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晓燕 余潇雨 朱钰婷
内容摘要:畲民对火有一种特殊的敬畏与崇拜之情,这种意识渗透于畲民的思维模式、生产生活、风俗习惯之中。畲民现实生活中对火的依赖,使其对火产生了崇拜情结。畲民的火崇拜情结在传统祭祀、巫术、民间文学中巩固升华。
关键词:《火烧天》 畲族 火崇拜
人类从诞生到后来的生存繁衍,期间经历了无穷多的灾难和考验,才得以立足于浩瀚的宇宙。在人类的童年时期,由于认知水平有限,面对灾难,人类往往从神灵的角度出发,借助原始思维以不自觉的加工,创造出超自然的幻想故事。从而,产生了许多的灾难神话。在我国众多的灾难神话中,洪水灾难神话最为常见,如拉枯族的《人是怎样传下来的》、羌族的《黄水潮天的故事》以及流传于河南淮阳一带的《伏羲和女娲》等。而火灾难再生神话却较为罕见,畲族再生神话《火烧天》就是其一。笔者针对畲族再生神话《火烧天》这一特殊性,试图从畲民居住环境、生活习惯、生产习俗三方面分析《火烧天》火灾难的形成原因。并从畲族传统祭祀活动、畲族巫术以及畲族民间文学三方面讨论畲民对火的独特情结。
一.畲族神话歌《火烧天》的流传
1.《火烧天》的流传区域
畲族再生神话《火烧天》俗称“火烧天、火烧地”,也叫作《火烧天长歌》、《落油火》、《天火》或《古老歌》等。《火烧天》不仅以民间故事和民间歌谣两种形式流传于闽东、浙南、浙西南地区畲族人民之间,而且还以民间故事的形式流传于浙西南地区汉族人民之间。
据《中国少数民族古籍总目提要·畲族卷》记载,畲族汉语神话故事《天火》,流传于福建德市畲村;《落油火》流传于浙江金华、武义、宣平一带;火灾型创世神话歌《火烧天长歌》流传于闽东、浙南、浙西南一带。[1]《中国民间文学集成浙江景宁畲族自治县卷》中编录的1984年采录于景宁大张坑村的民间故事《火烧天》,其附录言:“景宁英川区一带汉族人也流传着《火烧天》的神话。”[2]
《火烧天》是畲民以讲故事,唱畲歌的形式叙述自己民族的“重生历史”。在旧社会时期,《火烧天》的传承方式有亲缘传承、地缘传承和活动传承三种。亲缘传承是指畲民通过亲缘关系,将《火烧天》代代相传;地缘传承是指畲民通过当地知晓《火烧天》的畲民多次讲唱后,潜移默化地自然接受传承;活动传承是指畲民通过对歌节等活动交流传承。直至上世纪,才有人借助汉字对畲族民歌进行记录,出现了文本传承,使《火烧天》得到了更加广泛的传播。
2.火烧天》的版本
畲歌《火烧天》在畲族民间流传版本众多,现今被整理出版且流传较多的有四个版本。分别为《传世畲歌》中的《古老歌》、《畲族叙事歌集粹》中的《火烧天》、《浙江畲族民歌集》中的《火烧天火烧地歌》、《畲族民歌》中的《古老歌》。
《传世畲歌》中的《古老歌》流传于闽东地区。《畲族叙事歌集粹》中的《火烧天》、《浙江畲族民歌集》中的《火烧天火烧地歌》、《畲族民歌》中的《古老歌》流传于浙南与浙西南地区。四个版本主要内容基本一致,但具体情节有所不同,笔者现从三方面略谈四个版本的异同。
从畲民与自然关系角度看,四个版本都讲述了七天七夜棕油大火毁灭人类的故事,展现了自然与人类的矛盾冲突。同时四个版本中在大火后幸存的兄妹,都是在石狮或是石猪的帮助下获得重生。这展现了畲民童真的自然崇拜——火崇拜与石头崇拜,以及朴素的因果报应观。
从兄妹婚情节设置上看,一方面四个版本均出现兄妹滚磨占婚,繁衍后代,后代又继续联婚繁的内容。这反映了古代畲族曾经历过血缘婚姻阶段,以及族内婚的婚姻制度。另一方面四个版本皆设置了兄妹结亲拜天地、天神、日月、祖先等情节,表现了畲民对神灵、祖先、自然的崇拜,具有强烈的民族信仰色彩。纵观四个版本的兄妹婚情节,笔者发现只有《传世畲歌》中的《古老歌》写到“阿妹果是惊无样,又摘树叶来抵面。”[3]笔者认为,这里的树叶掩面的浪漫情节就相当于是畲族婚嫁中新娘出嫁遮红盖头,是畲族婚嫁礼仪在民间文学中的展现。
从故事结局看,四个版本都以兄妹结亲、繁衍后代的皆大欢喜为结局。不同的是《畲族叙事歌集粹》中《火烧天》的结局不仅对兄妹俩繁衍人类后繁荣昌盛的世间进行了详细地描写,还特意描写了畲族四姓人丁兴旺的美好生活,极富理想化,可以称之为浪漫式结局。而其他三个版本的结局,却是世俗的。讲述兄妹俩婚后生了五男四女凑成四对,落得一个单身,做了乞食者。“单身人子无计较,讨得有食做懒猫;讨饭学懒无受紧,无子无孙卷草包。”[4]将单身汉与乞食者相联系,展现了畲族现实社会中单身汉的懒惰形象,与无子无孙沦为乞食者的可悲形象。
《火烧天》作为一种活态文学,以民间故事与民歌的形式流传于人们口耳之间,随着时间、地点与传承者的转换而不断发生变化,永无定稿。不同版本的《火烧天》对研究不同地区畲民的生存环境、生活习惯、信仰、审美等有重要参考价值。
二.《火烧天》火灾难与畲民现实生活
1.畲民居住环境
关于畲民的居住环境,有大量的文献资料记载。屠本仁的《畲客三十韵》云:“攀陟重岩艰,依栖穷谷僻。”[5]畲族史诗《高皇歌》载:“……广东掌了几多年,尽作山场无分田;山高土瘦难做食,走落别处去作田。……福建官差欺侮多,搬掌景宁挪云和;景宁云和浙江管,也是掌在山头多……”[6]清初长汀范绍质在《瑶民纪略》中对畲民的居住环境描述道:“结庐山谷……临清溪栖茂树,阴翳蓊郁然深曲。”[7]民国时期德国人史图博著作《浙江景宁敕木山畲民调查记》 中详载:“……道路是陡峭的,几乎像阶梯那样上升,偶尔形成盘旋的山路……”[8]畲民不仅结庐深山,其房屋周围还茂树相簇。自古以来,畲民就有古树崇拜情结。畲民会在村口、后山种上松树、枫树、苦槠、榅树、青栗等古树。同时畲民也会在自家房屋旁边种上一些树和竹子。在畲民朴素的自然信仰观念中,畲民认为人和树能达成亲属关系。如果某人五行缺木,则通常冠以树命名,如“树根、树旺”等。将其托付树神,希望能像树木一样生命力顽强,长寿平安。如果某人自小体弱多病,则通常找一颗古树认作亲娘,以求树神保佑,祈求命运好转,身强体壮。畲民居住地树木丛生,加之畲民居住地处亚热带季风气候地带的山区,夏季高温、冬季严寒干燥,极易失火引起毁灭性的灾难。
畲民的房屋构造,范绍质在《瑶民纪略》中写到:“诛茅为瓦,编竹为篱,伐荻为户牗。”[9]在落后的旧社会,畲民住的都是“草寮”,即中间竖起一排三、五根树丫,丫上架上横木,两边靠上斜木,扎上小横条或竹片,盖上茅草或杉树皮的茅草房。这种草寮,一旦失火将会烧成灰烬,加之其特殊的居住环境,村落选址于深山,屋前屋后又植有较多树木,势必造成大面积毁灭性的灾难。
畲民的居住环境及其房屋构造,为火灾的发生提供了现实条件,这也就为创作再生神话《火烧天》提供了现实依据。
2.畲民生活习惯
人类懂得用火以来,人类便利用火,取暖、烧煮食物、照明、抵御野兽等。畲民也不例外,火在畲民的生活中有着重要的作用与地位。
温饱是人类生存的基本要素,是人类发展的基础条件。解决“温”的问题上,在没有足够的衣物与取暖设备的古代,严寒休闲的冬季,畲民有烤火的习惯,天寒地冻之日,畲民白天“爇来茅草蓬蓬火,促膝团坐温如春”在家中土灶边烧火取暖、对歌。夜晚将炭火盛入火盆中放在房间供暖。畲民解决“饱”方面,亦是离不开火。畲族是一个勤劳且简朴的民族,几乎天天都要干农活。由于每天都要出山劳作,因此畲民必须要填饱肚子,保证每日三餐。在旧社会时期,由于社会经济贫困,畲民烧饭煮食,只能使用山上的木材烧火做饭。一日三餐,畲民烧饭煮食,都离不开火。
受生产水平的限制,畲民的生活水平长期处于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状态,直到改革开放后,畲民的生活水平才有所改观。火堆是畲民最早的照明工具,后来是火把,再后来有了煤油灯。煤油灯的使用一直持续到上世纪90年代。
火不仅为畲民提供了一线光亮,还为畲民架起了“保护伞”。《瑶民纪略》载:“豺、豹、虎、兕间经其境,群相喜,谓野菜”[10]畲民所居地,野兽出没是常有之事。特别是野猪,野猪经常夜晚出没,破坏庄家或是袭击畲民。无奈之下畲民只有夜晚集体出动,举着火把赶野猪。火为畲民架起了“保护伞”,成了畲民抵御野兽袭击的重要工具。
畲民对火的频繁使用难免会发生火灾,给生活带来毁灭性的破坏。因此再生神话《火烧天》的产生并非是偶然,它与畲民的生活习惯有着密切的关联。
3.畲民生产习俗
畲族先民农业生产以“刀耕火种”为主,随山种稻,去瘠就腴,垦山种粮。畲民生活在山区,可供种植的山地非常贫瘠。于是畲民在耕山时先斩锄杂草,待其曝晒多日后点火燃烧,畲民谓放火烧畲田的过程为“烧畲”。明朝谢肇淛曾游太姥山时目睹烧畲,在其作品《太姥山志》中有记载:“畲民纵火焚山,西风甚急,竹木迸爆如霹雳……回首十里为灰矣。”[11]烧畲时浓烟滚滚,好似桐油大火焚烧世间。畲民将烧畲后留下的灰烬撒于田间,使山地变得肥沃,再锄地播种,便会获得好的收成。如果没有火畲民就很难获得良好的收成,也就很难维系生活。甚至会影响畲民的生存,影响整个畲族的发展与延续。火在畲民的生产劳作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火烧天》火灾难的产生源于畲民现实生活对火的畏惧与依赖。神话在民间信仰的基础上产生,而神话一经产生就成为了民间信仰的组成部分。再生神话《火烧天》的出现,增强了畲民对火的敬畏与崇拜。
三.畲民对火的崇拜
《火烧天》中火灾难与创世神话的结合,是畲民火崇拜的口头文学表现形式。《火烧天火烧地歌》开篇第1条写道:“天好末朝是唔对,末掉人种没处来。天好末朝做好事,元仙元英哥弩妹。”[12]畲民对火烧人间,进行了先否后肯的辩证性判断,可见畲民对火烧人间这件事是认同的。这间接地表露了畲民对火有着敬畏的崇拜心理。畲民火崇拜情结,突出表现在畲民的传统祭祀活动、巫术、民间文学三方面。
1.畲民传统祭祀活动中对火的崇拜
畲族传统的祭祀活动中,点香烛,烧纸钱是必不可少的环节。畲民认为,借助于火先人才能听见他们的祈祷、收到他们的供奉,世人才能得到先人的保佑。
在浙西南地区,畲族家家户户都有一个象征历代祖先的香炉。在流离迁徙过程中,其他用品能丢,唯香炉不能丢。定居时要在住房中堂照壁设香龛安放祖先香炉,称香火桌。中贴壁联,称香火榜,香火榜是畲民进行家庭祭祖重要地方。春节从年夜至初五,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以及大大小小的岁时节令如惊蛰、社日、二月二、清明节、三月三、立夏、端午节等,或是先人的忌日,都要在香火榜上点香摆供,和烧纸钱。家庭祭祖过程是畲民祖先崇拜的重要体现。畲民设立香火榜祭祖,与当地汉族祭祖只是临时点香摆一桌贡品做羮饭,不设立香火榜,形成鲜明对比。香火榜是祭祖的圣地,火是世人与先祖交流的重要纽带。可见火在畲民心中是十分神圣的。
2.畲族巫术中对火的崇拜
畲族巫术中白巫术多见,白巫术多为普通人民求晴、祈雨、驱鬼、破邪、除虫、寻物、招魂,甚至使不孕妇女生子等。炼火是畲族典型的祛邪驱鬼巫术,在巫术炼火中,火是其不可或缺的元素,有着重要的意义。
炼火,畲民又称“过火焰山”。这一巫术在浙江西南部丽水、武义等地区常有出现。炼火是由师公主持的一项巫医法事仪式。武义县柳城山区有谚语曰:“一头锣鼓一头药,两头总有一头着。”“一头锣鼓”是当地的乡俗,患病要请师公作法赶鬼以祈福安康;“一头药”则是指治病的药也要吃。[13]在当地乡俗观念来看,凡患有精神失常等毛病的人,都是患了“犯妖病”,即有鬼魂附身。凡得此病者,百药不得治,唯有请师公为其做炼火的法事降魔驱鬼,才能康复。炼火时屋内要烧几箩筐的炭火,师公要赤脚在炭火上一边念咒语一边实施法术降魔驱鬼。炼火仪式进入高潮阶段,在场者都要到炭火上一圈,以求安康。炼火仪式中必要烧几箩筐炭火,且师公和在场的人都要在炭火上走,是因为火在畲民心中有着特殊的意义。畲民认为,鬼魔害怕火红的炭火,加之师公的法术和咒语便能将鬼魔驱逐。同时家中烧起火红的炭火也象征着今后的生活会越过越红火。
畲民对火的独特见解,以及给予火的独特含义,凸显了火在畲民心中的神圣地位。
3.畲族民间文学中对火的崇拜
历经千险的畲族,在民族发展的道路上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民间文学。畲族民间文学是畲民生活、思想与情感的自发表露。它是我们追溯畲族历史的密钥,了解畲族文化和生活的窗口。畲族民间故事和歌谣是畲族语言艺术中最富民族文化色彩的艺术形式。畲族很多民间故事和歌谣都表现了火崇拜的主题。
《火烧天火烧地》首条唱到:“天好末朝是唔对,末掉人种没处来;天好末朝做好事,元仙元英哥弩妹。”首句说天要灭朝是不对,第三句又说天要灭朝做好事。这种矛盾可见,畲民对这次由火导致的毁灭既畏惧又崇拜。畲民对七天七夜桐油大火的神秘力量持有敬畏心理。关于火,畲歌还有唱道“火烧杨柳在坃边,今年烧了明年青,总要坃头莫断水,风吹杨柳叶又生。”[14]这条火烧杨柳的畲歌,所表达的情感和《火烧天》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展现了被火毁灭后生命“重生”。
畲族史诗《高皇歌》有唱道“占人无食食鸟兽,夹生夹毛血流流;燧人钻木又取火,煮熟食了人清悠。”[15]亦有畲歌唱道“火住青山石古岩,好似山兽一般般。燧人造火人煮食,有窠造擦分人安。”“豆腐下煱火来烧,何油帮紧倒来凑,何油帮紧倒来煮,学你豆腐两边焦”。不容置疑,吃熟食,是人类生活一次重大的转折,一次质的飞越。畲民历经“夹生夹毛血流流”生食和火带来的熟食的差别,不得不使畲民对火产生一种崇拜的情怀。
畲民所敬仰的崇拜的火,在小说歌《孟姜女》中成了消灭邪恶势力的重要力量。小说歌《孟姜女》唱道:“玉皇放落火轮球……火球滚落昏皇帐。无道昏皇被烧死,美女魂归白鹤乡。”[16]孟姜女在玉皇所放的“火轮球”的帮助下,战胜了残暴的秦始皇。
畲族神话《夺火记》是一个有关火神和烟神的神话故事。该神话故事讲述:传说北天有个怕火的魔王,他用尽一切办法把火集中到魔宫锁起,使人间不得烟火,百姓生活困难。于是三公主派其三儿子雷豹带着金叉和棉花以及一个布袋到人间集聚智慧和力量,以便有实力从魔宫中夺火。雷豹在凡间努力几年,在孤寡婆婆和雷爷爷的帮助下,与风神雨师的女儿云仙子结为连理。一同去魔王那夺火,经过几番战斗,他们最终打败魔王让火重新回到了人间,并囚禁了魔王。从此,三公主把雷豹和云仙子封为火神和烟神,并掌管人间烟火。[17]神与人共同努力,历经艰险夺火胜利,说明火在世间的重要地位,以及神与畲民对火的执着追求。故事结局三公主封雷豹和云仙子为火神和烟神,掌管人间烟火。将火与神灵何为一体,可见畲民对火的敬畏、崇拜已指向了神灵的高度。
从畲族民间歌谣中,我们发现火不仅间接地创造了畲族,而且为畲民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变化,这促使了畲民对火产生崇拜心理。经过长时间的发展,畲民发现,火的存在不仅能为其烧熟食物,还能供其取暖、驱赶野兽等。火为畲民带来如此之多的直观利益之后,畲民也将这种崇拜心理,上升到更高的一个层面,将其神化。畲民认为火如同天、地、日、月、星、水、山、树等天体万物,背后都存在神灵的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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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国家级创新训练项目(GCX13119)
(作者单位:中南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新传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