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洁
内容摘要:索福克勒斯的悲剧《俄狄浦斯王》讲述俄狄浦斯因杀父娶母的神谕而被命运抛弃的悲剧,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中的卡夫卡同样因杀父娶母的诅咒而与命运抗争。自《海边的卡夫卡》问世,两部作品的母题相似性一直广受关注。本文通过对两部作品的细读发现,两部作品中除母题嬗变外,还包括俄狄浦斯与卡夫卡的性格、与周边人物的关系、结局、作者或时代的干预几方面不同,并试图通过对这几方面的探讨来分析两部作品中人物性格深层的不同,以对两部作品进行全新的解析。
关键词:俄狄浦斯王 卡夫卡 性格 创作干扰 艺术技巧
《俄狄浦斯王》是古希腊悲剧的典范作品,俄狄浦斯因杀父娶母的神谕而被抛弃,他试图逃离命运却被命运之神一步步牵引入命运的圈套,最终通过刺瞎双眼,流亡国外来赎罪。《海边的卡夫卡》中15岁主人公幼年时被母亲抛弃,又被父亲诅咒,他沉浸在深深的孤独中,一个人奔赴陌生的远方,在探秘过程中成长起来,而中间也掺杂着另一位叫中田的老人的故事,他带着异于常人的思维开展了另一段奇幻旅程。
对于两部作品的比较,目前集中在父子冲突的母题以及精神分析心理学方面的神话原型研究、俄狄浦斯情节方面。就神话原型研究为例,两部作品都有受诅咒的少年,凶残的父亲,与儿子乱伦的母亲,包括文章的结构与《俄狄浦斯王》中说出诅咒,逃避诅咒,应验诅咒都十分相似。在俄狄浦斯情节的研究方面,两部作品中的主人公身上都蕴含着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的成分,无意中实现了潜意识中的弑父事件与恋母情结。
本文拟采用平行比较方法中的人物形象比较、艺术技巧比较等手法,发现两部作品中的主人公俄狄浦斯王、卡夫卡的差别,从文学的普适性与差异性来探究两位主人公的性格,在不同环境中的人际网络,两位人物的不同结局以及这种结局背后隐含的作者与时代的痕迹。
一、俄狄浦斯与卡夫卡性格对比
(一)受诅咒少年的不同性格表现
俄狄浦斯有健壮的体格,在忒拜的十字路口,他徒手制服与他发生冲突的拉伊奥斯和仆人们。他有正直的品性,善良、孝顺的美德,在倾听阿波罗的神谕后,为了自己“父母”的安危,将自己放逐出境,避免神谕发生的可能性。在听到乞援人的遭遇后,说:“我的悲痛却同时为城邦,为自己,也为你们。”在斯芬克斯危害忒拜城时,他揭穿怪兽的谜底救了整个忒拜城;在他十几年的统治期间,他凭借自己的品行与智慧为人民造福。他也有坚强的意志,无论是为逃避神谕而义无反顾逃离科任托斯,还是破解怪兽谜语,寻找破解瘟疫的方法,他都全心全意的付出着自己,并没有中途退缩过。即使觉得别人对自己卑微的出身有蔑视,但他仍执着于寻找自己的出身。甚至在库洛诺斯接受命运的仲裁时,他不为亲朋的花言巧语迷惑,为以绝后患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尸骨所在地。甚至有些冲动,为了居民的苦难,当众发毒誓;因为特瑞西阿斯的隐瞒而勃然大怒。俄狄浦斯身陷于城邦中去思考个体与城邦的关系,他看不清自己的本性,亦不明白城邦的礼法,进退失据,成为一个盲目的反抗者。
相比之下,卡夫卡的个性更有现代叛逆少年的特色,性格冷漠,而缺少俄狄浦斯那份奉献的品行,原有的生活无法使他满意,他与周围社会人群疏远甚至对立,只能与潜意识中叫乌鸦的少年来对话,他便做出了很多15岁少年不敢做的决定——离家出走,卡夫卡有一种独特之处,他对自己认定的事比俄狄浦斯更有毅力,也更有计划,离家前的学习,锻炼,行囊准备,一路上不为所动的陌生风景,如“单调的声响如石臼一样流畅地碾压时间,碾压人们的知觉。”一个内心冷漠、不一般的15岁少年,在目的地高松的三点一线的生活计划,在甲村图书馆的停驻与经历,他有着自己的独立空间,他在自己的世界中寻找那一份说不清的东西,在甲村图书馆,在大岛的林间小屋,在佐伯的画与歌声中,在森林的核心里,他寻找活着的意义,懂的记忆的重要性,懂得 “你不会割舍或抛弃什么。我们不是抛弃那个,只是吞进自己内部。”他又是单纯的,为了寻找那一份心中的向往,他可以毅然抛弃所拥有的一切,在未知前途的逐梦旅途中,真实地做自己,为人生添加一笔一画。在长途列车上,他会仅仅因为莫名的亲切感对别人敞露心扉,在昏迷过后,面对满身的血迹,他感到惶恐,只想找个人诉说,而不是一味的为自己开脱。
甚至神话原型中的弑父情节的具体情节也用了日本传统的“活灵”描述,让读者如坠五里雾中,村上借小说中另一重要人物——中田,来目睹并实行了这一犯罪。他杀死扮成琼尼沃克的卡夫卡的父亲,更大程度上是被逼的,他如果不杀死田村浩二,他的猫伙伴就要面临残酷命运。这其中也隐喻着“鲜血以及带有色情意味的暴力”会促使本性纯良的人犯罪,但也有暴力不可能终结暴力的深意。
他在经历了梦中杀父、与母亲交合、在入口时与母亲相认、原谅母亲,最后决定回归现实,回归隐秘在内心深处真正强大的自己,那个与离家出走之前获得成长,具有健康、正义、善良、聪慧的美好人格的自己。也就是回归到了荣格所说的“唤醒流淌在人类血液史中的记忆而达到像完整的人的回归”。
(二)性格成因:环境——人际关系的作用
俄狄浦斯虽因阿波罗的神谕而被亲生父母遗弃,但他后天的环境仍是优厚的,波吕波斯国王与王后将他视如己出,优越的物质条件与良好的教育氛围,这些都为他的健康体格、美好品德的形成提供了可能。
相比较而言,卡夫卡就缺少了这种环境,生母与姐姐的遗弃使他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环境中,没有正常的家庭氛围;母亲的离开也导致了父亲性情的乖戾,甚至他还有挖猫心的残酷癖好,甚至在学校里他都没有知心的朋友,他是师生眼中行为怪异的少年。他只能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空间里,自言自语、独自健身、制定出逃的计划,无法与他人融洽相处。
而在他们经历了人生的转折点后,他们的性格都产生了变化,俄狄浦斯在忒拜城外破解斯芬克斯之谜成为新一任国王后,他始终践行着国王的职责,勤政爱民,为人民解决难题。俄狄浦斯是个绝对公众化的人物,他的公开透明,以至于毫无私人性和秘密。但他始终没意识到自己的无私会害了自己,他因为自身的绝对公开性甚至身为忒拜国王的荣誉感让他对克瑞昂、对特瑞西阿斯的故意隐瞒、对伊俄卡斯忒的闪烁其词都持怀疑态度,权力的膨胀引发了心底的潜意识。此时他的人际关系已不能给他提供有益的环境,原国王拉伊俄斯虚伪、冷酷,拐带别国王子使其死亡,为了阻止神谕,他甚至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手。俄狄浦斯的谄媚的妻子兼母亲,为了权欲可以抛弃并自的孩子,抛却丢弃贞操与尊严,与年龄差距悬殊的俄狄浦斯成婚,在真相揭穿时,只想隐瞒真相,逃避责任而不是承担。在这个欲望与权力充斥的国度,他的心也蒙上了厚厚的冰,与周围人的相处已不像以前那样单纯了。
卡夫卡同样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走了一遭,从离家到安身于甲村图书馆,成为图书馆一员,他过了一段充实平静的日子,在安定的生活氛围中,他遇到的人与之前环境有很大不同,樱花虽然不漂亮,但她很真诚,给卡夫卡一种亲人的归属感。大岛明白他的苦衷,并尽自己的努力来为他提供帮助,尤其是在大岛的隐秘山中小屋时,卡夫卡思考了自己的人生问题,并做出勇敢面对人生现实的决定。同时大岛有自己的人生体味,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她愿意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中度过自己的每一天。而馆长佐伯同样是有想法、有魅力的人,她的一生跌宕起伏,无论哪个阶段她都有自己的精彩,也正是这些人生阅历,使她能理解卡夫卡的怪异,并通过另一层时空中的精神寄托,来解除卡夫卡身上对于母亲的爱恋与怨恨,使卡夫卡有一个全新的面目来面向世界。
在这两个故事之中,母亲都是有罪的,她们由于自身不正确的欲望导致了悲剧的发生。在 《海边的卡夫卡》 中佐伯最后的做法体现出村上潜意识里对母亲更深的认可感以及依赖感。即使作为犯错的人,在最后也能认识到,并且做出补救,最后成为挽救儿子指引儿子的人。在这种正常的人际交往中,卡夫卡得以真正敞开心扉,并践行自己真实的想法,不为他人束缚、排斥,并参透自己该走的路,理解生命的真谛。佐伯的灵魂承载者是田村卡夫卡,这个少年最终回到现实世界开始了全新的生活,他不仅作为后代延续了母亲的生命,也延续了母亲的记忆,以及母亲对幸福生活的渴望。
(三)性格的余绪——主人公的结局
俄狄浦斯王的命运,在一开始就已预告,古希腊时代的神谕就是整个时代的运行准则,没有人可以反抗。他的善良、正直的特质,使他只能一步步划入命运设计好的陷阱,为了忒拜人民的利益,他把阿波罗的神谕公布于众,这也使他在真相揭穿后无法再在忒拜立足。在那个权欲盛行的城邦,不良的风气也影响了新一任王位继承者的厮杀,他的妻舅因为他的退位而萌生了野心,与他的两个儿子厄忒俄克勒斯和波吕尼刻斯对俄狄浦斯的命运漠不关心而陷入了新的王位争夺战。他只能悲惨的葬身于异国,甚至连墓穴在哪都无人得知,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悲惨下场。
而卡夫卡虽也有心躲避杀父娶母的诅咒,但他内心还是迷惘的,没有目的却也憧憬着与诅咒中的亲人见面,他痛恨父亲,父亲死的那个晚上他的失去意识与沾满血迹的T-shirt都显得父亲的死与他存在着莫名的关联,但他又有充分的时间不在场证据,身在东京的中田却充当了他潜意识中的杀父凶手。而在冥冥中,他在西行的终点——四国完成了生命的流浪与找寻,小说中佐伯的成名曲《海边的卡夫卡》,这首歌中有孤寂、空灵的感觉,与刚出场的卡夫卡不谋而合,但他正是在与佐伯、与这首歌的接触中,慢慢接近了真相,在梦幻与现实中的交替中,明白了佐伯的苦衷以及后悔。在找寻到真相后,他相信他已经成为那个心目中的少年,回到东京,他将会面对一个全新的世界。
二、俄狄浦斯与卡夫卡的创作干预
(一)时代背景在人物身上的体现
1、思想
在希腊早期的创世神话中,“弑父”主题已屡见不鲜,天空之神——乌拉诺斯与克洛诺斯的故事,克洛诺斯与宙斯的故事,都是消解父的权利而自己又变成权力象征的故事,在后期神话的发展中,“父亲”形象慢慢确立与稳固,他已不只是家庭中权威的象征,更是不可更改的男权秩序、父权中心的秩序与规范。虽然拉伊俄斯拐带恩人儿子的罪行必然受到神谕惩罚,但弑父行为的道德谴责使俄狄浦斯遭受了天神的惩戒,这也是俄狄浦斯悲剧的必然性。
古希腊是一个敬神的民族,神是人类最高理性的体现,以神为主体的宗教在古典时代,自然也具有不可动摇的神圣性。被灾难困扰的俄狄浦斯的目光自然首先转向天神阿波罗。同样地,如果有人胆敢冲破人神的界限,妄图与神较量,以为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神的旨意,那么他必将要遭到神的报复,承受最可怕的命运。索福克勒斯在这部悲剧中借歌队唱出自己的隐忧。俄狄浦斯在与命运的抗争中,经历了一个由必然地犯罪——自愿地受罚——灵魂上得救的过程,这是一个在对“自我”认识不断加深的过程中完成的对“命运”的理解和超越,也是对古希腊神的地位的再一次申明。
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除了关注后现代社会人的生存状态 ,也优雅地传达了日本固有的、传统的文学精神。首先是“物哀”的影响,主要表现为触物 (人、世相、自然)的感动之心、感动之情。中田老人以尊敬的口吻与猫交流,并称他为“川村君”,空气与鸟,丘陵与猫,毫无关系的事物在村上的眼中被描摹成可爱、温馨的个体。文中卡夫卡感受着“植物浓郁的馨香把我包拢起来。这种时候 ,我便从万有引力中解放出来 ,得以稍稍离开地面。我轻飘飘浮在空中。”亲和自然以达到天人合一的状态。无常的生死观同样是日本物哀的体现,佐伯因恋人的去世,始终活在过去,死亡对她而言已不具备沉重感 ,是解脱 ,是救赎。完成任务的中田同样是静谧而安详地死去。委婉细腻的描写手法,中田与星野在餐厅中听的音乐,我与大岛在车内听舒伯特的音乐,都有悲伤成分的参与,但也是人物成长、成熟的推动剂。对于场景的精致描写,比如卡夫卡坐上回家的列车时,“闭起眼睛,让身体适应列车的振动。脚下放着包装得结结实实的《海边的卡夫卡》,我的脚下一直在体味她的感触”的描述。
生长于开放性港口城市神户的村上春树,听着美国音乐,读着美国小说度过了少年时代,他的小说中充斥着美国文化元素,也充满了恐惧与魅惑的美国形象。比如《海边的卡夫卡》中的威士忌上的琼尼沃克,麦当劳的卡尔内.山德士上校,甲壳虫乐队的唱片。
2、政治
《俄狄浦斯王》剧中的先知特瑞西阿斯被激怒时说他是洛克西阿斯的仆人,不是俄狄浦斯的。不仅反映了神所代表宗教的权威,也表明了政治与宗教的矛盾。俄狄浦斯担心克瑞昂的觊觎,未依靠宗教而是智慧登上王位,都与传统相悖。俄狄浦斯的悲惨结局受当时希腊城邦公民自治文化以及盲目的陶片放逐法的影响,在戏剧中充满了他的自我辩护与政治的无奈。
《海边的卡夫卡》是日本疗愈系小说的代表作,日本社会当时处于经济濒临崩溃的边缘,地震及各种恐怖事件,历史问题不断地拷问着战后废墟上站立起来的现代日本在“起源”上的“原罪”,按小森阳一先生的说法,日本整个社会陷入摆脱和抚平国家历史笼罩的心理阴影和精神重负的集体无意识。《海边的卡夫卡》文中贯穿了与战后日本特殊历史性的隐喻,文中中田的记忆中有大量关于日本发动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侵略战争有关的历史性事件。中田杀死的琼尼.沃克、星野面对的卡尔内.山德士上校也在第三者视角上揭穿了谎言。主人公卡夫卡更以极端的方式完成了自我的更生——以暴力与乱论的方式彻底抹杀自我的起源与血缘,清除自我最根源的历史性。
3、艺术技巧
《俄狄浦斯王》为增加戏剧效果,采用倒序的手法,用锁闭式结构,运用叙事技巧处理了一系列因果相承的事件,先从受瘟疫侵扰的乞援者开场,一步步引出多年前的神谕,并一步步证明着神域,俄狄浦斯无论怎么躲避,命运之箭还是让他犯下了杀父娶母的罪过,惩罚更经他自己的口说出,讽刺效果鲜明。通过追溯法,《俄狄浦斯王》剧先后顺序和空间排列被打乱了,过去掺杂进现在,彼地融入了此地,剧中生活由此得以高度集中,删除了平庸、平直的生活琐碎,矛盾确立起来,得到强化而更加尖锐,从而对受众心灵的震撼和穿透力变得更为强劲。
戏剧中充满了反讽效果,尽管他的智慧足以破解女妖司芬克斯之谜,但他对自己的身世之谜却无能为力。因为他的身世有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二重性,双重含义。“发现”与“突转”增强了戏剧的颠覆性。命运是这种反讽的最积极的因素,是安排整个剧情秩序的看不见的手。
还用多个人物语言的插叙使情节更清晰且富戏剧化,颠覆性,伊俄卡斯忒:“啊,不幸的人,愿你不知道你的身世”。歌队的插入在剧中不仅有连接作用,更有推动剧情发展,调动观众怜悯心理的作用。
《海边的卡夫卡》追求故事人物形象的变形,打破小说完整的结构,不受传统拘束,构思新奇。用二元结构双线叙事的艺术手法,奇数章基本上用写实手法讲述少年卡夫卡的故事,偶数章则用魔幻手法展现一位老人的奇遇,两个故事交错推行, 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逐渐接近, 终究交接,然后又分离, 从寓言的世界回归到现实的世界, 而主人公也最终成为世界上最顽强的15 岁少年。
小说中许多人物都具有极其强烈的二元化的性格,如佐伯——一位中年气质优雅的女士,到了夜晚会幻变为美丽的十五岁少女,并与少年卡夫卡发生性关系。大岛同样具有二元的性格特征 ,大岛拥有的是女人的身体男人的长相,连他自己都无法对自己的身份进行确认。卡夫卡也具有双重性格,他与叫乌鸦的少年。划分为一个 “有意识的自我”和一个“无意识的自我”,乌鸦少年揭示了命运的不可逆,为后文剧情的发展做了铺垫,也使人们更深入的了解了卡夫卡。在刻画卡夫卡的孤独无奈方面更有特色,他没有把这情绪写成负面的东西,而是通过内心的心智性操作使之升华为一种优雅的格渊,一种乐在其中的境界。用细腻的手法刻画中田与猫的对话,制造了荒诞性效果。在杀死父亲和与母亲交合的情节中又用了虚化的叙述手法,增添神秘色彩。
村上春树在作品中运用音乐、绘画等形式中断叙事的连续性,营造了一个扑朔迷离的虚幻世界,表现主人公的个别情感,进而有效地表现作品的主题。《海边的卡夫卡》的油画与歌曲使卡夫卡一步步地接近真相,并在佐伯帮助下完成了人生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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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