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出生,吉林省吉林市人。毕业于吉林艺术学院美术系,获硕士学位。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吉林省中国画学会理事。任教于长春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
《艺术沙龙》:您怎样评价“70后”“80后”画家的艺术创作?
桑 蕾:为艺术的可能性加了无数的注解,但只有真诚者才可以经受时间的洗礼。安于自己,拭目以待。
《艺术沙龙》:您觉得“新水墨”会成为未来的主流吗?如何看待“新水墨”的发展?
桑 蕾: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过后,历史会进行拣择。
《艺术沙龙》:怎样理解中国画的传承与创新?关于时代性,您有什么看法?
桑 蕾:如果你仔细看过大树横切面的年轮,就会理解中国画的传承与创新。那些看似缓慢增长的年轮不仅仅代表了岁月的流逝,更是大树枝繁叶茂所必须经历的时间。中国画的传承与创新正如大树的年轮与地面上的枝叶,时间让我们成长,供给养分,枝叶生长出自己的姿态与面貌。
时代性终归是时间与空间的划分,总要有人站在舞台上,总要有人默默地隐去,这是人的舞台,却不是历史的拣择。真正能够激荡人心的艺术常常是隐去了时间的。唯有忠实于自己内心的艺术,才会成为历史长河中一颗剔透的石子,折射出温暖的光辉。
《艺术沙龙》:老一代批评家和青年一代批评家谁对您的影响更大?
桑 蕾:只要是独立批评家,有自己的观点和立场,我都会关注。上大学期间比较关注李小山、彭德和陈丹青的文章。
《艺术沙龙》:您更在意市场认可还是学术认可?
桑 蕾:市场和学术很像爬山,市场是一路沿途的风景,过于流连,常常很难攀到顶峰;学术是山巅的好景致,所谓无限风光在险峰。二者的区别只在眼界的选择和各自的天赋、体力。
《艺术沙龙》:您怎样看待学生比老师的画价高?
桑 蕾:学生与老师只说明了关系属性,与画价高低无关。齐白石、黄宾虹、吴昌硕都有各自的老师也都有各自的学生,只一句话: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艺术沙龙》:请聊聊您最喜欢的艺术家。
桑 蕾:喜欢真诚而安于内心的艺术家,莫兰迪算一个。
《艺术沙龙》:媒体宣传对您有意义吗?您觉得报纸、杂志、电视、广播、网络等哪种媒体更适合展示您的作品?
桑 蕾:我倾向于杂志。它有固定的受众群体,可以慢慢翻阅。
《艺术沙龙》:您如何评价“为艺术家在杂志上办展览”的期刊立意?您认为在当下,这种期刊是否仍有存在的意义?
桑 蕾:便捷的宣传方式总是有利有弊,存在即是合理的。
《艺术沙龙》:您认为互联网对自己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桑 蕾:便于购物,节省时间。
《艺术沙龙》:相比随时可被删除的电子邮件、140字的微博、符号化的短信,手书信件在当下已具有了别样的意义。如今,您还会提笔写信吗?
桑 蕾:会偶尔写给朋友,就像喜欢缠着妈妈手织一条围巾给我,那种带着时间、温度、情感的编织无可替代。 从前那些等信、写信的日子和包裹着时间与期盼的信就这样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厚厚的情书与字里行间的想象统统如秋风吹过的树梢空空如也。信,成了懷旧之物。一盏如豆灯光下读信的日子想想真是奢侈,还好,我有过这样的时光。
《艺术沙龙》:您有拖延症吗?日常生活中您如何管理时间、提高效率?
桑 蕾:有,我常常感恩可以慢悠悠地走路,低身俯视花朵,偶尔可以在静静的时光中听见钟表滴答地流淌。就在今天早晨,从河边漫步回家,看草绿色的水中路灯的倒影,几个墨线弯曲成温柔的、有意味的线。行走的道路上被这些小东西所吸引,感谢拖延症。
《艺术沙龙》:过去的一年中,您邂逅了哪些好书?
桑 蕾:过去的一年是重读村上春树的一年,很多东西在二十岁的时候只看到了光鲜的表面。再读,如看人生,那些繁杂的、细碎的、无聊的、有趣的、怪诞的而又荒芜的人生。
《艺术沙龙》:对未来一段时期的创作,你有何打算?
桑 蕾:在“取悦他人”和“取悦自己”之间我选择后者,如果艺术不能表达自身真实的情感感受,那还是不如没有吧……