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开的时间
“开花植物提供给小型哺乳动物新的高能食品,花蜜、花粉、种子、果实,这些食物都经过浓缩,能提供给哺乳类动物扩张和繁衍的能量。禾草类植物长出花后,平原上就会遍布吃草的动物,所有的哺乳类动物都到齐后,很快就会窜出一只多毛的掠食者,百万年后,在平原和树林交界处,会有一种好奇心特别旺盛的哺乳类动物挺直而立,盯着前方,手中抓根棍子……小小的一片花瓣,使人类得以称霸。”这是1972年艾斯利写的《花如何改变世界》。
最近,因为工作中的新挑战,我开始遍寻有关植物、家庭园艺的书籍和视频资料,恍然进入了新世界。看茅膏菜和捕蝇草利用色彩、气味设下陷阱捕捉昆虫的全过程,简直就像是在观看一部恐怖片;看水仙和风信子为了获取更多春日阳光,在大树长出树叶前竞相开放,我会不自觉地将他们想象成励志片的主角;看大树精准地计算每一片树叶生长的方向,让树叶彼此之间重叠达到最小,从而获取更多的阳光,我忍不住想问:人类真的是地球上最聪明的生物吗?
目前为止,最让我惊叹的植物,是蒲公英。如果将整个植物王国拟人化,那蒲公英就是其中最为高冷独立的大女人。蒲公英自体受精,且往往不需要雄性的合作,这种“独立”并非情不得已,它顶端的1%的种子是异花传粉的结果,据说这也是为了在多变的世界里,更保险地产出更多样的子代的缘故,并不是它的主要选择。它们曾在几内亚棕榈树下被村民估价为一根长矛;在小亚细亚的大地上被列入纳税人的名册;在中国高尔夫球场被宣布为“暴民”,但这些对蒲公英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它自顾自地生长繁衍,直至被大多数人所熟识。
植物们能看懂天空上星星聚集的谜语,并对每一股风每一只飞来的昆虫心领神会。它们寻找着最自在最有利于自己生存繁衍的方式,在这点上,与人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本期,我们将目光聚集到了一群在夜色中寻找新乐子的人身上,如果将人类拟植物化,那么他们便是人类中的月光草、夜来香、昙花,没有阳光,依旧能开得烂漫。祝福你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朵花开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