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资本论”视角下的 “互联网+”与“一带一路”

2015-07-24 01:35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产业研究中心道可道商学院
现代国企研究 2015年17期
关键词:智力驱动资本

文=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产业研究中心 道可道商学院

(执笔: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产业研究中心博士后邵洪波)

在追赶末期,后发国家与先发国家总是存在“最后最小差距”,因此,中国想完全借助后发优势追赶上先发国家几乎是“一厢情愿”。后发国家在追赶末期必须实现“蛙跳”,而要实现“蛙跳”,就必须打造“先发优势”。

当下中国,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号召下,整体上正呈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创新热情,而“互联网+”与“一带一路”也成为中国经济创新发展的重要抓手。从智力资本角度,去审视中国两个大的策略方向,相信会有不同的感受。

世界经济格局与“智力资本论”

(一)经济驱动力与国家分类对应模型

管理学大师迈克尔·波特把经济发展划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廉价劳动力、自然资源等“生产要素驱动发展阶段”;第二阶段是大规模投资、改善技术装备成为支撑经济发展主要因素的“投资驱动发展阶段”;第三阶段是创新能力及其水平成为驱动经济发展主要动力的“创新驱动发展阶段”;第四阶段是“财富驱动发展阶段”。

而按照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可将世界国家分为四类。首先是“发达国家”,主要是美国、加拿大、英国、法国、德国、瑞士、荷兰、比利时、意大利、奥地利、西班牙、葡萄牙、爱尔兰、卢森堡、丹麦、芬兰、挪威、瑞典、冰岛、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等(联合国公认)。以色列则是中东地区唯一的发达国家。其次是“新兴经济体”,主要指以中国为代表的金砖国家,包括中国、印度、巴西、俄罗斯、南非等。再次是“下一波经济体”,指近年来经济发展水平不高但相对增长较快,对世界影响不大但经济开放程度较高,且未来经济增长潜力和产业竞争力比较突出的发展中经济体,包括亚洲的越南、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中南美的洪都拉斯、巴拿马、哥斯达黎加、尼加拉瓜等国,它们都可能成为世界经济在某领域快速增长的新亮点。最后还有余下的“其他发展中国家”。

我们发现,波特所描述的经济发展四个阶段与四类国家呈现对应关系。如图1所示。

(二)“智力资本论”下的国家竞争力模型

当前,中国正处在由要素驱动和投资驱动向创新驱动的转型阶段。一般说来,创新驱动指的是以创新作为主要推动力的发展方式。这种创新既包括技术创新,也包括体制、结构、组织、人力资源和分配机制等方面的创新。创新驱动不仅形成了经济发展的新动力,也带来了社会结构的变化和转型,这表明技术层面、经济层面的创新与社会层面的创新是相辅相成、互动促进的关系。

基于上述特点,可以将经济时代分成新经济时代和旧经济时代,将资本分为财力资本与智力资本。新经济时代竞争力结构以“智力资本”为核心,“智力资本”包括三个方面,一是组织智力本身,组织智力的主要能动因素是组织员工,可以看作组织内个体智力的总和,主要是教育与科技,对应“人力资本”,同时对应平衡计分卡中的“学习与成长”;二是组织长期发展中积累的经验、惯例等,形成了组织的经验、惯例等,这些形成了组织生产、服务的方式,管理方式等,这部分智力资本对应“组织资本”,同时对应平衡计分卡中的“运营”;三是组织环境要素,主要是组织的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和合作与关系,对应“社会资本”,也同时对应平衡计分卡中的“客户”(或市场)与“社会”。

图1 国家类型与经济驱动力之间对应关系

当前,发达国家的财富驱动,不是很鲜明,仍然是以智力资本的高级化为主,主要是偏重于组织资本与社会资本的建设方面。如图2所示。

当前,全球实体经济的产能和要素重组正在加快进行,新技术变革、新产业兴起与传统产业的改造并存。中国已经进入工业化的中后期阶段,必须走新型工业化道路。而所谓新型工业化道路,就是以知识和科技为先导的创新型发展之路,即“创新驱动”。资本、劳动力等要素对经济进一步发展的推动作用将逐步减弱,“人的智力”成为第一生产要素,“知识”、“信息”等无形资产成为主要的要素投入,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产业的发展将成为我国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的主角。

(三)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经济进步的评估

迈克尔·波特认为经济发展包括“经济增长”和“经济进步”两种内涵,其中“经济增长”可以理解为经济规模的增加,而“经济进步”则代表经济创新能力和综合素质的提高。引入“智力资本”这一概念,则“经济进步”也可以理解为“智力资本”的不断累积。“经济增长”和“经济进步”由国家扩展至企业,“企业增长”意味着企业规模的不断扩大,“企业进步”则意味着企业创新能力的提高、智力资本的增加。

结合波特理论与智力资本理论,形成国家“经济增长”与“经济进步”的评估模型及其入选评估指标。

通过上述模型对中国“经济增长”、“经济进步”进行评估,评估所用数据来自于世界银行数据库。每项指标进行正向中心化处理,每一发展阶段(过去5年数据)的两个指标之间取平均值,形成蛛网图如图3所示。

中国在资源驱动和资本驱动得分较高,表明中国的经济增长仍然主要依靠劳动力和投资,在创新驱动和财富驱动方面表现较弱,科学技术实力不强。

图2 时代分类、国家分类、驱动力量与竞争力结构图

表1 国家“经济增长”与“经济进步”评估模型

从经济进步的角度看,中国同样依靠资源和资本实现经济进步,经济进步中,中国的资本驱动得分较高,表明中国逐渐从资源密集型、劳动力密集型产业转向了资本密集型产业。

整体上说,中国是制造大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工业部类齐全的发展中国家。中国传统的竞争优势为资源,即丰富的劳动力资源,优势主要为劳动力价格较低且供应充足。随着周边国家工业化的开展和我国平均工资的提高,劳动力资源的优势正在逐渐丧失。但同时,我国需求扩张带来的庞大的市场正在形成,我国的竞争优势正在经历由劳动力向市场的转变。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下一步中国将由旧经济时代向新经济时代,由资本驱动向创新驱动,由经济增长向经济进步,由财务资本向智力资本转型。

“智力资本论”下的“互联网+”

“互联网+” 是2015年3月5日十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首次提出“互联网+”行动计划。“互联网+”代表一种新的经济形态,即充分发挥互联网在生产要素配置中的优化和集成作用,将互联网的创新成果深度融合于经济社会各领域之中,提升实体经济的创新力和生产力,形成更广泛的以互联网为基础设施和实现工具的经济发展新形态。我国“互联网+”有工业互联网、电子商务和互联网金融三个重要发展方向。如果“互联网+”效应发挥得好,互联网将像第一次工业革命中的蒸汽、第二次工业革命中的电力一样,极大地提升生产力与生产效率,这将有力推动“中国制造2025”的进程。

图3 中国“经济增长”与“经济进步”图

从某种意义上,互联网就是“智力资本”的代表,“互联网+”是从人力资本、组织资本和社会资本角度,在传统产业中加入“酶”,使其产生化学反应,促进经济的转型升级。

(一)产业角度下的“互联网+”

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实际上是由“经济增长”为核心转向“经济进步”为核心,是从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创新驱动的关键是提高劳动生产率。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也必将伴随着人才和人力资源水平的提升,其本质是智力资本的提升。从企业角度、从国家角度,均是如此。

从“互联网+”的角度来说,目前的提法中,更多的表现为互联网对传统经济的改造和提升。这让我们想起曾经为科技部做过的一个课题,“科技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与发展”,实际上,就是“科技引领经济发展”。当前是“互联网”作为新一代信息技术的代表,正在引领经济发展,其本质是“智力资本”引领“财务资本”发展,是“新经济”引领“旧经济”发展。

从某种意义上,互联网就是“智力资本”的代表,“互联网+”是从人力资本、组织资本和社会资本角度,在传统产业中加入“酶”,使其产生化学反应,促进经济的转型升级。

“互联网+”更多强调“逆袭创新”。互联网金融是互联网向金融业的逆袭,互联网传媒是互联网向传媒业的逆袭。“+互联网”则更多强调“顺势创新”。很多大中型企业实践中已在“智能化工厂”、“大量订制”等方面摸索良久。国际上,只是比较低调而已。

(二)消费互联网与工业互联网

当前,全球经济发展模式面临着深刻的转型,新一轮的科技变革与产业创新正在孕育,世界正处在科技和产业革命的前夜。具有广泛影响意义的技术进步,颠覆了很多传统行业的格局,如互联网技术、3D打印技术等,而部分基础产业技术进步则给相关产业带来巨大变化。

2014年,全球10家市值最高的互联网公司中有4家位于中国,分别是阿里、腾讯、百度和京东。而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的《MIT科技评论》最近评出50家全球“最智能”公司,中国占4家,分别是中国手机生产商小米位列第2,其他三家中国公司分别是第4名的阿里巴巴、第7名的腾讯和第21名的百度。上述企业均是消费领域的互联网企业。

互联网正从容易进入的消费领域开始向传统产业渗透,传统产业和互联网互相抱团取暖成为趋势。相对来说,目前中国的消费互联网较为发达,工业互联网还处于起步阶段,深度和广度有限。中国作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互联网产业强国,工业互联网发展前景广阔。

从某种意义上,消费互联网大多是民企,而工业互联网国企不少。两者的产业融合将带来体制上的变革,也将带来组织资本的提升。

(三)“互联网+”与“+互联网”

“互联网+”与“+互联网”有异有同。从异的角度来说,首先,主导者差异。 “互联网+”的主导者一般是互联网企业,从技术、商业模式、资金、人才等方面,主导着融合进程。“+互联网”则正好相反,一般是传统企业在主导着融合进程。

其次,优势不同。“互联网+”有新技术优势、体制机制优势和更广泛的社会支持,即“智力资本”优势,容易产生爆发性增长。而“工业互联网”、“金融互联网”等,主要是传统行业以既有业务为基础,偏重于“财务资本”优势,利用互联网技术和理念,提高为用户服务的效率和质量。

再次,创新方式不同。“互联网+”更多强调“逆袭创新”。互联网金融是互联网向金融业的逆袭,互联网传媒是互联网向传媒业的逆袭。“+互联网”则更多强调“顺势创新”。很多大中型企业实践中已在“智能化工厂”、“大量订制”等方面摸索良久。国际上,只是比较低调而已。

从同的角度看,首先,“互联网+”行动计划是包含了“+互联网”的,二者形式上是一体的,本质上是相通的。其次,现实来看,中国有“互联网+”,德国高度重视“工业4.0”,美国特别倡导“工业互联网”,日本关注“科技工业联盟”,说明了在世界范围内仍有强大的“+互联网”力量。再次,“互联网+”与“+互联网”,不管是一大步还是一小步,都是人类进步的脚步,理论上两者意义是一样的,最终目的是促进全产业升级进而带动社会升级。

同时,我们要承认,传统企业探求互联网转型的速度要慢,无论在技术、人才,还是体制及运营管理方面,都与互联网企业有差距,或者说在“智力资本”方面尚有差距。当前,表现为互联网模式来倒逼传统企业的模式,迫使传统企业转型。

智力资本下的 “一带一路”

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战略,海陆统筹,东西互济,面向全球,通过“一带一路”欧亚大陆完成经济整合,形成中国从利用全球化向主导全球化的过渡和转换,众多国企民企都在中国“一带一路”国家战略引领下,积极寻求融入全球价值链。值得一提的是,“一带一路”是一个内外兼顾的战略,它既是面向东盟、中亚、南亚和欧洲的对外发展计划,也包含了规模巨大的对内战略,包括拉动国内投资、提振国内经济、补齐西部地区发展短板等重任。

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本质是通过对外开放,进而促进中国改革,是在恰当的时间、地点、机会提出的恰如其分的策略。当前,中国企业“走出去”呈现逆势而上的发展态势。全球经济深度调整为我国企业实施国际化经营战略提供了难得机遇。抓住此次重要机遇,加快我国“走出去”步伐,可以获取国际优质要素和技术乃至“智力资本”要素,对我国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将发挥积极作用。

(一)“一带一路”的“新兴经济体”

我们看到,以“金砖国家”为核心的“新兴经济体”,中国、印度、俄罗斯均在一带一路上,土耳其则是“金钻11国”中的“新兴经济体”。按照2013年统计计算,四国经济总量占这一地区总量的65.7%,外国直接投资净流入占67.9%,贸易额比重也在40%以上。四国经济总量占到地区总量的2/3,处理好四国本身的发展与合作,事关区域整体的发展大局和未来前景。

从智力资本为核心的经济进步方面,印度在服务业中的服务外包非常抢眼,土耳其工业号称“中国速度、德国品质”,值得中国学习。而俄罗斯的资源丰富,也有很多亮点和合作领域。

(二)“一带一路”的“发达经济体”

从“发达经济体”角度看,欧洲是世界上发达经济体最多的区域,而以色列是中东唯一的发达经济体。

我们纵观欧洲在“工业4.0”方面有突出特点的三个国家:德国、奥地利、瑞士。德国的综合能力较强。从“经济增长”角度看,其创新驱动和财富驱动得分较高,而资本驱动得分也位居前列。德国依靠其对资本、创新和上下游的整合能力而实现了产业整体上较强的竞争实力。从进步的角度看,德国目前经济进步的核心点主要在于创新驱动,通过技术的不断改进实现经济结构和经济发展质量的提高。

从“经济增长”角度看,奥地利经济增长主要依靠财富和创新驱动实现经济增长,与其他发达经济体相比,奥地利工业占比相对较高,风险抵抗能力较强。从“经济进步”角度看,奥地利主要依靠创新驱动和资源驱动推动经济进步,并逐渐提升自身在科研驱动和财富驱动方面的能力。奥地利与瑞士、德国、以色列相比,在资本、创新和财富驱动方面得分都较低,综合实力存在一定差距。

图4 德国“经济增长”与“经济进步”

图5 奥地利“经济增长”与“经济进步”

图6 瑞士“经济增长”与“经济进步”

图7 以色列“经济增长”与“经济进步”

从“经济增长”角度看,瑞士的创新驱动、资本驱动得分较高,综合能力较强,表明瑞士通过科研和转化实现经济增长,瑞士的财富驱动得分虽然不低,但与德国尚存在一定差距。从“经济进步”角度看,瑞士主要依靠资本驱动和创新驱动实现进步,并以此逐步积累并进入财富驱动的经济发展阶段。

以色列的创新驱动和财富驱动得分较高,其创新驱动得分在几个国家中排名第一,这表明以色列主要通过强大的科研实力实现经济增长,但与此同时,由于以色列资本驱动的得分较低,对于科技成果的转化能力不及德国、瑞士等国家。从“经济进步”的角度看,以色列主要依靠创新驱动实现经济进步,通过科学技术的改进实现经济发展质量的提高。

上述国家的经济增长与经济进步,如图4-7所示。

(三)“一带一路”的“下一波新兴经济体”

“一带一路”上的“下一波新兴经济体”包括亚洲的越南、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等国家。未来五到十年下一波新兴经济体可能会对中国的产业竞争力产生一定的影响,特别是对中国的出口贸易有一定的影响,也可能成为中国产业转移的目的地。

从中国在低技术产业领域来看仍然保有优势,但这种优势正在部分减弱,“下一波新兴经济体”正在逐步扩大这一领域的优势。从中低技术产业领域来看,我国和新兴经济体都不是很强,而且中国在这个领域国际竞争力明显下降。在中高技术领域,中国的竞争优势比较明显,而这个领域是下一波经济体最弱的一个领域。在高技术领域,中国的竞争优势是在稳步地提升,虽然有个别的新兴经济体高技术领域的竞争力超过我国,但是他们从总体上讲也没有在这个领域形成核心竞争力。从技术产业转移角度来说,我们是已经在低技术领域进行而来转移,未来可以在中高技术领域、高技术领域进行产业转移。

本质上,智力资本是文化资本的一部分;而文化资本则还含有智力资本没有包含的内容。文化资本,最根本的是一种文化精神。这种精神的最终本质,体现为既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又是人类的精神。

(四)“一带一路”的“其他发展中国家”

中国资本“走出去”并不是资本的一厢情愿,而是具有资本接受国的客观需要。“一带一路”沿岸沿线大部分都是发展中国家,甚至是落后的国家。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间里,这些国家急需发展,摆脱贫穷状态。在所有大国中,只有中国才有能力实施大规模的发展计划,帮助它们发展。以基础设施建设和产业转移为主要抓手的发展合作新模式对其发展有很大意义。

“一带一路”建设的难点和重点都在发展中国家,只要在发展中国家实现了突破,“一带一路”就取得了实质性进展。林毅夫认为,虽然“一带一路”战略的重心是基础设施建设,但在非洲战略中,我们应该灵活应对、灵活处理,实施以促进中国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到非洲为主、基础设施建设为辅的战略。

从上述对“一带一路”相关国家分析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当前,中国面临发达国家“重振制造业”引起的制造业回流,在战略性新兴产业领域抢占全球经济增长点并主导下一轮经济全球化;以及国际产业调整带来的越南等“下一波经济体”在劳动力密集型等中低端制造业对中国构成一定的竞争。

从“一带一路”国家来说,中国依然是一个以资源和资本见长的国家,但近年来正逐渐由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转变。由于“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国家战略的提出,下一步将由资本密集型向智力密集型发展。从一带一路的发达经济体角度,以色列在科研方面表现极为突出,但转化能力稍弱,“经济增长”和“经济进步”主要依靠科研一极拉动。欧洲总体上智力资本较强,其中德国综合实力较强,依靠对于资本、科技的整合能力实现经济增长与经济进步。奥地利综合实力相对最弱,依靠资本和科技创新逐步积累,其优势在于经济稳定性较好,抗风险能力较高。瑞士与德国相仿,综合实力较强,但其经济发展阶段稍落后于德国,依靠整合能力实现经济增长与进步。“下一波新兴经济体”,由于西方国家也在投资,而中国的地缘优势以及部分产业优势明显,尚有投资空间。而对于“其他发展中经济体”,则呈现以基础设施建设和产业转移为主要抓手的发展合作新模式,对国际发展有很大意义。

实际上,中国企业历经三十多年发展,目前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工业格局。但问题是中国的经济增长尚好,经济进步不足。中国的财力资本尚好,中国的智力资本不足。

中国下一步的策略,需要结合“一带一路”战略蓝图,在走出去的过程中,通过类似在德国、以色列等对外投资发达国家的科研机构和营销网络,并购具有较高科技水平的公司,使得企业在技术、管理知识等方面,快捷地与发达国家进行交融、沟通和反馈;利用交叉转让、联合研究开发项目等形式,获取最新的高科技,再通过企业内部流动性要素流到国内,从而极大地提高国内技术研发能力和管理水平,带动国内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和高端化发展。也即“创新驱动”,通过“智力资本”的构建,实现“弯道超车”。

中国一直在奋力追赶发达经济体。实际上在追赶末期,后发国家与先发国家总是存在“最后最小差距”,因此,中国想完全借助后发优势追赶上先发国家几乎是“一厢情愿”。后发国家在追赶末期必须实现“蛙跳”,而要实现“蛙跳”,就必须打造“先发优势”,通过科技创新,在关键产业、支柱产业、主导产业领域实施技术赶超和创新。也就是说,在学习基础上进行自主创新。

然后,通过贸易、国际经济技术合作与投资,提升“一带一路”国家的“智力资本”。

超越于“智力资本”的“文化资本”

本质上,智力资本是文化资本的一部分;而文化资本则还含有智力资本没有包含的内容。文化资本,最根本的是一种文化精神。这种精神的最终本质,体现为既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又是人类的精神。这种精神,从人类元精神的角度看,即理性、仁爱与信仰精神。

过去的300年,世界经济的领导者更迭中,包括荷兰、英国、德国、美国等等,都是来自于基督教国家。美国达到西方经济理性的顶点,其核心理念是:“己所欲,施于人”——让别的国家认同自己。中国人的思路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对周边国家,不强求一致,是自然的吸引,自主发展,各得其所,体现了一种仁爱精神。就像互联网思维所体现的:“平等、开放、共创、共享”精神,“一带一路”按照“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非常接近于《易》中提到的“见群龙无首,吉”的无为而治的境界。而从信仰的角度,能否从“和而不同”入手呢?

“互联网+”与“一带一路”,使我们越来越感觉人类连为一体。在这时候,我们也将更关心在同一个地球上,人类共同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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