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通过对现代纪念性景观部分案例的研究,从景观作品的形式、技术以及时代性三方面进行分析,梳理出设计师在处理纪念性景观空间塑造方面所呈现出的部分手法和应用原则,为该类型景观的设计提供一些个人的观点和建议。
关健词:纪念性景观;景观特征;纪念性
1.纪念形式上的多样化
纪念性景观所表现出的纪念性不仅有文化层面,也有人的行为表现。这些特殊的纪念意义不仅仅体现在物质景观上,更重要的是它所具备的形式与人类活动结合所产生的人类的行为与表现,而这些行为更加进一步创造和扩大景观的纪念性。纪念性景观的存在与三个主要因素有关:人、行为、对象,这三要素构成纪念的物质存在,以纪念为载体,通过物质表现形式及其形式的转化,构成纪念性景观,同时表现出丰富多样的形式,主要可归结为以下三种主要形式:
1.1纪念形式的“软”载体
“软”作为景观专业词汇在近年来被提出并广泛运用,人们将景观分为“软”、“硬”两种,不只是局限于质地触感,更多的是表现其对环境的软修饰,软总与柔相联系,富有感性和生命力,是对与环境的柔和及软化,通过软化的处理手段将场景中的“硬”质进行有节奏变化的联结,“软”、“硬”搭配构成景观的形式美感与节奏变化感。在纪念性景观中,纪念形式以“软”的载体出现的例子较多,有植物、水体、场所情感、人体视觉、人体味觉、人体触觉等,這些方面也使“软”的含义进一步扩展及深化。
1.2纪念形式的“硬”载体
“硬”载体与“软”载体的结合相得益彰,“硬”质景观作为场所环境的“骨架”而存在,“软”质景观作为场所环境的“血肉”而存在,两者的结合将场所的纪念性得以更好的表现。建筑、铺装及相关的柱、表、门、塔、坊、像、碑等构筑物的形式都可以称作“硬”质纪念性景观,这一类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其较“软”缺少生命力与感性,更多的则是无生命力与理性,且在材质构成上偏重对石材的运用,著名的纪念性景观如古埃及的金字塔,以皇帝的陵墓作为崇拜对象,演变成纪念性景观,是埃及著名的建筑及代表,如果是软景则无法实现,另外还有我国著名的长城、法国巴黎的埃菲尔铁塔等“硬”质的纪念性景观。
1.3纪念形式的人类行为
人类行为在纪念性景观中以参与者的角色来定位,人、行为及对象这三要素中的第二个要素,主要以民俗和叙事两个方面来主要进行阐述。民俗活动是一种较典型的纪念性行为表征,这些行为往往与某些事物或事件及人物存在联系,例如每年端午节赛龙舟,及投粽入江,都是对我国古代著名诗人屈原的纪念行为。又如“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凄美爱情故事,首先作为传说流传至今,笔者年幼时就听长辈讲述其爱情故事,直至今日看到蝴蝶,特别是成双的蝴蝶还总是不自主想到化蝶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一过程中,故事的叙述是纪念形式的人类行为,看到蝴蝶后的联想是“二次加载[1]”的过程,是被动型纪念。其次是文字叙述,不管是文学作品还是碑文镌刻,都是纪念行为的一种表达方式,这些文字首先具有纪念性,以文字形式世代相传,以景观作为物质载体,如女娲补天的传说,以口头传述和文字叙述的形式流传,建于乾隆初年的甘肃秦安女娲庙原本并没有其物质景观及真实人物,而是由民间女娲补天的传说,最终以建庙和祭祀等行为作为纪念的人类行为。
2.建设技术上的现代化
现代纪念性景观中,更多的建筑物采用现代先进科学技术建造,该时期的技术经过工业时期的演变,不仅使更多的科技手段被应用,而且还出现了更多的新型材料。著名的法国埃菲尔铁塔,于1889年建于法国战神纪念广场,为迎接即将在巴黎举行和承办的世界博览会以及纪念法国大革命一百周年纪念,修建的一座永久性纪念建筑,整体为钢架镂空结构,不仅是世界建筑史上技术的杰出代表,也是法国巴黎的重要标志,对于设计师居斯塔夫埃菲尔的杰出设计和伟大贡献,人们还在塔下为他立了一座半身铜像,用于纪念。
3.时代特征上的人文化
在我国传统的景观设计中大多注重的是意境和造园技法的创新,比如古典园林中对太湖石就有“漏”、“皱”、“透”、“瘦”等独特的审美要求,在空间营造的各类手法中创造性的运用了框景、障景、借景等手段,这些都是受当时文人士大夫的审美观点和文化学识的影响逐渐形成的。然而在现代社会,一方面受到西方现代主义人文设计思潮的影响,另一方面则来自大众对于人文精神的觉醒,两者都要求现代纪念性景观设计不再是设计师满足自我的个人创作,必须考虑在设计中体现“以人为本”,考虑对人的重视和关怀,考虑“人本主义”的设计理念。唐山大地震遗址纪念园内,设计师不再树立高高在上的纪念碑或纪念柱,而是选择在地震中破坏严重的建筑遗址附近,让人们更加直观的感受地震的破坏力,让人们与历史、与过去零距离接触,仿佛时间永远定格在了那让国人悲恸的一刻。通过对姓名的刻录,来表达人们对生命的尊重,对逝者的纪念,带有强烈的人文主义气息。
景观设计中的人文化除了对人本身的尊重外,从另一个方面理解也是对地域文化的一种阐述和诠释。比如大连为纪念建市百年而建的“百年城雕”,由各界人士的青铜浮雕所组成,一直延伸至海边,一本巨大的书形观景台,平铺于海岸,象征了城市发展的美好蓝图。另一侧两个天真的孩童,指向大海的方向,匠心独运,寓意深远,以最朝气的孩童形象来昭示大连青春浪漫的气息,展现了大连对未来发展拥有美好前景的祝愿和期盼。
参考文献:
[1]任军.建筑纪念性读解[D].天津:天津大学,2004,34(2):21-22.
作者简介:赵静(1986—),女,辽宁鞍山人,大连工业大学艺术与信息工程学院,专任教师,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