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立颖：水墨人物画新时代

潘呈杰 石豪

对于邹立颖最初的印象来自他笔下的那些人物画，均饱蘸着“形似、本真、格高、品正”的艺术特点。他把人物形象的生命力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中国文联副主席冯远曾评论道：“邹立颖的作品充溢着某种勃发的雄性意识。”

邹立颖是军旅画家，他的绘画生涯离不开部队的熏陶和培养。近年来他的作品画风纯厚、人物坚实有力，在全国性大展中屡屡获奖，引起了社会和学界的广泛关注，在从事艺术创作几十年的道路中，邹立颖已经成为水墨人物画中的佼佼者。

介入素描的新境界

邹立颖作为军旅画家，早年接受过正规专业院校的系统性学习，秉承着革新力变的探索精神赢得了社会的普遍认可。他师从古之先贤，又探研绘画新法，一直以直面现实生活为创作理念，情系军民，肩担正义，使他的水墨人物画注入新的情感。更多的介入时代性、民族性的本土化意识，这种多元化艺术语境的呈现，使得邹立颖在艺术创作上有了自己探索的思路与视野，作品也变得更加的自由。

邹立颖人物画最突出的一个特点，就是能够把素描灵活地运用到水墨人物画上，从而给水墨人物画注入了新的气象，他采用这种满构图的表现形式，在人物的形象塑造上更加鲜活多变，情真意切。其实，素描与中国画之间还是存在着隔阂的，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艺术属性面前，如何发挥出它本身的长处，又能很好地结合在一起是不容易的。可喜的是邹立颖打破了这样一种常规的界限，在这种涂抹勾勒的传统人物画创作上开辟出了一种新的作画方式，他重视人物的造型能力，体现人物形体的立体感、美术感，给中国人物画注入了新的活力。从这一点上讲，邹立颖对笔墨语言的探索与创新意义是非常重要的。

邹立颖在表现水墨人物画上取材很广：京剧人物的生旦净末丑、现代人物的老妇少幼男、民族人物的情真仪善美等，都获得了不俗的成绩。他说，艺术就是在尚未表现的关系中找到一个还未填补的缝隙，将它填满，并赋予它们鲜明的特色。邹立颖能以天地万物为材，人情世故为心，在自己的水墨世界里形成独属的风格，这一点跟他的认识是分不开的，他是一个观念开放、兼容并进的艺术家。

他能把素描介入水墨人物画创作中，跟他重视“形而下的精神物化的手段和动力”是分不开的。邹立颖紧紧抓住了素描这样的一种表现形式，才颠覆了人物水墨画原来的那种勾勒渲染的传统创作模式，开启了水墨人物画的新观念。

解读当代的水墨精神

邹立颖在水墨语言中找到了自己的水墨世界。他笔下的人物或沧桑，或豁达，或亲切，或慈祥，表现力均很强，触发了一个艺术家对于生命本真的热爱与崇敬之情，这也是水墨精神的体现。

对于人物画家来讲，创造性很重要。在谈到传统人物画与水墨人物画的关系时，邹立颖说：“对于水墨人物画家来说，形象要达到感人的现时性，不仅要与前人进行私下的抗辩，还必须将传统的压力清除干净，并公开接受造型的检验。然而我们观察到的东西并非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深入地看，才能去深入地想，这种看的意识是培养出来的。观察时当然要注意形体内部结构，应该花时间考虑外形的问题，这关系到整体画面的结构，只要得当，一个小小的写生画面也会带来一种大局面。一个普通的动态，只要你用心去观察都会找到值得你下手的地方，这似乎是进行深入的素描训练的结果。”邹立颖正是发挥了这种创造性，才能在这种探索中找到水墨人物画最本真的艺术转变。

在邹立颖看来，水墨人物画的精神，不在于它的题材、形式以及技法，而在于它的创新性，就是如何去体现、怎样去体现的问题。邹立颖曾说过，作品让我们真正感受到的是文化气息及富有个性的形式美感。应该说，真正的艺术总是带有精神与技法相互包容的高度。其实这就是一种创新，能很好地把自己的表现形式融入到当前的绘画语境中，也是一个艺术家转型的关键。

邹立颖这么多年在部队从事艺术创作，其对水墨人物画的崇尚与追求，让他有了自己个性的艺术世界，能很好地摆脱中国传统人物画的程式化、概念化、平面化的隔阂与困扰，让水墨人物画注入了新的活力与生命力，可以说邹立颖借鉴与运用得非常成功。同时他也极大地扩充了艺术的探索领域，对当代水墨精神的解读与创新意义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