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会把我们一巴掌拍死吗

岑嵘

当我们仰望星空时，我们常常会想：外星人存在吗？假如他们光临地球，他们会如何和地球人相处？

科幻作家刘慈欣在小说《三体》中提出了“黑暗森林法则”：“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个文明都是带枪的猎人，像幽灵般潜行于林间，轻轻拨开挡路的树枝，竭力不让脚步发出一点儿声音，连呼吸都必须小心翼翼。他必须小心，因为林中到处都有与他一样潜行的猎人，如果他发现了别的生命，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开枪消灭之。”

我猜刘慈欣一定是霍金的粉丝。霍金说：宇宙中存在超过1000亿个星系，仅仅基于数字就几乎可以断定外星生命一定存在。鉴于外星人可能将地球资源洗劫一空，然后扬长而去，人类主动寻求与他们接触有些太冒险。他们其中有的已将本星球上的资源消耗殆尽，可能生活在巨大的太空船上，这些高级外星人有可能成为太空游牧民族，企图征服所有他们可以到达的星球。

从1960年开始，人们便开始利用射电天文台设法和外星文明取得联系，人类寻找外星文明的技术飞速进步，中国也正在建造世界上最大的天文台，向数万光年外的星球发射信号。那么人类所做的这一切，会如霍金或“黑暗森林法则”所言，导致自身文明的毁灭吗？

我们之所以推测外星文明是“带枪的猎人”，是因为如果发现别的生命，就开枪消灭，这种推理的基础是人类自身的历史。想想大航海时代，哥伦布这些探险家发现新大陆以后，印加文明、阿兹特克文明是如何被漂洋过海的欧洲人从地球上抹去的。

中国人可能尤其理解“黑暗森林法则”，因为无论是从草原上来的游牧民族，还是从海上来的坚船利炮，都曾给华夏文明带来过严重的打击。因此，“在这片森林中，他人就是地狱，就是永恒的威胁，任何暴露自己存在的生命都将很快被消灭”这个法则就不难理解了。

然而，美国行为经济学家、心理学家迈克尔·舍默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舍默的观点是，尽管人类是这个实验中唯一的观察对象，而人类早期文明的表现也的确乏善可陈，但是在过去的500年里，从相关数据呈现的趋势来看，人类社会的发展还是令人乐观的：殖民主义已经寿终正寝，奴隶制度也行将就木，公民的权利不断提高。这些趋势使得我们的文明变得更加包容。

如果我们把这个500年的趋势拉长，扩展到5000年或者5万年，我们就能明白地外文明是什么样子了。实际上，任何具有远程宇航能力的文明，早就该告别掠夺式殖民主义和不可持续的能源策略了。对于能耗时数万年进行星际航行的外星人而言，靠奴役当地居民而采集其资源的策略未免太低级了。

在一些科幻小说中，宇宙中的高级文明一心想着把低级文明一巴掌拍扁（降维攻击），这实在有点扯，不过我猜好莱坞的编剧会喜欢这样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