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新媒体的同事在微信社区开了一个读书群,本来预计能招募到500人就不错了,结果在两个小时内,呼啦啦涌进了几千人。看着他们费劲地手动添加申请名单,感动之余也有些感慨:无论世界有多么善变,总有些恒星一样不变的事情,读书是其中一件。
从创刊之日起,读书版就是《南都周刊》的常设栏目,这一看似老派的行为,我们坚持了八年。其间也有一些善意的提醒和劝告,大体是:在一个没有人读书的时代,读书版有什么意义呢?尤其对于一周一期、总版数不到100页(除去广告)的杂志,有没有必要照顾小众的趣味?
但是我们还是坚持了下来。无他,有时候意义并不需要追寻,就像未知之处的群山一样,你抵达,你不抵达,它就在那里。
从五年前,我们在每年年初都有个前一年度的图书榜单,但跟大多数榜单不同的是,我们评选的不是好书,而是“失望之书”。当然,无所谓希望,就无所谓失望,我们评出的这些书,大抵还是宽泛意义上的好书,只是出于种种语境的原因,令这些书被过度消费、关注和拔高。我们要做的,是去掉那些衍生的文化藤蔓—尽可能忽略作者的光环,尽可能免除公知式的从众心理,尽可能抵御“政治正确”意识的压力,回到一本书的本身,把一本书只当作一本书,只从书的内容讨论书。
于是,在今年的书单里,你将会看到米兰·昆德拉的《庆祝无意义》、王鼎钧的《文学种子》、严歌苓的《老师好美》、讲谈社中国史系列的《末代王朝与近代中国》、朱大可的《华夏上古神系》、阿兰·德波顿的《艺术的疗效》,等等。它们有的大名鼎鼎,有的纵横捭阖,有的才气横溢,有的锋芒毕露;但同时,它们也有着令人遗憾的缺点,或失之轻率,或失之繁复,或失之偏颇,或失之自负。我们无意放大这些缺点,只希望能以平实的心态、独立的精神、审视的目光,向作者提出意见,为读者提供参考
跟一本书相遇,是一件好事。为一本书争辩,是一件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