系到了弗莱德·霍伊博格,他经历过心脏手术,在我三周之前刚做的手术,我遇到的问题,他一个不差的全都遇到了。在康复的过程中,他给了我很大的支持,让我无所畏惧,所以在2013年我加盟森林狼之后,我特意选择了霍伊博格的32号球衣的原因,而不是我以前一直在穿的21号。当然,21号是属于加内特的号码,出于尊敬,我也不会选择穿21号。

手术后四个月,我就上场打球了。也没过多久,我就重新回到球场了。出于保护,我过去会在胸部佩戴一个塑料防护模具。但在训练对抗中,队友们和我不断撞击,我记得有一次我胸口被撞后直接摔在地上,队友们当时都吓傻了。不过,我一点事情都没有。

很长时间里,主帅菲尔·杰克逊也对我很谨慎,他甚至有一段时间不让我参加训练。不过,最终我还是等来了属于自己的机会。2006年2月8日,在休斯敦客场打火箭。比赛时间还剩1分钟左右。菲尔·杰克逊看了看我:“罗尼,你想打球吗?”我的反应大概是,“这还用说吗?”

场上的一切都要比训练快上许多,但我完全不在意,因为我在NBA的球场上打球啊。每个人都朝我身上跳上来。在我的余生中,我一直会珍视这一天。

我感谢篮球让我能够去触碰生命。霍伊博格曾是我的导师,随后,我又向经历类似遭遇的杰夫·格林、伊顿·托马斯、查克·海耶斯和钱宁·弗莱伸出过援助之手。要是我能以此帮助他人的话,那么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心理辅导

在表面风光、日入斗金的NBA球员中,有心理问题的人大有人在。所以新秀球员进入NBA之后,联盟会在新赛季训练营开始前办个“学习班”,让菜鸟学习待人接物之道。其中最重要的课程之一便是心理辅导。

心病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危害并不比受伤或身体患病小。火箭在2012年选中的16号秀罗伊斯·怀特,被认为是当届实力能排进前五名的潜力股。但怀特让自己的情绪做主,干下了很多大逆不道的事。前最佳第六人、湖人2009年和2010年两连冠主要功臣拉马尔·奥多姆,因为被湖人送走而精神崩溃,又拒绝接受心理辅导,结果滥用药物成瘾一蹶不振。德怀特·霍华德在效力湖人的那个赛季,也曾因为压力过大而不得不接受球队心理医生的帮助。阿泰斯特当年在国王队效力时,不仅在人际关系方面有障碍,还长久陷于家庭暴力的丑闻中。他透露,自己曾先后找了13位心理医生。

就算是NBA里有名的“绅士”雷·阿伦也有心理强迫症,每次停车都停在同一个车位,如果那个车位被别的车占了,他就大发雷霆。他在乘坐飞机时,有固定的座位,如果没能坐在“专用座位”上,他会烦躁不安。比赛前,阿伦一定要剃干净胡须、叠好西服,然后入场开始在特定的位置练习投篮。

在避免球员心理出现问题方面,NBA联盟和球队也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比如有意无意让球员得到心理上的暗示,无论迷信还是宗教信仰,怎么都好。“我们反对迷信,但这些行为确实可以让球员避免出现心理问题,获得额外的能量,就像我们常给病人开的安慰剂一样。”心理学教授达米斯奇说,“安慰剂本身其实起不了任何作用,但却能让患者感觉良好。”

作为职业化最成功的体育联盟之一,NBA的30支球队除了配备有专业的心理医生,甚至有些还会聘请牧师,帮助有需要的球员完成祷告,让他们可以驱除心魔,出场比赛。

当然,不是所有球队和主教练都认同这种做法。杰夫·范甘迪执教尼克斯时曾公开反对:“如果你是办公室白领,会有牧师跑到办公室吗?没有吧?工作开始前或结束后做这个没问题。作为一支球队或者一个团队,管理者会尽量消除这些事,避免分散精力。”但渐渐地大家发现,在祷告上花15分钟,确实可以避免球员场内外的一些心理问题。

菲尔·杰克逊在执教公牛和湖人时期,每年都给所有球员们送书,引导他们的心理和行为。更绝的是,“禅师”还让球员们坐禅,参加正念训练,以便培养他们的良好心态,应对比赛中的各种突然情况。

“我们举行这些训练的目的是针对具体的行为。正念可以让你坐定,保持内心平静,控制你的呼吸,调整你的情绪。对于球员和教练来说,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技能。当你在球场上面临裁判的误判的时候,当你在球场上和对手冲突的时候,正念都可以帮你控制情绪,让你保持自我。”杰克逊说。

“禅师”能成为NBA历史上最杰出的教练,或许就是他早就明白了技术训练只是一个方面,心理辅导可以同样可以让球员表现得更好。

现身说法 拉里·桑德斯

我是拉里·桑德斯,一个人,一个父亲,一名艺术家,一名作者,一位画家和音乐人,有时候,我也会打篮球。

我消失了一段时间,人们难免猜想我到底在干什么。事实上,我去了罗杰斯纪念医院,治疗躁狂抑郁双相情感失控这种心理疾病。在治疗过程中,我终于开始真正了解自己,我开始明白自己究竟想如何度过余下的生命。

在去年12月中旬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在质疑声中完成这个赛季了。大约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感到疼痛和身体上的不适,然后在12月23日雄鹿输给黄蜂的比赛之后拒绝再打比赛。

我是一个要么全有要么全无的人,我没办法在不能全身心投入的情况下上场比赛。我想倾尽我的一切,这来自我对这份工作的尊敬。而这正是人们在看球时会流露出钦羡之情的原因。他们感受到了一名球员正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打球。所以,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现在也在做出一切的努力。

但我处在一个以往从没经历过的情况下——我们都是——我们需要去学习如何在这些情况下使用策略。没有书,没有行动指南,也没有太多的指导,一切都是一下子发生了变化。然后,成为一名在场上打球的职业球员。令人紧张的是:在任何事情发生的下一秒,它就已经出现在网络上了,成百万的人在讨论。个人隐私荡然无存,就像是用隐私去交换钱一样。但你没办法用钱买来一片宁静。

人们不会考虑我们都还非常年轻。从科学的角度来看,我们的大脑还没有停止成长……球员进入联盟之后,大脑大概还会有9到10年的成长时间,在那段时间里,他们会找到他们真正的情感,发展他们的认知推理能力和理性思考能力。这些都是最后发展的东西。事实上,在我们的大脑还处在基础阶段的时候就被放到了那些(NBA中的)位置上,但从生理上来看,我们还没有发展完全。

我想为大家打开那扇门。对于我所处的领域之中的人们来说,尊重心理健康问题是很难的。我们说,比赛的90%是关于心智的,但心理健康并没有得到像对待前十字韧带一样的尊重。比赛的90%是关于心智的,但我们却忽视了心理健康。

我爱篮球,如果我某天准备好重回篮球场,那么我就会回来。我必须在直觉的指引下完成这一艰难的决定,为自己腾出空间找寻自己生命的真正意义。endprint

猜你喜欢
球员心脏比赛
心脏
我不只是球员
选美比赛
比赛
最疯狂的比赛
有八颗心脏的巴洛龙
心脏移植小史等3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