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力馀 罗豪畅
油画家、湘潭大学艺术学院院长周小愚教授,以坚毅的精神、杰出的才华在艺术峰巅不懈攀登,继巴黎、苏格兰、格拉斯哥等地举办个展之后,为了隆重纪念胡耀邦同志诞辰一百周年,历时五载创作了近五十幅史诗般的组画——《人民的耀邦》系列油画。读此系列震撼不已,其题材之重大,意境之圆融,技法之精湛,形成高雅自然、空灵苍凉之独特画风,堪称中国油画史乃至世界油画史上之奇观。周小愚以艺术的形式准确生动地描绘了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胡耀邦同志的光辉形象,再现了他的光辉历程,讴歌了他的崇高品德和丰功伟绩,以丹心热血铸造了一座历史的丰碑。
时代感强烈。周小愚的油画系列表达了亿万中国人民的共同心愿:对胡耀邦同志深切缅怀,讴歌他的崇高品格,卓越贡献,期盼党风纯洁,政治清明,早日实现中华民族的复兴之梦。真正的美的艺术,往往打上深深的时代烙印。人不可能超越时空,任何艺术可以超越前人,超越自己,但不能超越时代,缺乏时代精神的作品往往缺乏生气,缺乏感染力、震撼力,伟大的时代才能造就卓越的艺术家。英国美学家赫伯特·里德论绘画时说:“从作品的线条中,我们便可以窥探出艺术家与他所处时代的文化之间的关系。”(《艺术的真谛》)当代著名画家林凡说:“艺术家对社会和人生的深刻理解,才有那种挣扎、驰突、嬉笑、怒骂、歌哭无端的极郁之情,才产生伟大的艺术和伟大的艺术家。”(《孤吹集·非“艳科”说》)当然,重大题材的创作虽可较好地产生时代感,但这种创作易概念而难于形象,易浅俗而难于高雅,在系列性重大题材的创作中取得突破,非胆识、才学、功力的完美统一而莫敢问津。周小愚是有勇气、有功力、有才华的艺术家。他的油画语言能广取博采,独标清格。他是湘潭人,浏阳是他的第二故乡,是红色文化的重镇,他在此奋斗了四十个春秋,浏阳的两位巨人胡耀邦与谭嗣同,是他最为景仰的先哲。为了研究胡耀邦,他阅读了大量的史料,走访了胡耀邦的亲属和他身边工作过的同志,获得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还到江西共青城瞻仰胡耀邦陵园,堪称胡耀邦研究的专家。他的系列组画用典型化的艺术手法,截取耀邦同志一生中数十个精彩瞬间来反映他的崇高风范和卓著勋劳。他的创作既是叙事的,又是抒情的,既是写实的,又是浪漫的。油画作为空间艺术,视觉艺术,长于抒情而短于叙事,而周小愚的创作将叙事的典型化与抒情的意境化达到了完美的结合。周小愚的创作好读,耐读,既有明确的理趣,又有浓郁的诗情,内容与形式和谐统一。
耀邦献身民族,系心黎元。试读《老槐树下》《西域馕香》等画作,描写耀邦同志铭记人民群众的疾苦,深入基层,调查研究,穷乡僻壤、荒漠边陲都留下了他的足迹。透过画面,我们看到了他因边远山区的人民未脱贫困而眉头未展的神情,也仿佛听到他与藏族同胞打成一片的爽朗笑声。他不惧风浪,坚持真理。《平反冤假错案》描写了这样一幕:文革结束之后,冤案如山,极左余毒尚未肃清,当时的形势正如画面描绘的背景:黑云翻滚,妖雾弥漫,而耀邦同志仍一往无前,英勇无惧,他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以非凡的胆略和超人的智慧使得古今中外、史无前例的大量冤假错案得以平反昭雪。耀邦的清廉品格千载流芳!从《铁面耀邦》《手足情》中可以读出人民领袖的清廉风范,他任总书记前后与其胞兄胡耀福发生了一些故事,如清退侄子返乡务农,一代“皇兄”依然是农夫。他宁可得罪亲戚朋友,也不让他们沾到便利,使党和人民蒙受丝毫的损失。耀邦同志是深具战略眼光的政治家,品读《特区特办》等力作,我们知晓耀邦同志是我国改革开放的开创者和执行者,他的第一次深圳之旅成为了今天特区的奠基石。从他果断的神情中,可以读出其高瞻远瞩的目光,今天改革开放取得的丰硕成果,与耀邦同志的贡献是分不开的,系列组画仿佛是一部浓缩了的当代史。
意象鲜活。艺术的高致是妙造自然,以道为邻,绘画艺术的自然之美应指意象的鲜活灵动。哲学境界主于真,艺术境界主于美,意象不美不足以言艺术。周小愚的创作根植于传统,以自然之美为宗,多以鲜活而饱蕴情感的审美意象来遣意抒情,不太喜欢以变形夸张等诡奇的意象来吸引读者的眼球。意象是审美载体,它来源于生活,又远远高于生活。意象作为中国古典美学中的一个概念,最初是指绘画中蕴含深意的画象,见王充《论衡·乱龙篇》:“夫画布为熊麋之象,名布为侯,礼贵意象,示义取名也。”我国传统诗论里的意象多指通过诗人的精神外射和情感渗透而重新组合的物象,刘勰在《文心雕龙·神思》中指出:“使玄解之宰,寻声律而定墨;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周小愚的油画是地道的中国化的油画,他能熟练地用西方的语言来表达东方人的情感,特别强调意象的准确性,灵动性,含蓄性。在所有题材中,以人物为最难,在人物画的创作中以传情为最难,而周小愚的创作能准确地深层次地状写人物的情绪变化。他特别重视主体意象造型的准确性,灵动性。周小愚绘画艺术的鲜活之美,表现在人物的描写能捕捉不同时空中的极其微妙的心理变化,状难绘之神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出于言外。如描写耀邦同志的神采,不同场景表情各异:《童年耀邦》中为颖慧天真,《约稿毛泽东》中为坚定自信,《真理标准的思考》中为凝思遐想,《笑对风雨》中为淡泊悠然,这些形神兼备的描写无不表达出人物的个性修养,气度胸次。画人难于画手,画家特别注意手语的表达,为了研究人物手语的表达形式,画家阅读了大量图片资料和影视材料,读其画作,一望而知这种手势是耀邦同志独有的,或上扬,或托腮,或伸二指,或作抽烟状;而表达的情感又甚为丰富:或表意志之坚定,或言沉思之良久,或语心灵之相通,或状气度之潇洒,画家的描写舒卷如意,百变不穷。
画面的背景意象也生动传神。画家说:“我的创作于主体意象极费神思,而于背景用功尤深。”他的主体意象重在经营位置,思考的时间较多,挥翰时往往在短时间里可以完成,而背景费时较多,往往通过虚实相生的背景描写衬托出主体意象的丰满、生动,强化主题的表达,使意蕴更有层次感。巨幅画作《人民的耀邦》中较为清晰的人物形象一共描绘了37个,有工农商学兵和知识分子等各界代表,有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着民族服装的妇女,呀呀学语的童稚,或微笑,或凝望,或耳语,无不神情毕肖,栩栩如生,情感的交流发自肺腑,与主体意象沟通为一。《村口拉家常》中描写了8个人物,其中有随行人员,还有或蹲或坐或立的老牧民,有提篮远望的青年男女,而从他们的目光中可以读出与主体意象的情感交流,表达对耀邦同志敬重、热爱等丰富的情愫。在背景意象中还绘有牛羊、树木、花卉等物体,同样生动传神,如《童年耀邦》中所绘老牛的眼睛极为精准。笔者有八年的牧牛经历,看到画家笔下所绘的牛,仿佛自己也回到了童年时代所牧老牛的身边,从老牛那温驯的目光中可以读出一种宁静,一种灵性,读出牧童对牛的喜爱之情。
意境空灵。诗是无形画,画是有形诗。华夏艺术的至高境界是诗化,是意境的圆融、幽邃、空灵。周小愚的创作饶有诗意,意境空灵。胡耀邦长子胡德平品读系列油画,赞赏有加,曾引用曹雪芹的诗句书赠周小愚:“爱君诗笔有奇气,直追昌谷破篱樊。”作家张扬、美学家季水河均以史诗称之,甚为允当。西方艺术偏于科学的真,东方艺术偏于诗意的美。油画是西方艺术,其实西方的油画并非没有意境,有的画作其境界极为深远,只不过西人没有以“意境”这一范畴来审美罢了。读庚斯博罗的《安德鲁斯夫妇像》,那人物的清宁,郊野的幽静,天空的高远,这不是意境的表达么?印象派的画有“光之诗”之称,读莫奈的《日出·印象》,那朦胧的水雾,粼粼的波光,依稀的船影,与冉冉升起的红日相辉映,意象瑰奇,瞬息万变,这不是瑰丽的意境么?但是西画没有东方绘画诗化的普遍性。油画在中国发展的历史不是太长。周小愚的创作成功地将油画中国化,这一步是迈得甚为坚实的。周小愚虽很少写诗,但他爱读诗,品诗,湘潭这块灵性的沃土更是陶铸了他的诗魄画魂。诗歌意境最重要的美感特征是空灵。著名美学家宗白华说:“能空、能舍,而后能深,能实,然后宇宙生命中一切理一切事无不把它的最深意义灿然呈露于前。”艺术能空才能唤取人们丰美的想象和联想。
周小愚的创作,理念的明晰与意境的空灵忻合为一。理念与诗化并不矛盾,通过诗化的形式来表达深刻的理念往往形成艺术的高境。德国美学家谢林说:“艺术家愈充分地表现理念者或普遍者之呈现于实在者或特殊者,其艺术作品则愈美。”(《艺术哲学》)周小愚的系列组画意象简约,而拓展的联想空间仿佛是思接千载,视通万里。《浏阳有这两个人》,仅画胡耀邦和谭嗣同,从人物的服饰可知他们生活在两个不同时代,背景只有凝重幽暗的远空,但一读此画便思绪翻腾:这两位都是时代的巨人,民族的骄子,由他们想到了近代以来中华民族风雷动荡的历史,想到民族脊梁们无私无畏的献身精神,想到中华民族之所以能雄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就因为有这样的民族脊梁们振奋国人的灵魂!《一颗中国心》描绘耀邦同志躺在地图上批阅文件的情景,相伴的只有烟缸和茶杯,背景是巍峨的山岳,绵延的长城,而给人的联想极为丰富:人民的总书记在日理万机,对祖国的山河倾注了深深的爱。《胡耀邦在1966》描写耀邦同志带着冷峻的神情阅读报纸,此时正是雨暴风狂的文革时期,耀邦同志受到极大冲击,但从其神情中可以读出人物的高度理性,那用凌乱而阴暗的块面描绘的背景,顿时让我们想到黑云压城的文革岁月,想到我们民族承受的史无前例的劫难,由此引发对历史、对明天的理性思考。
色调苍凉。言色调即言风格,风格是创作主体的个性、气质、情感在艺术作品中的折射,风格的出现是艺术创作高度成熟的标志。纵视中国油画史,真正以系列形式遣意抒情,形成鲜明个性、独特风格的画家不是太多,胡耀邦系列的整体风格为高雅自然、空灵苍凉,而苍凉的特征尤为突出,用数十幅同一题材的力作来抒发感慨万端的苍凉意绪,这在中国油画史乃至世界油画史上应是独一无二的。苍凉是一种高境界的美。司空图在《诗品》中描绘苍凉风格:“壮士拂剑,浩然弥哀。萧萧落叶,漏雨苍苔。”顾翰所描绘的悲慨风格也庶几近之:“易水萧萧,送君白衣;歌声变徵,曲终觑欷。”(《补诗品》)苍凉蕴含沉思、感伤、悲慨、凄清等情感因素,美学内涵甚为丰富。苍凉之所以美,主要是表达了极为真挚的情感,真是美的母体,真悲无声而哀,真怒未发而威,真亲未笑而和,真在于内,神动于外,故感人至深。胡耀邦系列朗现的苍凉美,因素是多元的。从创作主体而言,周小愚是命途多舛的艺术家,少年时代沦为乞儿,文革中因热爱艺术被诬为现行反革命,被造反派打断两根肋骨,如此苦难的人生,发于艺术,焉得不苍凉?其次,画作的题材、表达的主题本身具有苍凉意绪。他是一位极有良知的艺术家,他画胡耀邦,不单是出于个人情感,而更多的是表达对国家民族的爱。从胡耀邦的身上,我们可以读出一种深沉的忧患意识,这种意识自然传递出一种苍凉感。在中国文学史上,从屈原的《离骚》到汉乐府,唐代的诗歌,鲁迅的文学作品,大多表达了仁人志士“哀民生之多艰”“恐皇舆之败绩”的忧患意识,胡耀邦献身祖国,情系中华,画家的创作对人物的这种深层情愫的把握十分准确,十分到位,又融进了创作主体的情绪体验,故自然形成这种苍凉的艺术风格。
胡耀邦系列苍凉色调的形成,与画家独特的色彩语言关系密切,他喜欢用冷灰色、银灰色作画,比较容易产生这种苍凉画风。油画是光之诗,色彩之诗,画家善于通过丰富的色彩来表达难以言说的苍凉意绪。《解放石家庄》把我们带入为民族的解放浴血奋战的峥嵘岁月,那翻滚的浓云,那闪烁的火光,那灰飞烟灭的敌军身影,更衬托主体意象的坚毅,让我们产生一种创业艰难百战争多的联想,这是一种悲壮的苍凉。《平反冤假错案》以浓黑凄冷的色彩为背景,在这幽黯的色调中,还隐约看到无数的冤魂在哭诉,只有人物面部的光束带来一丝暖意,这种画境使人油然而生悲慨之感。《兴义·1986》描写1986年2月的春节期间,耀邦同志在胡锦涛、温家宝等陪同下来到贵州兴义走乡访村的情景,画作以淡雅的色调为主,无边的落木,枯黄的野草富有象征意蕴:建国数十年了,边远山区仍是春风未度,萧瑟荒凉,读此画作,凄清之感油然而生。《光彩的事,光彩的人》,写耀邦同志鼓励个体私营老板们要干光彩的事,做光彩的人,背景以暖色为主,杂以清冷色调,读此画作,依然产生斯人已去、百身何赎的深深叹息之情。画家还善于通过时空的对比来强化这种苍凉感。中国的诗歌艺术善于通过时空对比来突出主体意象,抒发寄慨遥深的苍凉意绪,周小愚的创作受古典诗歌的影响较大,也着意运用这种对比来抒遣难言之意,不尽之情。《沉思》描写耀邦同志于1979年来深圳渔村考察,他感慨港澳与广深珠虽然山水相连,而人民的生活水平相距甚远。画面以清淡的远空、破旧的木屋来衬托悄然伫立的主体形象,可以深切感知耀邦同志对民族的未来陷入了沉思。《南海风》也成功地运用这种对比手法,天际晚云在飘荡,千堆雪浪在翻腾,耀邦同志迎着晚风漫步海滨,从人物的笑意中可以读出对特区的期待与展望之情。
技法兼容。意境的幽深、风格的鲜明来自技法的精湛。技法是根本,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周小愚的创作是以精湛的技法为前提的,胡耀邦系列的主题、构图、色调无一雷同,这源于技法的兼融性,语言的丰富性。谈到技法问题,周小愚说:“艺术家的语言必须是丰富的,技法的表达应该是无所不用其极。”周小愚的技法是广取博采,独铸新辞,他的用笔是点、擦、堆、刮、揉兼而施之,运斤成风。《特区特办》《胡耀邦在1966》多用揉,《笑对风雨》《老少边穷》多用点,《天天向上》是点擦结合。他充分汲取古典主义、苏派油画、印象派的特点,同时还从水彩、版画和中国的工笔、写意中汲取营养,形成自己独特的语汇系统。系列组画对西方的油画技法多有吸纳,他早年主要学习苏派油画。古典主义、苏派油画追求造型的准确性,深深地影响了周小愚,他对列宾、苏里洛夫、列维坦的油画技法用功甚深,在高度写实、造型严谨等方面下过扎实的功夫。读胡耀邦系列,状绘不同年龄段、不同场景的耀邦同志的形象,无不生动传神。他反复强调,神似必须以形似为基础。他的每幅创作,人物的造型是准确的,人物的个性是鲜明的,通过系列作品的表达能让我们更深入更全面地把握人物的整体个性。他从印象派那里汲取了丰富的营养,但他学印象派并不一味强调运用环境色,而是根据画面的需要、情感表达的需要来采用色调。《啊!知青》用色极为巧妙,用深灰色突出人物的主体意象,而背景多用情感色,那些亟待返城的知青,他们的脸上、额上、头顶上,或一块红,一块蓝,一块绿,一块青,现实中哪有这样的色调?但我们读来觉得切合情理,知青们极其复杂的心理活动,那种急切盼望的心情不正是这样驳杂的色调吗?《我不下油锅谁下》主体意象的上方微露一些亮色,而背景意象全是暗红幽冷的色调,加上隐隐约约可见耀邦同志的手书诗句:“长缨今日缚苍龙”。这种独特的色调在生活中是完全没有的,虽乖于生活,但合乎情理,隐喻形势的严酷,斗争的激烈,心情的沉重。他特别强调画面的随意性,潇洒感,使情感的表达更加自然,这无疑受水彩的影响;他的色彩单纯中见丰富,繁复中见幽邃,对比中见斑斓,无疑是受版画的影响。他的油画受中国画的工笔、写意的影响特别深。用国画的术语来评他的油画,可说是兼工带写。西方油画多用焦点透视,而中国画多用散点透视或拼点透视,周小愚的油画创作多用中国画的透视法。像《要和平,要发展》描绘人物31个,和平鸽15只,《老槐树下》画人物27个,这些作品意境壮阔,人物形象有浮雕感,成功地运用了散点透视的手法。他的创作画面中的主体意象往往刻画得细致入微,多用工笔,如人物的头部、手势准确到位。他画《人心为上》中小平同志抽烟的姿态,查阅大量的资料,下过很深的考证工夫,这种抽烟姿势是小平同志独有的。同样在这幅画中,环境描写画得较虚,但虚中见有,画面的一正一欹,一动一静,一上一下,这些对立因素和谐统一,准确地表达了人物在特定时空中的情绪变化。国画中的写意特别注意留白,所谓计白当黑,即其笔墨所未到,自有灵气空中流,周小愚的创作大量引入写意技法,也是大量的留白,虚实相生,空中见有,强化了诗意的表达。
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胡耀邦同志的高尚人格、丰功伟绩是不朽的,如丰碑屹立在人民的心中,周小愚凭着对耀邦同志的一片赤诚,借油画这一特殊的艺术形式再现了这座丰碑,这种艺术的震撼力是不可估量的。周小愚是时代的歌手,他的创作既具强烈的时代感,又有浓郁的诗意,在中国油画史上也无疑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作者单位:湘潭大学艺术学院)
责任编辑 孙 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