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咖、大布景 杜琪峰聊“最贵”电影《华丽上班族》

郭小婷

在《华丽上班族》的剧组里，一个写着“导演用”的冰柜格外醒目。这是导演太太专用的食物储藏处，一众主演每天能够享用不重样的午餐，全赖于此。现在，导演正坐在《综艺报》记者面前，他按惯例点燃了一根雪茄，笔挺的西装掩饰着微隆的肚腩。谈及这部从影以来投资规模最大的影片（7500万元），以及时隔26年再度合作的老伙伴们，他用言简意赅的方式传达出与投资人，主创团队无需赘述的默契。

他是杜琪峰，他的名字是吸引出品人刘燕铭投资该片的唯一原因。

《华丽上班族》中，杜琪峰花费4000万元搭设了一栋“可以看穿”的办公楼，虚化了建筑风格、人文文化以及交通工具带来的地理差异，使其“看不出是香港，北京或是上海”，以期与“在时代改变过程中数千万的城市上班族产生共鸣。”

在这座华丽的房子里，饰演“上班族”的演员阵容同样华丽，包括张艾嘉，周润发、陈奕迅、汤唯，王紫逸和朗悦婷。杜琪峰将其两两一组，分为老，中，青三代，演绎“办公室里不同层级的人物”和“环环相扣的关系”。这些人物在一个叫做“众信贸易集团”的场景里，为情感和利益不断博弈。

杜琪峰本人并未有过真正朝九晚五的工作经历，但凭借之前《单身男女》等办公室题材的创作经验，《华丽上班族》的拍摄“非常轻松”，加之老友张艾嘉一人身兼监制，编剧和主演，也让杜琪峰不用像以往一样操心“打磨剧本，与演员沟通”等琐碎事宜，早在1989年拍摄《阿郎的故事》之后，杜琪峰和张艾磊就一直寻找再度合作的机会，及至他在2009年看到张艾磊编剧，主演的舞台剧《华丽上班族》，就认定“把舞台剧改编成电影是能够最快合作的方法”，无奈二人片约不断，张艾磊的精力集中在出演话剧和写剧本上，杜琪峰也马不停蹄地拍摄《高海拔之恋Ⅱ》《夺命金》《毒战》《盲探》等片，等到真正将《华丽上班族》排上拍摄日程，已经到了2013年，

2013年12月，《华丽上班族》在内地立项；2014年2月，该片在广州开机，历时近4个月后杀青。除张艾嘉以外，杜琪峰还邀请郑兆强，张叔平分别操刀摄影和美术指导，罗大佑，林夕，陈辉阳，陶鸿武等音乐翘楚为其完成作曲、作词，配乐，据音乐导演罗大佑透露。“杜导在音乐方面给了我非常大的发挥空间，我主要负责帮他用音乐强化电影里面的感情”，由此也印證了之前关于杜琪峰携众“专家级”老友首次执导歌舞类型片的传闻。难怪周润发评价该片和“杜琪峰以往的影片大不相同”。

对此，杜琪峰解释道，“我只是从没拍过这么贵的电影，第一次有机会用这么出名的演员和这么大型的布景”，“现场每个人都很紧张，时间紧，人贵，服装也贵，如果把钱花掉却拍不完戏压力会很大”。同时他也坦言和周润发再次合作有些紧张，“他不像以前能和我们开很多玩笑。现在年纪都大了，讲不出笑话了，所以不免难过。”

和以往的杜氏电影相比，“《华丽上班族》是一部什么都有的电影，有笑也有哭，但唯独没有枪”。拍过太多的“明枪”，杜琪峰直言现在想拍一拍“暗箭”。不用拍枪战场面的确会让杜琪峰“舒服”一些，但他认为“这个世界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次，尽管他手持玫瑰，设置了爱情情节，最终还是要展现“职场江湖里的黑白人性”，以及“办公室里的华丽与残酷”。杜琪峰深知，“这不是一部纯粹意义的娱乐电影，观众对它需要有一个接受的过程”“所以对于未来的票房，他。不敢抱太大的幻想”，“ 只是这一次很希望能够拿回老板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