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平
摘 要:当今学界的热点之一便是关于“理论之后”的讨论。有关“理论之后”的观点主要表现在“理论终结”、“后理论时代”与“理论的反思”三个方面。中国文论的建设必须立足于中国的社会语境,使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吸收传统文化的精髓,才能应对理论发展的严峻形势和处理当前的危机。
关键词:理论之后;中国文论建设;文化理论
前言:近年来,学界关于理论终结和理论死亡的声音可谓不绝于耳。其中影响最大的可以说是《理论之后》一书,作者伊格尔顿在书中写道:“文化理论的黄金时代早已消失。”[1]他列举了一些理论大师的陨落,除此之外,在20世纪后半叶走向繁荣的英国伯明翰大学文化研究中心与2002年走到了尽头而关闭,种种迹象似乎暗示着理论的衰亡和没落。
一、“理论之后”的论争
据此,有学者发文指出,“在伊格尔顿敲响丧钟之前,丧钟已为理论响起,理论不仅已经告别自己辉煌的过去,还要失去自己的将来”[2]。
王宁教授认为《理论之后》一书的出版和后殖民主义理论代表人物赛义德以及解构主义大师德里达的逝世这三件大事标志着“后理论时代”的来临,即《理论之后》并不是理论的终结,而是一种转向。段吉方、邢建昌和金惠敏等学者对此并不认同。段吉方指出:“单是从伊格尔顿这样一部著作就提出所谓的‘后理论时代,那還是远远不够的。”[3]
虽然“理论之后”是理论走向终结还是进入“后时代”众说纷纭,但理论当前面临着危机却是学者们一致认同的。
二、关于“文化理论”
对于《理论之后》中提到的“文化理论”,也是有争议的。邢建昌教授认为伊格尔顿是有特定的指涉,主要指的是以法国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为代表的后现代文化理论。文化理论突破了以往的文本研究和纯审美研究的范围,强调对政治的批判作用,加上其跨学科和多元的研究方法,这些特点正好适应了当时的社会现实和文化语境,文化理论从而得以发展繁荣。按理说这并非坏事,然而在发展的过程中,文化理论发生了变化,偏离了其原本的个性和特征。所以邢建昌教授认为即便是伊格尔顿要终结理论,也是指盛极一时的文化理论,而非文学理论。
对于文化理论的态度,以王宁和邢建昌为代表的学者呈现出截然不同的观点。肯定文化理论的学者认为全球化使得各个学科得以融合,文学也已经被纳入更广阔的文化研究语境,因此在研究文学文本的时候应该对文本有所超越。而基于文化理论的文化研究正是这样一种方法。而对文化研究持否定态度的学者认为,“把文学研究推向各种形式的‘文化研究,对大量非经典的文化产品进行分析却成为更普遍的潮流。我们应该“警惕另一种倾向,那就是把文学研究降低为某些无关大局的碎屑细节考量”。[4]
三、中国文论建设的尝试
中国的理论之花虽比不上西方的娇艳,但也绝不是毫无硕果。因此将伊格尔顿的这种论断应用在中国的文化批判上是否适宜还值得商榷。
基于当今理论的走向和趋势,中国的文论建设该何去何从?王宁教授在其具有代表性的两篇文章中提到的中国学者对此做出的一个尝试和努力是新儒学的理论建构,并且认为经过改造和重新阐释的新儒学能够担当起乘着全球化的东风实现我们中国理论的“非边缘化”和“重返中心”的理想。其中杜维明是海外新儒学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提出影响广泛的“文化中国”概念;牟宗三、成中英也是新儒学的积极践行者。新儒学的海外华裔学者,基于中国古代悠久的传统文化,经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历练之后,已经取得很大的成就并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也有学者认为“中国当代的文化理论和美学理论应该充分关注中国的现实,尤其要关注在社会急剧转型中处于边缘地位、社会底层和少数民族族群人们的文化生活、价值转变、情感需求和文化尊严,为边缘和弱势群体及其文化的存在和发展争取合法性和话语权”。[5]
在阎嘉看来,理论之后的理论建构,出现理论的反思和批判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必须记住一个道理:“任何理论都具有它自身历史的和现实的根源。”[6]因此中国文论的建设也必须立足于中国的实际和社会语境。
结语:关于“理论之后”各种学术观点的论争,笔者认为,对于“理论之后”是什么这并不重要,关键是在讨论的过程中,让我们反思了中国当代理论所面临的危机。当理论走到一个尴尬瓶颈的时候,对中国的文论建设来说,既是危机和挑战,也是建构自己的理论、提高在国际上的话语权的一次机遇;并且,即便是西方的理论面临着危机和转向,他们仍然有很多优秀的理论成果值得我们学习和研究,这点是不容置疑的。
参考文献:
[1]特里·伊格尔顿.理论之后[M].商正,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3.
[2]张箭飞.文化理论在西方的死亡[J].学术研究,2005,(9):45-48.
[3]段吉方.理论的终结?——“后理论时代”的文学理论形态及其历史走向[J].文学评论,2011,(6):166-174.
[4]周宪.文学理论、理论与后理论[J].文学评论,2008(5):82-87.
[5]尹庆红.“理论之后”的理论.——读特里·伊格尔顿的理论之后[J].湖北大学学报,2008,(2):29-34.
[6]阎嘉.“理论之后”的理论与文学理论[J],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1):3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