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省与俄罗斯东部地区经贸合作新机遇探析

周洪涛

摘要：黑龙江省紧邻俄罗斯东部地区，地处中国对俄经贸合作前沿。2014年，黑龙江省对俄贸易稳步增长，对俄投资规模呈扩大趋势，投资质量不断提高。随着“东部陆海丝绸之路经济带”被纳入国家战略，黑龙江省对俄合作将面临新的机遇。

关键词：黑龙江省；俄罗斯；西伯利亚；远东；经济贸易

中图分类号：F752. 751.2；F752. 83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0961（2015）02-0026-06

俄罗斯东部地区是指俄罗斯乌拉尔山以东地区，包括西伯利亚联邦区和远东联邦区，约占俄罗斯领土总面积的2/3、经济总量的1/6。2012年，西伯利亚联邦区与远东联邦区区域生产总值分别占全俄GDP（499 199.59亿卢布）的10.31%（51474.02亿卢布）和5.14%（27003.18亿卢布），除2009年西伯利亚联邦区略有下降外，均实现了自1998年以来的稳步增长（见图1）。

一、经贸合作的现状

黑龙江省作为对俄经贸合作的桥头堡、枢纽站，在对俄经贸合作中一直占有重要位置。目前，黑龙江省是中国对俄贸易第一大省，占中国对俄贸易额的1/4以上；是对俄投资第一大省，占中国对俄投资的1/3以上；是对俄林业合作第一大省，在进口俄罗斯木材中，有近半数的木材是黑龙江省企业进口的；是对俄农业合作第一大省，在中俄农业合作中，来自黑龙江省的企业占80%以上；是对俄科技合作第一大省，科技合作已成为对俄经贸合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对俄旅游合作第一大省，近年来，黑龙江省的俄罗斯入境游客数量已占全国的半壁江山。

（一）对俄东部地区贸易稳步增长

黑龙江省与俄罗斯东部地区边境线长2981公里，有15个边境口岸，其中7个全年通关，黑河与绥芬河是对俄主要的通关口岸。据哈尔滨海关统计，2014年1-9月，黑龙江省对俄进出口贸易额达174.3亿美元，与2013年同期相比增长7.6%，高于同期中国对俄进出口增速2.1个百分点，占同期中国对俄进出口总值的24.5%。其中，对俄出口62.6亿美元，增长34.6%，高于同期中国对俄出口增速25.6个百分点；自俄进口111.7亿美元，与去年同期相比略有下降，降幅为1.5%。仅绥芬河口岸就实现进出口总额365.2亿人民币，同比增长11.2%，占同期黑龙江省进出口总值的19%。与俄贸易额达184.7亿元，同比增长45.5%，占同期全市贸易总值的50.6%。其中，出口108.1亿元，增长1.7倍；进口76.6亿元，下降l1.3%。

2014年1——9月，黑龙江省对俄贸易的特点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出口以轻工产品为主，服装出口大幅增长。据统计，绥芬河市累计出口额97.1亿元，其中服装、机电产品、纺织制品、肥料和箱包的出口额分别为34.4亿元、31.8亿元、13.6亿元、9.9亿元和7.4亿元；而进口则以能源、矿产、原材料为主，五类商品累计进口额为187.9亿元，其中原油、原木、锯材、肥料和煤的进口额分别为125.5亿元、28亿元、12.1亿元、12.1亿元和10.2亿元。二是出口以民营企业为主导，进口则国有企业是主力军。

中国是远东地区主要贸易伙伴之一。2014年1——9月，远东地区对中国出口额为35.4亿美元，占远东出口总额的18.5%，出口商品主要是石油、木材和水产品。同时期，远东地区自中国进口额为32.6亿美元，占其进口总额的44.7%，进口商品主要有电子产品、汽车配件、服装和鞋类。中同在俄部分联邦主体对外贸易中占有绝对重要地位，如阿穆尔州与中国的贸易占其对外贸易的80%以上，犹太自治州则超过90%，甚至滨海边疆区也占有超半数的份额（远东各联邦主体与中国贸易情况见表1）。

近年来，中国已成为西伯利亚联邦区最大的贸易伙伴。2013年，西伯利亚联邦区对中国进出口总额为88.2亿美元，占西伯利亚联邦区进出口总额的21.3%。其中，出口额为61.4亿美元，占出口总额的17.8%；进口额为26.5亿美元，占进口总额的35.3%。2014年1——9月，西伯利亚联邦区对中国出口大幅下滑，出口额（27.8亿美元）与2013年同期相比下降了40%。其原因是原油出口量减少。2013年，西伯利亚联邦区对中国出口原油约25亿美元，占对中国出口总额的41.6%；而2014年1——9月，对中国出口石油仅为2.3亿美元，比重下降至8.5%。在对中同出口商品中，木材及其制品一直占有很大比重。2013年，西伯利亚联邦区向中国出口了16.5亿美元木材及其制品，占对华出口总额的23.9%；2014年1——9月，木材在出口中的比重进一步上升，达43.2%（见表2）。

近年来，从中国进口的商品中，机械、电器类产品增长较快。2013年，西伯利亚联邦区从中国进口的机械和电器类产品分别为5.3亿美元和2.2亿美元，所占比重为20.2%和8.3%；而2014年又进一步提高从中国进口机械产品的幅度，仅前9个月进口额就达到4.9亿美元，占自中国进口总额的26.8%；此外，蔬菜和水果一直占自中国进口额的10%左右（见表3）。尤其是俄罗斯从欧盟、美国等进口水果、蔬菜、肉类、鱼类、牛奶和奶制品遭全面禁运后，对我国农产品需求量大增。黑龙江省商务厅网站数据显示，2014年第三季度，仅黑河口岸向俄运送的新鲜果蔬即达1.16万吨，货值496.73万美元，同比分别增长27.36%和43.27%。

（二）对俄东部地区农业合作向产业化发展

从苏联解体至今，黑龙江省对俄东部地区农业合作已有25年历史。经过20多年的发展，黑龙江省对俄农业合作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合作方式更趋合理。种植规模不断扩大，从单一种植向产业化发展。目前，黑龙江省对俄农业开发合作探索出“企业+农垦”合作模式，利用农业开发企业对俄合作经验和资源，加上黑龙江垦区世界领先的现代农业生产管理技术和设备，在俄建立了农业产业合作开发园区。截至2013年，黑龙江省对俄农业合作开发面积达750万亩。全省有40%的县（市）组织政府、企业和农民走出去，与俄阿穆尔州、滨海边疆区等远东州区建立了长期稳定的农业合作关系。endprint

（三）对俄林业合作向加工贸易型发展

黑龙江省是中国对俄林业合作第一大省。随着俄罗斯调整原木出口关税，黑龙江省对俄林业合作也相应进行了调整，鼓励企业在俄罗斯投资办厂，从事木材加工及深加工，在俄境内建立木材加工园区。近年来，黑龙江省自俄原木进口量明显减少，截至2013年，进口原木累计9000万立方米；但板材、木材成品进口量增长迅速。2013年，黑龙江省自俄罗斯进口板材157万立方米，与2008年相比，增长了10倍。黑龙江省对俄林业合作正向创新转型发展。2013年，黑龙江省林业产业克服全球木材加工业整体下滑、造纸行业不景气、木材进口受限等不利因素，累计进口木材533万立方米；人造板产量完成1050万立方米，地板产量达620万平方米，同比分别增长10.7%和15.2%。

二、经贸合作的机遇与挑战

黑龙江省是我国发展与俄经贸合作的重要基地。随着中俄关系的不断深化，抓住我国推出东部陆海丝绸之路经济带和俄罗斯出台一系列东部地区发展规划的历史机遇，是全力推进对俄经贸合作战略升级的重要前提。虽然，多年来双方区域经贸合作在稳步发展，但仍存在诸多问题，机遇与挑战并存。

（一）贸易合作的机遇

黑龙江省对俄经贸合作历史悠久，经历了“起步、快速发展、低速发展、快速增长、战略升级”五个阶段，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为黑龙江省对俄贸易快速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如今，世界局势的动荡和俄罗斯实施远东大开发战略，又为双边经贸合作转型升级提供了新的机遇。

1.乌克兰危机为黑龙江省扩大对俄经贸合作提供了新机遇。随着乌克兰危机不断加剧，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逐步加大了对俄罗斯经济制裁力度，对俄投资大幅减少。俄罗斯为发展本国经济，势必放宽政策，加大对外资的吸引力度。另外，为应对西方国家的制裁，俄罗斯出台了一系列反制裁措施。例如，禁止从欧盟、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挪威进口牛肉、猪肉、水果、蔬菜和乳制品，这使俄罗斯对中国产品的需求大幅增加。2014年10月，黑龙江省恢复对俄肉类出口，这距前次对俄肉类出口时隔13年，为黑龙江省扩大对俄贸易规模、拓宽投资领域提供了重要机遇。

2.东部陆海丝绸之路经济带纳入国家规划为黑龙江省对俄经贸合作提供了新机遇。近年来，黑龙江省通过顶层设计，着力推进对俄经贸合作，取得了显著成就。从2011年起，黑龙江省政府就着力推进对俄合作转型升级，2013年国务院批示“沿边开放带”上升为国家战略，2014年着力打造的东部陆海丝绸之路经济带纳入国家战略规划。“沿边开放带”是指进一步开发边疆地区，陆海丝绸之路经济带主要是利用黑龙江省地缘优势，发挥“桥头堡”和“枢纽站”作用，打造对俄及对东北亚贸易通道，以拉动黑龙江省经济转型升级。这两个规划的实施将为黑龙江省对俄经贸合作进一步深化提供助力。

3.俄罗斯东部发展系列政策的出台为黑龙江省对俄经贸合作提供了新机遇。2013年俄罗斯学者提出了“跨欧亚发展带规划”，次年俄罗斯政府将其上升为“跨欧亚发展带战略”。该战略的宗旨是利用西伯利亚大铁路将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打造成亚欧、欧美的铁路贸易通道。这与黑龙江省东部陆海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不谋而合。而从2014年起开始实施的《2025年前远东和贝加尔地区社会经济发展战略》，将远东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作为优先发展方向。但是，目前俄罗斯远东地区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状况无法完成《战略》所规划的方案，须借助外力，吸引外资。从目前的国际形势来看，短期内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制裁不会放松，从西方国家融资的可能性较小。而黑龙江省对修建铁路、高速公路、机场等基础设施有着较雄厚的技术能力和充足的劳动力资源。

（二）贸易合作中存在的问题

目前，黑龙江省对俄经贸合作尚存在着合作层次低、规模小、无自主产业支撑和相互投资不足等问题。认清黑龙江省对俄经贸合作的优势与劣势、机遇与挑战，将有助于促进该省对俄经贸合作转型升级。

1.优势弱化。随着边境贸易优惠政策的退出，黑龙江省的地缘优势在不断弱化。尽管从统计数据上看，黑龙江省是对俄贸易第一大省，但从贸易实质内容来看，对俄贸易并不乐观。2013年，黑龙江省对俄贸易额为223亿美元，其中石油进口额是125亿美元，如果扣除石油部分，对俄贸易额实际上只有98亿美元。而早在2007年，黑龙汀省对俄贸易额就已达107亿美元，也就是说，从2007年至今，黑龙江省对俄贸易几乎停滞不前。近年来，黑龙江省对俄贸易的增长有赖于对俄罗斯石油的进口数据记录在黑龙江省统计范围内。早在2010年，南方沿海一些省份在对俄出口方面就已经超过了黑龙江省。

2.无支柱产业。近年来，尽管在对俄贸易中黑龙江省一直追求“进口抓落地，出口抓加工”，但效果并不尽如人意。在边境口岸城市建立了很多加工园区，如木材加工园区、电子加工园区、服装加工园区等，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现在，黑龙江省对俄出口商品大都从南方厂家购人，转销出去。进口原材料也只是简单加工后就发往南方，大部分利润被南方企业或国外企业拿走。这种情况如不改变，对俄贸易很难做大做强，而且有日趋边缘化的可能。随着“一带一路”的深化，南方省份已开通了经哈尔滨去往俄罗斯腹地和欧洲的货运专列，如“苏——满——欧”货物专列，该专列从苏州出发途经哈尔滨、满洲里开往欧洲。再如“郑——满——欧”货物专列，该专列从郑州出发途径哈尔滨、满洲里开往欧洲。这两地都有自己的支柱产业，能够向俄罗斯、欧洲国家提供优质货源。随着“东部陆海丝绸之路经济带”构想的进一步实施，黑龙江省亟须培养一批能够生产出过硬产品的优质企业。

3.相互投资不足。近年来，虽然黑龙江省对俄投资有所增加，但投资质量不高、投资金额不多、投资主体不强。黑龙江省对俄投资主体大多是中小、民营企业，对俄投资主要集中在建筑、林业、农业等行业，对高端制造业的投资几乎没有。受企业自身规模的限制，对俄投资规模不大，而且大多投向的是能够快速收回成本的行业。俄罗斯对黑龙江省的投资则更少。endprint

4.投资风险大。总的来说，对俄投资与对欧美投资相比，风险相对较高。这一方面是由于俄政策多变，缺乏连续性；另一方面，我们没有研究透俄相关法律法规，缺乏相关人才，沟通不畅。

三、经贸合作的优先发展方向

多年来，为进一步深化对俄东部地区经贸合作，黑龙江省对采取的一系列积极措施进行了梳理，如推动出口加工基地建设、创新贸易方式、加强跨境物流建设等。笔者认为，要优化外贸结构、增强竞争优势、扩大贸易规模、提升贸易层次，双方经贸合作的优先发展方向应该是农业产业化、林业加工化和交通高速化。

（一）农业领域合作

黑龙江省开展对俄东部地区农业合作优势较为明显。一是气候相似。二是俄东部地区农业生产落后，但农业资源丰富。该地区拥有农业用地7000万公顷，其中可用于耕作用地约2600万公顷，而目前实际种植面积不足1700万公顷，尚有900万公顷土地可用于租赁。随着气候变暖和种植技术提高，适合耕种的农业用地将进一步增加。三是自苏联解体以来，远东、西伯利亚地区人口一直处于负增长状态，特别是农村人口流向莫斯科、圣彼得堡等经济发达地区，农村劳动力不断减少。劳动力不足造成土地利用率不高、生产力低下。四是近年来随着黑龙江省农业现代化水平提高，出现了大量剩余劳动力。如能利用各自优势，将有利于促进俄东部地区的农业开发。

2012年，农垦牡丹江管理局依托与俄远东滨海边疆区乌苏里斯克市的地缘优势，通过与华信集团合作在俄罗斯境内创建“新友谊农场”，将国内农业机械、生产技术和技术工人输送到国外，发展种植业、养殖业、加工业和设施农业，采用以代耕代种、就地加工和建设保鲜库及果蔬批发市场等方式，实现了“产销一条龙”的发展模式，形成了果蔬生产和批发基地，加快了境外战略性粮食后备基地建设。据悉，2017年前，牡丹江管理局拟在俄境内组建10个分场，种植面积扩大到1000万亩。此外，黑河顺兴经贸公司与俄阿穆尔州顺兴经贸公司签订了农产品进出口战略合作协议，林口县与俄远东滨海边疆区米哈伊罗夫卡区签订了4万公顷境外农业园项目，宁安源丰公司与俄远东滨海边疆区纳霍德卡合作伙伴公司签订了8000万美元的合作项目。

（二）林业领域合作

西伯利亚、远东地区森林资源非常丰富，占俄罗斯木材蓄积总量的3/4以上。虽然俄罗斯拥有丰富的森林资源，但森工产业并不发达。在对外林产品贸易中，出口的大多是原木和简单加工板材，对于高端木质产品，则须从海外高价进口。为改变这种境况，俄罗斯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措施来振兴本国的森工产业，但收效甚微。我国是木材消费大国，木材供需矛盾日趋突出，供给缺口不断加大。中国是俄罗斯木材最大的销售市场，黑龙江省是对俄林业合作第一大省，对俄林业合作有良好的基础。

同江木材加工区以其资源和地缘优势，自2004年建设以来，先后投入使用了向阳木材加工园区的德通、伊春两个木材粗加工园区，已入驻企业80户，加工能力达到100万立方米，发展态势良好。2012年，同江市木材加工园区已有18家企业投入生产，累计加工原木35万立方米，板方材近25万立方米。除此之外，大亚集团中密度纤维板、瑞典宜家木业、广东百诺家具、广东盈彬大自然木业、大连科冕木业、台湾信富木业、香港嘉汉集团等一批国内外知名木业企业相继人驻黑龙江省。目前，全省已建立各类木材加工园区39处，年加工能力960万立方米，产值在2000万元以上的企业406家。

（三）交通基础设施领域合作

俄东部地区交通基础设施非常薄弱，只有两条铁路横亘东西，有些州、区至今没有铁路。其铁路和公路密度都远远低于全俄平均水平，整个东部地区没有一条高速公路，国道也年久失修，路面状况非常糟糕。这已成为制约中俄经贸合作的严重障碍。为推进西伯利亚、远东地区经济发展，近年来，俄联邦制定了一系列发展规划以推进基础设施建设。俄罗斯学者建议，把建设经俄中边界过境口岸的统一交通运输线路作为重点，不仅要建设跨境线路，跨境后的两国后方铁路建设也应一并跟进，建设布拉戈维申斯克——黑河、东宁——波尔塔卡夫铁路大桥，并配套建设物流中心和运输通道。黑龙江省在高寒地区修建铁路、公路、桥梁、机场等方面有丰富的经验和成熟的技术。尤其是黑河、同江、饶河等口岸浮箱固冰通道相继开通，打破了中俄黑龙江、乌苏里江冰上运输交通“瓶颈”；正在建设中的中俄界江第一条跨境铁路大桥——同江大桥也将对黑龙江省与俄罗斯东部地区合作产生深远影响。

四、加强经贸合作的对策建议

面对黑龙江省对俄东部地区经贸合作的巨大机遇，应正确研判未来合作趋势。对此提出以下建议：

（一）提高贸易质量、扩大贸易规模

虽然黑龙江省是对俄贸易第一大省，但从贸易内容上看，还不是对俄贸易强省，对俄贸易整体质量不高，还有很大改进空间。改善贸易质量、扩大贸易规模，首先应扶持高端企业，生产出高质量产品。其次，对俄投资应提高质量，不能局限于低端产业，应扩大向高附加值产业投资。

（二）提升管理协调机制，发挥引导作用

对在俄投资的企业来说，一旦遇到与政府的纠纷，往往成为弱势一方，有时投诉无门。因此，黑龙江省应与俄东部地区各政府建立协调机制，对境外投资企业提供帮助。

完善地区合作机制。与俄东部地区州区政府签订农业、林业合作协议，在投资保护、土地租赁、劳务合作、环境保护等方面做出细致安排。

建立定期磋商机制。定期就俄罗斯各地区政策、法律法规的实施进行双边会晤，化解矛盾，消解误会。

加强对俄政策研究。加强对俄农业政策的研究工作，了解俄罗斯农业、林业、矿业开发等相关政策，指导企业规避风险。在制定产业政策、整顿市场秩序以及维权等方面能更充分地发挥政府的引导、监督和保护作用。通过协调机制，使对俄投资成为区域整体，而不是多个个体，其形象更加突出、整体力量加大、规模效应变强，作为整体的对外声音更强，地区收益也自然加大。

（三）加强对企业扶持力度，优化结构布局

对俄投资需要大量资金，而黑龙江省对俄投资主体大多是中小企业，融资难是摆在这些企业面前的一道难题。对俄投资风险高，银行不愿意向这些企业贷款，这是不争的事实。目前，黑龙江省缺乏境外投资保险机制，政府应制定一些优惠政策，鼓励有实力的企业找好找准项目。当前，黑龙江省企业对俄投资整体质量不高，主要投资在农林业和建筑业，而对高附加值的制造业、服务业投资甚少。今后，对俄投资应改变投资结构，鼓励掌握核心技术和知识产权的企业对俄投资

（四）完善旅游设施，打造旅游品牌

黑龙江省是对俄旅游第一大省，近年来黑龙江省发挥地缘优势，接待俄罗斯入境游客数量已占全国的半壁江山，经黑龙江省前往俄罗斯的游客逐年增多。据俄方报道，一些中国人特别是老年人对苏联有一种情结，随着经济条件的改善，去俄罗斯旅游的人越来越多。2013年，中国游客去俄旅游人数超过100万，成为俄罗斯最大游客来源国，每5个来莫斯科的游客中就有一个中国人，作为中俄边境省份，黑龙江有很多旅游资源，如何去合理开发、利用好这些资源，需要我们认真思考。为促进旅游发展，办理出入境手续应更快捷、更便利。

（五）打造跨境商务平台

俄罗斯人口约1.4亿，网民数量达7380万，2013年电子商务交易额达到170亿美元，比上年增长41.7%。据预测，2018年，俄罗斯电子商务交易额占零售贸易额的比重将增至12%，电商市场发展潜力巨大。中央已批准哈尔滨市和牡丹江市为跨境贸易电子商务试点城市，因此我们应努力打造好对俄跨境商务平台，使中俄贸易由传统模式转向电商模式，为黑龙江省对俄东部经贸合作提供新机遇。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