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问题探讨

2015-09-10 07:22司会敏
理论导刊 2015年1期
关键词:消解市民化

摘 要:随着我国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的快速推进,大量青年农民进入城市务工,他们渴望融入城市成为市民。依据不久前国务院公布的《关于进一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的意见》,新户籍制度改革实施以后,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所面临的制度约束将会减小,然而,非制度性的软约束仍是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的重要障碍,突出如融入城市的成本过高与低收入之间的矛盾,渴望发展与技能短缺之间的矛盾,城乡文化隔阂所造成的社会排斥等。只有努力消解这些非制度性软约束,青年农民工才能有效地融入城市。

关键词:青年农民工;市民化;户籍制度改革;非制度性障碍;消解

中图分类号:F323-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15)01-0071-04

基金项目:河南省科技厅2013年软科学研究课题“城镇化视域下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问题研究”(132400410387);商丘师范学院青年骨干教师资助计划项目“新户籍制度改革视角下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问题研究”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司会敏(1979-),女,河南禹州人,商丘师范学院法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农村社会学。

一、问题的提出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在这个过程中,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流向城市,人们把这个群体叫做“农民工”。农民工这一概念与我国特有的户籍管理制度相联系,主要是指户籍在农村,但主要在城镇从事非农产业的劳动人口。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农民工群体的内部结构也发生了分化,人们把“60后”的农民工称作第一代或老一代农民工,“80后”和“90后”的农民工称为新一代农民工或青年农民工,且后者已成为当前农民工的主体。他们来到城市打工并且居住下来,其中大部分人并不准备再返回原籍。青年农民工不像老一代农民工那样,在城市打工仅仅为了赚钱,他们相对于老一代农民工有着更高的人生追求目标,他们的理想是能在所务工的城市生根发芽并最终茁壮成长。青年农民工与老一代农民工相比缺少务农经验,有的甚至从来都没干过农活,因此他们在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上与老一代农民工有着极大的不同。他们的文化素质比老一代农民工高,谋求发展需求也高,与农村、农业生产的关系已不是那么紧密。他们渴望像城里人那样生活,期盼能成为城市的市民。但他们在城市中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待遇,无法取得市民身份。

我们高兴地看到,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入与社会转型的加剧,青年农民工问题逐渐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2010年1月31日,中共中央在《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简称“一号文件”)中明确提出“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促进新生代农民工的市民化”。作为推动我国城市化进程的有生力量,新生代农民工(青年农民工)是我国城市化进程中将予吸纳的准市民阶层。根据国家统计局抽样调查结果,2013年全国农民工总量26894万人,1980年及以后出生的青年农民工12528万人,占农民工总量的466%,占1980年及以后出生的农村从业劳动力的比重为655%。[1]2014年7月30日,国务院公布《关于进一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决定建立城乡统一的户口登记制度,取消非农户口,切实保障农业转移人口的合法权益。这对于广大青年农民工群体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事。新户籍制度改革实施之后,阻碍青年农民工向城市流动的城乡二元体制将被取消,由此去掉了青年农民工身上与生俱来的农村户籍枷锁,也剥去了其“农民”的称谓,这将有利于推进青年农民工有效地融入城市。笔者注意到,关于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问题,以往的研究多从制度层面找原因,户籍制度限制取消之后,制度性障碍将大大减小,然而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实际上依旧要面临很多非制度性的约束和障碍,这将是今后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必须面对和解决的主要问题。

二、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面临的非制度性障碍分析

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仅仅需要制度层面的支持,还与社会环境乃至其自身息息相关。新户籍制度改革实施后,一些非制度性的约束成为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问题的主要障碍,这些问题的解决与否直接关系着他们能否真正转变为市民,关系着他们成为市民之后的生活满意度和幸福感。

1.融入城市的成本过高与低收入之间的矛盾。户籍制度曾一度被看成是阻碍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的主要羁绊,而从青年农民工自身来看,他们并不认为户籍制度是阻碍其融入城市的主要因素,实际上收入偏低才是他们融入城市的最大障碍。2013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显示,当年外出农民工人均月收入(不包括包吃包住)为2609元,比上年增加319元,比上年增长139%。分行业看,制造业人均月收入2537元,建筑业2965元,批发和零售业2432元,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3133元,住宿和餐饮业2366元,居民服务、修理和其他服务业2297元。[1]而

表1 2013年按城市和住宿类型分类的外出农民工人数构成情况(单位:%)

指标单位宿舍工地工棚生产经营场所与人合租独立租赁务工地自购房乡外从业回家居住其他

合计286119581851820913031

直辖市和省会城市30414959216204073230

地级市33010958205199096427

小城镇230104561391491227338

资料来源:2013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

青年农民工在外务工的月生活消费支出人均939元,其中,月租房支出人均为567元。由此可见,青年农民工人均月收入除去人均月生活消费,其人均月收入还不足2000元,大大低于城市居民。青年农民工收入偏低和他们所从事的工作是分不开的。青年农民工由于自身条件的限制,只能去做一些技术含量低的工作,而且提升得空间也不大。因此,他们的收入相对于所在城市的市民而言,薪酬待遇是相当低的。而这种境遇会严重阻碍他们融入务工城市,因为城市高额的生活成本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除了高额的生活成本外,购房压力是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面临的最沉重的经济压力。中国有句古话叫“安居乐业”,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安居”,即拥有自己的居所。虽然国家为城市务工农民工提供了租赁居所,但是,租赁的居所毕竟还是别人家的房子,住在里面总会感觉底气不足,很难体会到“家”的味道。那些在城市务工的青年农民工还是希望能拥有自己的住房。而在城市生活,要想拥有自己的住房,只有购买这唯一的途径。众所周知,目前我国商品房价格居高不下,虽然有些城市房价有所回落,但商品房的购买对于收入偏低的青年农民工群体而言,价格仍是天文数字。2013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显示:外出务工的农民工在务工地自购房的仅占09%(见表1)。由此可见,在务工城市买房的青年农民工可谓凤毛麟角,而在务工城市拥有自己住房(不包括租赁)的青年农民工,其市民化程度要比那些住在工棚、集体宿舍和出租屋的工友的市民化程度要高得多。

另外,中国的农民工主要是以就业为导向的,小城市因难以提供足够多的就业岗位,对他们来说缺乏大城市的吸引力,因此青年农民工群体的主要务工地集中在大中城市。而要融入大中城市,成为他们务工城市的市民,需要付出的经济成本可想而知,对于低微收入的青年农民工来说,在大中城市实现市民化的经济成本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2渴望发展与技能短缺之间的矛盾。两代农民工进城打工最直接的目的就是赚钱,但青年农民工不同于他们的父辈,不再把挣钱当作终极的甚至是唯一的目标。他们来到城市追求的是发展、享受以及城市对他们的认可,他们渴望能最终在城市生根,像城市人一样生活,实现自己的职业理想。他们愿意接受新事物,更想学习知识和技能,希望通过打工经验的积累和技能的习得获得一条出路,以改变目前以体力劳动生存的状态。甚至有些人期望能逐渐从“打工仔”转变为“创业者”,成功实现向上的社会流动。[2]但青年农民工在职业选择上受到诸多限制,他们中的大多数只有初中文化,由于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市民能够涉及的工作领域新生代农民工却很难进入,比如公务员和事业单位的招考,青年农民工连报考资格都没有,更别说进入这个队伍了。还有类似的很多职业和岗位,青年农民工都无法企及。因为没有接受过职业培训,青年农民工从事的多是技术含量低的职业,以建筑业和制造业为主。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深深困扰着青年农民工。2013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显示,青年农民工中,39%从事制造业,145%从事建筑业,101%从事批发和零售业,10%从事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由此可见,从事制造业和建筑业在青年农民工中占了535%,城市为青年农民工提供的就业机会和就业岗位仅此而已。一方面,青年农民工在城市生活方式和消费文化的浸染下,由生存成本所引发的一系列需求,使其在职业寻求方面更加注重工资水平、个人的未来发展、工作的人文环境,以寻求自己更加感兴趣的职业,同时追求幸福感。另一方面,虽然青年农民工的受教育水平相对其父辈较高,但其职业技能水平与许多行业的要求仍有一定差距。这导致了青年农民工只能就业于对文化和技能要求不太高的加工制造业、餐饮服务业等劳动密集型产业,甚至是建筑业。

青年农民工的受教育水平如何以及是否拥有一定的技能直接关系到他们的职业选择。青年农民工之所以缺少技能培训,是因为我国目前的农民工培训工作存在很多问题。首先,针对青年农民工的职业培训缺乏针对性和实用性,目前社会上开办的技能培训班参差不齐,缺少与企业的合作和沟通,因此,很难根据企业的需要提供有效的培训。其次,各级政府对青年农民工的技能培训重视程度不高,对此类培训缺少合理的规划,经费投入也严重不足。再次,作为企业,最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样技能的员工,最清楚应该培养拥有什么技能的工人,但企业往往从经济利益角度出发,不愿承担对其员工进行技能培训的成本,加上青年农民工流动性较大,因此很多企业缺乏对他们进行培训的积极性。

当下,不断整合、升级的社会产业需要匹配有高素质、高技能、强体力、有思想的农民工,但是青年农民工人力资本在市场投放过程中,因为自身的技能短缺,很难实现自己的职业期望。正是青年农民工的劳动素养培育深度不够,致使其不能有效地适应市场的需求。

3城乡文化隔阂所造成的社会排斥。青年农民工不仅仅因为经济原因或生活条件的改善而到城市打工,而是对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和人生自我价值实现方式的选择,这是对一种文化类型的认可和推崇。然而,他们的文化素质还相对较低,他们对于城市文化的认同感和归属感距离市民化的水平还有一定的差距。青年农民工出生于农村,成长于农村,受教育于农村,因此,在思想观念、行为模式和生活方式上等,都带着浓郁的农村气息,由此所形成的一些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很难改变。一方面,对于身边的一些人、一些事和一些物的看法和认识,青年农民工难以和城市市民取得一致,他们对于城市文化难以完完全全的接受和认可。另一方面,城市文化排斥青年农民工群体。在一些城市居民的眼中,农民工素质低劣、愚昧、蛮横,他们没有看到为了生存而不得不背井离乡的农民工的淳朴、憨厚、热情。在大多数城市人的眼里,青年农民工是城市青年犯罪的主体,其在城市中属于被人警惕的群体。城市文明对青年农民工的排斥态度形成一道无形的门,这扇无形之门一直把青年农民工排挤在市民的身份和地位之外,青年农民工无论怎么努力都很难跨越这道横沟。同时,青年农民工长期接受的传统乡村文化和现代城市文化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异,许多青年农民工很难在短时间内适应城市的文化生活。由此产生的文化矛盾心理也往往使青年农民工无形之中被排斥在城市文明之外。

英国社会学家安东尼·吉登斯认为当代社会存在两种类型的社会排斥:“一种是出于对社会底层的人们的排斥,将他们排除在社会提供的主流机会之外,这是一种非自愿排斥;另一种是社会上层人士的自愿排斥,自愿的离群索居,这是针对富人群体来说的,即‘精英的反叛’,这是一种典型的自愿排斥。”[3]根据这一概念的界定,青年农民工在城市遭遇的社会排斥属于典型的“非自愿排斥”。吉登斯认为社会排斥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究其产生的原因,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第一,个体的行动。第二,社会力量为个体提供的环境。吉登斯把社会排斥看作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并且构建了社会排斥的四个维度,分别是贫困、劳动力市场排斥、服务排斥和社会关系排斥。而且,他认为相对于自愿排斥来说,弱势群体遭遇的“非自愿排斥”更应该受到社会的关注和政策的干预,因为这种排斥呈马太效应,对社会的下层群体来说,在经济上被排斥,也同时意味着会在政治和文化等方面遭遇排斥。[4]根据吉登斯的这一理论,青年农民工群体不被城市主流文化所接纳说明他们正遭受着“非自愿排斥”。但青年农民工作为城市社会的弱势群体,由于自身的局限性,如果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是很难改变这种被排斥的状态的。城乡文化隔阂将是影响青年农民工市民化的深层次心理困扰。

三、促进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的对策建言

《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中提到努力实现一亿左右的农业转移人口和其他常住人口在城镇落户,无疑青年农民工群体应是这一亿左右的农业转移人口的主体。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的逐步推进,青年农民工的市民化问题必须得到有效的解决。如果进入城市的大量青年农民工总是处于城市“边缘人”的状态,而无法真正地实现市民角色的转变,那将会对社会和谐城市发展产生严重的威胁。针对这些问题,笔者认为,消解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面临的非制度性障碍应从以下几方面进行:

1首先从解决住房问题入手,降低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的经济成本。青年农民工有效融入城市面临的第一大难题就是市民化的经济成本过高,其中购房压力是青年农民工真正融入城市、实现市民化必须首先面对的难题。因为青年农民工在务工城市是否拥有自己的住房直接影响着他们市民化程度的高低,影响着他们对城市的归属感和认同感,也是其有效融入城市的重要物质后盾。降低青年农民工的购房经济压力,可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首先,新户籍制度改革之后,对于在城市有稳定工作、稳定收入的青年农民工群体,可根据其在城市务工的时间及贡献,把他们纳入廉租房、经济适用房、限价房的体系之内。其次,使在城市务工的青年农民工享受到城市工作者的住房补贴和住房公积金。大多数青年农民工长期在同一个城市务工,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长期在一个工厂或企业工作。可以说他们中的大部分已经成为技术熟练的工人,对企业的发展做着很大的贡献。然而却没有企业愿意为青年农民工购房买单,不仅没有任何的住房补贴,更谈不上为他们缴纳住房公积金了。企业往往以追求经济利益最大化为唯一的目的,除了支付工人的工资以外(有的企业甚至还拖欠工人的工资),很少会关心工人的生活状况,更别说去关注工人的住房问题了。有人常常把这一问题归结为户籍制度使然,认为是户籍制度把新生代农民工排除在公积金制度之外。其实不然,新户籍制度改革之后,如果没有国家的政策支持,依旧不会有企业愿意为青年农民工缴纳住房公积金。因此,笔者建议,国家或者当地政府应出台政策,要求企业为所务工的青年农民工缴纳住房公积金或者发放住房补贴。再次,银行应开展青年农民工购房贷款优惠绿色通道,对青年农民工的购房贷款给予降低利率、零首付、分期付款等优惠措施。这样,通过政府、企业、银行再加上青年农民工个人的努力,青年农民工实现住房梦就不会那么遥不可及了。

2大力发展政府主导型职业培训。《意见》指出,认真落实优先解决存量的要求,重点解决进城时间长、就业能力强、可以适应城镇产业转型升级和市场竞争环境的人员落户问题;不断提高高校毕业生、技术工人、职业院校毕业生、留学回国人员等常住人口的城镇落户率。由此可见,受过专门职业教育,具有一定专业技能的中专、职高和技校水平的劳动力才是城镇所需要的劳动力。而青年农民工初次外出务工基本上为初中毕业水平,具有高中文化程度的很少,具有职业教育水平的更少。因此,教育成了抑制劳动者择业与流动的筛选机制,文化素质水平不高成为阻碍青年农民工社会发展通道的重要原因,[5]青年农民工大多数都是从学校(初高中)走出来之后就接着走上了工作岗位,他们没有任何工作经历,又没有接受过职业技术培训,因此很多人因职业技术水平低而无法达到工作要求。对于没有学历优势的青年农民工而言,要想在务工城市实现市民化,就必须不断提高自身的职业技术水平。

《意见》指出,应面向农业转移人口全面提供政府补贴职业技能培训服务。因此政府主导型职业技能培训应成为今后农民工培训的主渠道,国家应从政策层面加强对地方政府职业培训的监督,制定激励政策。政府首先应加强对青年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的重视度,把对农民工的职业培训当作一项惠民工程来抓,加大对农民工职业培训的资金投入,对参加培训的青年农民工象征性收取费用。同时应将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技能培训列入各级政府年度工作考核,作为政府政绩考核的指标内容之一。农村剩余劳动力输出大省政府应开展有组织、有计划的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工作,和一些劳动密集型企业保持长久的联系与沟通,针对这些企业的用工需求有针对性地加强对青年农民工的技能培训。

3青年农民工要自觉主动地提高个人文化素质,从心理上融入城市。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素质和能力往往决定着一个人的生存质量和发展水平。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愿望的实现,需要其以极大的努力全面提高自身的各种素质,包括政治思想素质、业务技能素质、科学文化素质,改变其多年在农村生活中所养成的不适宜城市化进程的思想、观念和行为。[6]

青年农民工的市民化不仅仅是拥有城市户口,有自己的住房,有稳定的工作,这些都是市民化的外在体现形式,要完完全全地融入城市,还必须不断加强学习,努力提高个人的思想道德素质、科学文化素质和心理健康素质,使自己从灵魂深处实现市民化。然而,现实中青年农民工的素质提升却非常困难。原因包括:首先,青年农民工对知识不够重视。众所周知,近些年来,我国高校毕业生出现就业难现象,这种现象容易给人造成一种知识无用的错觉。一些青年农民工由此认为,读书学习还不如打工,读书无用。因此,他们只看重眼前利益,不会主动地去翻阅书籍,提高自身的文化修养。其次,青年农民工工作时间长,劳动强度大,没有很多闲暇时间用来学习。再次,一些企业只着眼于眼前利益,满足于低水平劳动密集型的产业,把员工当成机器一样使用,根本不关心他们的精神生活。这也使青年农民工很难找到城市归属感,从心理层面把自己看成是企业赚钱的工具,产生消极意识,从而失去学习的动力和勇气。

自身技能的不足和素质水平的缺憾使得青年农民工的市民化内部作用力不足。受教育水平的高低对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有着十分明显的影响,受教育水平高的人,更容易从心理层面融入城市,受教育水平低的人,融入城市的心理适应难度大。因此,对城市有着强烈向往的青年农民工群体必须自觉主动地加强自身学习,努力提高个人的综合素质。首先,要不断加强自身的职业技能,利用工作机会想方设法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其次,形成一种学习意识,把“知识改变命运”当成自己的座右铭,利用工作之余多看一些励志类的书籍,不断提高个人的文化修养。最后,加强自身的思想建设,不断增强心理健康水平。总之,青年农民工要不断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从心理角度、意识层面市民化,先从思想上武装自己,强大自己,才能更好地融入城市,被城市文化接纳和认可。

参考文献:

[1]2013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N].中国信息报,2014-05-13.

[2]魏晓娟,刘爱景.“80后”农民工常见心理困惑及对策探讨[J].山东省青年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9,(5).

[3]李风兰.城市化进程中失地农民职业适应的社会学分析[J].改革与战略,2009,(1).

[4]康栋.我国城市化进程中的失地农民边缘化问题探究[D].复旦大学,2009.

[5]杨丽.推动新生代农民工素质提升[N].工人日报,2013-06-21.

[6]汪勇.青年农民工融入城市之困境探析[J].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08,(5).

【责任编辑:张亚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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