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静,或者太深沉,坐着发梦,一杯茶或者两句狠话。
时间清醒地免去了抽烟的习惯,电话哑了,这一头
建兰一动不动,预报的台风只在壶里沸腾。
我对空杯透露了过去,所有缺点。白瓷抛开身段巴结水。
把穿过千利修的剑身含在腹中,才知道碳培的品质具备
美学的口吻。
打理不长的头发,衣服也是刚熨好的,当我们结交
顺便失去,每一个来去剡溪的客人。写一封长信
不如下一场雨,兑换一夜枯燥的街灯。
比起在那时启航的诗船,凉风永远偏爱下一阵,从百叶窗
垂下麻木的城市,在盈满平静的城市踩空,不是诗船
是呼啸而过的夜车。
因为夜晚不再属于我们
我们聊起对于道路的责任,道旁是一个二十五元的茶摊,
反对者从竹林身后无数个空隙席卷而来,使这一晚
跟随饭后徒步的人走进坝上熟悉的小径,在同一弯月下
选美,黄花槐在盛夏,量度着自己的臂展。
一直待到深夜,栏杆拖着我们尚未疲惫的身子,自顾延伸
向泥泞而不堪骑行的暗处,无关紧要的风,却来抓紧
我心中可能的词汇。我便还你童心未泯的街灯
还给你清洁。柏油路上大榕树晃晃荡荡,新崛起的楼盘
以九龙江的名义扎根在我们脚下,关于审美的行动已
不复有争执与妄想,踮起脚尖、轻轻吹过了
吹过了往日的你我,如今都在各自的身影中压低着音量。
垂 钓
鱼钩轻巧地探入,谁也不曾说起秋天的脾气
水桶安放在岸边土坡上,从天而降的馅饼
无人享用。等待
冥冥之中闯进肇事者,行人几阵叫好
一如漫步黄昏而赢得了几声咳嗽,或者是滔滔不绝的巨口
吞并了仅有的一只纸船……
不消半刻便停止了,那柳叶方才鞭挞的时空
没有更加萧条、人们来回忙碌没有更多惊喜
除了慵懒地喝上一杯茶
谁也不曾想到秋天经过了什么
余文翰,1990年生,福建漳州人,曾获港澳地区城市文学节诗奖,现为香港城市大学中文及历史学系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