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法:中国花鸟画的里程碑

2015-09-10 07:22罗明标
今日中国·中文版 2015年10期
关键词:花鸟画笔墨形式

罗明标

中国画之美,是写意之美。

20世纪世界艺术大师毕加索读过齐白石后说:最伟大的艺术在东方。这仿佛说明中国花鸟画最写意人类向上、向美、向自由的心灵之境。21世纪何水法以其鲜活的图式符号、深邃的人文思想和洗练的笔墨语言,直抒生命情怀,再造中国花鸟画的时代里程碑。

20世纪80年代,中国花鸟画有着被边缘化的趋势,理论界甚至预言花鸟画会成为一座历史孤岛。这似乎意味着花鸟画发展的瓶颈时代即将到来。然而,当何水法的《灼灼红芳》在全国美展获得大奖后,人们的审美聚焦又从历史回到了现实。面对历史和时代,何水法的抉择是:写精神独往。吴冠中说,何水法这个人不择手段,即用一切手段传递笔墨语言。以至有人认为21世纪中国花鸟画的生命精神将反超历史。

古往今来每一个大家都为花鸟画的形式问题呕心沥血,然而要在形式上彻底颠覆传统并不现实。一切形式都是内容的形式,绘画的现代性将进一步淡化人们对绘画形式和内容的认识。何水法调动或变换一切语言媒介为内容服务:从搬下石头到无场景构图;从突破传统到以水为魂;从色为我用到笔墨心象等等。他所关注的是一个生命的有机整体,而不是纯自然的一花一木;他的画面总给人一种生命律动感,这种生命式的审美观照与人的精神气质形成了一种互动的美感形式,这种形式不仅属于他个人,同时也属于这个绽放梦想的时代。

何水法的绘画形式注入了文化生命之精神,他化形式为内容或以内容写形式,他的审美图式既是形式也是内容。换言之,有时他的符号即内容,有时他的内容即符号。作为一个画家重要的是不断地发现自我,又不断地在发现中寻找更有生命力的绘画语素。如《秋露》、《天然真色》、《二月花放春如海》,很难把形式和内容泾渭分论。但从他那大气磅礴的生命节奏中我们能触摸到21世纪中国花鸟画的新脉动、新情境、新生态。

何水法的笔墨中国画坛有目共睹,但他从不抱守笔墨。他强调笔墨是情怀、是境界。对齐白石的“似与不似”,他亦有新的理解。“似与不似”过去我们从形而下理解的较多,要真正读懂白石老人之苦心一定要从形而上着眼。因为“似与不似”既关形式又关精神。宋代苏东坡论画主神似。神似,从气格上讲就是精神。审美物象因为有了精神才神采飞扬。所以何水法笔下的花鸟不在乎“似与不似”,他关注的是生命磁场、是精神气象、是美的创想。他的每一幅作品写的是生命本质和精神现象。如《一串红》、《倾阳》等,笔墨已完全诗意化、情思化、生命化了。无疑这些作品是画家对花的释读和想象,是人与花之精神的超然形态,是艺术家对花鸟的澄怀味象。艺术家力求在作品中体现一种观念、实现一种精神和化酿一种情怀。这些笔墨既是21世纪艺术生命的活体,又是中国艺术精神之本体。

一个大艺术家不但要有天地心,更要有天地情。心,是艺术的感发地;情,是艺术的生命源。惟大我之心,方能生出大我之情和大我之勇。这样的艺术才能真正实现己欲达而达人。何水法说,他笔下之花是生命之花、精神之花、人性之花,说到底是天地之花。想象之动感一次又一次地激荡着艺术家的心灵,艺术家的审美宽度和厚度,一头连着历史之重托,一头连着时代之意志,它代表着21世纪中国花鸟画艺术的高度,也代表着艺术家灵魂的深度。从生命本体出发、从时代情志出发,小题材大视角、小场景大世界,何水法用大生命观观照花花草草,艺术家的想象要改变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我们的心灵,何水法之情是情的“格物”,是心的超迈。《总领群芳》、《青龙》等系列作品,并不是艺术家对已有影像的记忆和重复,而是对花鸟精神想象的再创造,是人们诠释生活、刷新灵魂的美学符号;是艺术家视觉情感和人文情怀朝向天地的回归。

实际上何水法一直在释放一种新能量、新精神,他站在一个新的历史高度,拉开了中国花鸟画的重构序幕。从80年代的《双菜图》到世纪之交的《画笔传神总是春》到今天的《和烟映日殷似火》,他的艺术带着时代之画语、带着生命之象征、带着天地之愿景,走向人类共同的精神家园。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何水法是中国的,亦是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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