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与知识产权对低碳经济的影响—基于我国总体和行业面板数据的实证

张宝友，陈洁，杨玉香



标准与知识产权对低碳经济的影响—基于我国总体和行业面板数据的实证

张宝友，陈洁，杨玉香

（中国计量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 杭州 310018）

在国家大力发展低碳经济的背景下，研究我国标准与知识产权对CO2排放的影响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和理论意义。通过研究本文发现，无论是整体还是行业的面板数据均支持我国标准与知识产权有助于CO2排放量降低的结论，FDI的流入也有利于CO2排放的下降，但我国的GDP、货物进出口贸易则在一定程度上带来了CO2增加的压力。另外，行业数据显示，不同行业的标准与知识产权对CO2排放量的影响具有差异性。因此，政府应加大标准与知识产权工作的力度，积极引入高质量的FDI以及进行产业结构调整以降低CO2排放。

标准；知识产权；低碳经济；CO2

一、问题提出与文献回顾

2010年我国GDP已超越日本位列美国之后的第二位，但与此同时我国能源消耗巨大，约占世界能源消耗总量的25%，CO2排放量占世界排放总量的1/3。自工业革命以来，CO2等温室气体排放量的不断增大给全球带来了巨大的经济、社会和环境损失。为应对气候变暖，遏制CO2等温室气体排放量急剧增大的势头，世界各国都在积极采取应对措施。作为积极承担国际责任的中国在哥本哈根会议上明确提出了到2020年单位GDP的CO2排放量要比2005年下降40%-45%的目标；201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纲要》提出到2015年，单位GDP的CO2排放量比2010年下降17%，单位GDP能耗比2010年下降16%，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比重达到11.4%。因此，经济发展的低碳化是今后全国人民共同关注的焦点和研究重点。

关于低碳经济的研究，国外学者的目光主要集中于区域碳排放评估和预测[1-2]、碳补偿机制[3-4]、碳税体系[5-6]、碳足迹界定与评估[7]、低碳经济的政府治理机制及低碳城市建设等问题研究[8-10]。近年来，国内学者主要侧重于分析影响碳排放的关键因素进而探寻发展我国低碳经济的可行路径。徐国良等学者通过分析能源结构、能源效率和经济发展等因素对人均碳排放的影响，发现三者对碳排放的影响是不一样的[11]。牛鸿蕾等学者通过实证分析指出产业结构调整作为减少碳排放的手段在一定范围内有效[12]。顾洪梅等学者则认为区域金融发展的深化、金融发展集中度的变化均对碳排放具有重要影响[13]。谢文武和刘倩等学者通过实证检验发现开放经济对一国的碳排放具有重要影响，其中FDI、OFDI均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CO2排放的压力[14-15]。可以看出，国内外学术界对发展低碳经济已取得了共识，且对如何发展低碳经济提出各种有益的建议，但从标准与知识产权视角分析低碳经济问题，尤其关于标准与知识产权对低碳经济影响的研究，到目前为止成果仍较少。

所谓低碳经济是指在可持续发展理念指导下，通过技术创新、制度创新、产业转型和新能源开发等多种手段，尽可能地减少煤炭石油等高碳能源消耗，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实现经济社会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双赢的一种经济发展态势。它是一种具有“低能耗、低排放”特征的经济发展。

模式，技术创新是低碳经济发展的关键，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和扩大新能源种类则是低碳经济发展的主要途径。无论是理论分析还是实践检验均已证明标准与知识产权在技术创新、提高能源使用效率和发展新型能源等方面具有积极作用[16-17]。基于此，本文尝试在理论分析标准与知识产权对低碳经济影响的基础上，通过构建经济低碳化测算模型来分析我国总体及分行业的低碳经济特征，且通过实证检验我国标准与知识产权对低碳经济的影响程度，为我国如何通过标准化与知识产权工作进而促进低碳经济的发展提供科学依据。

二、标准与知识产权对低碳经济的影响

（一）标准对低碳经济的影响

发展低碳经济主要倚仗于技术创新与制度创新[[18-19]。作为促进技术创新的一种重要因素的标准，在微观企业层面上能约束低碳技术的多样性，将技术发展纳入能促进低碳经济发展的轨道，阻止令人不满意的结果产生；也能加速低碳技术扩散与转移，缩短技术创新与技术扩散和应用之间的时间差，进而加速低碳技术在经济活动中的应用。在中观产业层面上，标准作为技术规范和知识产权的载体，从源头上控制了低碳产业的资源整合能力和技术升级的主动权。掌握标准可使知识产权的持有者最大限度地控制生产成本，自主地优化产业结构，改善产业链环境，从而促进产业的低碳化发展。在宏观层面上，科技创新能力已成为国家、产业发展的决定性因素之一，作为科技成果产业化的核心环节，低碳技术标准也成为低碳产业技术竞争的制高点和政府低碳产业技术政策工具。因此，标准是当前减缓气候变化的一种技术途径，并将随着新技术的不断出现，标准将越来越为低碳经济发展发挥重要作用[20]。标准已然成为政策制定者、行业和用户共同面对低碳经济的通用工具[21]。

（二）知识产权对低碳经济的影响

近年来，学者及研究机构都认识到推动低碳技术发展、促进低碳技术的共享与转让是一国发展低碳经济的关键[22-23]。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在低碳技术开发、转让及使用过程中并非一帆风顺，低碳技术的转让存在着诸多的障碍，知识产权被认为是其关键环节。知识产权是对技术创新的利益进行分配的制度约束，它对技术创新的影响具有倒“U”特征。期初，技术创新者通过获取专利权而拥有一定的垄断权，从而获取较高的利润，激励着技术创新者继续进行技术创新，因此推动了整个社会的技术进步和社会经济的发展。随着知识产权保护的范围不断加大及保护水平的提高，抑制社会创新的可能性不断加大，同时也加大了新技术使用的成本，进而影响到新技术的扩散速度，不利于新技术的推广。世界上多数低碳技术由发达国家掌握，而知识产权阻碍了其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因此，作为一种鼓励创新、推动创新应用的知识产权制度，对我国重点发展的低碳技术理应有所回应[24]。应当把“构建知识产权保护”纳入建立我国全面立体的低碳产业政策支持系统中，多层次全方面支持我国产业结构由高碳向低碳的逐步转型[25]。

本文余下部分安排如下：首先构建我国低碳经济的实证模型，分析我国低碳经济的发展特征；然后，运用我国总体面板数据实证检验标准与知识产权对我国低碳经济的影响；其次，运用我国部分行业的面板数据实证检验标准与知识产权对我国行业低碳经济的影响；最后，根据实证结果分析原因并提出改善之对策。

三、模型构建与数据说明

（一）低碳经济的模型构建

目前低碳经济发展水平的测度指标主要有碳排放量与人均碳排放量、碳排放强度与碳生产率、清洁能源占一次性能源消费比例、经济增长与碳排放的脱钩指数、低碳竞争力指数、低碳改善指数和低碳差距指数[26]。由于数据获取以及应用范围不广泛等原因，较多文献使用碳排放量来评估一国的低碳经济发展状况[14,27]，其主要替代指标为“CO2排放量”。另外，影响碳排放量的还包括GDP、FDI和货物进出口贸易等因素[27]。因此，本文构建我国低碳经济评价模型（1）：

CO2t=C+β1BZt+β2ZSCQt+β3FDIt+β4DWMYt+β5GDPt+εt（1）

其中，CO2t表示为我国或某产业在第t年的CO2排放量。BZt代表我国或某产业在第t年的标准数量，严格意义上讲，标准化活动除了用国家的标准数量衡量外，还应当包括申请成立的标准化委员会、用于标准研究的专项经费以及体现技术创新水平的专利数等，它们也是推动标准化的重要力量。但由于其数据获取比较困难，加上多数文献常用“标准数量”代替某地区或某产业的标准化水平，因此本文仍然用“标准数量”代表我国标准化活动。由于标准每年增加的数量比较难获取，此处用其存量数据代表我国标准化工作，具体数据来源于工标网（http：//www.csres.com）。ZSCQt代表我国或某产业在第t年的知识产权的数量，因知识产权所含范围广泛，各国对其认识也不尽相同。一般来说，知识产权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的知识产权是指一切人类智力劳动创造的成果；狭义的知识产权即为我们通常所说的传统知识产权，包含包括专利权、商标权和制止不正当竞争权等的工业产权和著作权。其中专利权、商标权和著作权是知识产权的核心内容[28]，而作为对低碳经济影响最大的则应当属于专利权了，本文用“专利授予量”来代替我国的知识产权活动具体用我国知识产权局每年发布的统计年报里国内“发明和实用新型”两类专利授予的统计数据。

FDIt为我国境内或某产业在第t年的外商直接投资额，因FDI内含先进的技术、丰富的管理经验以及更严格的标准要求从而可减少碳排放量，本文采用当年流量数据。DWMYt代表我国或某产业在第t年的货物进出口贸易，一般认为货物出口贸易会增加CO2的排放，而货物进口贸易则有利于降低CO2的排放，查阅统计资料可知我国1994-2010年间的货物进出口贸易均处于顺差，因此此处用“货物进出口差额”来代替我国货物贸易活动对CO2排放的影响。GDPt表示我国第t年国内生产总值，在产业方面本文选择其增加值代替，因我国经济发展一直以来主要以多资源（尤其是自然资源和劳动力）投入少科技含量即粗放型为主，因此，GDP的快速增加是导致CO2排放量迅速上升的主要原因。由于所选取的数据涉及不同的年份，而不同年度的数据有必要折算成不变的价格后再进行计算，因此，本文所选取的数据均以1978年为基期的不变价格进行折算。FDI、DWMY和GDP的数据均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1994-2010）。

（二）我国CO2排放量的测算、总体结果及产业特征

CO2排放测算最常见公式如（2）式所示：

CO2=（2）

其中，Ea为能源a的消耗量， Ca为能源a的碳排放系数。常见的主要能源的碳排放系数如表1所示。

表1：主要能源的碳排放系数

资料来源： 2006 IPCC Guidelines for National Greenhouse Gas Inventories

根据式（2）的计算方法结合表1中的碳排放系数，选取《中国统计年鉴》（1994-2010）“能源”部分中总体及分行业的各类能源统计数据，对我国整体、国民经济三大产业及部分行业的CO2排放量进行计算，在此基础上分析其特征（具体见图1、2）。

图1：1994-2010年全国及三大产业CO2排放量比较

从图1中可以看出，我国CO2排放的主要来源为工业，占全国总量90%以上。第三产业CO2的排放量略大于第一产业，但远远小于第二产业的排放量。另外，第一产业的CO2排放量较为稳定，每年变化不大，而第二、第三产业的CO2排放量随时间的推移出现增长的变化趋势，特别是第二产业的增长幅度较大，年均增长率约为9.32%，第三产业的年均增长率约为3.12%。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工业部门的CO2排放量占据了我国CO2排放总量的主导地位，因此，进一步分析工业的各个行业的CO2排放情况显得很有必要。

按照我国统计部门的产业划分方法，第二产业可以分成“采掘业、建筑业、制造业和电力、煤气及水生产和供应业”四个行业部门。因此，本文针对上述四个行业部门的CO2排放情况作了统计，具体统计结果见图2。从图2中可以看出，制造业与电力、煤气及水生产和供应业的CO2排放量增长幅度远远快于建筑业和采掘业。经过进一步的计算，制造业CO2排放量的年均增长率为8.02%，电力、煤气及水生产和供应业的CO2排放量的年均增长率为7.89%，而建筑业和采掘业的CO2排放量的年均增长率分别仅为2.97%和1.74%。由上述数据可以知道，我国制造业与电力、煤气及水生产和供应业的CO2排放绝对是我国工业部门CO2排放的主力，因此，在工业领域减排的主要任务要放在这两个部门。

图2：1994-2010年中国工业四大行业的CO2排放量比较

四、实证研究结果

（一）变量的平衡性检验

建立时间序列模型的重要前提是变量的平稳性，否则，对非平稳的时间序列直接进行回归，可能出现“伪回归”。本文采用ADF（Adjusted Dickey-Fuller）对各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以检验变量是否具有平稳性。各变量的单位根检验结果如表2，从分析的结果可以看出，各变量的一阶差分序列均为平稳序列，即均为一阶单整序列，可以进行回归检验。

表2：ADF单位根检验结果

（二）标准与知识产权对低碳经济影响的整体分析

接下来本文要用我国整体的面板数据进行检验，以分析标准与知识产权对低碳经济的影响程度。当然，为了检验变量间是否存在多重共线性，本文在回归分析之前还对各变量进行了VIF值的测试，结果显示所有变量的VIF值均小于5，表明多元回归模型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然后根据上文模型（1）对我国整体情况进行实证检验，回归结果见表3。

表3：我国标准与知识产权对低碳经济影响的整体回归结果

注：**，***分别表示在5%、1%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检验

从表3的实证结果可以看出，所有变量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并且整个模型的解释情况良好。除GDP、DWMY的系数为正值外，其余变量的回归系数均为负值。其中，GDP的回归系数为3.7211，表示我国GDP每增加1个百分点，CO2的排放量将增加3.7211个百分点，其弹性系数大于1，说明我国CO2排放量的增长速度大于GDP的增长速度，即我国经济的快速增长付出了较大的环境代价。DWMY的回归系数为0.1348，表示我国货物进出口贸易差额每增加1个百分点，CO2的排放量将增加0.1348个百分点，其弹性系数小于1，说明我国CO2排放量的增长速度小于DWMY的增长速度。在对我国CO2排放量具有良好抑制作用的各变量中，FDI的作用是最明显的，系数达到-3.2611，即我国引入FDI每增长1个百分点，CO2排放量将下降3.2611个百分点，对环境产生了明显的正效应。标准与知识产权的情况正如本文理论分析的那样，对低碳经济产生了有利的影响，其影响系数分别为-2.6189和-1.3472，即我国标准数量和专利授予量每增加1个百分点，CO2排放量将分别下降2.6189和1.3472个百分点，它们有力地促进了我国低碳经济发展。

（三）标准与知识产权对低碳经济影响的行业分析

本文接下来将采用分行业的面板数据检验标准与知识产权对我国低碳经济的影响。由于数据获取的困难，本文仅采用二级科目分类，虽然这将导致所分行业的数量减少，但这不会对本文的研究结果造成很大的影响，本文最终选取了“农、林、牧、渔和水利业”、“采掘业”、“制造业”、“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建筑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批发零售业”等七个行业部门作为检验的对象。另外，由于我国《中国统计年鉴》中行业的划分、标准的行业划分及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授予量按IPC大类的分类存在一定差异性，因此，本文对它们间的行业划分关系做了一个界定（表4所示）。

表4：统计年鉴、标准与知识产权三者关于行业划分的界定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统计年鉴》、工标网和国家知识产权局网站资料整理而得。

在实证检验时将在cross-section方式下可以分别采用固定效应、个体随机效应和个体固定效应进行回归。由于在随机效应下进行的Hausman检验结果为：概率0.9721，F统计值为186.7212，因此本文选择个体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实证检验。与整体分析的情况一样，为了检验变量间是否存在着多重共线性问题，本文仍将对各变量的VIF值进行测试，结果显示各变量的VIF值均小于5，因此可以表明上述回归模型不存在多重共线性的问题，可以用于实证回归。回归结果见表5和表6。

表5：我国标准与知识产权对低碳经济影响的行业回归结果

注：**，***分别表示在5%、1%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检验

表6：行业的标准与知识产权对低碳经济影响的个体固定效应

表5的结果显示，回归模型中的各变量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虽然各变量的回归系数与我国整体分析中的相对应变量存在着差异，但其经济含义都一样：标准与知识产权对我国各行业的碳排放量下降具有积极的作用。具体来说，标准与知识产权的回归系数分别为-2.1297和-1.7228，具有负效应，表明随着我国行业标准存量与知识产权授予量每增加1个百分点，CO2的排放量将分别下降2.1297和1.7228个百分点，效应还是比较明显的。无论是整体面板数据还是行业面板数据，均显示标准与知识产权对我国低碳经济发展具有积极作用。在行业面板数据方面，FDI对我国碳排放量的影响也是负效应，回归系数为-1.1156，即我国引入FDI的数量每增长1个百分点，CO2的排放量将下降1.1156个百分点。货物进出口贸易和GDP对我国行业低碳经济的影响仍然是正效应，回归系数分别为0.1278和2.0011，每单位对外贸易和每单位的GDP的增长将分别增加0.1278、2.0011个单位的CO2排放量。

表6反映是不同行业的标准与知识产权对我国低碳经济的影响，个体固定效应值的大小反映了不同行业的标准与知识产权对我国CO2排放量的影响程度。其中，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的标准与知识产权对我国CO2的减排效应最明显，个体固定效应值达到-4.2310，表明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的标准与知识产权每增加1个百分点，我国CO2排放量将下降4.231个百分点。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的标准与知识产权的减排效应之所以如此明显，是与我国该行业的生产特性密切相关的。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对电力、煤气及水等基础投入需求也迅速上升，我国各类电厂中仍以火力发电居多，以煤炭为主要原材料的火力发电厂将排放出大量的CO2，因此，一旦在该行业内通过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等手段而设立新标准和专利，将产生巨大的减排效应。制造业的标准与知识产权对我国CO2排放影响程度位列第二，个体固定效应值达到-3.0167。在我国，制造业也是CO2排放的重点行业，特别是能源消耗大户的“纺织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和“造纸及纸制品业”等重点污染行业，因此，CO2排放量会较其他行业要高。所以，制造业通过标准与知识产权工作可以大大降低其CO2的排放量。其他5个行业的标准与知识产权虽然也对我国CO2排放量下降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但相对上述2个行业而言影响程度比较低。上述研究充分说明了标准化与知识产权工作有力地促进了我国低碳经济的发展，当然，不同的行业间的影响程度存在着一定的差异性，它启示我们在资源有限的条件下标准化与知识产权工作应有重点、有选择地开展。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通过我国1994-2010年整体及行业的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了我国标准与知识产权对低碳经济的影响，得出如下研究结论：（1）标准与知识产权工作对我国CO2减排具有积极作用。全国数据显示，标准与知识产权每增加1%，CO2的排放量分别将下降2.6189%和1.3472%；行业数据显示，标准与知识产权每增加1%，CO2的排放量分别将下降2.1297%和1.7228%。（2）行业特性决定了其标准与知识产权活动对CO2排放量的影响程度，不同行业的标准与知识产权工作对我国CO2减排的贡献度存在着差异性。其中，制造业与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两行业的贡献度最大，采掘业和交通运输、仓储与邮政业两个行业处于第二集团，而建筑业、农业和批发零售业则不明显。（3）引入FDI的有助于降低我国CO2的排放。全国的数据显示，每单位的FDI的增长可致使CO2排放量下降3.2611个百分点，行业数据则显示，每单位的FDI的增长可致使CO2排放量下降1.1156个百分点。（4）货物进出口贸易增加了我国CO2的排放量，GDP的情况也一样。DWMY和GDP每增加一个百分点，CO2排放量分别相应地增加0.1348和3.7211个百分点。

从上述研究可以看出，我国标准与知识产权工作对发展低碳经济产生了积极作用，总体上降低了CO2的排放量。因此，提出如下政策建议：（1）积极推进我国标准化和知识产权工作。政府应加大力度推进我国标准化与知识产权工作，制订相应的法律法规，同时也要鼓励广大企业、研究机构和大专院校采用协同创新的方式开展标准与知识产权工作、积极采用“走出去”战略，引进和消化国际先进的标准与知识产权制度，为我所用。同时，重点关注标准与知识产权对CO2影响较大的行业的标准与知识产权工作，以实现“事半功倍”的效果。（2）积极引入FDI。因FDI内含先进的技术、丰富的管理经验和严格的内控政策，在环境保护方面具有更高的要求，在各项经济活动中更能降低CO2的排放量。当然，不同来源地的FDI在质量（所含技术、管理经验等情况）上存在着一定差异性，因此在引入FDI时应有所选取，尽量引入高质量的FDI以最大量的降低我国CO2排放。（3）政府应当加大产业结构调整以及产业转型升级的力度，促进耗能大户的产业（如制造业、电力、煤气及水生产和供应业）进行转型升级以降低CO2的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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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推荐专家：

张华，中国计量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国际经济与贸易。

张坤，东华理工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研究方向：资源经济学。

The Impact of Standards and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on Low-Carbon Economy: Evidences from China & Industrial Panel Data

ZHANG BAOYOU, CHENG JIE, YANG YUXIA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China Jiliang University,Hangzhou ,zhejiang, 310018,China)

In the context of developing a low-carbon economy, the research on the effects of standards and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upon carbon dioxide emissions in our country is significant both in practice and theory. This study finds that both the whole and industrial panel data prove that standards and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contribute to the reduction of carbon dioxide emissions, and the FDI inflow is also conducive to the decline in carbon dioxide emissions, but the country's GDP, import and export of goods bring the pressure of carbon dioxide increases to a certain extent. In addition, industrial data shows that there is a difference in different sectors of standards and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on carbon dioxide emissions. Therefore, to reduce carbon dioxide emissions, the government should intensify standards and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ctively introduce high-quality FDI and carry on industrial restructuring.

standards;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low-carbon economy; CO2

F124.5

A

1008-472X(2015)09-0034-09

2015-05-13

浙江省社科规划课题（15NDJC251YB）；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14YJC630168）；国家自然科学基金（71402173）

张宝友（1977-），男，浙江兰溪人，中国计量学院经管学院副教授，博士（博士后），研究方向：物流产业经济、服务贸易；

陈 洁（1992-），女，江苏盐城人，中国计量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服务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