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萍
我患乳腺癌那年,儿子24岁,但在我眼中,他还是个孩子。可自从儿子得知我患了重病,似乎一夜之间就成熟了。
手术后,由于右手抬不起来,每天早上,儿子就给我扎马尾辫,还特意买了发卡来点缀。
开始化疗后,我的头发一把一把地掉,同病房的病友都在化疗期间剃成了光头,对此我很犹豫。儿子猜出了我的心思,有一天突然拿出一顶花帽子说:“妈,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一顶帽子。”又幽默地说:“妈,剃光头酷,现在时兴剃光头。要不,我和爸也一起去剃光头,来个光头之家吧!”在他们的鼓励下,我最终勇敢地走进理发店。
儿子见我化疗时很痛苦,眼里含着泪水。晚上,他要爸爸回去睡,自己留下来陪伴我,照顾得体贴入微。看见儿子的成长,我的痛苦也减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