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琳的夏天

2015-05-30 10:48克莱尔·范德普尔
少年文艺·我爱写作文 2015年7期
关键词:阿比克莱尔妈妈

夏天,阿比琳独自到爸爸的故乡小镇去过暑假。在放假前的最后一堂课上,古怪的修女老师给她布置了一份特殊的暑假作业。同时,阿比琳在寄居的酒鬼牧师家,偶然发现了一个装着旧信件和纪念品的神秘香烟盒,信中提到了一个代号为响尾蛇的“间谍”。为了完成作业,抓到间谍,也为了了解爸爸闭口不谈的过去,阿比琳与年少老成的露西安、想象力极其丰富的莱蒂,在镇上开始了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打探。而所有谜团的答案、打开记忆之门的那把钥匙,就握在占卜女王、吉卜赛女人萨蒂的手中……作者克莱尔·范德普尔在这部纽伯瑞大奖处女作中,倾注了自己无限的深情,通过优美的语言、充满个性的人物塑造和细腻的环境描写,完成了这样一个血肉丰满、感人至深的好故事。也许“好地方从来不上地图”,但一个好故事必定会在读者的心中自动寻到永久的位置。

克莱尔·范德普尔从小就在各种不同寻常的地方读书:换衣间、浴室、教堂、马路上(有时候会撞到电线杆)、数学课上……她怀疑有的老师早就发现她把从图书馆借来的书藏在课本下面了,只是那些好心的老师从来没有揭发过她罢了。她在大学时学的是英语和初等教育,毕业之后在一个儿童写作夏令营教书。她很乐于为小读者们推荐优秀的读物。目前,克莱尔住在美国堪萨斯州的威奇托市。她深爱着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看完这本书,你就会明白她对家是怎么理解的,以及她对家乡和家人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了。

也许你们觉得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动不动就面对一群陌生的面孔。对,这样的事情我已经经历过不下十次了,可每次都还是一样的艰难。是的,每个学校都有些大同小异的地方,“普遍真理”,我这样称呼。走进教室,我闻到了那熟悉的粉笔灰味儿,听见桌子底下坐立不安的腿脚的动静,感觉到老师盯着人的目光。我在最后一排挑了张椅子坐下。

唯一的慰藉就是,我了解这些孩子,即使他们还不认识我。说起来,全世界的小孩子都是一样的。每个学校都会有那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也有一些比一般人要穷的人,有些鱼龙混杂的地方还有那种为人很好的孩子,正是这些孩子让离别变得艰难,而离别是早晚都要面对的事情。

我想我永远也没法认清周围这些人了,这已是暑假前的最后一天。书本都收拾到架子上,准备要放假了。黑板正如其名:漆黑一片,没有数学题,没有单词拼写。

一个有着玫瑰般红扑扑的圆脸蛋的女孩子开口说话了。

“我说,你是个孤儿吧?”

“索丽塔·泰勒!”一个瘦瘦的红头发女孩马上呵斥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她是一个人坐火车来的,没爹没妈,不是吗?杂货店里的人都这么说。”

“嘁,你就会听那些‘都这么说。再说了,就算这样也不能说明她就是孤儿啊。”那女孩拨弄着自己的一条红辫子,看着我说道,“是吧?”

我脸上有点发烧,也许已经红了,但我还是挺直了身子,说道:“我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我说得很大声,人人都能听见,我知道他们都竖着耳朵在听。有些人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撒谎,谁分得清“很远的地方”是什么意思?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这是指她死了,上天堂去了。但在我的字典里,不是这样给它定义的。对我妈妈来说,当一个妻子和妈妈绝对不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所以在我两岁那年,她在新奥尔良州跟一个舞蹈团跑了。我对她毫无印象,也就很难说有什么想念。

“不过,”我不等他们发问,自己先回答了下一个问题,“我还有个老爸。”以前我总是被人问起关于妈妈的事,这还是第一次需要作出关于吉登的解释。这真不公平,他就这样把我扔在这个困境里。“他在爱荷华州的铁路线上工作,他说像我这样大的小女孩跟着他在铁路上不太好,所以让我来这里过暑假。”我没说出来的是,我从出生到现在几乎一直都是在铁路上过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夏天就不行了。“夏天过完他就会来接我了。”不知为什么,我的话听上去干巴巴的。是因为昨天哈蒂·梅和谢迪交换的那个眼神吗?还是因为今天这些孩子那同情的目光?也许他们听说过有一些孩子被永远抛弃的故事,可是吉登一定会来接我的,到时候我可有话要对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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