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学生羞耻感与体育锻炼的关系：自尊的中介作用

亓圣华

（济南大学体育学院，山东 济南 250022）

◀体育人文社会学

残疾学生羞耻感与体育锻炼的关系：自尊的中介作用

亓圣华

（济南大学体育学院，山东 济南 250022）

为了考察残疾学生体育锻炼与羞耻感之间的关系，探讨自尊在二者之间的中介作用，采用随机抽样的方法，在山东省特殊教育中专学校选取了769名残疾学生，运用残疾学生羞耻感量表等测量工具，进行了问卷调查，并对体育锻炼影响残疾学生羞耻感的自尊中介模型进行了路径分析。结果表明：1）体育锻炼对残疾学生羞耻感具有预测作用，主要表现为对个性羞耻和能力羞耻的负向预测。2）自尊对残疾学生羞耻感具有预测作用，主要表现为对行为羞耻和身体羞耻的负向预测。3）体育锻炼对残疾学生自尊具有正向预测作用。4）自尊在体育锻炼与残疾学生羞耻感关系中起到部分的中介作用，自尊的中介作用主要表现在对行为羞耻、身体羞耻的影响上，自尊通过影响残疾学生的行为羞耻和身体羞耻对其羞耻感起到影响作用。体育锻炼通过影响残疾学生的个性羞耻和能力羞耻以及自尊这一中介变量对羞耻感起到影响作用。对此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进行了讨论。

残疾学生；羞耻感；体育锻炼；自尊；中介作用

1 问题的提出

残疾人是一个特殊的群体，身体的残疾容易对他们的心理健康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甚至丧失继续生活下去的意志［1］。如何有效地帮助他们真正建立起生活的自信心，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是全社会都应该积极关注和认真思考的问题。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现今残疾人占世界人口的10%［2］，每4个人中就有一个人存在不同程度的残疾问题，而且目前残疾人的数量依然逐年递增［3－5］。本研究的残疾学生是指存在包括智力、视觉、听觉、肢体、言语、情绪等方面的发展障碍的在校学生。残疾学生与正常人对世界的认识存在偏差，他们与正常社会存在某种程度上的隔离。这种隔离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在精神上都会给他们带来不良的后果，容易产生自卑、孤独、固执、多疑、羞耻等心理或情感［6］。他们会过多地考虑到别人的想法。由于“假想观众”的存在，他们就会更为深刻地体验到羞耻情感，在羞耻情感状态下应对变化着的外部环境和复杂的人际关系时难免会受到消极影响［7］。

羞耻感，即自己感到羞愧可耻的一种情感体验。持续的、强烈的羞耻体验是不利于身心健康的，甚至会对健康带来很大的威胁。研究者都普遍认为羞耻感与心理健康之间存在密切的关系，这已经被国外的研究所发现［8－9］，同时也已经在国内的临床研究中得以证实［10－11］。研究表明，羞耻感不仅本身是一种痛苦的负性情绪，它还可能导致其他的负性情绪或情感，甚至会引发负性行为［12－13］。

自尊是个体关于自我价值和自我接纳的整体感受，被认为是心理健康的保护因素［14］。一直以来，国内外学者们很多都是从发展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待自尊与羞耻感的关系，认为在童年的早期，羞耻感起源于儿童自体和社会意识的发展［15］。在自体与环境相互作用的过程中，羞耻感使他们产生低自尊的自我意象，以及贫乏的自我概念和躯体意象，进而产生一系列心理病理症状［16］。亓圣华对残疾学生体育锻炼与羞耻感的基本状况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分析，发现体育锻炼情景与体育锻炼态度对残疾学生羞耻感的影响存在交互作用，体育锻炼对其羞耻感的影响可能与他们自我效能感的变化有关系［17］。

近年来，体育锻炼对残疾人身心健康和功能康复的作用已被广泛认识，本研究的目的在于探讨残疾学生体育锻炼与羞耻感的关系，了解自尊在残疾学生体育锻炼与羞耻感关系中的作用，为残疾学生的心理指导和身心功能康复训练提供新思路。

2 研究对象与方法

2．1 被试

以山东省特殊教育中等专业学校的视觉、言语和肢体残疾的在校学生作为被试，对随机抽取的800名（视觉残疾200名、言语残疾300名、肢体残疾300名）残疾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发放问卷800份，回收有效问卷769份（男生427份，女生342份）。被试年龄在13到16岁之间，平均年龄15．1岁。

2．2 研究工具

2．2．1 残疾学生羞耻感量表 根据亓圣华编制的“中学生羞耻感量表”［18］修订，以自我陈述方式测量过去一年中残疾学生的羞耻感。量表共有22个条目，分为4个维度，即个性羞耻、行为羞耻、身体羞耻和能力羞耻。用李克特4点计分方式计分，从“完全没有”得1分至“经常如此”得4分。

2．2．2 体育锻炼等级量表 该量表由梁德清等人修订，从身体锻炼的强度、一次锻炼的时间及频率3个方面来考察身体锻炼量，并以身体锻炼量来衡量身体锻炼参与水平。身体锻炼量的得分＝强度×（时间－1）×频率。每个方面各分5个等级，计分1～5分。身体锻炼量最高分为100分，最低分为0分。身体锻炼量制定标准：小锻炼量≤19分，中等锻炼量为20～42分，大锻炼量≥43分。该量表重测信度为0．82［19］。

2．2．3 自尊量表（SES）（Rosenberg，1965） 该量表由10个条目组成，描述过去一年对自己的看法，分4级评分，计分范围从“非常符合”得1分至“很不符合”得4分，总分范围是10～40分，分值越高，自尊程度越高［20］。在本次调查中，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数为0．79。

2．3 施测

采用集体测试和访谈相结合的方式，用指导语指示被试填答问卷，盲生由主试以访谈的形式听其口述代填。

2．4 数据处理

数据采用统计分析软件包SPSS 17．0在计算机上进行统计处理。

3 研究结果

3．1 体育锻炼评价指标及羞耻感量表在残疾学生人群中的适用性分析

体育锻炼的基本评价指标包括体育锻炼的方式、一次锻炼的时间、锻炼频率、锻炼强度等，目前有关体育锻炼的量化研究也大都以这些指标为变量针对不同对象分别进行。但是，体育锻炼是一个综合的指标，应该综合起来考察。研究的对象残疾学生包括视觉、言语和肢体残疾3类学生，他们参加体育锻炼的方式不同：言语残疾的学生体育锻炼方式跟正常人相似，但是视觉残疾和肢体残疾的学生体育锻炼方式跟正常人有很大的差别，特别是肢体残疾学生由于残疾的部位和级别不同，体育锻炼的方式也会不同。为了综合考察不同类型残疾学生的体育锻炼情况，将体育锻炼的时间、频率、强度指标合并成体育锻炼量一个综合指标来考虑。

对数据的验证性分析发现，残疾学生个性羞耻、行为羞耻、身体羞耻、能力羞耻之间的相关系数在0．26～0．48之间，4个维度与总分的相关系数在0．64～0．84之间，相关均具有统计学意义（表1），说明4个维度内容既有一定的相关，又有一定的相对独立性，修订的量表具有良好的结构效度。对本次调查数据的信度分析发现，残疾学生个性羞耻、行为羞耻、身体羞耻、能力羞耻的内部一致性信度在0．676～0．768之间，表明该量表的信度也是可以接受的［21］。改编的量表在残疾学生中使用是适合的。

表1 残疾学生羞耻感不同维度之间的相关矩阵及内部一致性信度

3．2 描述统计

表2呈现的是各变量的描述统计及相关矩阵。从表中可以看出：1）残疾学生体育锻炼与羞耻感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相关具有统计学意义，其中体育锻炼与个性羞耻和能力羞耻维度之间的负相关具有统计学意义，但与行为羞耻和身体羞耻维度之间相关不具有统计学意义。2）残疾学生体育锻炼与自尊之间存在具有统计学意义的正相关。3）残疾学生的自尊和羞耻感之间的负相关具有统计学意义，其中自尊与行为羞耻和身体羞耻维度之间具有统计学意义的负相关，但与个性羞耻和能力羞耻维度之间相关不具有统计学意义。

表2 残疾学生体育锻炼、羞耻感及自尊的相关矩阵

3．3 体育锻炼对残疾学生羞耻感的预测作用

以体育锻炼为自变量，分别以羞耻感及其各个维度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以考察体育锻炼对残疾学生羞耻感的预测作用（表3）。从表3可以看出，体育锻炼对残疾学生整体羞耻感的预测作用具有统计学意义（β为－0．094，P＜0．01），模型的解释率显著增加（△R2为0．007）。体育锻炼对残疾学生羞耻感的个性羞耻维度和能力羞耻维度均呈现具有统计学意义的预测作用（β分别为－0．102和－0．101，P＜0．01），同时模型的解释率都显著增加（△R2分别为0．009和0．009）。体育锻炼对残疾学生的行为羞耻维度和身体羞耻维度的预测作用却不具有统计学意义（β分别为－0．024和－0．027，P＞0．01）。

表3 羞耻感及其各维度对身体锻炼的回归分析

3．4 自尊对残疾学生羞耻感的预测作用

采用回归分析，以自尊为自变量，分别以羞耻感及其各个维度为因变量，考察了自尊对残疾学生羞耻感的预测作用（表4）。结果发现自尊对残疾学生整体羞耻感的预测作用具有统计学意义（β为－0．119，P＜0．01），模型的解释率显著增加（△R2为0．013）。自尊对残疾学生羞耻感维度之行为羞耻和身体羞耻均呈现具有统计学意义的预测作用（β分别为－0．168和－0．157，P＜0．01），同时模型的解释率都显著增加（△R2分别为0．027和0．023）。自尊对残疾学生的个性羞耻和能力羞耻维度的预测作用却不具有统计学意义（β分别为－0．028和－0．042，P＞0．01）。

表4 羞耻感及其各维度对自尊的回归分析

3．5 体育锻炼对自尊的预测作用

同样，以体育锻炼为自变量，以自尊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来考察体育锻炼对残疾学生自尊的预测作用（表5）。结果显示，体育锻炼对残疾学生自尊的预测作用具有统计学意义（β为0．071，P＜0．05），模型的解释率显著增加（△R2为0．004）。

3．6 自尊在体育锻炼与残疾学生羞耻感关系中的中介作用

如前言所述，自尊与羞耻感有密切的关系，是影响羞耻感的一个重要因素。体育锻炼对自尊水平也有积极的影响，前面表2中显示的相关关系也支持了上述研究结果，残疾学生体育锻炼、自尊和羞耻感均两两相关显著，因此可以进一步检验自尊在体育锻炼与残疾学生羞耻感关系中的中介作用。亓圣华对中学生体育锻炼与羞耻感的关系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发现，自尊在中学生体育锻炼对羞耻感的预测作用中起到部分的中介作用［22］。因此，提出假设：自尊在体育锻炼与残疾学生羞耻感关系中起到部分的中介作用（图1）。

参照图1设置了体育锻炼通过自尊支持预测残疾学生羞耻感的饱和模型。通过结构方程模型的统计分析，删除不显著的路径后获得了如图2所示的模型。图2中的路径分析表明，自尊的中介作用主要表现在对行为羞耻、身体羞耻的影响上，自尊通过影响残疾学生的行为羞耻和身体羞耻对其羞耻感起到影响作用；体育锻炼通过影响残疾学生的个性羞耻和能力羞耻对其羞耻感起到影响作用的同时，通过自尊这一中介对羞耻感起到影响作用。

4 讨论

4．1 残疾学生心理健康更需要身体锻炼干预手段的促进

残疾学生的身体缺陷使得他们在心理健康方面存在比正常人更多的隐患，他们的健康更值得重视。特别是由于自身的残疾使得他们缺乏自信，表现在身体锻炼上他们会有一种因自我保护而产生的羞耻感而不像正常学生一样去参与，加之社会对他们自觉或不自觉的歧视，残疾学生的身体锻炼量低于正常学生。体育锻炼可以促进人的心理健康，可以提高人的自尊水平，缓解羞耻感，但是身体锻炼量的不足使得他们比正常的学生有更高水平的羞耻感，他们更不愿意参与体育锻炼，从而形成非良性循环。表现在其他心理变量上也会有同样的结果，所以以残疾学生作为研究对象，进行身体锻炼与体育锻炼关系的研究是具有重要研究意义的。残疾学生相对于正常学生的羞耻体验更显著，身体锻炼对他们的影响会更为显著，采取一定的体育锻炼干预手段，使得残疾学生更多地参与体育锻炼，对他们的心理健康的促进作用也会更为显著。关注残疾学生的心理健康，使他们充分地参与身体锻炼，既是平等参与体育锻炼的理念，也是提高残疾学生健康水平的行之有效的措施。

4．2 残疾学生羞耻感的预测机制：基于残疾学生自尊因素中介作用的心理社会模型

为了了解自尊在体育锻炼与羞耻感之间关系的中介作用，本研究以残疾学生作为被试进行了考察，之前的一个研究则以中学生为研究对象考察了自尊、人格变量在身体锻炼与羞耻感之间的关系中的作用，结果显示自尊、人格在身体锻炼与中学生羞耻感之间起到中介或部分中介作用［23］。

其实，自尊对羞耻感的作用已经受到了国内外学者们的重视。研究被试包括大学生、中学生、老年人、妇女等，自尊因素也常常作为解释羞耻感因素与其他变量关系的重要变量。同时，自尊与身体锻炼的关系研究目前也已经越来越深入，身体锻炼对自尊的影响作用也得到了学者们的认可。身体锻炼完全有可能以自尊为中介或部分的中介来对羞耻感产生影响作用，基于这一思路，本研究以残疾学生为被试探讨残疾学生羞耻感的预测机制。

回归分析结果表明，身体锻炼对羞耻感的个性羞耻、能力羞耻维度的影响具有统计学意义，但对行为羞耻和身体羞耻的影响不具有统计学意义，身体锻炼对羞耻感影响的直接表达只是部分的，另外的表达部分是通过中介进行的。回归分析发现，体育锻炼对残疾学生自尊的预测作用具有统计学意义，自尊对残疾学生羞耻感维度之行为羞耻和身体羞耻均呈现具有统计学意义的预测作用，表明身体锻炼是以自尊作为部分的中介通过行为羞耻和身体羞耻来影响羞耻感的。

研究结果支持了自尊中介模型，先前的研究也显示自尊在身体锻炼与中学生羞耻感之间起到中介或部分中介作用［32］。上述结果提示，自尊的中介作用在身体锻炼与羞耻感关系的研究中值得特别关注。身体锻炼是否还可以通过其他因素的中介作用来影响残疾学生的羞耻感需要继续探索，而且这些不同的中介因素在身体锻炼与残疾学生羞耻感关系模型中的相互关系也应该进一步研究，建立起比较完整的身体锻炼与残疾学生羞耻感关系的心理社会模型，为有效缓解残疾学生的羞耻感和运动干预方式提供理论基础和实践指导。

4．3 研究的意义及未来研究展望

研究的意义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从羞耻感的构成维度入手，探讨身体锻炼对其的影响以及自尊在二者关系中的作用，拓展了羞耻感及其影响因素的关系研究。2）证实了身体锻炼有效缓解残疾学生羞耻感的重要意义，并进一步发现了羞耻感的前因变量及其起作用的途径。3）以羞耻感领域的具体研究检验了身体锻炼促进心理健康的理论，身体锻炼可以直接或通过中介变量促进各类人群的心理健康。4）提出并初步检验了残疾学生身体锻炼与羞耻感的自尊中介模型，为建构身体锻炼与心理健康关系的心理社会模型提供了理论支持。

今后的相关研究应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1）注重残疾学生羞耻感的东西方文化差异研究。西方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对羞耻感的理解存在很大的差别。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羞耻能得到更多的社会认可，羞耻感的定义也更为广泛。对于残疾学生，东西方国家对于他们的关注度以及社会对他们的接受程度也存在差别，从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入手，进一步研究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残疾学生羞耻感的差异以及影响因素所起作用的差异，是今后研究的另一个重要方面。2）对残疾学生羞耻感性别、年龄差异的研究应更具针对性。中学阶段的残疾学生其生理、心理发育都处于敏感阶段，处于这个生长、发育阶段的学生对羞耻感和其他一些心理因素的理解及感受存在特殊性，今后的研究应该针对这一特殊性从身体锻炼对不同性别和不同年龄段残疾学生的影响入手，寻找身体锻炼对不同性别的残疾学生影响最为显著的年龄段，并有针对性地采取积极的干预手段，有效缓解残疾学生的羞耻感。3）不同类别残疾学生羞耻感的差异及相应的运动干预方式研究。不同类别的残疾学生所承受的外界影响及心理压力不一样，他们的羞耻感、自尊、人格以及应对方式等方面都会存在差异，运动干预对不同类别残疾学生的效果也会不同，不同类别残疾学生羞耻感的差异及其运动干预措施的研究也是今后研究的重要方向之一。

5 结论

1）体育锻炼对残疾儿童羞耻感具有预测作用，主要表现为对个性羞耻和能力羞耻的负向预测。残疾儿童相对于正常儿童有更显著的羞耻体验，身体锻炼对他们的影响会更为显著。采取一定的体育锻炼干预手段，使残疾儿童更多地参与体育锻炼，使他们充分地参与身体锻炼，既是平等参与体育锻炼的理念，也是提高残疾儿童健康水平的行之有效的措施。

2）自尊对残疾儿童羞耻感具有预测作用，主要表现为对行为羞耻和身体羞耻的负向预测，通过对他们自尊水平的测量，可以简洁、直接地了解残疾儿童的羞耻体验，为对他们的心理辅导及治疗提供方法和数据上的支持。

3）体育锻炼对残疾儿童自尊具有正向预测作用，自尊在体育锻炼与残疾儿童羞耻感关系中起到部分的中介作用，体育锻炼还可以通过自尊的中介作用来影响羞耻感，自尊的中介作用模型值得特别关注。建立起比较完整的身体锻炼影响羞耻感的心理社会模型，可以为羞耻感的有效缓解和运动干预提供理论基础和实践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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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乔艳春

Relationship between Shame of Studentsw ith Disabilities and Physical Exercise：M ediating Role of Self-esteem

QIShenghua
（P．E．School，University of Jinan，Jinan 250022，Shandong，China）

This paper aims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isabled students’sense of shame and their amountof physical exercise and to investigate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self-esteem in these two factors．769 students w ith disabilities of Shandong Special Education Technical Secondary School are surveyed w ith the help of the Shame Measurement Scale and the random sampling．The research is actualized path analysis in the self-esteem medium model of relationship between physical exercise and the shame of disabled children．The results of the questionnaire show that physical exercise can predict the shame of disabled children，which is expressed through the negative predictors of personality shame and ability shame．Besides，self-esteem can predict the shame of disabled children，which is expressed from the negative predictors of behavioral shame and body shame．Physical exercise is a positive predictor of disabled children’s self-esteem．Finally selfesteem plays partially amediating role betwee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hysical exercise and the shame of disabled children through behavioral shame and body shame．Physicalexercise affects the shame of disabled children through personality shame and ability shame simultaneously through self-esteem．The discussion is actualized from the angle of social psychology in thismatter．

disabled children；shame；physical exercise；self-esteem；mediating role

G804．83

A

1004－0560（2015）06－0048－05

2015-07-15；

2015-08-25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3BTY037）。

亓圣华（1972—），男，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体育锻炼与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