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看过一个电视剧叫《穹顶之下》,它说的是一个小镇被突然天外飞来的一个穹顶扣在底下,与世隔绝,不能出来。有一天我发现我们就生活在这样的现实里。有的时候早上醒来我会看到女儿站在阳台前面用手拍着玻璃,用这个方式告诉我她想出去。她总有一天会问我,妈妈,为什么你要把我关起来,外面到底是什么?它会伤害我吗?这一年当中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为了回答,将来她会问我的问题:雾霾是什么?它从哪儿来?我们怎么办?
——《穹顶之下》
每次在夜空中,看到这颗星球孤独旋转,我心中都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依恋和亲切。将来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我的孩子还在其中生活,这个世界就与我有关,所以我才凝视它,就像我凝视你,所以我才守护它,就像我守护你。
——《穹顶之下》
文化是什么?它是随便一个人迎面走来,他的举手投足,他的一颦一笑,他的整体气质。他走过一棵树,树枝低垂,他是随手把枝折断丢弃,还是弯身而过?一只满身是癣的流浪狗走近他,他是怜悯地避开,还是一脚踢过去?电梯门打开,他是谦抑地让人,还是霸道地把别人挤开?一个盲人和他并肩站在路口,绿灯亮了,他会搀那盲者一把吗?他与别人如何擦身而过?他如何低头系上自己松了的鞋带?他怎么从卖菜的小贩手里接过找来的零钱?文化,是公民社会的那块黏土吧。离离原上草,从此中萌芽。
——《看见》
我仍固执地在寻找着那份触电的感觉,在渴望那份女人终生企求的爱情,我无法放低这个最低的要求。朋友说:“你的要求其实很高,两情相悦如今已经不多了,尤其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这已是奢望。”但我仍然带着我的热情跟向往在等待那个风雨夜归的人。
——《用我的一辈子去忘记》
就像叶子从痛苦的蜷缩中要用力舒展一样,人也要从不假思索的蒙昧里挣脱,这才是活着。从尘土里来的人,能理解开怀大笑背后的酸楚,也知道幽默是面对不完美人生的最好办法。
——《从尘土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