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论文项目：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研究生教育的特色

马健生　田　京

外部论文项目：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研究生教育的特色

马健生田京

介绍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外部论文项目。指出外部论文项目秉承注重合作、实践和协同创新的价值理念，并呈现出形式多元、绩效驱动、管理严格的特征，外部论文项目在促进研究生科研项目转化、强化对联合培养研究生的质量监管、建立有效的权责利划分机制等方面形成了较为完备的体系。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外部论文项目；研究生教育；联合培养

享有国际声誉的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ETHZurich）①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在2014/15年度QS世界大学排名中名列第12位。在产学研联合培养研究生过程中有独特的探索，其中外部论文项目（External Thesis Project）②外部论文项目中的硕士研究生项目以短期论文项目为主，博士研究生项目以学位论文为主，短期论文项目一般历时3～6个月，长期项目历时1年，工作地点在合作的企业、高校或科研机构。特色尤为鲜明，不仅拓宽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研究生培养的途径和方式，而且体现了政府、社会、企业与高校共同承担社会责任的愿景。外部论文项目综合了以项目为依托、校企联合培养、创办大学科技园、共建合作研究中心培养研究生等多种形式，是通过使研究生与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及研究所联合体（ETH Domain）③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研究所联合体共包含5个研究机构，分别是：PSI（瑞士保罗·谢尔研究所）；WSL（瑞士联邦森林、雪和景观研究所）；EMPA（瑞士材料科学技术研究所）；EAWAG（瑞士联邦水科学技术研究所）；SEC Singapore（新加坡全球环境可持续发展委员会），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研究所联合体5个研究机构研究是相互独立的，但后者不承担教学任务。之外（涉及不同国家）的企业、高校、科研院所合作完成短期项目论文和学位论文以提升培养质量和科研成果社会转化的论文指导方式。在以理工科见长的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哪些因素催生了外部论文项目，又有哪些激励措施和保障机制确保了外部论文项目的顺利开展和成功实践？本文旨在通过对外部论文项目的实践追踪和特色剖析，以期丰富高校与社会机构开展深入合作和联合培养研究生的路径选择。

一、外部论文项目的理念诉求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因其开拓性的基础科学研究、充满活力的工作环境、开放的信息政策、高效率的产学研结合的学生培养模式闻名遐迩。外部论文项目的设置正是秉承了科学研究服务社会发展需求的理念，并在此基础上改革传统的论文写作与指导方式，重视科学研究，打造互动平台，在实践中不断推陈出新，突破了高校与社会机构合作中形成的固有藩篱。

1．以创新为核心，培育合作文化

良好的合作文化是促进高校协同创新培养研究型人才的文化力量，建立在积极的创新互动、双向激励、结果共赢基础上的合作关系和环境是深化合作的文化土壤。就政治民主、经济发达、文化多样性特征明显的瑞士而言，研究型的联邦理工学院较州立大学更能接近并了解工商业和企业的核心利益，更好地将企业的科研需求与学校丰富的人力资源相结合。学院大力扶植开拓性的基础研究，并重视科研成果的创新度，始终以服务社会为己任。现任校长瑞夫·艾其勒（Ralph Eichler）说：“通过打下坚实的教学、科研基础，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不遗余力地为解决社会所面临的一系列复杂问题而努力”［1］。此外，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秉持四个维度的核心价值理念，分别为：文化权利——为充满创造力的创新思想提供发展空间；主体多元化——支持原创性、前瞻性的知识进步，强调人文学科和管理科学的价值，并视二者为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教育的有机组成部分；教研结合——所有科研人员参与教学，并提倡学生尽早参与科学研究；可持续发展——科研、教学与实践的有机整合。外部论文项目的设置正是基于良好的合作环境和科研传统并融合了以上四种价值理念，强调文化的传承与创新、支持前沿研究与技术进步、鼓励学生参与科研并为社会谋福利。

2.以项目为载体，注重科研实践

实践是提高企业生产力、促进技术革新和社会进步的主要途径，是培养研究生动手能力，促进培养质量提升的重要方法。外部论文项目始终恪守科学研究不能脱离实践，最基础的研究也需要长期观察与试验的信条，选题大多源自于工业、企业在日常生产、运作中遇到的实际困难或亟待攻克的技术难题，具有较强的实践导向性。每一个提出开展外部论文项目的合作机构都必须明确描述出要解决的关键问题，并有针对性地提出合作协议，具体到学院、学科甚至研究方向。外部论文项目通过将研究生的学习、科研与工商业界推动技术进步和产业升级的市场需求相结合，使学生能够把专业知识和学术能力运用到实践中，并产生现实效益。学校通过外部论文项目平台能够有更多的机会把学生送到工业生产、社会工作的第一线。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高水平的办学质量提升了国际吸引力，重视教育的实践价值加之显赫的声望，使其形成了密集的国际合作网络。外部论文项目面向全球开展合作，融合了以项目为载体，注重实践的价值理念。例如，2013年，日本神户RIKEN QBiC公司就生物电子学和生物传感学两个研究方向向瑞士联邦理工学院信息技术和电子工程学院、机械和工艺工程学院、生物系统科学和工程学院、物理学院四个学院提出外部论文项目的合作要求，并提供了四个不同的子项目，招募研究生去神户开展相关课题的科研攻关［2］。2014年9月，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自动识别实验室与圣加伦（St.Gallen）大学推出3～6个月的短期硕士项目［3］。外部论文项目面向全球寻求合作伙伴，合作范围涉及各个学科，合作对象包括多方主体。外部论文项目问题导向明确，对学生的专业水平有较高要求，旨在通过参与项目研发，使研究生获得实践锻炼、提升科研能力的机会，共享高校和企业相关科研资源，促进企业改革与科技进步。

3.以互助为纽带，促进协同创新

在协同创新的生态系统中，企业、高校、科研机构进行跨组织、跨学科、跨部门、跨行业的深度互助合作和开放创新是实现知识共享的过程，协同创新是利用多方资源开展科研攻关的最佳路径，合作互助是协同创新的核心基础。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作为以理工科为主的顶尖院校，服务地区、国家乃至世界经济发展是其义不容辞的责任与使命；与科学界、工业界与商业界的国际合作是保持科研水平领先地位的重要基础。外部论文项目通过世界范围内的协同创新达到增加企业收益、增强学生的科研水平与实践能力的效果。作为改革智库与知识集散地的高校承担着开展科学研究、提供政策参考的重任，高质量的科研成果是科技进步与技术改革协同创新的有效保障。协同创新要有适宜的环境氛围和可以互相协调配合的资源，外部论文项目互助模式的构建与成功实践，为学生、教师、学校、企业提供了协同合作的契机。外部论文项目大多实行双导师制，即高校教师与合作机构配备的指导教师共同指导项目的实施和项目论文的写作，加强了学校与合作机构之间的深度对话；学生通过参与不同形式的外部论文项目开展专业实践，在此过程中能够掌握前沿知识、高端技能，有些还获得了相应学位；教师也能借助合作企业的平台，了解社会需求，更新教育观念、创新教学方法、优化知识结构。与科研院所、高校之间的合作互助促进各方主体最大限度地发挥自身优势，为科技创新和知识进步提供智力支持和财力保障。科研项目合作是科研机构、企业与高校知识协同创新的主要模式，外部论文项目不仅产生了较高的经济效益，进一步奠定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国际领先地位，同时扩展了科研项目的合作范围。外部论文项目涵盖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几乎所有的学科与研究领域，融合了多种科研项目的合作形式，将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相结合，为更好地解决合作问题提供了更为宽广的平台。

二、外部论文项目的实践探索

外部论文项目聚焦科技创新中的世界性难题和区域社会发展的紧迫性议题，开阔的国际视野、灵活的论文形式、严格的质量监管、高精尖的科研成果使其在向社会传授知识并保持与政府、工商业的合作与对话过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外部论文项目在实践中有效地克服了高校与社会机构合作中形式固化、动力不足、权责模糊等问题。

1.形式多元：以人才培养为根基

人才培养是高等教育的核心使命，高质量的人才也是确保高校可持续发展的根本动力。研究生阶段的教育是高等教育的最高层次，硕士、博士阶段是培养研究型人才的主要阶段，研究型人才要求学生不仅具备扎实的理论基础、系统的专门知识和实际技能，还要有独立完成科研工作的能力。而博士阶段是培养高层次科技人才和学科专家的关键阶段，能够有效地将高等教育的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服务社会的基本职能有机地结合起来。外部论文项目根据合作主体的不同要求设置了多种形式，以是否授予学位划分，分为学位论文和项目论文；以合作主体划分，分为校企合作、高校间合作、学校与科研院所合作三种形式。多元形式的外部论文项目兼顾了不同的研究目的和学科特性，体现了学校管理的灵活性，拓展了项目的发展空间。开展基础科学、前沿技术研究，培养高层次人才，是学校保持办学特色、提升办学质量的必由路径，外部论文项目的形式多样性不仅为多方合作提供了现实可能性，也为学校共享社会优势资源、提高研究生的培养质量提供了新选择。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博士研究生兼具学生与科研工作人员双重身份，外部论文项目中博士研究生的项目多以学位论文为主，契合了对博士研究生作为学生与工作人员的双重要求。外部论文项目以解决社会发展和技术进步中的现实问题为切入点，以与科研院所、高校、企业间的合作为契机，根据实际需求灵活制定培养的方式与期限，其中以科研项目申请学位论文的举措突破了传统的论文写作与指导方式，是外部论文项目最为突出的特点。学位论文是衡量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指标，较之常规项目论文，外部论文项目对研究生的科研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学位论文的高标准又为确保外部论文项目的研究成果提供了质量保障。多元形式的论文项目有效地激发了研究者的研究热情，科研攻关的实际需求促进了科研质量的提升，有利于从根本上提升人才培养质量。

[4]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2016年中国英文科技期刊引证报告[R].贵阳：2016年第8届中国英文科技期刊研讨会，2016

2.绩效驱动：以效益为动力

绩效管理不仅能够提升合作双方的工作效率，是促进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深入开展外部论文项目的经济驱动力，也是合作双方互利共赢的直接体现。以与企业合作的外部论文项目为例，此类项目能够得到合作企业的大力扶植与赞助，为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提供充足的科研经费和一流的实验场所，一定程度上拓展了学校筹款渠道，减轻了学校财政负担。追求经济利益是企业得以生存的根本立足点，在知识经济时代，为保持企业的竞争优势并在此基础上获得长足发展，要求企业通过科技进步与技术创新服务于产业升级与效益提升。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需求直接推动工商业、企业推陈出新、与时俱进。然而，企业的技术革新需要智力支持与财力保障，只有通过不断变革，才能提升产品与服务的质量，从而确保企业的经济效益与市场竞争力。

外部论文项目关注前沿，注重创新，项目内容多涉及企业创新、产品竞争的核心问题，项目的开展及科研攻关的顺利完成直接为合作企业带来丰厚的市场收益和较高的投资回报率。科技创新和技术改革提升了企业的生产效率和市场竞争力，学校与合作方明确的利益分配机制是确保双方通力合作的基本前提。直接的利益驱动与清晰的绩效管理也是科研成果质量检测和合作双方权益保障的有效机制。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对合作机构的项目资助力度做了相关规定，并根据实际情况有所浮动，其中合作企业资助外部论文项目的科研预算可以参照表1的标准［4］：

表1　资助科研项目预算示例

科研成果引领产业变革和服务升级，奠定了瑞士工商业的竞争优势，这也是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获得大量工商业捐助和第三方资助的秘诀。近年来，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第三方资助①第三方资助指非办学部门的直接拨款，也包括其他政府部门的项目经费和企业的经费、私人渠道获得的资助。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第三方资助包括研究赞助，与联邦政府的研究合同，欧盟研究项目，商业或其他第三方资助，捐赠和遗产五个部分。占学校收入的比例从2000年的14.9%上升到2013年的26.7%，所占比例不断增大，与企业、第三方机构的项目合作所获得的资金占第三方资助的36.9%［5］。与企业合作所获得的第三方资助已经成为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除财政拨款之外最大的收入来源。2013年，学院的第三方资助收入达到3.66亿瑞士法郎，约占学院总经费的32%，其中商业或其他第三方资助占学院总第三方资助的40%［6］。以经济利益为纽带而形成的互惠互利、共兴共衰的关系是促进外部论文项目顺利开展的根本动力。

3.管理严格：以规范为准绳

严格的管理制度、专门的管理机构、标准化的管理流程是提升外部论文项目管理效果的重要组成部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技术转让办公室（technology transfer office）负责协助合作方开展对外部论文项目的日常管理工作，制定最佳的实施方案并起草相关协议，其职责在于有效地分享知识、合理利用研究结果，最终确保新技术的快速转化。协议是书面化的合作规范，项目的顺利开展离不开纲领性的合作协议，清晰、准确地定义合作项目并签订合作协议不仅便于学校对合作项目的分类管理和合理分工，还能保证合作方利益得到有效保障。外部论文项目的合作协议须明确规定合作双方的知识产权，其中包括协商许可、独占许可或关于知识产权的特别说明，并保证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相关科研人员对合作项目成果的发表权。如果合作方需要申请专利保护，可以推迟或限定科研成果的发表时间［7］。

为保证学生的培养和学术论文的质量，外部论文项目有严格的申请要求和程序，设置了申请规范。就申请外部论文项目的博士学位论文而言，对论文主题有特殊限制，申请人须征得导师同意并得到院系许可，并向培养单位提交外部论文项目的研究计划、情况说明（确保合作指导教师有资格指导博士论文并加附姓名）、博士论文提纲的情况下方可申请［8］。最后经由博士委员会（Doctoral Committee）推荐，学院会议（Department Conference）［9］审查是否准许参与外部论文项目。此外，合作机构必须符合相关要求，学校才能允许博士研究生参与合作机构的科研与论文撰写，具体要求如下：合作机构不限制本校教师对论文的指导权，不设置任何妨碍作者开展研究的额外条款，不限制研究结果的发表时间；申请者导师有权获得研究资料，使用研究设备；合作机构为外部论文项目开具的接收证明。硕士研究生申请外部论文项目要经由院长提名，学院学术委员会审核。

三、外部论文项目的条件保障

1.促进研究生科研项目的成果转化

科研项目的成果转化是衡量科研价值和成效的重要指标，也是促进技术进步、鼓励科研创新和科研人员工作热情的巨大推动力。科研成果转化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涉及解决生产技术难题、产生良好的经济效益等多方因素。瑞士联邦政府重视科技进步和技术创新，并从国家层面鼓励科研成果的社会价值转化。2012年联邦政府出台的《促进科研创新联邦法案》（Federal Act on the Promotion of Research and Innovation，RIPA）把将瑞士打造成为全球科研领导基地提升为国家战略［6］，为支持科研创新奠定了法律基础。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致力于解决具有全球性、挑战性的问题，其研究重点包括能源供应、风险处理、全球食物供应等问题，并十分注重知识的社会传播，外部论文项目的开展基于以上实践，在科研成果转化方面硕果累累。1996年到2013年间，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平均每年申请新专利达80项，共剥离出26个子公司［10］，2013年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科技转化率又创新高，共注册专利103项，签订合作协议319份［11］。丰富、前沿、实用的学科背景为外部论文项目的开展奠定了良好基础。近年来，新兴经济市场经济迅猛发展，科研投入的比重不断上升，新兴经济市场对科研创新的大力扶植成为鞭策发达国家保持竞争优势、研发创新性产品的外在力量。促进研究生科研成果转化能够促使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在激烈的技术竞争中开辟新的经济发展环境，通过国际竞争在世界范围内吸引优秀人才，保持学校的科研优势和世界领先地位。

2.强化对联合培养研究生的质量监管

人才质量的高低是决定项目成果的关键因素，也是决定高校可持续发展的根本动力。合作项目是联合培养研究生的媒介，研究生的培养质量则是其价值依归，一切形式的联合培养项目都必须把学生的培养质量放在第一位，偏离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监管的联合培养项目是在舍本逐末。外部论文项目的顺利开展有赖于合作方在各个实践环节的密切合作以及对科研过程的层层把关和科研产出的质量监控，对论文的研究过程和质量都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兼具时效性与针对性。外部论文项目的质量监管主要体现在学生管理、企业支持、导师指导、论文答辩四个方面。首先，参与外部论文项目的研究生工作地点大都在合作企业或大学、科研机构，很多在瑞士境外，严格的学生管理是确保项目顺利开展、如期完成的前提和人力保障。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规定参与外部论文项目的研究生，工作地点无论是境内还是境外、企业还是科研院所都必须遵守学生管理条例，对差旅时间作了严格规定。其次，企业对项目的高投入与对学生和科研人员丰厚的劳动报酬是确保科研质量的直接驱动力。再次，外部论文项目规定学生的论文计划必须得到指导教师的许可，尤其是针对博士生而言，从论文的申请到审批再到对论文的全程跟踪指导，都离不开指导教师的严格把关，作为行业领域内的专家学者，导师提供的论文指导直接确保了较高的科研水准与论文质量。最后，论文答辩是检验一定时期内研究生科研成果的直接形式，学位论文经过严格的评审才能进入并通过答辩，短期项目承担着科研攻关的任务，没有解决企业问题、满足合作方的要求就无法通过论文答辩。以上四个因素贯穿项目始终，既有内部驱动又有外部激励，为确保外部论文项目的质量提供了全方位的保障。

3.建立有效的权责利划分机制

在复杂的合作环境中，学校的顶层设计已不能满足纷繁复杂的合作要求，发挥项目合作方的主动优势，建立有效的权责利划分机制是维持合作项目顺利开展的内在约束。建立有效的权责利划分机制应从学生培养、知识产权、利益分配三方面入手，高校应始终重视学生的培养质量，合作方在项目开展过程中要积极配合高校对高质量学生培养的相关要求，并积极贡献自身资源为学生培养搭建平台；知识产权涉及合作的核心利益，合作双方在项目实施之前要明确科研成果的知识产权，以确保合作项目的顺利开展；利益分配是合作双方权益的衡量与博弈，基于科研任务与贡献比例的利益分配机制是避免合作纷争、强化合作关系的重要保障。外部论文项目对合作双方的权利和责任作了明确划分，对项目的花销和项目成果的知识产权有规范化的规定。如在计算项目成本时，除直接花费外合作方还要考虑学校10%的基础设施建设费，如果知识产权归属企业，则由企业承担该项费用。在合作双方达成一致的前提下，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允许让渡专利申请权，在此情况下，合作方拥有指定领域内知识产权的独占许可，超出指定领域范围内的知识产权属于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合作企业的项目预算中要加入除直接成本之外35%的额外费用（例如额外费用占总预算的45%）。完善权责利分担分配与绩效管理机制，有利于促进多方合作联合培养研究生的深入开展与良性运转。

四、结语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重视教育的社会责任，强调培养具有高度胜任力的复合型人才，因此，通过创新强化高校与世界范围内的社会机构开展研究生的联合培养与科研合作需要寻求切实可行的路径并建立有效的保障机制。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为提升研究生的培养质量、加强向社会传播知识、加快科研成果服务社会、积极推进协同创新，通过体制机制创新促进高校和科研机构、企业的深度合作，并将创新与合作贯穿于研究生培养的各个环节以实现资源共享，开展重大科研项目的联合攻关，以期在关键领域获取实质性成果。

外部论文项目从联合培养研究生与科研服务社会两大职能出发，以实践、合作、绩效、协同为着力点，根据社会发展的现实需求设置了多样化的论文形式。学位论文项目的实践突破了传统校企合作的论文写作方式，申请学位的论文项目一方面为研究生和合作方开展深入有效的合作与科研攻关开辟了新路径，另一方面也从根本上保障了外部论文项目的论文质量。随着外部论文项目实践的逐步深入，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把对合作项目的科研要求辐射至保障科研质量的各个培养环节，形成了重视管理、激励高质量科研产出、明确知识产权和权责划分等联合培养研究生的特色。外部论文项目的成功实施与机制创新秉承科研成果服务社会的价值理念，把高校与社会机构的合作从理念转化为实践，并结合一系列激励创新与保障质量的措施，有效地解决了高校与社会机构合作过程中所遇到的现实困难，为进一步深化双方合作关系提供了模式参考和制度依据。

［1］ETH Zurich portrait［EB/OL］.［2014-10-16］.https://www.ethz. ch/en/the-eth-zurich/portrait.html.

［2］External master thesis at RIKEN QBiC in Kobe Japan on topics in bioelectronicsand biosensors［EB/OL］.［2014-10-16］. http：//www.bsse.ethz.ch/content/dam/ethz/special-interest/bsse/ bioengineering/pdfs/2013_Riken_thesis_topics.pdf.

［3］Product as a service［EB/OL］.［2014-10-16］.https：//www. siropglobal.org/app/opportunity/95f301e5-6fb0-46f5-b09e-620a60312b69.

［4］Example for calculating a budget for a sponsored research project［EB/OL］.［2014-10-30］.https：//www.ethz.ch/content/ dam/ethz/main/industry-and-society/transfer/forschungtechnologietransfer/vertraege/files/Calculation_example.pdf.

［5］Annual report 2013［EB/OL］.［2014-10-22］.https：//www. ethz.ch/content/dam/ethz/common/docs/publications/annualreports/2013/ETH_Annualreport_2013_updated.pdf.

［6］2013 annual reortof the ETH board on the ETH domain［EB/ R］.［2014-10-28］.http：//www.ethrat.ch/sites/default/files/ ETH_GB_2013_E_web.pdf.

［7］Research projectswith industry［EB/OL］.［2014-10-28］.https：// www.ethz.ch/en/industry-and-society/research-projects-withindustry.html.

［9］Dissertation outside the ETH domain［EB/OL］.［2008-09-01］. https：//www.ethz.ch/content/dam/ethz/main/doctorate/files-EN/external_dissertation_en.pdf.

［10］2014瑞士联邦理工学院及研究所联合体简介［EB/OL］. ［2014-10-30］.http：//www.ethrat.ch/sites/default/files/ ETHBiK_2014_ZH_web_0.pdf.

［11］ETH Zurich-serving society.［EB/OL］.［2014-10-09］.https：//www.ethz.ch/content/dam/ethz/common/docs/publications/ ETH-Praesentation/141009_eth_praesentation_e_4_3.pdf.

（责任编辑刘俊起）

马健生，北京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教授，北京100875；田京，北京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博士研究生，北京100875。

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重点课题“世界高水平大学研究生教育发展的新特点研究”（项目编号：2013Y09）

［8］How register to take a doctorate？［EB/OL］.［2014-10-22］.https：//www.ethz.ch/en/doctorate/registration-admission. htm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