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诗羽 聂冠伊
摘 要:目的:探讨我国近10年来冷热执行功能的研究状况。方法:利用文献法整合国内近10年来有关冷热执行功能的相关研究。结果:回顾与总结了我国在研究冷热执行功能所使用的研究方法、“冷”“热”执行功能的发展现状、影响者“冷”“热”执行功能的原因和试着探讨“冷”“热”执行功能与其他方面因素的关系。结论:反思其研究现状,对研究内容、研究方法和成果应用三个方面进行展望。
关键词:冷热执行功能;经典范式;文献法;展望
中图分类号:C912.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5)21-0052-02
执行功能是近年来发展心理学和认知心理学关注和研究的焦点。笼统地说,是指一个囊括了所有复杂、高级认知过程的集合概念,这些高级认知过程的作用是对自动化、低水平的基本认知加工的自上到下心理控制,突破与生俱来或是稳定习得的“刺激—反应”的刻板联结,使个体在目标指引下可以自主调节低级认知加工中的刺激输入及反应输出,以保证在新异或困难情景中的个体做出灵活、恰当的行为反应[1]。Zelazo(2002)等人[2]依据大脑皮层的生理结构中眶前额叶皮层(orbitofrontal cortex,OFC)和背外侧前额叶皮层(dorsolateral prefrontal cortex,DL-PFC)把执行功能划分为和“热”执行功能(Hot Executive Function)和“冷”执行功能(Cool Executive Function),这两种执行功能具有不同的功能。目前,心理学界对其心理发展进行了很多实验研究,近十年在一些方面取得了进展。本文以前人的文献为基础,对我国“冷热”执行功能的总体状况、“冷热”执行功能的影响因素及与各个方面的研究成果进行总结,为今后更好更全面地进行“冷热”执行功能研究和有针对地提出干预手段提供参考。
一、“冷热”执行功能的研究概况
2000年以前,心理学领域关于执行功能的论文在国内并不多见,关于冷热执行功能的研究更是寥寥无几。直到2004年北京大学脑科学与认知科学中心的周晓琳[3]的有关执行控制是一个有广阔理论前途和应用前景的研究领域论文发表后,我国医学、康复学、心理学等领域才开始对执行功能进行系统的研究。本文通过CNKI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和2000以来的《全国报刊资料索引》检索出2000—2014年间冷热执行功能研究的专业性论文加以梳理,其中实证研究的内容主要以冷热执行功能的不同人群和实验范式等方面,理论研究的内容主要是国外关于冷热执行功能的各种理论和经典实验范式的介绍。这些文献反映出张文静(2005)[4]、牛国营(2005)[5]后该领域的研究数量逐年增加,并越来越受到研究者的重视,目前已经成为我国不同人群认知方面的重要研究内容之一。
二、研究方法
在第一代“计算乌云”后,心理学、认知科学逐步实现了大面积的深刻变革,其特点为情境性、具身性与动力系统模式。第二代认知科学的“阳光时代”向我们走来[6]!文献表明,该领域的研究思想路径和手段有两大类:一为实证科研,二为理论研究。当中,实证科研最常用的方法是实验研究,其次是有关执行功能的问卷调查;而理论探究里则大多用总结经验、历史文献分析、专家访谈等。总结大量相关实证文献和外文引入综述得出,“冷热”执行功能存在以下几方面特点。
1.“冷热”执行功能研究大多采用实验法。历史上已发生的“冷热”执行功能的研究中基本都用的实验法、心理测量,其中实验法使用经典实验范式及其他新的实验范式、问卷也是经典的国外问卷,国内自编问卷则很少使用。另外在研究设计方法上实验多采用冷、热执行功能的对比或分离研究,问卷多采用相关、回归等方法,缺乏新的突破,而且绝大多数是横断研究,纵向的跟踪研究较少。
2.研究工具。目前除了有钱英、王玉凤等人对儿童执行功能行为评定量表父母版[7]、教师版[8]、成人自评版[9]在我国的适用性进行了信效度检验,冷热执行功能的评定量表目前还极少有编制和修订。
3.研究相关研究、作用机制。研究多为冷热执行功能的发展阶段研究、分离研究、执行功能各子成分与其他心理现象的相关研究、神经机制、影响因素的研究。
4.研究取样多样化。已有研究在对象上,最早集中在儿童,后开始为各种特殊人群如高攻击性、ADHD、强迫症儿童、焦虑个体、破坏性行为障碍患者等。
三、“冷热”执行功能研究的主要内容
纵向分析总结我国学者近期十年左右“冷热”执行功能的内容,不难看出其内容多聚焦于儿童的执行功能发展及其阶段性特点和相关影响因素的研究,热执行功能对儿童标准窗口任务测试的影响,延迟折扣的影响,对数字、名词材料的抑制加工的影响,各种生理机制、疾病、缺陷、心理问题、行为障碍、神经症或奖励等对冷热执行功能的影响,特殊群体或某种情绪、行为的冷热执行功能特点。
1.特定群体总体冷热执行功能状况的调查。很多的冷热执行功能的研究,重点集中在调查特定群体的冷热执行功能状况上,这些研究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结论,比如:王淑珍[10]对焦虑个体的冷热执行功能进行比较的过程中,结果得出焦虑的高低并不影响“冷”执行功能的高低;但是高程度的焦虑会使个体的“热”执行功能下降,“冷”执行功能没有变化。我们考虑,“冷热”执行功能是相关的还是分离的,也需根据被试其特点。由于“冷”执行功能没有情绪成分的参与,但“热”执行功能确实是需要情绪加工。因此,对于伴随情绪障碍的个体,我们推论正在他们执行需要情绪加工任务的环节,“冷热”执行功能可能经常发生分离的现象,这类人群的“冷热”执行功能分离现象是我们日后研究的有意义部分。
2.冷热执行功能的影响因素。(1)在年龄方面。尽管研究者对IGT和它的变式在情感决策(ADM)方面的使用意见并不一致,却有一处是毋庸置疑的,即其范式大致概括“热”执行功能的年龄的发展趋势,儿童情感决策的快速发展期是三到四岁,四岁比较关键,五岁后仍在发展[11]。30岁之后大脑的前额叶皮层PFC,包括VMPFC区域也不会停止发展。Cauffman等研究得出:接近行为(选择优势牌)在青少年中期到晚期达到顶峰,随年龄的增长呈倒U型的曲线性发展;规避行为(选择劣势牌)随年龄的增长呈线性模式发展,青少年选择劣势牌的概率低于成年人。我国李媛媛的研究在冷热执行功能年龄发展认为,儿童期(4-7岁)总的发展趋势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上升。“冷、热”执行功能的发展是随着年龄的不同而不同的。5—6岁时发展缓慢,4—5岁、6—7岁是迅速发展期;“热”执行功能在4—5岁发展比较慢,5—7岁时发展渐快。所以,4—7岁儿童“冷、热”执行功能发展的关键期是5岁。“冷、热”执行功能与家庭环境、气质类型在4—7岁孩子身上相关程度很高。在性别角度,4—7岁儿童“冷、热”执行功能差异不显著,女童总分微微高于男童。“冷”执行功能的发展可以受到儿童的年龄、家庭环境的成功性和气质类型影响;“热”执行功能的发展受到孩子年龄、家庭环境的成功性和矛盾性和气质的专注性和情绪性的制约。其中,张静和徐芬的调查结果显示,从3—4岁是孩子执行功能发展的特殊时期,而执行功能的在发展的态势在不同形式类型中却不一样,例如:3—5岁时候,孩子的计划控制和“冷”执行功能会发展显著;3—4岁的时候,抑制控制及“热”执行功能的显著发展[4]。“冷”“热”执行功能的发展特点就不相同了,例如:“热”执行功能上4岁孩子和5岁孩子差异不显著;但4岁孩子却比5岁儿童“冷”执行功能的水平低;从而使5岁孩子hot执行功能低于cool执行功能。内在机制、脑机制的区别、动机和情感等因素的投入都与“冷”“热”执行功能在发展上的差异息息相关。张婷、刘宝根对心理理论和“冷热”执行功能在年龄方面的结果也说明,3-4岁孩子hot执行功能、cool执行功能和心理理论随着年龄呈上升趋势发展,4岁年龄组孩子测试得分好于3岁孩子的得分。关于冷热执行功能的发展重要关键时期上,是和国外在这一领域研究成果相同的。
(2)脑损伤。姜文庆(2012)在破坏性行为障碍儿童青少年执行功能的研究进展中就注意缺陷多动障碍的执行功能假说对立违抗障碍和品行障碍中,对其从基因,特别是神经心理测试方面、脑影像学资料、执行功能情况进行了详细的介绍。EJ Sonuga-Barke等研究成果阐述了ADHD的发病过程的“冷热”执行功能的“双通道”理论的可能性;但是KRubia等人在综合前人的研究历史后,坚持认为ADHD孩子的“注意力缺陷和运动抑制”是将冷执行功能的损害看作是关键部位,生理上主要在下侧和额顶的网络和背侧额叶纹状体;而CD孩子是将“热”执行功能的损害看作关键部位,“动机损害”生理上位于边缘旁的眶中和腹中额叶边缘结构。两者解剖位置独立,是不一样的执行功能缺陷。这个假设给不同障碍的孩子的执行功能损害找到了新的研究导向。
四、对于“冷热”执行功能研究的展望
继Zelazo,P.D.和Müeller等认知心理科学工作者对执行功能进行功能角度的划分后,在近十年的时间里我国才逐渐开展起来的一个较新的研究领域,慢慢正开始走向成熟。“冷热”执行功能与个体社会适应性的重要关系,得到发展与教育心理学科研工作者的关注。但是,因开展研究的时间尚短,虽然我国在这方面尤其是冷执行功能上取得了一定进步,但其研究仍有些需要不断改进的问题,希望今后进一步提高。
参考文献:
[1]Gilbert,S.J.,& Burgess,P.W.Executive function[J].Current Biology,2008,18(3),110-114.
[2]Zelazo,P.D.,& Müeller,U.Executive function in typical and atypical development.In U.Goswami (Eds.),Handbook of childhood cognitive development[M].Oxford: Blackwell,2002:445-469.
[3]周晓琳.执行控制: 一个具有广阔理论前途和应用前景的研究领域[J].心理科学进展,2004,12(5): 641-642.
[4]张文静,徐芬.3—5岁幼儿执行功能的发展[J].应用心理学,2005,11(1): 73-78.
[5]牛国营.中央执行功能对延迟折扣的影响[D].郑州: 河南大学,2005.
[6]李其维.“认知革命”与“第二代认知科学”刍议[J].心理学报,2008,40(12): 1306-1327.
[7]钱英,王玉凤.学龄儿童执行功能行为评定量表父母版的信效度[J].北京大学学报,2007,39(3): 277-283.
[8]钱英,王玉凤.学龄儿童执行功能行为评定量表教师版信效度[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09,23(10): 742-746.
[9]杜巧新,钱英,王玉凤.执行功能行为评定量表成人版自评问卷的信效度[J].中国心理卫生,2010,24(9): 647-679.
[10]王淑珍.关于“冷”“热”执行功能关系的研究[J].人类工效学,2008,14(4): 20-23.
[11]Bunch,K..M.,Andrews,G.,& Halford,G.S.Complexity effects
on the children's gambling task[J].Cognitive Development,2007,22: 376-383.
[12]李红,高门,白俊杰..从儿童赌博任务看热执行功能的发展[J].心理发展与教育,2005,21(1): 2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