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庄王有一匹心爱的马,对它十分珍爱。楚庄王给这匹马穿上美丽的绣花衣服,养在富丽堂皇的屋子里,让它睡在布设帐幔的床上,喂它吃最好的枣干。这匹马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越来越胖,得了“肥胖症”死去了。
楚庄王非常伤心,他决定要按照大夫的级别为这匹马举行隆重的葬礼,还命令全体大臣向死马志哀。大臣们纷纷劝阻:“大王,怎么可以把用于人的礼仪用在畜生身上呢?”可是楚庄王根本听不进去,他下令说:“谁再敢劝阻寡人葬马,立刻处死。”
优孟听说这件事后,闯进大殿去,一见到楚庄王就仰面大哭。楚庄王惊讶地问他:“你为什么哭?”优孟说:“这匹马是大王所钟爱的,凭楚国的强大,有什么事办不到呢?但是用大夫的礼仪葬马,太亏待这匹马了,请用国君的礼仪埋葬它。”这话正合楚庄王的心意,于是庄王问优孟:“你认为该怎么办呢?”
优孟回答说:“应该用雕花的美玉做棺材,派士兵给它挖墓穴,让全城的百姓为马建造陵墓,葬礼那天,让齐国、赵国的使臣在前面开路,让韩国和魏国的使臣在后面护送灵柩;再为它建造祠庙,用牛、羊、猪各一头祭祀。这样,天下的人们就能知道,大王您爱马胜过一切。”
楚庄王顿时明白过来,非常惭愧地说:“我是这样重马轻人吗?我的过错可真是不小呀!你看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优孟说:“马是六畜之一,请大王按埋葬六畜的礼仪来埋葬这匹马吧:在地上挖个土灶,用大铜锅当棺材,用生姜、红枣、花椒、茴香做陪葬,再架起熊熊大火,用一大盆米饭做祭品,把它葬在大家的肚皮里!”
听了优孟的话,楚庄王忍不住笑了,吩咐主管膳食的太官:“就按优孟说的,以安葬六畜的礼仪来安葬这匹马吧。”从此,楚庄王不再看重马而轻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