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郑晓的生平与著作

哈斯

摘 要：郑晓字窒甫，浙江海盐人，明嘉靖二年（1523）进士，历官兵部职方主事、南京吏部尚书、刑部尚书等职。他通晓经史，知识渊博，明习国家典故，有经世之志。本文仅对郑晓的生平与著作进行简单的介绍。

关键词：郑晓；生平；著作

中图分类号：K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5）03-0031-02

郑晓，生于1499年，卒于1566年。字窒甫，号淡泉，浙江海盐（今浙江海宁市）人。幼时活泼好动，入学后，聪明好学，悟性极好。“少好嬉戏，乘屋缘木， 捷自喜。八九岁时，夏月猶披絮，逐群儿，壿壿循溇堑捕蚌也。里中王生一见奇之，谓晓父，试令晓就学。父曰：‘吾读书良苦，乃又以苦之。甫就外塾，辄解。不半载，通《尚书》《论》《孟》大旨。父喜，谓‘捕蚌儿不苦读书，益博以诸经子史。”①从十岁起，其父亲自教授其经传、子、史，他都能认真习读，并深思领会。其父教其读书时，经常用书中古今人贤不肖的事实诫谕他，说：“汝他日当为此，不得为彼。故自少至老，毅然必欲为君子，不以毁誉利害二心。”②可以看出，郑晓后日的成功与其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是分不开的。

嘉靖元年（1522），郑晓参加乡试，获第一；次年举进士，步入了仕途，任兵部职方主事。在主事任上，他“日就省中，罗九朝故牍阅之”，③“尽知天下厄塞，士马虚实强弱之数”，④受尚书金献民之命，撰《九边图志》三十卷，名噪一时。

嘉靖三年（1524），“大同卒杀其巡抚都御史，当事者请宥之，晓抗疏以为不可。”⑤二十二年（1543），因反对严嵩之子严世蕃为尚宝丞，被贬为和州同知。⑥在和州，郑晓并未因受到权臣的打击而丧气，“日夜治民事，访诸所欲恶，次第罢行之，民大悦”。⑦

嘉靖二十五年（1546），迁南考功郎中，寻迁南尚宝卿，历南太仆少卿，鸿胪光禄太常卿。三十二年迁刑部右侍郎。三十三年改兵部兼佥都御史，出抚风阳。当时倭寇深入江淮，漕运受阻。郑晓率领军队造船、建堡、练兵、积粮，在通州、如皋、海门等地连败倭寇，斩倭寇900余级。

嘉靖三十四年（1555），迁吏部左侍郎，后升南京吏部尚书。因郑晓通晓军事，又改任右都御史，协理戎政。三十七年改刑部尚书兼兵部事，在兵部尚书扬博出征期间，掌管兵部。因严嵩所恶，郑晓又被落职。落职还乡后，居百可园，园名取于汪敬民“咬得菜根，百事可做”之意，⑧穿着布衣，与乡里父老来往交游。

嘉靖四十五年（1566）闰十月卒，年六十八岁。隆庆初，追赠太子少保，谥端简。在严嵩权奸当道、百官曲意逢迎的政治环境中，郑晓始终保持刚正不阿的政治节操，是难能可贵的。《明史》评其为“谙悉掌故，博洽多闻，兼资文武，所在著效，亦不愧名臣”。⑨

郑晓博览群籍，性喜收藏。他的藏书楼名“淡泉书屋”、“独寤园”，所藏图籍破为丰富。郑晓“独寤园”抄本，书口刻有“淡泉书屋”四字。郑晓的藏书印还有“浙西郑晓图书印”、“淡泉”、“大司寇章”等。郑晓之子郑履准有藏书楼曰“凝云楼”，父子相承，故郑氏许多藏书中，先后钤有淡泉及凝云楼的藏书印记。郑晓的收藏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遗产。

郑晓精通经学、术数，明悉国家典故，甚孚时望，因受权贵倾扎，未能尽施抱负。但他不管是进是退，在朝在野，始终著书立说，笔耕不辍，一生著作甚丰。《明史·艺文志》载其著录有：《吾学编》《尚书考》《禹贡图说》《征吾录》《吾学编余》《删改史论》《直文渊阁年表》《典铨表》《今言》等。此外，今存者还有《郑端简公奏议》十四卷、《郑端简公文集》十二卷、《淮扬奏稿》十卷、《衡门集》十五卷、《四书讲义》六卷、《古言》二卷、《史论》、《策学》等。已佚者有《女后》《乐律》《仪制》《兵略》《茶马盐粮》《运法水利》《艺文》《隐逸》《酷佞》《方技》等篇。郑晓的著作大部分传世，据王重民《中国善本书提要》言，许多原刻本均流散到美国国会图书馆。这里将郑晓有关历史方面的代表性著作作一些简单的介绍。

《吾学编》六十九卷，内含《大政记》十卷，《皇明逊国记》一卷，《同姓诸王表》二卷、传三卷、附异姓三王孔氏世家，《异姓诸侯表》一卷、传二卷，《直文渊阁诸臣表》一卷，《两京典铨表》一卷，《名臣记》三十卷，《逊国臣记》八卷，《天文述》一卷，《地理述》二卷，《三礼述》二卷，《百官述》二卷，《四夷考》二卷，《皇明北虏考》一卷，是一部仿纪传体明代史。《吾学编》现存两种版本，其一为明隆庆年间刻本，其二为明万历间重刻本。《千顷堂书目》《中国丛书综录》《中国善本书题要》《古籍版本题记》《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以及美国国会图书馆书目有著录。清代，该书见《违碍书目》，而《四库全书总目》不载。《军机处奏准抽燬书目》云：此书“惟《四夷考》内《女直传》一篇，有诬罔失实之处，其余纪载，间有偏谬，俱应删节抽燬外，其全书应请勿庸销燬”。⑩据此，当时军机处的处理意见是“抽燬”，意为删节燬去其有违碍的部分，而保留其余部分，而馆臣却摈弃不予著录，是一种失误。郑晓的史著《吾学编》由于后代更完备的明史著作不断出现，渐已成为隔日黄花，但其中的《皇明北虏考》却盛传不衰，成为当时及后世研究明代蒙古史的最有价值的史著。

《今言》四卷，是郑晓晚年著成的笔记著作，嘉靖四十五年（1566）二月由女婿项笃寿付梓刊印。当时郑晓还作了序，同年他便与世长辞了。《今言》内容涉及明洪武至嘉靖一百八十余年间的国政朝章、兵戎邦计等方面的史事，其中的许多记载，可补史之缺失，可正史之谬误，为研究明代前期社会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提供了可贵的资料，在郑晓史学著作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四库全书》将《今言》著录于史部杂史类，《提要》曰：“此书补《吾学编》所未备，首有薛三省序，称此书辅《吾学编》而行……。盖据所见闻随笔记录，古杂史之支流也。”《今言》有两种版本，一为嘉靖年间刻本，四册，八行十六字（版框为20.5×12.9厘米），原题“海盐郑晓”。卷内有“宗熙所读之书”、“遗经斋藏书印”等印记。二为万历年间彭宗孟刻本，四册，八行十七字（版框为21×13厘米），原题“海盐郑晓述，外孙彭宗孟重校”。山东省图书馆及美国国会图书馆藏有明嘉靖四十五年项笃寿刻本，北京大学藏万历间刻本。

郑晓出仕之后，曾任要职，有机会接触到和利用到明廷所藏的重要档案和情报资料。可见，他的个人条件成就了这些著作问世的关键，而这些著作又成为了当时及后世研究明代蒙古史的最有价值的史著之一。

注 释：

①查继佐.罪惟录.浙江古籍出版社，1986.2056.

②⑤⑥⑦过庭训.本朝分省人物考（卷四十五）.台北：成文出版社，1971.3697，3698，3698，3699.

③焦竑.国朝献征录（卷四十五）.台北：学生书局，1965.1875.

④⑨明史（卷一九九）·郑晓传.

⑧郑端简公年谱（史部第83册）.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

⑩王重民.中国善本书提要.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87.

（责任编辑 王文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